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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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還得看這個娶了她的男子。 “查了,無通房美妾,也不出入煙火之地,為人謹(jǐn)慎,官途勤勉,并無貪污之像,而歸勤伯府對大姑娘也頗為敬重,家中妯娌以大姑娘出身最高,加上大姑娘為人處事跟規(guī)矩都沒得說,那邊也無甚可刁難的。目前只查到這些,若是姑娘愿意,那邊還可以繼續(xù)往下查?!?/br> “因為謝家而敬重么?那萬一謝家不行了呢?花好月圓時,十之八九都是如夢幻影?!泵髦?jǐn)喃喃自語,又補(bǔ)了一句:“看她那樣子……似乎有孕了?” 她留意到謝明容好幾次撫過肚子,神色復(fù)雜。 芍藥頓悟,“我讓那邊的人繼續(xù)盯著,萬萬要讓大姑娘安穩(wěn)?!?/br> “不要讓人察覺?!?/br> “是?!?/br> 明謹(jǐn)不置可否微微頷首,卻瞧道芍藥欲言又止,她看破了后者的憂慮跟疑惑。 是在想她為何跟小賊一樣在這里偷看,卻不過去。 明明答應(yīng)了許氏的。 明謹(jǐn)壓低聲音輕輕道:“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br> “啊?” “想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都說了,所以……就不過去了吧?!泵髦?jǐn)?shù)馈?/br> 本來她今日遵從許氏的“告密”,特地來文曲山,就是想找謝明容說清楚,她太了解對方,知道從哪個地方下手,也知謝明容待她冷淡的癥結(jié)所在,可真看見了對方,卻忽而改變了主意,最終只能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看著。 說透了,冰釋前嫌又能如何呢? 讓對方回頭么。 可原來哪怕在她臆想的夢里都是無法釋然的。 終究是意難平吧。 謝家這個牢籠,她飛不出去,別人能飛出去也好。 后面?zhèn)鱽碇x明月大大咧咧的呼喊,明謹(jǐn)站在花叢后面,對著似錦繁花輕輕笑了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 等明謹(jǐn)會和明黛明月兩人,那殿內(nèi)進(jìn)香的人果然少了,卻不是因為人少了,而是因為里面被清了場子。 但也有可能是那些老百姓跟其他官眷主動避讓。 “宗室親衛(wèi)?十二衛(wèi)士的閨閣,就是瑤光也沒資格用……”謝明黛剛剛來湖泊這邊就已經(jīng)瞥見了,只是當(dāng)時急著找明謹(jǐn),也沒仔細(xì)看到底是哪位貴女有這么高的身份。 昭陽,光惠,朝歌還有瑤光,這四人要么是遠(yuǎn)親郡王的女兒,要么就是近血公主的女兒,雖都是郡主,但在宗室里面并非近宗血脈,只能算是普通宗室子弟,而褚氏皇族十幾代流傳下來,宗室子弟許多,近血子弟卻不多。 這也是宗室看重宴王,而宴王此前求娶明謹(jǐn)?shù)靡再n婚,固然朝廷內(nèi)部知道有貓膩,但廣大民間卻是覺得很正常的主要原因。 換做她們的爹娘,就尚算有些份量。 “十二親衛(wèi)么?”明謹(jǐn)走在后面,剛瞧到,眉梢微微下壓。 “她竟也來了?” 她是誰? 明月明黛兩人十分疑惑。 “殊王獨(dú)女褚蘭艾,先帝疼寵,曾賜予清玨之名,品級等同王女,等于說她在宗室的品級俸祿等同長公主那一級,所以她的親衛(wèi)級別跟公主也是等同的,且本來就是近血王族,在宗室身份很高?!?/br> 明謹(jǐn)一說,明黛恍然,“殊王好像是先王第二子……” 她下意識看向明謹(jǐn),兩人眼神相對,頓時意味深長。 當(dāng)年先太子亡故,太孫褚律尚且年幼,按順序也可是第二子殊王繼任大統(tǒng),可先帝還是選擇了褚律,最后朝野也沒反對,畢竟先太子得民心得大義,才能超絕,本就是鐵板釘釘?shù)奈磥硖熳?,他亡故后,論繼承法,太孫亦是直接繼承人,加上先帝意志,倒也沒出什么亂子,之所以后來太子律登基之時鬧出宴王的事,而非殊王,還有一個原因在——殊王只有一個女兒。 妻妾許多,終究也只有一女,在文武百官看來就有點(diǎn)那啥了,這要是當(dāng)了天子,在子嗣上艱難也會國之不安,相比而言,宴王雖還未娶妻,可聽聞在外面有私生子…… “而在太孫褚律被定為太子后,殊王之女,也就是褚艾蘭便被賜為王女,享公主之尊?!?/br> 若說這不是先帝對殊王的一些安慰補(bǔ)償,怕是誰也不信。 但這也讓褚艾蘭的身份超凡穩(wěn)固許多,畢竟是先帝意志,便是如今的君上也不會更改的——除非殊王自己犯錯。 明黛品覺出其中皇家權(quán)衡之術(shù),但明月感官就直接多了,一味酸氣直冒天際,“天訥,這可太會投胎了?!?/br> 跟人家一比,自己怕是在投胎的時候劈了個叉。 她自己酸不要緊,還要拖著別人一起酸,小眼神擠眉弄眼,對明謹(jǐn)陰陽怪氣道:“終于找到一個比你還會投胎的女人了?!?/br> 明謹(jǐn)笑咪咪道:“我不止會投胎,我還會讓人再次投胎,你信不信?” 明月嚇得瑟瑟發(fā)抖,明黛玩味:“就會欺負(fù)meimei,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招惹那位清玨公主了?!?/br> “不敢?!泵髦?jǐn)搖搖頭,“實在招惹不起,走吧。” 明謹(jǐn)正要帶人離開,后頭卻聽到嬌俏之音。 “明謹(jǐn)jiejie,看到我們就走,傳出去還以為我們怎么你了,你這不是壞我跟蘭艾jiejie名聲么?!?/br> 明謹(jǐn)回頭,瞧到昭陽郡主扒著佛殿大門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嗯,看來是走不了了。 —————— 入殿,香自飄來。 明黛跟明月兩人只見到前面蒲團(tuán)跪著一纖麗之人,玉冠尊貴,樣式卻簡單素雅,但端看背影就覺得是一美人。 對方也沒故作玄虛,上了香,拜完菩薩就起身了,轉(zhuǎn)身朝她們看來。 這一看不得了,謝明月的眼睛直了,酸水噗噗再冒出來。 這這這……這真的太會投胎了。 憑什么啊?。?/br> 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相比謝明月,自身在皮囊上也投了個頂級好胎的謝明黛倒是不以為然,也知道對方關(guān)注不在自己,于是行了禮就把明月拉走了。 主要她怕這廝神志不清扒著對方的腿討要投胎秘法。 褚艾蘭瞧了明黛兩人離去,對明謹(jǐn)?shù)溃骸霸缫崖犝f烏靈謝氏出美人,果然如此?!?/br> 此人看著清冷疏遠(yuǎn),但言語并不刻意冷淡,只是客氣。 第72章 要打嗎?(月票月票,有不?) “她們剛剛問我王族宗室女是否都如此美麗?!?/br> 昭陽挑眉,“你的meimei倒是很會說話嘛,那你是怎么回的?”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謝明謹(jǐn)奉承夸贊自己的樣子了。 明謹(jǐn)?shù)恍Γ皞€別。” 個別?哪個個別? 只要她不明說,誰都可以代入,也誰都可以被否定。 昭陽一聽,氣惱了,綱要發(fā)作。 “昭陽,你母親讓你給你的幾位堂兄求福,你忘了么?” 昭陽亦是公主之女,不過并不受寵,性情溫婉,尊夫家為主,很是賢德,特地讓女兒給堂兄們求福,可后者性子頑劣,來了文曲山也沒干正事。 被褚蘭艾提醒后,昭陽頓時苦了臉,“知道啦,我就去,你別跟我娘親說。” 她悻悻去殿內(nèi)另一邊,留下正中大佛前的明謹(jǐn)兩人。 “殿下有話與臣女說?” 明謹(jǐn)用不著別人提醒,已主動拿了香點(diǎn)燃,但很隨意地問了褚蘭艾。 褚蘭艾也不賣關(guān)子,清冷眉眼如仙,帶著幾分佛性,“言貞被你關(guān)哪里去了?” 如果有其他都城的貴女在這里,一定會覺得這個名字分外耳熟。 明謹(jǐn)顧自插香,“殿下覺得臣女會不會在佛祖面前撒謊?” “那得看你覺得你會不會因為撒謊而被佛祖懲戒報應(yīng)?!?/br> 明謹(jǐn)沉默了下,將插歪了些的香擺正了些,道:“我還真不知道言姑娘去哪了。” “是么,哪怕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哪怕懷庚之亂乃你父親一手造就,哪怕那一次朝堂之變一下子抄了你僅有兩個好朋友的家,你都一無所知?” “一介女子,生死浮沉皆在朝堂政令朝夕之間,從開始到結(jié)束,哪里是我能插手的?!?/br> 明謹(jǐn)眉眼平靜,又過于平靜。 褚蘭艾倒也不著惱,看著佛祖再次輕輕問。 “那吊死在官憩院水月樓的蘇玉珠呢,她的尸身又讓你埋到了哪里?” 明謹(jǐn)?shù)纳裆琅f平靜,慢悠悠道:“當(dāng)年,她的尸身不見了么?” 褚蘭艾深深看著她,“是不見了,也是可憐,堂堂侍郎嫡女,一朝家變,淪為官妓,難忍屈辱后吊亡,卻連尸身都無處去尋?!?/br> 明謹(jǐn)跪在蒲團(tuán)上,雙手合十,見到巍峨佛像肅穆,心中一顫,閉上眼后呼吸微微抖了下,但平靜道:“佛家講究因果,不公之事,來日定有分曉,殿下不也在等嗎?” 身邊褚蘭艾皺眉,看著她好半響,最終裂了些許淡然,凝冷了聲音道:“當(dāng)年你剛?cè)攵汲?,好生出色,饒我?dāng)時遠(yuǎn)在江北王府也總從她們的書信中聽聞你之事,她們崇敬你,覺得你無所不能,比那些兒郎們都要出彩?!?/br> “無論世家女,還是宗室女,得享尊榮之時也受諸多束縛,唯獨(dú)你,她們覺得你是不同的,跟著你,總是愜意,總是安穩(wěn),總有不遜男兒的氣概……” 其實宗室或者世家女子,心氣本就比農(nóng)家高,因為所受教育皆是上乘,說是謙恭為主,可本朝對女子禁令并不深,因而不少世家女內(nèi)心都十分憧憬能跟那些世家公子一教高下。 事實上也的確有許多女子比兒郎還要優(yōu)秀。 明謹(jǐn)就是其中翹楚。 “我不信她們多年由衷的判斷是錯的,也不信你真是那般無義無情之人,我也非無知孩童,朝堂之爭,多是男兒之事,女子又能插手幾分,責(zé)任也多不在你,但你現(xiàn)在還可以選,謝明謹(jǐn)……” 褚蘭艾闔眼,冷漠中帶了幾分勸解:“既然已經(jīng)離開,何必又回來?你難道不知道你如今得享的謝家富貴尊榮,都是奠基于言蘇兩家累累白骨之上嗎?而如今局勢詭譎,你回來能改變幾分,更多是易被卷入其中,權(quán)當(dāng)灰燼?!?/br> “你回來也就罷了,我倒怕你來日遭難,還連累了被你藏著的言貞,把她交給我,日后你如何,謝家如何,那是你自己的事。” 身在王族,褚蘭艾對政治的敏感度以及情報來源都比那些探子厲害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