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的不倫親情】續(xù)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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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的不倫親情(續(xù)二十七) 第二天我依舊起得很早,李媽正在一樓的餐桌邊包餛飩,見我拿杯子倒水喝, 努了努嘴說,那邊桌上有昨晚熬的糖水,你喝點吧。我拿起來嘗了一口,是用百 合和梨熬的,味道確實贊。李媽一邊包她的餛飩一邊嘮叨說她自己老了,昨晚在 房間里哄菁菁睡覺哄得自己也睡著了,熬好的糖水也忘記拿上去給我們。 然而我確實做賊心虛地聽著這段話,腦補的卻是李媽端了糖水上樓,剛好我 在于mama房間里的,我搖搖頭不敢想下去了。我問了聲于mama怎么還沒起來,李 媽說她也不清楚,最近一段起得都挺晚的,好像沒什么事做。我說于mama不是好 幾家公司的股東和董事來的嗎,李媽說不知道,反正最近都退了,好像是于伯伯 要求的。我不敢再問下去。 李媽先給我下了一碗小餛飩,我都吃完了也不見于mama房間有動靜。我念頭 動了一下,跟李媽說我今天要去學校先走了,急匆匆地離開了于mama家。 學校里其實也沒什么破事,就是基金申報的幾個材料,來回簽幾個字蓋幾個 章的事,中午前就辦妥了。雖然都快國慶了,但上海的氣溫還是很高,所謂的秋 老虎,熱了一身汗出來。我好像百無聊賴沒什么地方可去,自己想想也挺失敗的, 大學畢業(yè)后很快就和同學們走散了,幾次同學聚會都沒參加,整天忙工作和在女 人們之間周旋,也沒結(jié)交什么朋友。想到這個點兒除了蘭姐這種閑人,好像也沒 什么人好找,何況和蘭姐還有點錢上的來往得交代,我打了個車,直奔蘭姐的花 店而來。 花店的小妹說蘭姐還在睡覺,我問大概幾點會起來,小妹說那可沒準,不過 也差不多時間了,要么你上樓自己去叫她去。這樣奔一個算不是姑娘但也是單身 女人的閨房不大好,我矜持了下,說我就跟外面等著吧。小妹好奇地瞥了我一眼 說,你跟蘭姐還客氣什么呀,我們蘭姐把你當親弟弟看的,你趕緊上去吧。我心 想說得也有理,跟蘭姐的確不用客套什么,我就點點頭徑自上樓了。 推開蘭姐房間虛掩的房門,蘭姐房間的薄窗簾拉著的,雖然比較透光了,但 房間里光線還是有點昏暗。蘭姐玉體橫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單被擠成一 團搭在左側(cè)腰間和大腿上,其他整個就白花花的一身美rou露在外面。我走上前打 算把被單給她全蓋嚴實了再叫醒她,但在從她身下揪壓著的被單的時候蘭姐一下 醒了,好像絲毫對我這個不速之客不覺得意外,她眨了眨眼,又翻身去睡了。 我坐在墻邊一張寬榻上,摸出有點被壓得皺巴巴的煙,抽了一根出來,已經(jīng) 變得有點歪歪扭扭了。我點上煙,凝視著蘭姐潔白姣好的脊背和若隱若現(xiàn)的翹臀。 蘭姐蹭的一聲坐起,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抱怨地說,你擅闖我的閨房倒也 罷了,還在我房間里抽煙,你是故意惡心我來的嗎?我不緊不慢地把煙灰彈在她 床頭半滿的煙灰缸里,說我來和你聊錢的事了。 蘭姐一邊往上身套一件圓領(lǐng)衫一邊說,早跟你說了不是錢的事了,你怎么糾 纏不清啊,你這算不算聰明面孔笨肚腸?。?/br> 蘭姐下了床,光著腳從我身邊路過,我發(fā)現(xiàn)她的下身都是赤裸的,不由皺了 皺眉頭說,你也不害臊啊,好歹穿條褲子。蘭姐捏了捏我的臉蛋,答非所問地說, 我先去洗臉刷牙打扮去了,你等著迎接一個大美人吧。我推開她的手說,你這可 是性sao擾啊,不帶這么明目張膽的。 蘭姐撲哧笑了,說一個裸體美女居于前而不變色,你小子昨晚肯定又在什么 女人床上浪夠了,哼哼。掉頭進衛(wèi)生間去了。我心里暗罵了一聲色魔,到她的衣 柜里找了一條保守的棉質(zhì)白內(nèi)褲和一條家居的裙子,然后給她送到衛(wèi)生間去,對 她說,你穿好了出來哈,我跟你談?wù)隆?/br> 在等蘭姐洗澡沐浴梳妝打扮的時候,我意外收到了小薇的微信,她問我在不 在學校,有事和我談,是不是一起吃個中飯。我看了下表,已經(jīng)是飯點了,就回 答她我在外面趕不回去。小薇說那就晚上吧。我問你還訓練嗎?小薇說訓練的, 我說訓練完你不是要吃運動員灶的嗎?小薇說那我們食堂一起吃唄,想了想大概 又覺得不妥,說食堂太吵,熟人也多,我想安安靜靜和你談下。我說那好辦,你 打好飯我?guī)愕饺龢钦写蛷d那里,有小卡座,也沒學生上來的,小薇說你好吧。 蘭姐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從里面出來了,她指著自己的裙子說你這挑衣服水平 太差了,這條裙子很難配的。我懶得理她,說你好了沒,好了我跟你說事。蘭姐 緊緊坐在我身邊,半濕的頭發(fā)都垂到我臉上了,笑瞇瞇地說,柳下惠同志,你是 打算請我吃中飯嗎?我和她離開點距離,說中飯就不吃了,剛有人約我,我馬上 就走。蘭姐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說,你那套陳詞濫調(diào)就不用再說了,李總不差錢, 這事自始至終就是人情,請你幫忙。你現(xiàn)在給我拖了一個多月不說,又要反悔, 假惺惺地還錢,有個屁的意義,這件事我也是看錯你了,以為你是個有擔當負責 任的男人。我反駁說,我就是要對華姐負責任,不能任由你們亂來啊。蘭姐說華 姐老公找過你,跟你說過情況了吧。我說嗯,不過他不找還好,找了我更不干了。 你們這么多人算計一個弱女子,有什么意思。蘭姐說切,弱女子?華姐的爹 媽和弟弟你打交道試試看,像你這種銀樣蠟槍頭的,在人家手底下能走的了一個 回合不? 蘭姐見我不說話了,靠上來撫摸我的胸膛說,再者說了,這件事絕不虧待華 姐,現(xiàn)在他們明面上的房產(chǎn)現(xiàn)金,除了李哥留一套,其他都是要準備給華姐的。 作為一個出軌離家的女人,拿這么多不錯了。我說那華姐豈不懷疑這是局嗎? 蘭姐收斂了笑,說所以才要折騰一下,大家進進退退地搞一場,把戲做足唄。你 就是個藥引子,后面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我說你們會演戲,我演不來。蘭姐自己點 了根煙,深深地吐了個眼圈,說劇本我們給你弄好,你照著辦就行,甚至連臺詞 都不需要有,不簡單嗎?而且這事之后,如果你真看上了華姐,你就娶了她或者 包了她做小老婆,都跟我們無關(guān)。我說你們條件這么好,不會自己和華姐談判咩, 何必要弄到撕破臉皮的程度,萬一華姐想不開呢?蘭姐奇怪地看著我,說你真是 桃谷六仙,顛三倒四地搞不清楚,弄這么個局是讓華姐理虧,這樣她父母和家人 不好意思介入啊,而且她是公務(wù)員,她不怕這事往出鬧么? 我有點無言以對,但覺得還是對不起華姐。蘭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她掐 滅了煙,嘆了口氣說,長痛不如短痛,其實你幫她這一下,也是幫她解脫了,華 姐是個好姑娘,誤投了李總這種人家,李總這種人以后得什么報應(yīng)天知道,你帶 著華姐出火坑,功德無量啊。我真是被蘭姐的口才征服得五體投地,我想不出什 么反駁她的話,默默地點了一根煙。 蘭姐看我不作聲了,說接下來說正事了,你的任務(wù)很簡單,改天談熱乎了, 找個賓館開房然后告訴我們,甭管你們真干假干,脫上衣服了給我們個信兒,我 們5分鐘到,門卡我們自己解決。我們進場后你假裝逃,李哥會扇你一下,你挨 上了就跑,其他不用管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說那你們怎么保證你們不會對華姐不利呢?蘭姐冷笑了 一聲,我們比華姐更需要的是和平分手,要是挑事搞大,還用得著繞這種彎子… …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說,捉j(luò)ian這種事,全世界每時每刻每地都在發(fā)生,又 不是讓你搞創(chuàng)新,你擔心個毛線。 我沉默了一陣,看了下手機,打算起身走了。蘭姐壓住我的肩膀說,我打扮 得這么漂亮,你抱我一下再走行不行?我不能說嫌棄,但至少是冷漠地看著她說, 你不是想和我培養(yǎng)感情吧,一次次地。蘭姐說,那可說不好,我也是缺愛的女人 呢,但我也特別懂得怎么去愛一個人啊。我禮貌地笑笑,任由她撲到我懷里緊密 擁抱了一下,蘭姐的身材其實是很棒的,練舞蹈的人都懂得保養(yǎng)和調(diào)適,和于媽 媽有點異曲同工之妙。蘭姐得寸進尺坐在我的懷里,說喜歡你就多抱會兒唄,我 知道你心里沒我,不會提什么其他要求的。她的屁股都快坐到我jiba位置了,我 把她推起來一點,讓她坐在我腿上,輕輕地摟著她的腰,想著我的心事。 蘭姐又點了根煙說,你看你給我挑的裙子這么難看,我還是為你穿著了,我 坐一根煙功夫,也要下去干活了。她自嘲地說,我看著光鮮,其實也不過是個藍 領(lǐng),晚上賣苦力,白天也得賣苦力。我說你每天晚上忙到三點,不累嗎?日夜都 顛倒了。蘭姐猛地吸了一口,眼神看向遠方,說無所謂吧,習慣就好了,其實平 時我也不睡這么晚的,昨天工作完跟人吃夜宵了,吃到快天亮。我沒作聲,蘭姐 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嘿,昨晚你家華姐也在誒,你不提我倒忘記跟你說了。我疑 惑地看著蘭姐說,華姐體制內(nèi)人,每天生活規(guī)律得很,怎么會陪你浪到天亮?蘭 姐花枝亂顫地笑了,說人上人也有煩惱呀,華姐最近幾個星期很低迷啊,經(jīng)常晚 上來酒吧發(fā)呆呢,是不是你很久沒理人了?我說我可不是回了趟老家才回來么… …華姐掐了煙,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其實李哥也在很配合這件事了,你加把 勁,幾天就拿下了。 離開蘭姐家,我隨便吃了點東西。聽完蘭姐的敘述,我突然有點擔心華姐現(xiàn) 在的狀態(tài),我給她發(fā)了微信沒回,手機也沒接。我試著打通了她辦公室電話,她 同事說華姐今天請假了沒過來。掛斷電話,我看看時間還早,這里離健身房也不 遠,不如去擼會兒鐵,游游泳再去找小薇,就直奔健身房過來了。 這個時間點人特別少,幾個教練都在玩手機的玩手機,打瞌睡的打瞌睡。斌 哥正好在,他看到我很高興的樣子,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走,咱倆下去玩會 兒散打去,之前教練讓我們結(jié)對練習,你他媽的跑了這么久,把我閑壞了。 我這段明顯缺乏鍛煉,反應(yīng)和肌rou力量差了不少,被斌哥擂得頭暈眼花。斌 哥停了手說,你這水平下降得厲害啊,是酒色淘空了身體了吧。今天教練不在, 在的話不要罵死你。我靠在護欄上,摘了頭盔說,我回老家浪去了,每天又吃又 睡不干活,是給養(yǎng)廢了。斌哥嘿嘿笑了,說那回來就努力點,教練還挺看好你呢, 說你反應(yīng)快,步伐輕巧,肌rou發(fā)力也到位。我說嗨,就學了五六次,哪兒看出那 么多優(yōu)點來,教練是想給我戴戴高帽子花錢買課程唄。斌哥給我扔了塊毛巾,說 快別說了,你們不干這行的,吃肥點沒事。我這兒還給人做健身教練,吃點喝點 一長膘就要給老板罵,人生都不能享受了。我一邊擦汗一邊問,斌哥你將來打算 干啥呢,總不能一直干這個教練干下去。斌哥撓撓頭說,哪天我實在練不動了, 就去應(yīng)聘當個保安啥的,要是有倆錢,我看開個店還是什么的。我默然地看著他, 想著每個人不同的人生軌跡和命運,竟是如此地難以捉摸。 斌哥休息好了,揪著我起來再練一輪。這次我集中了注意力和精神,跟他有 來有往搞了不少回合,效果還不錯。斌哥為他的輕敵也付出了點代價,被我給有 點打痛了。他沮喪地脫下裝備,說真是挨打的命啊,我哈哈大笑。 一起在廁所尿尿的時候,斌哥問我怎么現(xiàn)在不和美女一起來了。我反問他最 近有見過華姐嗎?斌哥點頭說,華姐現(xiàn)在來得可頻繁了。我馬上問,那她現(xiàn)在在 嗎?斌哥搖搖頭說,我沒看到,不過不知道呢,她現(xiàn)在老練得很,自己練,不太 需要我?guī)兔Γ送聘茆忂€找人護著,其他都自己弄了。 我直奔上二樓,三樓都沒看到有華姐的身影,問了前臺小妹說的確還沒來。 我有點失落,但還是去練了會兒器械,跑步機上搞了幾公里。實在沒力氣了, 就去游了會兒泳。正在我穿著游泳褲披著毛巾往更衣室走的時候,突然在女更衣 室門口看到了華姐熟悉的身影,雖然昨天也剛見過面,仍然覺得是很久很久不見 之后的邂逅。穿著一身瑜伽服的華姐也看到了我,眼神很復雜,她楞了一會兒, 說你怎么不回我的微信。我皺著眉頭說,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嘛,是我找你,你不 理我的。華姐有點羞澀地說,你打的時候我剛起來,在洗澡,我看到了回你,你 已經(jīng)不理我了。我憨厚地笑笑,我可不是在這兒呢嘛。華姐有點責怪地說,那你 也不和我說一聲,跑到這里來玩成偶遇了。 說話間,幾個去瑜伽的女人在招呼華姐快走了,華姐咬了下嘴唇說,要么你 等我到瑜伽結(jié)束,很快的。我看了下墻上的時鐘,說不了,我還有事要回學校。 華姐看著自己的腳尖,說要么我不去瑜伽了,陪你走走。我趕忙說不用了, 我立刻就要走了,回頭再聊吧。華姐困惑地看著我,說我聽說你馬上要出國了, 而且住得很遠,到浦東那里去了。我點點頭,嘆了口氣說,是啊,我現(xiàn)在學校不 招人待見,我倒是巴不得明天就坐上飛機一走了之。華姐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她低聲地說,那你趕緊走你的吧,我自己去瑜伽了。我說好,然后扭身就走,不 敢回頭看。 回學校的路上,于mama發(fā)微信問我回不回去吃晚飯,我說不了。于mama又問 幾點回去,我說不確定,可能比較晚吧。說完了又覺得不合適,舅媽家里就于媽 媽和李媽兩個人,她們留門給我這個晚歸的家伙,有點過分了。但于mama不以為 意,她叮囑了不要搞太晚,路上小心就結(jié)束了。 學校浴室就在食堂門口對面,現(xiàn)在新的學生公寓都是自帶浴室的了,小 薇他們住的還是老樓,只有冷水的那種,每次訓練完大家都是集體到學校浴室去 洗澡的。我在食堂門口抽了一根煙,就看到小薇拎著衣服袋子從浴室方向走過來 了,小薇身材修長,一襲長發(fā),如出水芙蓉一般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一把挽住 了我的胳膊。她的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問我道,哥哥你想我了嗎?我故意說, 沒有,要不是你求我,我都不來了。小薇裝作惱怒的樣子掐了我一下。 營養(yǎng)餐窗口幾個人都是運動隊的,幾個排球隊的學弟學妹跟我和小薇打招呼, 做鬼臉。我沒理他們,幫小薇把打好的飯菜端著,走旁邊電梯上了三樓。 招待餐廳的阿姨認識我,以前我一天到晚陪院長在這里請吃飯,都是老熟人 了。我和她們打過招呼,帶著小薇走到一處卡座位置坐定,要了一份商務(wù)簡餐。 大概看我的套餐里只有魚,小薇要把她的營養(yǎng)餐里的雞腿夾給我,我怕她不 夠,堅辭不受。小薇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你現(xiàn)在非常 見外啊,是擔心我影響你的形象還是工作嗎? 要是換成往常,我就嬉皮笑臉地求饒認錯了,但今天我卻沒那個心情,我只 是默默地看著她,說你趕緊吃吧。吃好了還要說事呢。小薇像是強忍著淚水,開 始默默吃她的飯。 吃好了小薇拿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我驚愕了一下,說這是什么意思。小 薇表情平靜地說,這是我看病的錢啊,我知道你幫我墊的,你自己經(jīng)濟情況我了 解,我猜你都是四處借來的,你拿去把債還了吧。我推開她的手,把卡推還給她, 說這個就不必了,我找了熟人,給打了很大折扣,剩下的錢也沒多少,我自己也 正好夠。小薇盯著我問,人家憑什么給你打折扣,是給你提了什么要求了嗎?我 點點頭,說是有些事找我?guī)兔Γ乙矌土?,人情都還了,誰也不欠誰的。小薇依 舊不依不饒,問道,能告訴我讓你辦什么事嗎?我認識你這么久,還不知道你能 給別人能幫這么貴的忙?我盡量保持口氣的鎮(zhèn)靜,說這個你別問了,都已經(jīng)過去 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反正不是什么壞事,我做人也有底線和原則的。 小薇不再逼問,但她還是把卡硬塞給我,說這張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你自 己拿著用,你馬上要出國了,國外物價貴,用錢的地方多的是。我繼續(xù)推還給她, 說我申請了進修基金的,出國期間的生活費這些都有補貼,加上基金,可以過得 很好了,你不用擔心。小薇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家里經(jīng)濟條件比你好得多, 這點錢對我和我家不算什么,你缺錢你拿著吧,何況看病的錢,本來就該我出。 我見小薇堅持,就說好吧那就放我這兒保管著,如果我要用到,我就暫借用 下,如果用不到,我就還給你,可以嗎?小薇說不用還。我說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 就不會收。小薇點點頭,好吧,聽你的。 桌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旁邊包房里一通大聲勸酒的聲音,我現(xiàn)在對這種 腐敗飯局深惡痛絕,心想又是哪些領(lǐng)導在他媽的糟蹋錢,不由皺了皺眉頭。小薇 看到了,提議說換個地方聊天,我答應(yīng)了。我走出去的時候,順便往包房里看了 一眼,果然是院長那個吃貨在里面,巧的是院長正好也在向我的方向望過來,眼 神對上了,我心里暗罵自己好奇害死貓,只好禮貌地點了點頭,院長滿臉堆笑, 站起身向我招手讓我過去,我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酒桌上書記也在,和幾個女賓坐在一起,她也看到了我,眼神明亮起來,沖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看了下形勢,院長已經(jīng)high了,書記和幾個女客還好,其 他幾個腦滿腸肥的家伙也喝得滿臉通紅,搖頭晃腦了。院長大聲地向客人介紹我, 說我是本學院的驕傲,被學校選中去組建新的國際汽車學院。院長借著酒意,順 便標榜了半天自己如何慧眼識英才,從暑假里就鍛煉我的能力云云,幾個客人紛 紛叫好,我看喝酒是躲不過了。只好轉(zhuǎn)圈敬了每人一杯白酒,我敬酒的時候,院 長說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叫進來一起打個招呼,我說不是女朋友,是排球隊的師 妹而已。院長接著酒勁說,本校不許師生戀哦,你可別亂來哈。我一個勁點頭說, 肯定肯定。敬到書記面前,書記站起來,微笑里卻有一絲傷感,我也一下被觸動 了,覺得有點難過,就一飲而盡了,說書記您永遠是我的好jiejie,走到哪里都忘 不了。書記眼里泛著淚花,仰頭喝下這一杯,說小一,人生多坎坷,你自己多小 心。 我好容易從包房里告辭出來,小薇已不見身影,我下樓到食堂門口,她一個 人站在那里玩手機。我正要說什么,小薇恨恨地說,你們那個院長好討厭。我沒 搭茬,陪著她離開。 學校門口那個特別裝X的咖啡廳人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情侶在昏黃的 燈光下竊竊私語。我剛和小薇認識的時候來過幾次,后來工作了不太好意思以老 師身份再來,說來也幾個月沒來了。 小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自己坐在亮的一面。她對我嫣然一笑,說哥哥 你忘了,我怕黑。我笑了笑,等她說她的事。小薇怔怔地看著桌上的蠟燭,說你 知道嗎?我回天津,把一切都告訴了家里。我心里一驚,說那你家人怎么說呢。 小薇輕輕嘆了口氣,說還能怎么說,硬著頭皮給他們罵幾天唄。我說其實那 樣也好,心里的事就都放下了。小薇沒有接茬,說了一句,哥哥你知道我在那個 療養(yǎng)院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小薇說,你知道嗎?非常痛苦。我 哦了一聲,等她說下去。小薇又說,其實戒癮的過程并沒有什么,但那種與世隔 離的感覺非常痛苦。剛開始我是努力克制要給你電話,給你傾訴的欲望,老師也 說了,我必須得控制自己,少和你聯(lián)系。到后來,我又特別害怕你打電話來找我, 我覺得我肯定會回絕你,因為我沒有辦法表達我的情緒了。我擔心地問,那這個 治療是不是有問題啊。小薇搖搖頭,說這個治療很有效,但經(jīng)過這一次,我覺得 我變了不少,也許是成熟了,也許是害怕了,我一直覺得幸虧我自己還沒陷得太 深。 我看到了上癮厲害的,都要用約束衣的,我很害怕,慶幸自己沒到那個程度 才被送進來。所以我實際上挺感激你,當初覺得好玩,不知不覺差點把所有前途 給毀了。我越是覺得你給我做得多,就越是覺得不能再拖累你下去。我再也不是 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姑娘了,我覺得我不一樣了。 小妹送咖啡過來,我把那杯低因的給了小薇。小薇嘆口氣說,我已經(jīng)習慣了 不接觸任何有可能上癮的東西,比如煙,酒,茶,咖啡。但感情這個東西也是上 癮的,想到了,做到了,就會情緒波動,就會加深那種戒斷效應(yīng)。我嗯了一聲, 一邊喝我的咖啡。小薇換了個燦爛的笑容,說我回家跟家里一交代,就所有的包 袱都放下了,心里輕松了很多。對了,你知道我爸媽知道你的事怎么說嗎?我說 不知道啊,我怎么會知道。小薇說,我爸媽說,如果這個男人對你這么好,只要 他愿意,你就嫁給他,如果你是學生不能嫁,那就退學。咱家里產(chǎn)業(yè)這么大,不 需要你跑出去拿著文憑打工,爸媽的錢都是你的,你愿意自己干生意也好,你要 做家庭主婦也好,都有我們支持。我們還年輕,給你們帶個娃,兩個三個的,一 點問題都沒有。我見小薇說得遠了,咳嗽了一聲,說那你現(xiàn)在身體上還好吧。小 薇點點頭說,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一樣沒任何區(qū)別的,至于那個,別碰就好了。她頓了 頓說,我爸媽在上海有產(chǎn)業(yè),我媽打算到上海來常住,陪我讀書。我內(nèi)心是理解 小薇mama的做法的,嗯了一聲。 小薇這時候抬起臉看著我,說哥哥你覺得我好看嗎?我看小薇那張比一般國 人更立體一點的臉,的確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她好看,就回答說,當然了,千里挑一的 漂亮。小薇揪了下自己的衣服說,就是太瘦了。我趕緊安慰她說,你這是長期體 育運動,身上肌rou多脂肪少,將來運動停了,很快會圓潤起來的,又開玩笑地說, 到時候想瘦恐怕都難,還得天天跑步、健身甩脂肪。小薇笑了下,說那我想讓你 娶我,你愿意嗎?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預感她要這么說,所以我表現(xiàn)得很淡定, 沒有吃驚。我笑著說,小薇你還小,社會理解得太少,你今年才剛過20吧,沒文 化的才這么早結(jié)婚呢吧。小薇神情凝重地說,但我覺得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了。你 別緊張,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還是想讀書下去的。說完她咬了咬嘴唇,說不過 你要真的想要我,退學我眼睛都不會眨的,就像我媽說的那樣,我愿意。 我沒有接她的話茬,只是看著自己的咖啡發(fā)呆。小薇故作輕松地挪動了下身 體,說哥哥你別緊張,我只是說我自己的經(jīng)歷,沒有逼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志向 遠大,你怎么做,我都會支持你的。我看了下手機,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小薇 注意到了,莞爾一笑,說對了,還有最后一件小事,說完我就回去了。她把咖啡 喝光,說你記得我做家教的那家人家嗎?我說記得,我接送過你呢。小薇說他們 家女兒想考一所國際學校,需要各門都惡補一下,前幾天找到我,我覺得我自己 道行不夠,你能幫我下忙嗎?我詫異地說,你不愿意推了就算了,干嗎接呢。小 薇停了一下,說這家人對我也很有恩的,其實說穿了他們有門路拿到入學考的試 題庫,就是想找個人幫忙把答案和題意講講清楚,專門去請人有點犯不著,就想 我?guī)兔λ懔?,當然,也算錢的,而且算得很大方。我說你答應(yīng)了,小薇點點頭, 說不僅答應(yīng)了,還推薦了你。 我真的恨不得給她一個攤手的表情,說我哪有空啊。小薇吃吃地笑了,說哥 哥你別糊弄我了,你現(xiàn)在在學校里根本沒事好不好?我都打聽了解過了,你每天 來打卡點個卯,剩下時間都自由支配的。我有點無奈地說,那你也不能亂給我攬 這些事吧。小薇一臉央求的表情說,我知道我是擅作主張了,但這家人家我真的 不想對他們不起,你能幫忙就盡量幫了唄。我深吸了口氣,說好吧,那我就試著 去幫幫忙。 和小薇分別的時候,小薇有點不舍,說哥哥我們還會常見面嗎?我如果約你, 你會出來嗎?我說看時間吧,出國前會忙一陣子吧,我自己說不好。小薇點點頭, 戀戀不舍地走了。 我正在考慮怎么回舅媽家的問題,突然手機的微信視頻通話邀請來了,是蘭 姐的,我猶豫了下,按了接聽,只見蘭姐的腦袋跳了出來,背景好像是誰家的客 廳,但絕對不是她自己的家。我疑惑地問,你不是該上班了嗎?蘭姐說今晚正好 輪休,你別岔開話題,我是來查崗了,看你跟什么妹子在廝混。我鄙夷地笑了下, 說你查我什么崗,蘭姐故作神秘地說,當然不是為我自己查的了,我是代表其他 人查的,然后屏幕一轉(zhuǎn),出現(xiàn)了華姐的臉,華姐忙著推開蘭姐說,你別亂說話呀, 害死人了。蘭姐又對著屏幕說,快把你的手機旋轉(zhuǎn)360度給我看一下,看旁邊有 什么千嬌百媚的姑娘不?我真的照做了,說你看我在學校門口,打算回家呢。蘭 姐做了個滿意的表情,說你哪有什么家啊,你是去你舅媽家吧,十萬八千里之外? 我點點頭,說有什么事快說,我得準備趕地鐵去了,晚了末班車沒了。 蘭姐吃吃地笑,在屏幕上沖我擠眉弄眼笑了一下,說我和你華姐邀請你來一 起飲酒作樂,可以嗎?我說不了吧,太晚了。蘭姐又說,不行啊,你要不來,這 里要有人傷心了。只聽華姐嗔怒的聲音,你又瞎說。我笑了笑說,心意領(lǐng)了,這 么晚不方便呢。蘭姐說瞎說什么呢,方便得很。你今晚來這兒對付一宿吧,你放 心我在,不會讓你們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我說我怎么能跑到華姐家去住呢, 太荒唐了。蘭姐說你先來,覺得待著不合適隨時走,我們不攔你,就是見面小聚 一下而已,我們知道你馬上出國了,跟你碰個頭聊聊天而已。 我想了下,的確現(xiàn)在回去太晚了,而且明天一早來學校聽外事培訓,也是很 趕的,回舅媽家睡不了幾個小時。我深吸一口氣,說好吧,你們先聊你們的,我 待會兒就過來。 末班地鐵人賊多,搖搖晃晃半小時進了市區(qū),我打車到了華姐家,果然只有 蘭姐和華姐兩個人在,兩個人在沙發(fā)上嗑瓜子聊天。蘭姐見我來了,笑著說,深 夜來聊天談人生,你這可是閨蜜待遇哦。我沖她們點頭問好,笑著說,我這可是 偽閨蜜啊,你們倆要是聯(lián)手擠兌我,我一言不合就閃了。蘭姐白了我一眼,說看 把你能的,你先來老實交代下吧,你去學校和哪個妹子約會去了。 我接過華姐遞過來的一瓶冰礦泉水,說你們這上來就說我八卦,這不行啊, 把天給聊死了。蘭姐說你是做賊心虛,顧左右而言他吧。華姐出來打圓場,說聽 說你馬上出國學習了,什么時候,去哪兒,跟我們說道說道吧。 我還沒開口,蘭姐先插話說,咱先確認一下,你今晚就在這兒對付一宿吧, 這沙發(fā)都給你準備好了,怎么樣,你不用萬里迢迢回你的浦東舅媽家去了。我琢 磨了下,點點頭,說那我得先去洗澡洗衣服了,不然沒得換。華姐馬上起身說, 你去洗澡吧,衣服扔在門口,我這兒有新的睡衣,給你放門口。 洗好澡我穿著略微有點小,其實主要是有點短的睡衣回來,茶幾上多了幾罐 冰啤酒,華姐在工作陽臺擺弄洗衣機,蘭姐湊過來說,怎么樣,要么今晚就把事 兒辦了。我大吃一驚說,你這不像話啊,千方百計地算計人家。蘭姐說你想哪兒 去了,今晚給你們加加溫。咱們說的事,放在后面辦。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天,華姐自始至終情緒不高漲,雖然是在家,但也穿得整 整齊齊,聽蘭姐開導她的話,似乎是和李哥鬧別扭了還是怎么地。她們問我出國 的事,我也老實回答,說國慶后團簽,預計流程都結(jié)束兩個星期,下旬就開拔, 去新加坡。她們兩個都大惑不解,問說你不是搞什么汽車產(chǎn)業(yè),應(yīng)該德國美國日 本啊,怎么跑新加坡去了。我撓頭說這家合作商的亞太區(qū)技術(shù)總部在新加坡,他 們把基礎(chǔ)進修班就近開在新加坡國立大學NUS了。她們又問要待多久,我說基礎(chǔ) 進修大概三個月,結(jié)束后好像就是要去德國了。蘭姐笑瞇瞇地說,那我們到新加 坡找你玩,你負責接待行不行。我撓撓頭說,行是行,但也不能翹課太多啊。華 姐笑著說,新加坡彈丸之地,兩三天就玩好,不耽誤你的。 今天奔波了一天,加上幾罐啤酒下去,我著實有點困了。蘭姐發(fā)現(xiàn)了,提議 讓我先睡,她和華姐轉(zhuǎn)移戰(zhàn)場回房間去聊。華姐不好意思地說只能委屈我睡沙發(fā) 了,因為客房被她老公前幾天整理的東西堆滿,把床給占了。我趕緊說沒關(guān)系, 你們家沙發(fā)這么大,兩個我也躺得下了。華姐拿了條被單給我,然后和蘭姐進主 臥去了。 我一倒頭就睡著了,大概是太累的緣故,早上醒來已經(jīng)是天亮了,還好時間 還早。我去看了下她們的臥室,兩個人一個仰著一個趴著睡得正熟,我下樓去買 了包子油條豆?jié){回來,然后換上已經(jīng)晾干的衣服,徑自出門了。 這次培訓在某985學校舉行,參訓的人不少,都是去新加坡的,好像我們這 個也算什么中新文化科技交流的一部分,其中和我一樣去NUS進修的有五男七女, 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這次進修的人除了我意外,都是工作2-3年的人了,是比 我成熟和老練不少。 課很無聊,我就偷偷地玩手機,看到有個叫心若浮萍的名字的姑娘加我的微 信,我沒理,指不定又是什么推薦股票之類的。過一會兒又加了一下,說我是那 那天**會所的小陸,給你做SPA那個。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人,就通過了好友。 她自我介紹說她大名叫陸穎。 我跟陸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原來她也是今年畢業(yè),只是從一個名 不見經(jīng)傳的民辦三本畢業(yè)的,因為學的就是化妝和禮儀之類的專業(yè),就跑到這家 SPA工作了。我不由感慨,現(xiàn)在連給人做SPA的,都得是大學生了么?陸穎說這 家對顏值,氣質(zhì)都要求比較高,待遇也還不錯。我就有點好奇了,一家SPA會所, 據(jù)說還是只服務(wù)女客的,犯得著用這么高成本的女大學生么,想不太通。 陸穎說于mama又預約了下午場,她問我下午會不會也過去啊,我說沒有的事 啊,我下午還上班呢。 于mama發(fā)來微信問我昨天睡哪兒了,讓我今晚務(wù)必回去吃飯睡覺,說今天周 五了,舅媽和于伯伯都回來了,正好聚一聚,電話里于mama的語氣仍是一貫的親 切和優(yōu)雅,聽不出什么異樣,我答應(yīng)了。 下午的課就有點虎頭蛇尾了,我估計講師也想早點結(jié)束,于是簡單做了個考 核就放了。時間太早,我不想就這么回舅媽家去,找了個咖啡店坐著,這里地處 郊區(qū),校園綠化搞得很好,這么大的校園卻少有人出沒。我想著這個周末估計要 在舅媽家度過了,但不知為什么,和于mama的那一段卻讓我心里惴惴不安,福禍 未卜,我不想太多時間呆在家里,一定十分尷尬,得給自己找點事做,猛地想起 昨天答應(yīng)小薇的事,她拉了個小群介紹了我們認識,但還沒來得及聊呢,我跟張 姐約了下時間,問周末可以不?張姐很高興,太好了,周末隨時歡迎,孩子父親 也在,周末可以一起野餐。 聊完了這事,我坐在那兒發(fā)呆,想著華姐的事,就跟華姐處了短短半個月時 間吧,感覺像半年那么長。開始只是順路上下班,一起去健身,但處久了的確有 點互相欣賞的感情在。但離開了一段回來,總覺得關(guān)系有點別扭,微信聊得也少 了,幾次見面好像也不是很方便或者能夠談得開,昨晚基本就是蘭姐主噴了,我 沒當場睡著就不錯了,跟華姐沒搭幾句話。不過想到還有個人憎鬼厭的任務(wù)要做, 又覺得十分糾結(jié)。 這時候蘭姐突然在微信上給我發(fā)了一個音頻文件,我打開一看,好家伙,足 足有20分鐘,我戴上耳機,聽她發(fā)來的音頻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