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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將藥放在她手上:“先喝了。” 舒晚哪里肯依?立刻把藥碗放在了旁邊,又去祈求,“周師叔,你與我說好不好?我害怕……” “先喝了藥,我就與你說。不然我就點你睡xue走了。” 舒晚趕緊又把藥碗端回來,乖乖地把一碗藥喝光了,清澈的目光又看過來,看的周遠一嘆。 他一嘆息弄的舒晚也跟著揪心,“周師叔,到底怎么了?我爹為什么要打阿瀾師兄?” “其實我也不懂你爹那日是怎么了,史天磊逃脫讓他發(fā)了好大的火,”周遠提起這事來還是疑惑,“他怎么確定的沉瀾勾結(jié)了史天磊?沒證據(jù)呀……” 舒晚心里一個咯噔,舒戚哪會管什么證據(jù),凡是能折磨易沉瀾的事他絕對不會錯過,“然后呢?周師叔,拜托你說清楚些?!?/br> “那日我正在試針,忽然易沉瀾抱了你進來,你當時傷重,我剛查看完,舒師兄他們就過來了。當時不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了,囚禁在終山派的史天磊跑出來了,殺了很多人,他們在追捕?!?/br> “可是沒說兩句,舒師兄就咬定是沉瀾勾結(jié)史天磊殘害同門,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都附和。舒師兄踢了沉瀾一腳,我看他的臉色,應(yīng)當是下了重手。” 舒晚抿住了唇,她看起來難受極了,“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是因為我受傷他才遷怒阿瀾師兄嗎?” 周遠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看不是因為你,應(yīng)該是被史天磊逃脫這事氣的。舒師兄帶人出山去追捕史天磊,走之前都沒來看你一眼。不過他一向大義為先,擔心江湖遭難,一時沒關(guān)心你,你也別往心里去。只是……大家都氣不過想處決易沉瀾,商量砍他的手臂以作懲戒……” 舒晚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沒有吧?他們沒有砍阿瀾師兄的手吧?阿瀾師兄的手還好好的是不是?” “沒砍,我攔住了,”周遠嚴肅地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沒有證據(jù),如果真的證明沉瀾有罪,那么怎么處置他我都沒意見??墒沁@樣未免草率,那史天磊都跑了,總要抓住他兩兩對質(zhì)一番,才好下結(jié)論。” “只不過雖然你爹一直全力追捕史天磊,江湖令也發(fā)了,可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也不再殺人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周遠拍了拍舒晚的手,嘗試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他也說了,不抓住這個史天磊就會有大.麻煩。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我覺得,想必他也不愿讓沉瀾蒙冤吧?!?/br> 原來史天磊跑了,怪不得舒戚沒有在這里,他是去急著抓史天磊。舒晚自然知道對于舒戚來說的大.麻煩是什么,無非是怕自己做下的壞事暴露。她咬咬牙道:“那阿瀾師兄現(xiàn)在在哪里?周師叔,你給他瞧過了嗎?他身子還好吧?我……我想去看看他,你別告訴我爹,行不行?” 這回周遠終于面露難色,他想了半天才說:“你還是別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說一下,因為作者菌開學(xué)了(面條淚.jpg ),碼字得晚上碼,所以更新時間會變動一下,以后中午12點更,文案也會說明噠~ 所以,從明天開始,更新都是中午12點啦,比心! 第26章 水牢再見 “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舒晚著急了,“周師叔,你幫我一下,我就去驚桐閣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 “他不在驚桐閣,”周遠嘆了口氣,“舒師兄把他關(guān)在水牢里了,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要不如此,大家就要直接殺了他,我也只好答應(yīng)先關(guān)起來,等抓到史天磊后再說了。” “水牢里?!”舒晚眼圈紅極了,“你不是說他傷得很重,怎么能關(guān)在水牢里?!他怎么會勾結(jié)史天磊,我每天都和阿瀾師兄在一起,我知道他沒做過的,周師叔你也知道的……” “你與我說沒用,”周遠無奈地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那日……哎,算了,你是沒看見……” 舒晚不說話了,周遠又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呀,還是先把自己的傷養(yǎng)好,等你爹回來再與他說一說。你的話,你爹還是聽一些的?!?/br>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著。別去水牢,舒師兄派人看著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我給沉瀾服過兩顆藥,能護住心脈,總歸是沒有性命危險。” 周遠走了,舒晚卻仍然在發(fā)呆。 這一次,她笨笨地努力過了,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易沉瀾竟然落得和書中一樣的下場。 受了重傷,身陷囹圄。 雖然過程和書中很不一樣,可到底沒有逃開這個結(jié)局,舒晚的心漸漸揪緊,他是怎么帶著自己從史天磊手中逃脫的?又是怎樣被舒戚重傷的?他救了人還被冤枉,該有多委屈? 舒晚強自冷靜地吐息了幾次,就起身下床,披了衣服往外走。 “晚晚jiejie,你怎么起來了?”她還沒走到門口,卻見宋方拉著宋圓進來了。 宋圓高興地接道:“晚晚jiejie醒了,我去告訴爹爹!” “等等,不要去告訴三師叔,”舒晚低聲開口,有些虛弱地沖他倆招招手,“……來來,過來?!?/br> 片刻后。 屋內(nèi)童言稚語不斷,而舒晚卻偷偷跳了窗戶溜走了。 這是她第二次來水牢,不同的是,這一次水牢的大門處站著兩位不茍言笑的青年,卻不知是哪兩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