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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晚一路避開了各處暗哨,直奔水牢而去,然而這次嚴冬云不在,只有葛青一人。 一個人更好下手,舒晚直直走過去,抬手就要把葛青敲暈,對方卻立刻抱頭求饒:“別打別打!一伙的!一伙的!” 舒晚狐疑地停了手,“什么意思?” “舒師妹,你是不是想救易沉瀾?我也想啊。” 葛青一臉輕松的笑,“你那日那么緊張易沉瀾,也就嚴師兄這呆子看不出來。今日是個好機會,我猜你會來,所以特意把他支走了。怎么樣,是不是很有誠意?” “什么誠意?你為什么想救易沉瀾?你到底是什么人?” 葛青正色道:“我真的沒騙你。我父母是易衡的舊部,說起來易沉瀾也算是我的少主,不過他們兩個死后我機緣巧合的被師父撿走了,名字也改了,雖然不再是雪夜山的人,但我家受過易衡的恩惠,順水推舟幫一把他的兒子,還個因果罷了?!?/br> 舒晚還是不敢信任他:“要你這么說,怎么不早幫他?阿瀾師兄在這被糟蹋這么多年,我也沒見你出來報恩???” “我有什么能力幫他?說了這次幫忙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葛青聳聳肩,“再說我已經(jīng)成為正派弟子了,與易沉瀾不一樣。他被人作踐,我若是管了,不把自己也拉下水了?” 聽起來這人人品不怎么樣的感覺,舒晚皺眉懷疑:“你可信嗎?你不會出賣我們吧?” 葛青嘆了口氣,伸出一根手指,“你必須信我。等嚴冬云回來,我可以幫你穩(wěn)住他,制造易沉瀾還在里面的假象,不過這事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我會出賣你。” “我會說你為救情郎脅迫了我,我打不過你,自然叫你得手了。為了保命,我會把鍋都甩到你身上,可能你的名節(jié)和婚約就……所以你要不再考慮考慮?現(xiàn)在放棄還來得及?!?/br> 舒晚目瞪口呆,一時結(jié)巴:“那你、你不會換個別的說法?” “大姐,你讓我怎么說?你堂堂終山派的大小姐,趁你爹壽辰這一日人多,偷偷把易沉瀾放走了,我總要找個令人信服點的理由吧?!?/br>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舒晚,“再說,我覺得我說的挺對啊,你要不是對易沉瀾有意思,干嘛做這些事?你……你不喜歡他?。俊?/br> 舒晚呆萌地睜大了眼睛:“我是喜歡他……哎也不是,一定要你說的那種喜歡才能做這些事嗎?阿瀾師兄是好人,他什么都沒做錯卻被這樣對待,再這樣被欺負下去命都要沒了,我想保護他,幫助他逃走,不是情郎我就不可以這樣做?你、你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 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易沉瀾會這樣慘,都是因為她的設(shè)定。曾經(jīng)的紙片人變成了活生生的人,還那般的光風霽月,舒晚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虧欠他、愧對他的。 “哦,哦。”葛青點點頭,“那你不跟他一起走???” “我當然不跟他一起走,我用什么理由跟他走?阿瀾師兄會愿意帶上我嗎?拜托葛師兄,你說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好不好!” “好吧好吧,不過說好了,我還是會說這個理由,到時候場面你自己收拾。”葛青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 舒晚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點開門?!?/br> 葛青頗為遺憾地看了舒晚一眼,一邊給她開水牢的大門一邊嘀嘀咕咕:“不喜歡你還對他這么好……” “你嘟囔什么呢?” 葛青悄悄翻了翻白眼,指指里面,“大小姐,您快進去吧,我啥也沒說?!?/br> …… “舒兄,怎么不見晚晚了?”紀清合掃視了一圈,問道。 “晚晚前陣子受了些傷,”舒戚解釋道,“我叫她先回去休息了,才剛好,還是注意些別勞累了才是?!?/br> 紀清合點點頭,嘆了口氣,“晚晚這丫頭受傷之事我也聽了些,只恨那吃里扒外的魔頭之子……說起來,怎么不見這易沉瀾?” 舒戚喝了口茶,不以為意道:“今日大喜,叫他來干什么?!?/br> “舒兄這些年果然越發(fā)宅心仁厚了,”紀清合一笑,臉上都有了些紋路,“可不就是人多熱鬧,才更要易沉瀾過來一起,有了一個出氣的玩具,這宴會不免多了許多樂趣?!?/br> 舒戚開懷地笑了幾聲,忽然嘆道:“這個孩子是越長越好,身姿氣度,甚至容貌都無一不完美……對,完美。完美的想讓人毀了他,看他爛掉壞掉。唉……只可惜這好孩子投錯了胎,只能永遠被人折盡了傲骨,踐踏到泥里?!?/br> 紀清合懶散地接了一句:“是啊,若論投胎,誰有江揚那小子會投胎呢?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受盡追捧,一出生就帶著贊譽和期待。那小子,可真是個好命的?!?/br> 舒戚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竟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紀清合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舒兄笑什么呢?” “哈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罷了?!笔嫫莶敛裂劢?,大方地提議道,“這宴會上確實少了些助興的節(jié)目。既然紀兄這么有興致,那便把易沉瀾請過來,又有何妨?” 第28章 艱難險阻 “阿瀾師兄,你等一下,我馬上救你出去,”舒晚一進水牢就直奔易沉瀾,弄斷了鐵索,對他伸出手,“快上來,抓住我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