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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結束火影 之后是獵人 ☆、破籠的飛鳥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靜止。 但驀然間, 地牢深處的女孩動了起來。 她站起身,麻裙垂落,遮住了她膝蓋處驚鴻一現(xiàn)的蒼白骨骼。 然后,在一陣古怪而難以言喻、如同骨骼摩擦的聲音中, 女孩來到了地牢的鐵欄前, 抬頭凝望著鈴木由紀, 從牢房后緩緩向她伸出了手。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她的手指即將探出牢房的瞬間, 一張隱約的藍色屏障驀然亮起,伴隨著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噼啪聲, 女孩蒼白的指尖瞬間焦黑。 鶴丸國永倒抽一口氣。 那女孩卻反而笑了起來。 “真好……” 女孩輕聲說著, 聲音竟是與她冰冷面容全然不符的溫柔。 “真好……我沒有在做夢……” “你真的回來了……” “jiejie……” 聽到這個意想之外卻又在預料之中的稱呼,鶴丸國永回頭小心打量鈴木由紀的神色。 但他的這位主君總是無懈可擊,無論何時何地。 鈴木由紀伸手, 在牢房前一寸的虛空處輕輕一按, 龐大的靈壓瞬間爆發(fā), 摧枯拉朽地將這牢房的禁制破開。 刺耳的警報響起。 鶴丸國永抽刀, 想要破開面前礙事的鐵欄,但沒想到就在牢房禁制破開的瞬間,牢房內的女孩就伸出手, 白骨如鎧甲般覆上,而后她隨手一擰,那足有成人小臂粗的鐵欄就這樣被她輕易扭斷。 鶴丸國永:“……” 這一刻, 鈴木由紀的話再一次在他耳畔回響:你還以為她真的是跟灰姑娘一樣的小可憐嗎? 鶴丸國永默默收起了刀,當作無此事發(fā)生過。 而那一頭,鈴木由紀看著女孩熟悉的臉,微微笑了起來。 她沒有問女孩為什么能夠認出她來, 就好像這個女孩也沒有問她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鈴木由紀只是向這個女孩伸出手,道:“跟我走吧。” “從今天起,你就叫鈴木由紀?!?/br> …… 鈴木由紀。 這是鈴木mama給她的飽含著祝福與愛的名字。 她愿意與自己唯一的meimei分享這份來自人生的第一份祝福與愛。 而代價則是,這個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鈴木由紀”。 …… 這一天晚上,輝夜的族地出現(xiàn)了大面積的亂象。 雖然水之國的人都知道,對于輝夜這個總是容易腦子發(fā)昏的好戰(zhàn)一族來說,他們族地三不五時地出現(xiàn)亂象才是正常的事,可是這一次,這場亂象持續(xù)的時間卻長得過分。 聽某些一知半解的“知情人”所說,輝夜一族似乎是丟了什么東西,又似乎是丟了什么人……但不管輝夜丟了什么,他們的事總是與貴為一國大名之女的姬君無關的。 宇智波們是這樣想的,雷之國的侍衛(wèi)們是這樣想的,就連水之國的眾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在輝夜一族鬧得人仰馬翻時,雷之國的姬君淡定地帶著大家完成了水之國三日游。 三日后,雷之國姬君向著水之國大名夫婦告辭,在經過一番假惺惺的挽留和推辭后,雷之國的姬君終于啟程回程。 而當水之國的大名府逐漸縮小為地平線上的渺小虛影,就連那些忍族的族地都從視界消失不見時,一直沉默無言的雷之國的姬君第一次掀開了車簾。 微風吹過。 宇智波斑微微側頭,看到了帷帽下姬君那張年幼的臉,和她含著水色微光的湛藍眼瞳。 “jiejie……” 這位姬君嘴唇張合,無聲地說著。 “保重?!?/br> 宇智波斑順著姬君的目光望去,但在他的視界中,只有一望無際的天空。 這一刻,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有些困惑,但更多的,卻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悵然若失。 就好像當流星自天空劃過時,它本該被他的目光捕捉、成為他的無數(shù)回憶之一,但陰差陽錯下,當他抬頭時,卻只見到了那在天際逐漸消散的火色焰尾。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會見到這顆一生僅有一會的流星。 因為有些時候,一瞬間的錯過,就是永恒的錯過。 · 在等待時政員工前來接引的途中,鶴丸國永聽鈴木由紀說起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對于這片土地和世界來說,過于老套且惡俗,而其內核更是曾在無數(shù)世界上演過,將其總結一下就是:一對雙生姐妹,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因為表現(xiàn)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賦和力量而被其父母所恐懼,繼而被父母作為“異寶”獻給了族長,之后,她們便從“人”變作了“武器”。 可以預想得到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對姐妹將在她們短暫的人生中永遠作為武器活下去,并步入武器的宿命:因為損毀而被人丟棄。 事實上,這對姐妹中的jiejie也正是得到了這樣的下場。因為她的血脈覺醒得更徹底、力量更為強大,所以她被使用的頻率也越高。 然而頻繁使用卻又不好好護養(yǎng)的武器,是最容易損毀的,所以在一場大戰(zhàn)后,感到這件武器或許再也難以使用了的輝夜一族,決定將她丟棄在無人的戰(zhàn)場上,任由大雪將她掩埋。 可不知名的意外發(fā)生了,這件被丟棄的武器竟穿越了時空,來到另一個世界,并獲得了作為“人”的身份,從而活了下去,接著又在歷經無數(shù)年無數(shù)事后,再度回到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