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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她身上流逝了數(shù)百年、千年,但在這里,僅有數(shù)月。 ——這是來自時間的饋贈。 而她也必將好好利用它! …… 聽完這個故事后,同樣作為武器而存在的鶴丸國永心情復雜。 或許是處于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情,鶴丸國永試探地問道:“大人,你不恨他們嗎?” 鈴木由紀笑著,輕飄飄道:“恨?沒有愛,怎么會有恨呢?” 她當然不會恨這些人。 因為對于敵人,她只需要賜予他們痛苦與死亡就夠了。 而“恨”這種情緒,哪怕只加諸一分于這些人之身,鈴木由紀都會覺得侮辱了自己。 但是最終,鈴木由紀還是沒有對輝夜一族動手。 這其中的理由,到不是因為她對敵人生出了慈悲之心,而是她知道,復仇這樣的事,交給“鈴木由紀”去做會更好。 時間在她身上流逝了無數(shù)年。千百年后的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壓在她肩上、代表著整個世界的敵意的輝夜一族,對她而言早已不值一提,可對“鈴木由紀”來說,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才剛剛從它手下逃走,它依然是她最大的心魔。 所以鈴木由紀就將輝夜一族留下,當作給自己meimei的最后一份禮物。 而從此以后…… 這個世界與她,就再沒有關(guān)系了。 鈴木由紀望著天空,微微笑著。 鶴丸國永看著她毫無擔憂的神色,沉默片刻。 如果沒有對輝夜的恨……那么愛呢? 對meimei的關(guān)愛……又怎么算? 鶴丸國永非常清楚,他認下的這位主君雖然看起來可愛可親,但事實上冷心冷肺,鐵石心腸,做下的決定理智到可怕的地步。 而這樣的人,卻會花費四個月的時間,在陌生的世界和復雜的漩渦中周旋,就為了給自己的meimei鋪路,讓meimei能夠以凌絕的身份,理所當然地站在充滿陽光和鮮花的高位。 要說她對她的meimei毫無關(guān)愛之心,鶴丸國永第一個就不同意。 可最后,她還是將自己的meimei留在這個世界,獨自離開。 鶴丸國永忍不住問道:“大人,你真的放心將你的meimei獨自留在這里嗎?” 鈴木由紀神色輕松:“為什么不呢?對于籠中鳥,你只要摧毀困住它的牢籠就夠了,之后的天空,它會自己去飛翔。” 對于有著堅韌翅膀的飛鳥,正確的做法是任它闖過狂風暴雨,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任意翱翔。 如果因為對它的關(guān)心而為它遮風擋雨,使它褪去堅羽利爪,將它嬌慣成金絲雀的模樣,那才是對它最大的輕蔑與侮辱。 “更何況……她可是‘鈴木由紀’?。 ?/br> 這個承載了祝福與愛的名字,也必將護佑她唯一的血親,在這個世界中克服所有困難、踏平所有坎坷,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仔細想想,獵人一日游還是放在最后吧 畢竟,女主一個人去看庫洛洛算啥?探監(jiān)嗎?要去就應該帶上自己的對象一塊兒去見庫洛洛才對??!特別是這個對象還曾手腳奇快地丟了他給女主的信物! 所以以此類推,噠宰肯定能氣死庫洛洛(喂 下章家教 ☆、無法見到的人 最初的羈絆, 已經(jīng)被鈴木由紀用“替代”的方式徹底了結(jié)了。 而在這樣的因緣斷開后,時政那邊立即得知了消息,馬不停蹄地派人來接鈴木由紀了。 當投影的穿界門在鈴木由紀面前徐徐展開時,自稱兜的工作人員則站在一旁, 正向鈴木由紀露出禮貌專業(yè)的微笑。 恢復了十五歲模樣的鈴木由紀, 領(lǐng)著身后的鶴丸國永走近, 向兜笑著調(diào)侃:“你們反應很快嘛!” 兜微笑點頭:“都是工作,應該的?!?/br> 鈴木由紀在他的身份銘牌上轉(zhuǎn)了一圈:“但你不是研發(fā)部的嗎?” 兜理所當然道:“所以我才會過來跟蹤新型穿界門使用情況??!” “新型穿界門使用情況”?? 鈴木由紀腳步一頓, 扭頭看他,神色十分微妙。 兜露出禮貌可親的微笑, 如同準備將老人兜里的錢騙光的保健品推銷員一般, 殷切道:“請放心吧鈴木大人,這個穿界門完全沒有問題,我剛剛已經(jīng)親身試用過了!” 鈴木由紀將信將疑地盯著兜。 兜干脆攤開手, 仍由她打量自己全身, 苦口婆心地勸道:“鈴木大人, 請相信我們研發(fā)部的專業(yè)性。如果不是確保了這扇門的安全性, 我們又怎么會親自下場試用?還是說鈴木大人覺得我像那種為了研究不顧一切的科學怪人?!” 鑒于過往時政表現(xiàn)出的良好信譽,以及這位兜先生以身試門而毫發(fā)無損的說服力下,鈴木由紀終于點頭, 算是勉強相信了這家伙的說辭。 畢竟,眼前這家伙看起來就一副怕死的樣子,如果這個穿界門真的有問題, 他絕對也是不敢用的。而既然他用過了,那么就代表這個門是真的沒有安全問題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鈴木由紀終于走向了穿界門。 然而當她走過穿界門,穿過漫長的時空隧道, 獨自降落后,她看著四周絕不屬于時政的景色,開始沉痛反思自己: 是的,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穿界門絕對不會有危及生命安全的大問題,甚至連使用感都好于以前的任何一種穿界門——但除此之外,它卻有會迷路的“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