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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不可?” 宇多答應(yīng)的這么快,反倒讓九歌有些不好意思:“算啦算啦,我開玩笑呢。就算你們不介意,我也沒那么厚的臉皮,把家里頂梁柱帶走,留產(chǎn)婦一個人在家?!边@個時代這么亂,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宇多被她逗笑。 當(dāng)夜,九歌留宿宇多家。 睡夢中,宇多隱隱聽到敲門聲,只是意識不大清醒:“……好像有人來了,是緣一嗎?” 九歌也睡得迷迷糊糊,手上動作卻很快,將宇多她按回榻榻米上:“不太清楚,我出去看看。你等著?!?/br> 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爬起來去開門。 “誰呀?” “我是外面來的旅人,在山中迷了路,好不容易見到有人居住的房子,特意來尋求幫助……” 聽聲音是個陌生男人。 九歌揉著眼,沒睡醒,心中不大痛快,暗道迷路了就等天亮再出發(fā)好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真是沒禮貌。這樣想著,她打開門:“不好意思,這里沒有其他房間了,你就暫且住在外檐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對了,驅(qū)蟲的艾草就在左邊臺階下……” 話還沒說完,脖頸突然被大力掐住。 被人狠狠按倒,后背與地板發(fā)出劇烈的碰撞聲,身體上的痛感讓九歌剎那間清醒過來,反手擒住那人手臂,狠狠一擰,扭身掐著男人后頸,反將他剪按地上。 榻榻米上的宇多聞聲驚起:“九歌,怎么了?” 因為起得太猛,腹中一陣絞痛,撫著肚子好半天才緩過氣。 和室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透過房門照進(jìn)來的血色月光,宇多勉強(qiáng)只看到有人倒在門口,正驚疑不定間,就聽九歌低聲道:“沒……事兒,這個客人摔了一跤,我扶他出去……” “九、九歌?” 旋即,只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 屋檐下,九歌扯著男人手臂,一腳踹向他腿彎,膝蓋狠狠嗑到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碰撞聲:“疼嗎?” 男人仰頭,露出猩紅色的眼瞳,神色猙獰:“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壞我好事?” 九歌抻了一下脖頸,筋骨發(fā)出不適的咔咔聲,剛剛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掐了脖子,皮rou有些疼,本來睡不醒就很煩躁了,此刻又被他頂了一臉,心中見血的沖動再也控制不住,擰斷他曾碰過自己的手臂,不等他痛嚎出聲,抬腳將他踹出老遠(yuǎn),冷聲:“我心情不大好,回答我問題的時候,麻煩夾著尾巴做人。這次只是擰斷你的手,下次就是你脖子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緣一的妻子有翻譯成歌、宇多、詩的。 歌和九歌太相似,詩又不太像日本名字,所以我選擇了宇多。 我這兩天有事出省了,因為先前照顧孩子的緣故,存稿也沒了,裸奔不說,正常更新可能也做不到。o(╥﹏╥)o 不過我會盡力把這一期的字?jǐn)?shù)更新夠,下一期榜單申請我也取消了,等我搞完私事,如無意外,中旬可能會恢復(fù)正常。 謝謝大家一直陪我ORZ 第76章 第 76 章 九歌心中不快,這一腳不說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最起碼也用了一半兒。 男人被踹下臺階,身體狠狠撞到青石鋪就的地面,除了本就被九歌擰斷的右手,四肢皆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扭曲折斷,一時間爬也爬不起來。 男人哀嚎不止,如畜生一般在地上蠕動掙扎。 九歌高漲的怒火慢慢降下,漸漸恢復(fù)理智,甚至還有閑情思忖,果然她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說吧,你是哪里來的渣滓,竟敢對著我出手?” 瞧瞧那令人眼熟的血眸,如果不是確定他身上沒有奈落的氣息,不是□□,九歌都要懷疑是奈落暗搓搓對她出手。 ——這也是她當(dāng)時暴怒的原因。 事實證明,奈落果然是個好人,是她太邪惡了! “你竟敢、竟敢……小瞧鬼族的力量,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男人伏在地上,兇相畢露,眸色猩紅可怖,如野獸一般,發(fā)出含恨扭曲的威脅,隨后,折斷的四肢怪異復(fù)原,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鬼族?”九歌沉吟,似乎有點耳熟。 “九歌,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房門我打不開了……”身后房門搖動著,從里面?zhèn)鱽碛疃鄵?dān)憂的問詢。 “沒事兒?!本鸥枧ゎ^望過去,安撫道,“旅人聽說家里只有咱們兩個弱小無辜又可憐的女子,不好意再來打擾,正準(zhǔn)備離開呢?!?/br> 宇多心善:“山里夜晚伸手不見五指,請他來院子里歇一晚也無礙?!?/br> “哦,我也是這樣跟他說得,但他拒絕了。跟我借了火,準(zhǔn)備隨便去外面窩一夜,順帶的,讓我跟你道聲歉,說他突然昏倒,不好意思嚇到你。” “沒關(guān)系?!?/br> 即使有房門阻擋,也能窺見宇多含笑放松的模樣。 九歌也松了一口氣:“那你先休息,我送送這個旅人,一會兒就回來?!?/br> “好,你也注意安全。” 九歌笑應(yīng)了,這才回首看向被自己扼住脖頸的男人。 他趁著九歌轉(zhuǎn)頭說話的空隙,飛撲過來,妄圖用利爪將她撕碎。可菜雞就是菜雞,叫得再歡,也不過是被她扼住脖頸拎手中,宛若拎著一只待宰的小雞。 九歌拖著他來到外面的野渠邊,剛剛靈光一現(xiàn),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