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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不久,肖桃玉又看見了張熙寒硬生生將人家眼珠子扎穿的場景,實在是對這廝無甚好感可言。 但她畢竟救了自己一回,肖桃玉端著幾分仙門弟子的冷清氣勢,淡聲說道:“下次有事,我會幫你?!?/br> “哦,那你好大方。不過,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你最近出事啦?”張熙寒套近乎問道。 肖桃玉心底微沉,握著長劍的手由不得細微的哆嗦了一下,斂眸道:“我失去了自小一起長大的摯友。” 面對關系親近之人,有時候人們往往會將自己的悲喜隱藏起來,恐波及珍視之人。但面對關系平平之人時,反倒是容易將不愿說出來的話一股腦倒出來了,許是認為對方根本不會細聽吧,那些愁苦,全都當作說給自己來消磨了。 張熙寒同她坐在臺階上,聽見“摯友”這詞匯,眉目間不自覺便流露出了幾分迷茫困頓來,竟然愣頭愣腦的問道:“她去哪了?和你分道揚鑣了?吵架了?打起來了沒?” “你這小無賴——”肖桃玉讓人無厘頭的問題問得一腦袋火星子,皺眉便要唾罵,但她瞧張熙寒并沒有半點插科打諢的神情,反倒真摯的瞅著她,呆呆的在等她下文,怒火又弱了下去。 她不是個喜歡發(fā)脾氣和冷言冷語的人,沉聲道:“她死了?!?/br> “唔?!?/br> 張熙寒好像并不喜歡“死”這個詞,神情微微一變,意味深長道:“我聽說,清平城有很多死人,也經(jīng)??匆娚咄纯蘖魈椋也欢惺裁纯煽?。先前我也不小心害死過人,但對我來說,死就像是我的手劃破一個口子,不痛不癢,心底微瀾不起。說到底,我不懂生死,也沒辦法理解你們的心情?!?/br> 她拍了拍肖桃玉的肩膀,笑得很是無辜淡然:“節(jié)哀順變嘍,小木頭疙瘩?!?/br> “你……”肖桃玉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啞然失笑,“這有什么不懂?你講話好薄情?!?/br> 張熙寒不甘示弱的咧嘴一笑,起身道:“哦,那你可以去問問別人,是你這冷冷清清又沒有表情的小冰塊看起來薄情,還是我這個表情豐富的地痞流氓看起來薄情?!?/br> 肖桃玉竟無言以對,打眼兒一瞧,好像的確是她看起來更不近人情了些。 “我剛才聽你說話,好像是要找什么人?”張熙寒用刀尖兒將地上一包叫花雞和一壺酒提了起來,輕飄飄地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的小相好不會有事的,他只是不小心被置換到了另一條街上,你找一找就能找到他了?!?/br> 肖桃玉雙眸微微睜圓了一些,驚愕不已的看著張熙寒,這人倒也沒有她先前想的那么怙惡不悛,反倒是和尋常人也無甚區(qū)別。 她耳根有點發(fā)燒,說道:“他……他不是我相好。” “喜歡就上,抓緊把他變成相好,也比你一個人眼巴巴的苦守著他好?!睆埼鹾膊恢榱耸裁达L,一個成天打架斗毆的小無賴,忽然給出了如此建議,她神情得瑟的一招手,“小爺回家吃飯嘍!” 說罷,轉(zhuǎn)眼之間,她便猶如夜色下腳步輕快的黑貓,飛檐走壁,步履輕快,漸漸消失在了視線里。 肖桃玉輕輕地道:“多謝,我會記住你幫過我的?!?/br> 她也不知為何會與那手刃自己師父的孽畜在一塊心平氣和的說了那些話,還覺著氣氛很是愉悅,但肖桃玉莫名感覺張熙寒身上帶著一種微妙的氣場。 生靈只要靠近她,便猶如春風拂面,春雨潤澤,平靜而又和緩…… 但是一個挖人眼珠子的小無賴,又能翻出什么花樣來?肖桃玉搖了搖頭,許是她想多了罷。 顧沉殊找到肖桃玉的時候,那清雋眉睫間盡是凝肅,唬得她一怔。尚且不等她詢問,顧沉殊便將她拉到了身邊,靠在人耳邊低聲道:“桃玉,大事不好了,我方才與你走散,似乎隱隱看見了那日的鬼棺,納蘭千鈞似乎真的重現(xiàn)于世了……就在清平城?!?/br> …… 張熙寒大搖大擺的回了她居住的茅草屋,一路上順遂無比,連個鬼影都沒有。 那小屋雖是簡陋淳樸,但不至于漏雨漏風,它結(jié)結(jié)實實的矗立在林間,其間也是五臟俱全,倒是多了幾分鄉(xiāng)野風趣。 張熙寒興沖沖的加快了腳步奔進屋子,揚起了手里的叫花雞和清酒,嚷嚷道:“師父,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然而她一腳踏進了一片黑暗,屋子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她不由心下一空,平添了一種惆悵而寂寞的心境來。 這時,一雙微微有些發(fā)白的、修長而好看的手從后而來,輕輕蒙住了張熙寒的雙眼,一開口是個極其低沉有磁性的男人嗓音,帶著:“我的好徒兒,這次又是偷的還是搶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美強慘組合之一納蘭千鈞即將上線!張熙寒的cp來嘍! ☆、鬼王 一個月前的清平城,其實比現(xiàn)在肖桃玉所見還要混亂百倍,基本上是日頭初落時,各家各戶便家門緊閉,打死了也不肯出門的。 魑魅魍魎暢通無阻,橫亙在清平城上空的愁云久久不散。 此城基本上便是一座荒城了,唯獨上下一些走投無路的人在這里等待死亡來臨。 但是就在某一天的夜半子時,黑色長靴步履平穩(wěn)的一腳踏上長街,瞬時之間,一切怪異亂象乾坤陡轉(zhuǎn),再怎么囂張跋扈的邪祟也開始夾著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