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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心念電轉(zhuǎn),言無憂猝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剛想帶著她跑,前方濃霧又起,視線迷蒙,碩鼠排列著亂跑,不知是否又入虎口。 “嘖!” 他反手一把攥住了季清婉纖細(xì)白嫩的腕子,飛速閃到了一側(cè)小巷的廢舊簍筐后面:“噓,別嚎,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們先看看情況?!?/br> “唔唔唔!”一雙微微上勾的圓潤狐貍眼大睜著,季清婉立時捂住了嘴巴,勉強從驚懼惡心之中回神,縮在對方身邊,靜看街道遠(yuǎn)處的狀況。 那邊…… 好像是來了很多人? 但是清平城夜間出來的人本就少之又少,是人是鬼都難以辨認(rèn),又豈會一下子來了那么黑壓壓的一片人? 緊跟著,二人幾乎是目眥欲裂。 由遠(yuǎn)及近,走來了一波腐尸! 季清婉面色頓時蒼白,她哪里見過如此陣仗,嚇得眼中水霧橫波,泫然欲泣,忍不住顫聲問:“無憂……我們怎么辦呀?硬打嗎?” “可以,但沒必要為了這些廢物浪費靈力。” 語調(diào)沉著冷靜,言無憂迅速評估了一下:“你瞧,這些腐尸縱然數(shù)量龐大,但毫無神志,只為了吃而生存游走,而且,他們只捉活的老鼠來吃,地上那些被踩死踩爛的老鼠,他們甚至連看也不看……” 皮rou腐爛斑駁的尸體們咆哮著緩緩靠近了。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所以,”言無憂轉(zhuǎn)過頭來,垂眸看她,“我們只需要摒住呼吸,等他們走過就好。” 季清婉眸光如水,有些驚惶:“當(dāng)真?” “嗯。” “我憋不住怎么辦?” “莫說修士,尋常人都可以?!毖詿o憂有些無奈,“閑話少說,他們來了。憋氣?!?/br> 季清婉眼巴巴望著他:“我最不會憋氣了,言道長可否幫幫我?” 言無憂不解其意,但還是不厭其煩,耐心道:“你靜心,深吸一口氣——” 話音未落,鴉青黑黛色的衣襟讓季清婉向前一拽,男子滿面怔忡,電光火石,姑娘閉了眼,溫軟濕潤的唇瓣就這樣親了上來,胭脂粉黛的香氣撲面而來,溫柔繾.綣,熱血也就這樣轟然一聲沖上了他的頭腦。 “矜持”這二字將言道長給砸了個七葷八素,矜持個鬼?。?? 是…… 是這樣幫的嗎??? 清平城另一端,氣氛僵滯凝肅,宛如利箭即將離弦,千鈞一發(fā)—— “喲,這位小友認(rèn)識我?”啪的一聲,折扇利落展開。 扇面上的芙蕖花正灼灼開放,清和而不妖,與扇面后年輕男人蒼白到有些妖冶的臉對比鮮明,甚至帶著幾分奇異的美感。納蘭千鈞微微一笑,便彎起了那雙總是閑散瞇縫著的陰鷙雙眼,紅色鬼光流散,顯出了幾分風(fēng)流來:“……真是稀罕?!?/br> 這可是兩百多年前將人間攪得天翻地覆的納蘭千鈞,若當(dāng)時秉玉仙山?jīng)]有慕淵真人,只怕滿門都要慘遭屠戮了。 誰又會不認(rèn)識他? 高高歪坐在棺材上的危險人物一開口,這邊三人好似驚弓之鳥,齊刷刷便掣出了武器來。 云曦雙劍劍芒肆起,銀藍(lán)色流光清冽霸道。肖桃玉怒斥了一聲:“我豈止是認(rèn)識你!” “當(dāng)心這魔頭?!?/br> 顧沉殊眉目壓低,廣袖無風(fēng)自舞,憑空將鶴淚古琴召喚而出,點點紅梅剎那間浮現(xiàn)。 就連應(yīng)云醉也覺內(nèi)心洶涌澎湃,豪氣干云的從背后抽出了打狗棍來:“時刻準(zhǔn)備戰(zhàn)——”只可惜用力過猛,長棍不甚從手中滑了出去,啪嗒摔到了地上去,又骨碌碌滾出了老遠(yuǎn)。 “……斗?!?/br> 窺見云曦雙劍刺目的劍光,納蘭千鈞愣了一下,一手死死摟住頭戴霞帔的鬼新娘,一手抬起,召來了那打狗棍,掂量了一下,輕嗤:“戰(zhàn)斗?憑你們?” 面上神情剎那變得無比嘲諷。 下山這段時間來,肖桃玉瞧見不少富貴人家將車輿裝得雍容璀璨,還是頭次看見有人居然坐在棺材上還樂得開懷,心下一陣陣悚然,卻半分不懼:“我們又如何?總不能放任你這魔頭在清平為非作歹。” “云曦和鶴淚?嘖嘖,今日還真是有趣極了?!?/br> 納蘭千鈞換了個舒適一些的姿勢,摩挲著尖削的下巴,細(xì)細(xì)端詳著肖桃玉,瞇眼道:“這雙劍……你是予疏狂什么人?” 應(yīng)云醉還在巴巴地望著他可憐的打狗棍,嘀嘀咕咕:“這魔頭在胡說八道什么,誰名字那么狂啊……” 肖桃玉面色幾變,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白貓。 納蘭千鈞自說自話一般:“你是他女兒?不對,他夫人被我殺了的時候,只生了個兒子,予疏狂這個情種,是不會續(xù)弦的……那你是他孫女?曾孫女?哈哈哈,不對呀,他兒子應(yīng)該也在混戰(zhàn)里死了才對!” 他思考了一小會兒,忽然肩膀抖動,竟是悶悶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 納蘭千鈞好似想到了什么開心到極致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眼神狂亂:“哈哈哈!予疏狂……予疏狂啊,人間最衣食無憂的身份和最圓滿的家他都有……但他被我殺得窮途末路,形單影只,他又豈會有后人!” 顧沉殊不明秉玉仙山當(dāng)年與陰間的舊事,有些云里霧里,卻已懂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