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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弱柳扶風(fēng)、倚在納蘭千鈞肩頭的鬼新娘微微一動,嬌俏而又詭異的掀起了霞帔,偷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縮了起來,嗤嗤偷笑。 就在那一剎那,肖桃玉感覺到了什么。 “茗兒?”她試探性喚了一句,很快便篤定道,“茗兒,是你嗎!昨夜可是你托夢給我,讓我?guī)湍??我們找了你一夜,你為何會與這魔頭在一起?你別怕,來我這里,來!” 那鬼新娘銀鈴般的嬌笑聲更大了。 納蘭千鈞也低低笑了起來。 “……”顧沉殊閉了閉眼,“桃玉,你還沒聽明白嗎?他們串通好了耍我們的?!?/br> 讓幾只臭鬼溜了一晚上,肖桃玉此一時有些xiele氣,這才理解納蘭千鈞方才所說的“引你過來”的含義。 “提前一夜托了個噩夢給我,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她幾乎咬碎銀牙。 納蘭千鈞親昵地執(zhí)起一縷鬼新娘的秀發(fā),說:“我們茗兒本就喜歡捉弄人,她覺著誰有趣,便潛入誰的夢里,去嚇?biāo)?。?/br> “那冥婚之事……”對那件喪盡天良的事情,顧沉殊仍舊好奇。 眼前敲鑼打鼓,紅白交接,鬼魅各異,自然是真的。他忍不住又問:“茗兒姑娘復(fù)仇了?” 紅蓋頭下的女子嬌軀一顫,不答。 納蘭千鈞將視線放在了那貴氣公子身上,有些好奇,遲疑了一下才說:“無論是人是鬼,茗兒看起來都無比柔弱,這位小友竟能一眼斷定她復(fù)仇了?還是說……你能理解茗兒的想法,是因為你也有深仇大恨?” 肖桃玉愣了愣,看向了顧沉殊。 男子眉睫微微低垂,冷淡道:“……我沒有。我只是想著,茗兒姑娘仇恨到了一定程度,無論是生是死,都會有過去難以想象的手段,不遺余力的來報復(fù)吳家人?!?/br> “聰明?!奔{蘭千鈞說,“所以你早就料到茗兒的恨意不一般,已經(jīng)足夠和吳家人不死不休,卻還是陪著慕淵的小徒弟滿城亂跑?” “……” 原本便有些受挫的肖桃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臊得慌,可真臊得慌。 她為何沒想到呢? 還白白拉著顧沉殊和應(yīng)云醉四處胡鬧…… “這鶴淚是那丫頭的法器,”納蘭千鈞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定定盯著顧沉殊,“曲暗香天資愚笨,加上早就死了,是不可能也沒機會收徒的,你……又是什么人?” 誰知一道白影硬生生隔絕了他的視線,肖桃玉橫劍在前,阻了納蘭千鈞的視線,冷道:“問東問西,與你何干!” 面對這個令秉玉仙山幾乎滅門的惡鬼,她有好顏色就怪了。 “若是想傷他們,便要先從我尸身上踏過去?!狈置魇悄菢計汕卫w瘦的身影,卻堅毅剛強,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肖桃玉并非莽夫,她只是想著…… 只是想著她有神兵在手,若是真有不測,還能護那二人一時安全,至少,要為他們爭取幾分逃走的時機。 “桃玉你……”顧沉殊未料她忽然擋在身前,不由有些錯愕。 她怎么就如此義無反顧的擋在他們身前? 這小姑娘不會怕嗎?對方可是小鬼王啊…… 幾乎是出于本能反應(yīng),顧沉殊心下涌起了陣陣暖流,旋即,被他強行鎮(zhèn)壓。不是的……他沒有感動,他只是在錯愕肖桃玉為何如此多管閑事,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脾性和慕淵真人太像,納蘭千鈞瞧見這身白衣,那雙劍,那樣冷淡的神情,便會不由自主回想起數(shù)百年前的那次鏖戰(zhàn),最后他被慕淵真人用捆仙鎖刺穿了肩胛骨。 冰冷的鐵鏈緊緊鎖住了他的脖子,雪衣成血衣的男人滿眼冰冷,拖瀕死的狗一般,將小鬼王納蘭千鈞拖走,扣押忘川河畔。 受盡無數(shù)苦痛折磨…… 傲氣劍仙的影子,同這個冷冰冰的小姑娘似乎重合了。 “哎喲……小貓護食了?可真是嚇壞本座了?!?/br> 一直持續(xù)的仇恨忽然好似掉進了油鍋,轟然掀起了滔天烈火,納蘭千鈞眼底猩紅驟起,白玉芙蕖扇旋了個花,掩住了半面陰森的俊顏,咬牙道:“——那就先從你身上踏過去好了!” “地府陰兵,聽我號令,召來!” 一聲怒喝,以小鬼王為中心,周圍的地里霎時浮現(xiàn)出了數(shù)道綠光森森的鬼影,陰兵出世! ☆、懲戒 一圈披甲執(zhí)銳的陰兵從地下冒出,同那些斜眼歪嘴、死相凄慘的邪祟完全不同,這些兵井然有序,模樣森森,武器鋒銳。 “主上……?” 納蘭千鈞本就是老鬼王的獨子,如今地府無主,陰兵群龍無首,很多鬼祟已按照血統(tǒng)自動認(rèn)了他這個新主。但有一部分還懵懂茫然,在白玉芙蕖扇的效力之下,鬼祟們的聲音整齊卻又空洞:“聽候主上差遣!” 望見如此詭異而森嚴(yán)的場景,原本便警鈴大作的幾人周身頓時爆發(fā)出了陣陣華光來。 “當(dāng)心?!?/br> “應(yīng)兄小心?!?/br> 幾乎是同一瞬間,肖桃玉和顧沉殊齊齊抬手落下了一道光暈流轉(zhuǎn)的禁制來,將身無武器和法術(shù)的應(yīng)云醉給攏了起來,紅梅流光和霜雪華光不斷變幻。 “哎……我的天,我該怎么說你們……”應(yīng)云醉見狀,原本便心神激蕩,這下子恐懼消散了大半,肌rou虬結(jié)的一個大男人眼圈發(fā)紅,竟然感動得要落淚,“這種四處都是惡鬼的危難關(guān)頭,下意識便想著保護哥哥我,以后你就是我親妹,你就是我親弟!啥也別說了!回去咱們就拜把子!”他拍了拍二人的肩,雄渾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