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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桃玉目如紫電青霜,警惕非常,順口道:“應(yīng)該的,畢竟這里你最弱?!?/br> 顧沉殊沒好意思說的話,由著小姑娘說出來了,他輕輕頷首。 應(yīng)云醉:“……”眼淚說收住就收住了。 “給我殺了他們!” 此一時,渾身陰戾的納蘭千鈞猛地下令,折扇狠狠往下一揮! 肖桃玉早就不爽:“怕你不成?” 電光石火之間,云影便已經(jīng)化作了一道迅疾的白色雷電,劍光凜凜,顧沉殊也提琴迎戰(zhàn),紅梅宛如暗鏢,隨著琴音不斷擊殺著滾滾而來的陰兵。 金屬相擊的聲音不斷響了起來,二人不敢離得太遠,幾乎全都護在了應(yīng)云醉身邊。 “嗐,我這樣跟著瞎混有點丟人啊……”應(yīng)云醉心里著急,嘴上嘀嘀咕咕,“都怪這老鬼,好端端從陰間跑出來做什么?趕緊吐口老血滾回去算了,在別人地盤為非作歹算什么?” 誰知他這烏鴉嘴還怪管用的,話音剛落,站在鬼棺上揮斥方遒、渾身血氣的納蘭千鈞的身影便猛地一滯。 “咳!” 扇面上的芙蕖花紋光亮?xí)r明時暗,納蘭千鈞靈流不穩(wěn),驀地摁住了胸口,長眉微皺:“咳咳……咳!” 陰兵的攻勢明顯減弱了。 他嘴角緩緩流下了一行鮮血來,心肺之間一片激蕩。 “該死!”納蘭千鈞咒罵了一聲,發(fā)覺自己如今剛剛獲免,仍受兩百年的刑罰限制,法術(shù)竟然時有時無,極不穩(wěn)定。 迅猛的攻勢忽然退卻,陰兵漸漸沉入了地下。肖桃玉也突然明白了過來,冷聲道:“納蘭千鈞,你終究受到天道限制,如今已經(jīng)遭到報應(yīng),便不要在人間為非作歹了,老老實實回到陰間便是!” “……”他的確遭了自己的法術(shù)反噬,這些天張熙寒陪伴在他身邊,意外喚醒了一部分白玉芙蕖扇的法術(shù),此一時已經(jīng)消磨殆盡了。 納蘭千鈞無可奈何,想要強行再次召喚陰兵,嘴角的血不斷涌出。 法術(shù)反噬,甚至不小心傷到了自己人,諸如,那個身世可憐的茗兒,短暫的一輩子從人變成了鬼,又因為離納蘭千鈞太近,不小心遭受牽連,從鬼變成了飛灰。 “反噬……納蘭千鈞正在遭到反噬?!毙ぬ矣裼行┟曰螅剜?,“……甚至還會傷到身邊之人?!?/br> 見那些不斷撞擊禁制的陰兵消失了,應(yīng)云醉一身冷汗:“小桃玉說得對,這世上絕無真正的強者。饒是貴為小鬼王,也有諸多限制?!?/br> “罷了!”發(fā)覺法器上的靈力滯澀,納蘭千鈞啐了一聲,一甩衣袖,“今日便暫且放過你們!反正……” 他瞇起了眼,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肖桃玉,心說:“反正按照生死薄來說,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地府見,我倒要瞧瞧,慕淵老東西痛失愛徒的神情有多可笑,呵!” “反正什么?”秉玉小弟子竟是半分不退。 “桃玉當(dāng)心!”顧沉殊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神色微變,閃身便要護住肖桃玉,然而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形頎長的蒼白男人便站到了肖桃玉身邊來,宛如鬼魅,無聲無息。 “……!”肖桃玉嚇了一跳,向后一踉蹌,未料他速度這樣快,“你做什么!” “那就給小朋友一個懲戒吧?!?/br> 納蘭千鈞強行按捺著殺人的手,因為他記著,自己是要給張熙寒積累福報的,便一收折扇,用扇子照著她腦門輕輕一敲,居高臨下地睨視對方:“你應(yīng)當(dāng)對本座感激涕零,跪下謝恩的?!?/br> 與此同時,他抬袖,將那打狗棍隨手一扔。 “哎哎哎!別亂扔啊,萬一砸到——”誰料正好打在了應(yīng)云醉的禁制上,直接將那保護罩給擊碎了,打狗棍砰的一下,將大呼小叫的二傻子給砸暈了過去。 “不要碰肖桃玉,給我滾!” 怒起心頭,顧沉殊動作飛快地轉(zhuǎn)身,抬腿一掃,勁風(fēng)呼嘯,在納蘭千鈞身影一錯的瞬間,他已撥弦擊去,一道琴音激蕩,猛地劈碎了身后不遠處的石獅子,納蘭千鈞已不在原地! 這一招發(fā)生在須臾之間,然而就是這一須臾,先前那些鬼影鬼棺還有那個蒼白霸道的小鬼王,一并消失不見,大街上空蕩寂靜。 顧沉殊恨得直咬牙,四處環(huán)顧也沒瞧見納蘭千鈞:“可惡!” 可是,即便納蘭千鈞留在這里,他們也打不過,能過幾招便是勉強了。他趕忙轉(zhuǎn)身去看肖桃玉和應(yīng)云醉的狀況,應(yīng)云醉只是尋常人,自然不用說,已經(jīng)頂著腦門上的大包昏了過去。 顧沉殊對上了肖桃玉的眼神,頓時愣了:“桃玉……” 那人先前眸光熠熠,神采飛揚,此一時好似被抽去了所有光華,空洞、死寂且僵滯,宛如行尸走rou一般。 “沉……”后半個字如何都說不出來了。肖桃玉的身影晃了一晃,破碎紙鳶一般軟倒了下去,素來堅硬的人一旦表露出一星半點的柔弱,都是絕對足夠令人心碎的。 納蘭千鈞分明只是輕輕敲了她一下,這是什么懲戒?會有什么后果?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慌亂和惶恐…… 無限放大了起來。 “不要……” 自小到大,他幾乎從未憂心過誰。更別說……更別說眼前站著的這個,是他日日夜夜想要殺掉并且奪劍的人,他分明是恨她的,他們之間,絕無可能有半點情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