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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雅安撫地拍拍僵成雕像的付喪神,隨之結(jié)束了這個擁抱。她伸手對著幾乎沖進門去的三日月大喊:“這邊?。?!” 后者聞聲剎住了腳步,隔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細細打量著她。 ——這眼神我曾見過的。 審神者這樣想。 和剛剛那雙黛紫色的眼睛如出一轍,似乎即將在某時某刻重疊起來。來不及掩藏的慌亂與擔(dān)憂、鞭長莫及的憤怒、還有一絲絲的后悔,全賴僥幸勉強支撐著。 然而又有不同。幾乎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各種各樣攪動著的情緒都被柔軟的笑意唰地覆蓋了,快得讓人覺得不真切。 諾維雅叫了一聲太刀的名字:“三日月……” 宗近兩字還未出口,只落后這人一步的燭臺切已經(jīng)轉(zhuǎn)身沖了過來,勢頭之猛把她駭退了一步。帶著眼罩的青年嘴唇發(fā)白,仔細檢查了她身上的零部件是否損壞,時不時輕微地觸碰一下:“主公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或者覺得喘不過氣?” 她只好先移神安撫住他:“沒事的,沒有受傷?!?/br> 再回頭的時候,門口空落落的,提著本體站在那里的太刀已經(jīng)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上一章,在后面增補了一部分,沒看懂的小天使可以去瞅瞅。 有時候糖立足全文寫的東西,想當(dāng)然地覺得大家都能get到,卻忘了自己開了上帝視角……以后會注意這點的QAQ 謝謝小天使們提意見和留評! 第17章 我的魔杖 好容易把匆忙趕來的一期一振和短刀們哄好了,諾維雅瞥一眼被煙熏得黢黑的室內(nèi),不由嘖了一聲。 得趕在明晚之前把藥劑做出來才行,房間也要大致恢復(fù)原樣。家務(wù)事苦手的審神者捂住了腦門,下意識看向一直跟在身后亦步亦趨的某振刀劍。 “那個,燭臺切?” “在?!蔽幢谎壅终谘诘慕痦У亓疗饋砹?,皮卡皮卡閃著光,“有什么事嗎?” “連這種事情都要麻煩你,不好意思啊?!彼行┸P躇地措著辭,“因為實在不擅長這個,所以能拜托你收拾一下嗎?” 她示意付喪神看向一片狼藉的室內(nèi),心底一樣樣盤點著可以給付的薪資,然而還未下決定就被對方干脆的應(yīng)聲給打斷了。 “這種小事,就不要擺出那種為難的表情了啊,主公。” 燭臺切扶著門框往里面自己看了看,隨之輕咦一聲。 “當(dāng)時那么大的爆炸聲,怎么好像沒什么損壞呢?!?/br> “預(yù)想到有失敗的可能,就在坩堝周圍提前設(shè)了區(qū)域性魔咒?!?/br> 諾維雅斜著身子從他旁邊鉆過去,抽出魔杖開始清理坩堝的殘骸。破破爛爛的金屬制品已經(jīng)看不出原貌,雖然周邊的確存在著明顯的燒灼痕跡,但仿佛被無形的墻壁擋住了似的,只有一平米見方的漆黑焦痕,邊緣和完好無損的地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爆炸的威力都被局限起來了,所以動靜才那么大?!彼执职堰@塊收拾了一下,抬頭看向熏得慘不忍睹的天花板,“不過煙倒很難弄……燭臺切?!” 已經(jīng)去而復(fù)返的付喪神一手拎著水桶,一手舉著抹布,聞言停下動作啊了一聲。 “真是的,一點都不帥氣啊。先說好啊主公,是因為現(xiàn)在沒有能幫上忙的刀劍我才會干這種事,以后人多了,可別總想著使喚我哦?” 習(xí)慣了之前幾位問題兒童的別扭態(tài)度,諾維雅被他那種爽利貼心的做派弄得一怔,而后慢慢地顯出一個柔和的淺笑。 “多謝,我記住了?!?/br> “主公總是這么客氣,我很不習(xí)慣啊。” “有嗎?啊,天都要黑了,寢具的事情解決了嗎?” “嗨嗨,剛剛壓切長谷部跟在您旁邊的時候問過他了。話說,我選哪間屋子都可以嗎?” “的確是——” “那就在隔壁好了。很方便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倚靠我,有沒有安心一點?” “……”以后時空跳躍,要更小心一點了。 壓榨勞工的黑心審神者把燭臺切一個人留在事故現(xiàn)場,自己偷偷摸摸溜到本丸的一角,找了一間不那么顯眼的屋子充當(dāng)魔藥制作室。 眼看天色逐漸黯淡,諾維雅選擇使用道具“面包”獲得體力值+10,精神百倍地開始熬夜攻克難關(guān)。又失敗了兩次之后進程有所加快,坩堝爆炸的惡性事故也沒再發(fā)生過,她對著不知耗時多久才熬制出來的淺藍液體嗅了嗅,試探性地抿了一口。 “Animagi。” 噗地一聲,小黑貓站在坩堝前嗅聞著自己的爪子。嗯……好像,感覺,不錯? 不知道藥效能維持多久。諾維雅在原地踱來踱去,還沒想好是先把剩下的藥劑收起來,還是保持阿尼瑪格斯看看時效,門外突然傳來了清晰的噠噠腳步聲。 小黑貓嚇得猛抬頭,解除變形的咒語才默念了一個音節(jié),門已經(jīng)被來人嘩啦一下推開了。 她整只貓從頭到腳沐浴在秋田藤四郎的視線里,辛酸地把剩下的咒語咽回肚里去?,F(xiàn)在變回去的話,未免也太難解釋了,自暴自棄的審神者喵了一聲,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一只弱小可憐又無辜的路人貓,只是來此處打個醬油。 藍天一樣澄澈的眸子整個亮了起來。秋田壓抑著低低“哇”了一聲,卻還記得先把門仔細掩好,這才興奮難耐地躡步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