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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記得你!來本丸的時候——咦,原來是主公養(yǎng)的貓嗎?” 細嫩的童聲刻意放輕了,小黑貓若有所思地豎起耳朵,果然聽見外面?zhèn)鱽怼安睾昧司鸵獊碜侥懔伺丁钡碾[隱喊話聲。 小短刀聞聲緊張地抬起頭,貓也不撩了,邁開腿在房間里打著轉(zhuǎn)兒。然而本丸里大多都是空蕩蕩的毛坯房,這間臨時充任的制作間也不例外。諾維雅不由瞪大了眼,豎著毛看著他朝房間中央的坩堝走了過去。 “喵——喵,喵喵喵?。?!” 秋田踮著腳尖趴著鍋沿兒,好奇地往里面瞅了一眼。 小火溫著的迷之液體正不疾不徐地咕嘟嘟冒著泡,讓人食欲減退的顏色鮮明地昭示著這東西大概并不好吃。味道倒還在其次,之前配藥所用的干蕁麻、毒蛇牙齒之流在半透明藥液里上下翻滾,配合液面上蒸騰的森森霧氣,頗有下一秒就能僅憑視線接觸把目視之人毒死的架勢。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傻白甜短刀被弄得蒙圈了,連退開的動作都遲了半秒。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一口冒著溫馨白氣的黑色大鐵鍋,它怎么、怎么能……熬的是這種東西呢?! 小黑貓看著被驚到的短刀,急促地喵了一聲。 三觀正逐漸重塑的秋田看一眼鍋看一眼貓,看一眼貓看一眼鍋,終于像勘破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似的,嘴巴逐漸張成了O形。 *魔藥+黑貓+魔杖=女巫 *審神者真身判明√ *天啦嚕她偷偷熬這個是要做什么! 把捉迷藏的事情完全拋之腦后,越想越跑偏的小短刀慌亂地打著轉(zhuǎn),被腦子里的可怕設想嚇出了兩泡眼淚,最終還是決定偷偷告訴一期哥。 說相信審神者會照顧好我們什么的,那么溫柔的哥哥,真的知道這種事嗎? 目送秋田咬著嘴唇淚汪汪地跑掉了,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打噴嚏的諾維雅順勢解除了變形。 黑發(fā)的少女苦惱地捂著鼻子,心知自己在短刀心中的形象恐怕已經(jīng)從“看起來很溫柔的主公大人”一路跌破及格線,變成了“很可能隱瞞著什么惡毒計謀的心機反派”。 天色早就亮起來了,她不知不覺在藥劑上花掉了一晚上的時間。明白秋田肯定是去召喚哥哥了,決定按照自己節(jié)奏來的諾維雅搖搖頭,從背包里取出試管和瓶子開始分裝藥劑。 一期一振被語無倫次的弟弟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審神者正對著光瞇眼審視一根試管,里面的藍色溶液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投落一塊光斑。房間中央的坩堝已經(jīng)空了,再怎么看也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大鐵鍋而已。 她把藥液收入懷中,視線轉(zhuǎn)到這里,對著神色匆匆的兩振刀劍點點頭。 “早安。” “已經(jīng)快中午了,主公?!币黄谝徽裣乱庾R回話,伸手幫秋田理了理翹起的鬢角,“不好意思,因為——有點擔心,就這樣貿(mào)然地闖進來了?!?/br> 他的視線在空蕩蕩的坩堝上打了個轉(zhuǎn)兒。 “那個藥……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她打量著太刀極力掩飾的表情,忍不住失笑。 “這么體貼的態(tài)度,真不愧是一期一振呢。不過,擔心用途的話完全可以直說嘛,沒關(guān)系的?!?/br> 審神者對著秋田招招手:“剛才你溜進來了,對不對?” 小短刀渾身一顫,似乎又回到了剛來本丸的時候,瑟瑟發(fā)抖地抓著哥哥的衣角:“我……” 諾維雅毫不在意地將袖筒里的魔杖滑落出來,握在手心里遞了出去。形似指揮棒的小木棍顏色潔白,樣式精巧,頂端雕刻著用以防滑的簡單花紋。 感覺到付喪神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她清清嗓子,頗帶些驕傲意味地開始介紹自己的魔杖。 “八又二分之一英寸,白胡桃木,杖芯是獨角獸的毛。精準,強力,只要持有者足夠有才華,就能完成主人想要的任何魔咒?!?/br> 魔杖的尖端濺射出幾顆金紅色的火星,似乎在附和她的話。少女笑著用手掌摩挲光滑的杖身,指間從再熟悉不過的那些木紋上滑過去。 “從我剛開始上學一直陪伴我到現(xiàn)在,不管什么樣的險境,魔杖總是巫師最可靠的幫手?!?/br> 她默念一聲“Orchideous”,杖尖隨之綻放出一簇嬌艷欲滴的粉色鮮花。聽得入迷的秋田不由驚喜地哇了一聲,眼睛盯著憑空出現(xiàn)的鮮花移不開了。 諾維雅把那捧似乎還帶著露水的蘭花摘下來,彎腰遞給他。 “喏。有疑惑的話就直接問我,這樣不是也很好嗎?一直不被秋田喜歡的話,我會傷心的啊?!?/br> 小短刀笨拙地抱著滿懷馨香,先前自己嚇自己的恐怖幻想早就不知道被扔進了哪個旮沓里,紅撲撲的小臉讓審神者很想扔下魔杖撲過去揉兩下。 他猶豫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個藥?” “那個藥我以后估計會經(jīng)常喝?!敝Z維雅做了個到此為止的手勢,歉意地(絕對不是想占便宜地)摸摸他的頭發(fā),然后在一期一振【兄長の注視】下艱難地收回了手,“其他的就不能告訴你了?!?/br> 短刀蹭蹭她的掌心,臉上綻放出一個孩童特有的單純笑靨,有點傻乎乎的可愛表情,明澈又歡快。 他一手抱著鮮花,幸福地扯扯太刀的衣角:“哥哥,我們走吧。” 被萌得七葷八素的審神者:QAQ他怎么能這么可愛!短刀都是流落人間的小天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