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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霄傳在線閱讀 - 第107章 有事我替你擔著

第107章 有事我替你擔著

    第一次五公里武裝越野跑下來,超過半數(shù)的兵卒都累癱在了終點線上。就連武凝婉也忍不住大口喘著氣,用手捶打著有些發(fā)木的小腿肚。要知道,她可是有兼修戰(zhàn)體術(shù)的,而且是極為高級的秘傳戰(zhàn)體術(shù)。

    “難怪師父一直嫌我不肯努力修習,我一直還覺著自己很強來著……”剩下的話武凝婉因為要強,沒有當著封霄云的面說出口。武凝婉為著訓練兵卒,這第一次跑五公里全程堅持沒有使用靈氣秘術(shù),這會兒她著實累得不輕。

    封霄云本來就只有身體強悍這一個優(yōu)勢,武裝五公里越野跑下來,別人都累得不行,他倒是沒什么特殊感覺,就是覺著有點兒口渴,多喝了一碗鹽糖水。

    三千多禁軍累得東倒西歪,再也沒了以往那威嚴整齊的模樣,營里的老兵油子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竊笑起來。

    很快,這次訓練就成了臨瀾城內(nèi)消息靈通的權(quán)貴大臣們的新談資。這一次,上起勛貴諸王,下至各級官員,都在談論這種看起來像胡鬧一樣的訓練方式。

    因為這種匪夷所思的訓練方式,在當下人們的眼中,實在是太可樂了。盡管太祖高皇帝留下的那本《軍隊訓練與作戰(zhàn)概論》在每位權(quán)貴家中都有一本,但很可惜只是擺設,除了個別考古學究,現(xiàn)在并沒有人會去翻閱。

    “這不是在練習逃跑吧?”

    “張大人說的有道理!”

    “可不是,跑這么快。將來一旦真上了戰(zhàn)場,準能保住命……”

    “哈哈……”幾名當值的閣臣紛紛悶笑幾聲。因為這段小笑話,今天內(nèi)閣的氛圍頓時輕松了不少,沒了往日里的劍拔弩張。盡管幾位閣臣現(xiàn)在各自支持著不同的皇子,或保持中立,彼此間立場完全不同。

    雍王聽到這個消息后,摸著剛剔的光潔下巴,沉吟不語。

    秦王,晉王,泰王修養(yǎng)比著雍王差不少,聽到消息立即很不厚道地嘲笑起來。

    十皇子渤海王聽到消息后,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七jiejie揪著耳朵欺負的場景,摸著右邊已經(jīng)明顯長得有點歪斜的耳朵,先竊笑,隨即又自我反省,“七jiejie終日如此胡鬧,我居然在前不久又敗給她一次,我是不是太懶惰了。不行!我要更努力修習!”……小小年紀別胡思亂想,有些事兒不是你現(xiàn)在能明白的。

    當整個臨瀾城的朝臣權(quán)貴們都在忙著談論禁軍最新的笑話時,他們似乎沒注意到,最近那個胡鬧的七公主出現(xiàn)在他們口中的次數(shù)越發(fā)多了起來。

    黃瑾聽到這個消息后,一言未發(fā),什么也沒做。他已經(jīng)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將來會如何,他再也無力去管。

    不過在思慮許久之后,最終黃瑾還是做了一個小動作,把這個消息送入了青園,送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黃瑾的心里,始終還是有些放不下。

    當晚青園中,正在上演新排的曲目,是一出講開國太祖麾下大將石成山南征的戰(zhàn)戲。老皇帝武治曉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戲臺。

    在幕后燈光師巧用四靈秘術(shù)的cao縱配合下,整個戲臺光彩炫目,使得這場戰(zhàn)戲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據(jù)說,這戲曲表演也是炎夏朝太祖高皇帝首創(chuàng),用四靈秘術(shù)的光彩效果渲染舞臺場面,也是他老人家獨創(chuàng)的技藝。如今這套技藝已經(jīng)風靡諸大陸,一名燈光師的身價更是不菲。

    皇帝和姬貴妃高坐主位,看得十分投入。周圍一眾宮女太監(jiān)陪著主子,也被戲臺上炫彩奪目的四靈秘術(shù)特效深深吸引。舞臺上幾百名戲子,在這燈光效果下居然真演出了血火疆場上數(shù)十萬大軍彼此攻伐那種洶涌澎湃的意境。

    一場戲結(jié)束,老皇帝武治起身想要出恭,自有一名貼身伺候的老太監(jiān)過來攙扶。姬貴妃也沒多問,她心思靈敏,知道皇帝老了,身體已經(jīng)滑坡,有些事兒不該她表示關(guān)心,因為那會適得其反。

    這名老太監(jiān)扶著皇帝往后面走,走到人稀的側(cè)殿小門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

    老皇帝好奇問道:“那戲何處可樂?”老皇帝看完剛才那出戲,心里滿是激蕩壯懷金戈鐵狼,不明白自己的伴當為何會發(fā)笑?;实劾狭耍司妥兊糜行倥f,即便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太監(jiān)一時失態(tài),也毫無責問的意思。

    老太監(jiān)遲疑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回道:“陛下,奴才今日去城內(nèi)一趟,聽了些趣聞,是關(guān)于咱們家七公主殿下?!?/br>
    老皇帝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道:“哦!說給朕聽聽,她又把誰給鬧得灰頭土臉了?”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口吻?;实墼嚼?,越在意自己這個慣于惹是生非的寶貝女兒。

    老太監(jiān)頓了頓,在心里理清說辭,然后徐徐說出今天聽來的關(guān)于七公主訓練禁軍的趣聞,最后不忘說一句:“奴才聽說,那些禁軍現(xiàn)在天天cao練,還頗有些樣子?!边@是黃瑾叮囑他一定要說的一句話。

    老皇帝一生乾光獨斷柄權(quán)多年久歷風雨,瞬間就聽明白了老太監(jiān)話外的意思。但既沒有笑也沒有再說話,老皇帝在老太監(jiān)的扶持下,進了專用香檀建成的小屋。

    老太監(jiān)說完那些話就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皇帝的面部。

    許久,老皇帝從里面出來,在進隔壁間更衣之前,似是隨意地問了一句:“剛才那出戲,我記得原是太祖親自上陣一戰(zhàn)?”

    老太監(jiān)一哆嗦,忙不迭接話道:“陛下英明,戲子如何敢演太祖高皇帝龍貌,故而假托石王爺?!?/br>
    太祖高皇帝,其人早已仙蹤渺渺不可尋覓,而今剩下的除了那些他老人家發(fā)明的物事之外,就是炎夏朝“祖制”。

    隨后,老太監(jiān)就把皇帝的原話傳到了青園外,傳進了黃瑾的耳朵里。黃瑾聽后,如石頭般枯坐整天。

    第一次五公里武裝越野跑完之后,封霄云開始為兵卒們提供了更好的伙食,頓頓都有一整塊的煮靈獸rou,幫助他們快速恢復身體的消耗。

    五公里武裝越野結(jié)束的第二天,訓練依然照常進行。盡管兵卒們雙腿劇痛,但為了不被裁汰,都咬牙堅持著。

    個別有心的權(quán)貴朝臣得到這則消息之后,出言提醒自己支持的那位皇子,但并未受到重視。大家都已經(jīng)認定那位副指揮使不過是帶著禁軍耍一場熱鬧而已,不是么?大家都這么認為的。

    別人都這么認為,我也這么認為,沒毛病。嗯,確實沒毛病。

    這些外界的風言風語吹不進禁軍大營,因為不聲不響幾個月下來,封霄云已經(jīng)把一座大營徹底捏在手里。外界看到的,不過是封霄云想讓他們看到的。封霄云從小就善于觀察,通過觀察積累足夠多的信息之后,一旦他決定動手,就會直取要害迅速解決事情,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另一項天賦。

    封霄云觀察禁軍數(shù)月,早已對其種種弊病了然于胸,那些心思活絡的釘子,他心中也早已了然。他看似隨意幾條措施下來,都是簡簡單單的規(guī)定,實際上不聲不響就已將整個大營牢牢控制。就連各方勢力最混雜的糧秣營,封霄云也抓在了手中。

    幾個月嚴酷的訓練下來,歷經(jīng)裁汰的東大營三千整禁軍已經(jīng)脫胎換骨。雖然住在大營西邊的老兵油子們沒經(jīng)歷過這嚴酷的訓練,現(xiàn)在他們也不敢再像原來那樣放肆,軍中原本盛行的賭斗鶉也自行銷聲匿跡,諸多惡習也隨之自行消失。封霄云收拾西大營這些老油子的方法很簡單,誰連續(xù)一個月不違反軍規(guī),就能享受和東大營一樣的伙食,一旦再犯,立即取消。這些老兵油子雖然會跟規(guī)矩作對,但卻不會跟自己的嘴和肚皮作對。

    看到這三千兵卒已經(jīng)達標,封霄云開始訓練他們“太祖步卒方陣”。書里這方陣的名字就叫“步卒方陣”,“太祖”兩個字是封霄云按照炎夏朝人的命名習慣,后加的。

    將太祖步卒方陣加入訓練之后,封霄云就不再添加新的訓練大項,沒有開啟騎兵訓練。

    他并不打算訓練這些禁軍成為奔狼騎兵,一來他本身不擅長騎術(shù)。再者奔狼飼養(yǎng)耗費巨大,一頭奔狼的花費超過一名兵卒十倍。三者奔狼畜場都歸兵部所有,他雖然是禁軍副指揮使,也無權(quán)隨意征調(diào)奔狼。

    加之禁軍中原有的奔狼騎兵早已糜爛不堪用,就連王心明大帥帶領他們南征之時,也僅僅用作游騎偵察,從未在戰(zhàn)場上當做主力使用。

    炎夏朝開國太祖在書中雖然留下了騎兵的訓練方式,但封霄云不打算多此一舉。本來不過就是一時興起才答應幫武凝婉整頓訓練一支精銳,封霄云可沒想徹底整頓整個禁軍。

    慢慢的,封霄云又按照書中所記述的,把“俯臥撐”“仰臥起坐”“舉大木”等小的訓練方式加入訓練當中以豐富訓練內(nèi)容,按照書中要求進一步鍛煉兵卒身體素質(zhì)。這些訓練方式封霄云之所以現(xiàn)在才加入兵卒訓練之中,是因為他怕一開始兵卒們覺著這些訓練動作過于怪異而產(chǎn)生抵觸?,F(xiàn)在兵卒們對他的將令已經(jīng)做到不假思索無條件服從,自是可以加入這些訓練內(nèi)容。

    幾個月訓練下來,三千禁軍整體訓練模式已經(jīng)基本固定,封霄云開始讓武凝婉統(tǒng)帥兵卒訓練,而他則減少出現(xiàn)次數(shù),轉(zhuǎn)入幕后著手進行微調(diào)。

    兵卒們學完二百個軍中常用字,識字課程就被封霄云改在晚上,白天時間全部用來訓練,以進一步增強兵卒的訓練量。這三千禁軍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也足以承受這么高強度的訓練。

    隨著這三千禁軍訓練方式逐漸固定,在一些人眼中,原來總是鬧笑話的禁軍每天又變得千篇一律再無新奇可看,慢慢的這些人也就不再關(guān)注西郊的禁軍大營。他們因此也沒注意到,這三千禁軍的總指揮已經(jīng)悄然換人。

    日復一日,武凝婉按照計劃堅持不懈訓練兵卒。她絲毫沒有感到厭倦,也沒有因三分鐘熱血褪去就產(chǎn)生放棄的想法。因為這么多日子和兵卒們一樣苦熬下來,遭受了那么多的艱苦訓練之后,武凝婉已經(jīng)很好的融入了這個群體,成為了群體中一名看上去合格的首領。

    現(xiàn)在十二名侍衛(wèi)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透著對自家殿下十二分的恭敬和敬畏。

    黃瑾慢慢地也從屬下每天相同的回稟中,察覺到了一點變化:“殿下今日帶領兵卒晨跑,殿下今日帶領兵卒cao練隊列,殿下今日帶領兵卒武裝越野五公里,殿下帶領……”這樣相同的稟報每七天就是一個重復的循環(huán),周而復始,從無例外。

    這看似無聊的恒定稟報,在黃瑾眼中卻是一份驚喜的變化。

    指揮使韓胄的病假早已結(jié)束,他卻不愿再去軍營,終日只在家中大排宴宴。其宴上各方賓來往不絕,其中不乏各大王府的門人,以及宰輔尚書門的家丁。雖然借機拉攏了許多支持,但韓胄依然不敢再去挑釁封霄云。原因很簡單,國策以強者為尊,打不過,使錢財拉攏再多大臣王爺支持也沒用。

    現(xiàn)在的指揮使韓胄已經(jīng)從幾位王爺府上門人的口中再三確認過,那位年輕的副指揮使真的在長街上與坤階皇族老祖宗過了一招,而且是平分秋色!

    所以,再借給韓胄幾個膽子,現(xiàn)在他也不敢回大營。

    不得不佩服炎夏朝開國太祖的遠見卓識,定下強者為尊的首要國策。雖然這一國策導致皇族代代帝位更替血腥無比,但同時也保證了只有最強者才能登上帝位,從而延綿著武氏皇族的統(tǒng)治興盛萬年不衰。整個炎夏朝在這條國策的強壓之下,任何陰謀詭計都顯得蒼白無力、愚蠢可笑,從而避免了整個帝國慢慢被無能卻狡猾無恥的諂媚小人從內(nèi)部道德上慢慢敗壞爛盡。

    在炎夏朝,這類心思歹毒的小人永遠難以登上高位,他們隨時都可能像臭蟲一樣慘死在攀爬權(quán)力巔峰的途中。強者為尊這條國策,太祖高皇帝在后面用一行血淋淋的小字給出獨家注釋:進入朝堂為官為將、或為勛貴,強者可以隨意打殺弱者。這是太祖的話,在炎夏朝就是最高律法。

    自古以來,弱小者想要攫取權(quán)力,就只能靠著陰謀詭計和諂媚逢迎這些導致宏偉帝國最終腐爛的骯臟手段。若無這條血淋淋的國策,一些強者很難對這些卑鄙又野心勃勃的弱者出手,這些弱小者也很容易鉆空子給自己羅織出一張保護傘。

    但有了這條國策,一切就變得不同。耍弄陰謀詭計想要上位的野心家,隨時會因為自身實力太低而直接被殺死。當?shù)蹏鴻?quán)力王座下數(shù)千年來所有實力弱小的野心家尸骸堆積成山時,就足以震懾后來者老老實實去修習四靈秘術(shù),放棄那些無用的陰謀詭計和諂媚逢迎。

    這條國策,導致了炎夏朝朝堂統(tǒng)治階層內(nèi)部唯有強者的殘酷現(xiàn)象,卻也清洗排擠掉所有陰謀詭計,進而維持了整個帝國安穩(wěn)運轉(zhuǎn)到今天,長盛不衰。

    當然,這條國策有時也會震蕩,但最終獲勝的總是強者。因為強者為尊這一國策,已經(jīng)深入炎夏朝人心。

    這位開國太祖實在是一位經(jīng)天緯地的全才,他不光親手制定了這一保證武氏皇族統(tǒng)治延綿萬載的第一國策,有許多深得民心的發(fā)明,除此之外,他還精通建筑。據(jù)說臨瀾城當年就是這位開國太祖親自選址,親自設計建造。臨瀾城那彎彎曲曲如狼牙般突起凹陷的城墻,就是他老人家的杰作。

    臨瀾城的整體形狀看著就像一個不規(guī)則的多邊形,如同一位體型龐大的巨人橫臥在兩江交匯處數(shù)千里平原的北端,俯視著整個帝國的心臟,歷經(jīng)萬年風雨戰(zhàn)火而不倒。

    炎夏朝帝都臨瀾城所處的位置,上游是兩江交匯之處,北依莽莽泰瀾山脈,南臨滾滾帝珠江水,三面皆是一望無垠的平原田地出產(chǎn)豐足,氣候干濕相宜,四季分明卻也溫和宜居,實是第八大陸一等一的風水寶地。

    今年臨瀾城的夏季,雖熱卻頗多風雨,如往年一樣借風雨降低了夏季的炎熱,讓人感覺并不難熬。

    此時正是多雨時節(jié)。

    這一天,空中豪雨如潑,臨瀾城大街小巷唯聞雨落不見行人。攤販們都收了起來,老實躲在自家屋檐下避雨。雨中閑坐亭內(nèi)觀荷,耳聽亭外雨打芭蕉,是王孫貴人們才有的閑情逸致。豪雨不分貴賤,把臨瀾城所有人都留在了家中。

    西郊外,同樣大雨傾盆,空中濃云滾滾電閃雷鳴。

    雨水沒過腳背的禁軍大營東校場上,三千步卒正靜靜站立一動不動,任憑雷霆從頭頂呼嘯而過。

    木制點將臺上,武凝婉同樣一動不動站得筆直,任憑雨水打在周身鎧甲上。

    十分鐘到,集合時間結(jié)束,所有兵卒早已在三分鐘前集結(jié)完畢。他們一起在這豪雨中安靜站了三分鐘。

    “出發(fā)!”太祖鐘上分針到位的瞬間,武凝婉聲透滂沱大雨直沖天際。

    今天的五公里武裝越野按計劃開始,夏天的大雨絲毫沒能阻礙訓練。

    三千禁軍兵卒身穿全副鎧甲,背著各自的兵刃槍盾,魚貫跑出營門。傷兵營同樣一起受訓,只不過他們抬著的是太祖擔架,背著太祖醫(yī)療包。

    西面正躲在帳子里避雨的禁軍透過撩開的帳門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發(fā)愣。

    “這么大的雨,還去外面胡跑,有什么用?!蓖回5囊宦晭е┎环?,卻沒人敢接話。

    當?shù)谝淮斡龅酱笥陼r,侍衛(wèi)長還試圖勸阻武凝婉放棄當天訓練,被武凝婉看了一眼之后,侍衛(wèi)長就再也沒敢勸阻過。幾個月訓練下來,七公主眼里已經(jīng)帶出一種叫人不寒而栗的東西。她在南征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此刻終于被長久的訓練磨了出來,開始展現(xiàn)出懾人的寒芒。

    雨云陰沉電閃雷鳴,狂風驟雨遮掩了視線,武凝婉始終跑在隊伍的最前端,為身后的兵卒們引路。

    大營內(nèi),封霄云早已安排火頭營熬好了驅(qū)寒的熱湯水等著他們回來。最近,封霄云這位副指揮使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訓練場上,他有意這么做。

    幾個月嚴酷的訓練下來,如今的武凝婉已是稚氣盡褪,英氣外顯。本就絕色天成的她,現(xiàn)在穿一身男裝將軍鎧,儼然就是一位威風赫赫的威嚴少年將軍。

    這場豪雨,也讓所有的眼線都犯了懶,他們紛紛偷懶?;饋?。反正每天報上去的內(nèi)容都一樣,我已經(jīng)幾個月沒領到賞錢了,何苦遭這個罪。老爺們都在家里享受著熱湯熱飯,我就是躲個懶,他們也不會知道。

    夏去秋來,早晚已覺寒涼。三千禁軍仍朝夕cao練不輟,不知不覺間,三千兵卒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訓練,已經(jīng)被鑄成一塊精鋼,已是一個整體。

    臨瀾城內(nèi),雍王詢問的語氣中罕見的帶著焦慮:“你是說,這幾個月來那些禁軍日日訓練,從無一日休息?”他終于從日復一日持續(xù)數(shù)月相同的報告中,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再次得到屬下肯定的回稟之后,雍王皺起眉頭,看著西面窗外一言不發(fā),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可能是覺著自己剛才的想法太過荒謬?!捌適eimei終究是個女人……”雍王失態(tài)地自言自語說了出來,身旁那名幕僚已經(jīng)聽傻了,發(fā)覺雍王沒察覺失態(tài),他也趕忙裝作沒聽到。

    深秋的一天,大霧彌漫。

    “你替我?guī)滋毂?,我要回去辦一件事。”武凝婉說的非常自然,話中不自覺就把封霄云當成了自己的副手。

    封霄云大概能猜到她要辦的是什么事,也沒說破,痛快點頭答應。

    當天下晌晚些時候,武凝婉與封霄云交割完畢之后,立即帶著十二名侍衛(wèi)風風火火離開了軍營,一路返回臨瀾城直奔皇宮。

    “師父!”不待人回稟,武凝婉徑直闖入黃瑾的書房。

    落日最后一縷光芒恰好在此刻恍在黃瑾的眼上,光線明暗恍惚間黃瑾似乎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不知怎么,以往習慣坐著與徒兒說話的黃瑾,這次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剛做出口型不及發(fā)出聲,黃瑾似乎又重新看清了,慈愛地說道:“今天怎么有空來找?guī)煾噶??是又遇到什么難事兒?”

    武凝婉臉上帶著遮掩不住的笑意,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師父,兵我練成了!你去青園叫父皇出來閱兵!”

    黃瑾聞言,頓時面露難色,“我已經(jīng)兩月未曾見到陛下……”

    “哼!”武凝婉聞言,俏面一慍,“那個可惡的女妖精!我這就親自去青園一趟,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攔我!”隨著話語,武凝婉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居然帶出幾分強者的凌然威嚴。武凝婉平素不愿去青園,主要原因是不想看到那個姬貴妃,不愿意開口叫她“妃母”。

    黃瑾猝不及防,居然被徒兒這突如其來的威嚴給攝住,一時忘了勸阻。等他回過神來想要阻攔,卻發(fā)現(xiàn)武凝婉已走遠。

    黃瑾回過神來也沒有去追趕,只站在那兒仔細回味著剛才的一瞬間,“莫非是近來眼花了不成?”心中突然一跳,黃瑾猛一下想明自己剛才失態(tài)的緣由,因為那一瞬間所透漏出來的威嚴,他非常熟悉。那是他侍奉了百年的威嚴。

    黃瑾擺擺手,退了伺候小太監(jiān)端來的晚飯,起身來到書案后,肅穆端坐,開始等待。他的心中,似乎有什么期待。

    這一等,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晨天亮之后,宮門剛一開啟,一名來自青園的太監(jiān)就急匆匆進入宮中。他是專門來給黃瑾傳旨的。

    “陛下有旨,七日后上午十點于西郊禁軍大營校閱兵卒。”宣旨太監(jiān)帶來一份簡單的口諭。

    黃瑾快速從書案后出來,恭敬地朝著青園方向行禮,“遵旨!”聲音洪亮絲毫不見一夜未睡的疲憊。

    這名太監(jiān)傳完口諭,轉(zhuǎn)身剛要走,又被黃瑾叫?。骸肮?,可是要去別處傳旨?”

    傳旨太監(jiān)渾身一哆嗦,趕緊轉(zhuǎn)過身對著黃瑾弓腰行禮,“老奴當不得。稟老祖宗,老奴這就回青園復命?!边@名太監(jiān)也是老人了,話說的滴水不漏,卻又把消息全部透給了黃瑾。

    黃瑾聞言,面色一僵,臉上瞬間溢滿的失望神情怎么也遮掩不住,慢慢踱回椅子上,失重般坐了下去,“難道終不過是一場熱鬧……”屋中陰影遮擋住他的半邊面色,半明半暗叫人再難看清。

    武凝婉第一時間回到禁軍大營,得意地親口告訴封霄云,父皇要在七日后前來閱兵。

    封霄云打心里替武凝婉感到高興,開始幫她一起制定閱兵方案。

    臨瀾城內(nèi),依舊是歌舞升平,勛貴朝臣們最近皆沒心思再留意西郊禁軍,他們都在暗中議論關(guān)注著那件大事。這幾年皇子們彼此間的明爭暗斗越演越烈,最近宮內(nèi)黃瑾也漸漸放下手中權(quán)勢,任由各皇子手下門人進入朝堂出任要職,這無疑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皇帝將要去西郊大營閱兵的事,居然沒有告訴他們。現(xiàn)在朝臣勛貴們對此事一概不知,仍在全力關(guān)注著那個位子的歸屬。

    今天上午十點鐘發(fā)生的一件事,讓許多朝臣心跳加速興奮不已,讓諸皇子心神不寧黯然傷神,也讓許多猶豫不決的勛貴們終于安下心來。

    據(jù)說今天十點從青園來了一位太監(jiān),直接進入雍王府上,賜予他剛滿百日不久的小兒子一枚御賜由羊脂白靈石制成的“大圭”。

    當天晚些時候,據(jù)雍王府某位多嘴的侍衛(wèi)不小心傳出來的消息說,那位老太監(jiān)賜下大圭的同時,還說這是太祖高皇帝托夢所賜。

    據(jù)說,首遙丘上青園中,皇帝昨夜忽做一夢,夢中太祖高皇帝手持一枚通體雪白的大圭,說:“賜汝后世,萬代永昌?!彪S即賜下那枚雪白大圭。醒來之后皇帝急命人去府庫中尋找,果然找到一枚羊脂白大圭。而后皇帝命人查閱族譜,一眼就看到滿百日不久剛登錄在族譜最后的這個小孫子,遂賜下這枚羊脂白大圭。

    大圭這種東西雖然并不貴重,但其意義卻非同一般。羊脂白圭是皇帝在祭祀宗廟時,手中所執(zhí)的禮器,用來向祖宗報告自己治國之得失。

    這夢是不是真的,沒人會在意,皇帝藉此所表示的意思,才是炎夏朝數(shù)萬權(quán)貴大臣和勛貴們真正在意的。

    一夜之間,臨瀾城風云巨變。

    原本就炙手可熱的雍王,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成為最終勝者。那些一直猶豫不決的朝臣,紛紛或明或暗向雍王靠攏,勛貴們的表現(xiàn)更直接,他們派管家打著各種旗號往雍王府送去不菲的禮單。那些原本還心有不甘上躥下跳的成年皇子們,現(xiàn)在一個個也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黃瑾聽到暗衛(wèi)回稟之后,臉上皺紋越發(fā)深沉,伸手招過一名心腹,對他低聲囑咐一番。

    隔天,正在營中熱火朝天訓練兵卒準備迎接閱兵的武凝婉,被她的侍衛(wèi)長叫回了帳內(nèi)。

    帳內(nèi)一名小太監(jiān)恭敬地跪在地上,低聲說老祖宗黃瑾希望公主殿下能停止這次閱兵。

    武凝婉聽罷眉頭一皺,一臉的不悅,沒答應但也沒反對。

    身穿褐色百姓常服的小太監(jiān)沒能得到答復,弓著腰悄悄地走了。

    封霄云在外面看到小太監(jiān)來了又走了,本不打算過問。

    可當看到武凝婉一臉不悅地從帳內(nèi)走出來笑容全部消失不見,封霄云頓時有些生氣。

    “有什么事,我替你擔著,你盡管放心去做?!狈庀鲈苼淼轿淠衩媲?,說話聲音雖然平和,卻透出強大的自信。

    總有人不思提升自身的本事,就想著靠些沒用的陰謀和策略向上爬。這些人的成功,就是一個帝國由勝而衰的征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