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不是道士
“還請先生教某等修道?!?/br> 胡封等聽王玢將道德經(jīng)娓娓道來,頓時五體投地的拜服在地,大聲道。 “修道?” 王玢一愣,莫非這還是玄幻三國不成? 王玢再想想之前刺殺,那刺客雖然武技高超,可還沒超出武的范疇。 “我不是道士?!?/br> “可你會道德經(jīng)??!阿嬤告訴某,道德經(jīng)傳自道家始祖李耳,是黃老道學(xué)基本,然幾經(jīng)戰(zhàn)火皆已失傳。先生會道德經(jīng),想必是隱世家族?!?/br> 胡封自動替王玢腦補身世,又故作聰明的道:“阿嬤曾言有些苦修士多奇發(fā)異服,怪不得先生是短發(fā),猶如受過髡刑?!?/br> 王玢無奈,恨不得捂臉。 不過看幾人虔誠的跪伏在地,一動不敢動,心里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不論是盛世還是亂世,只有擁有一幫虔誠的信徒才能混的更好。 哪怕是隱居山野,也需要一幫隨從守護,不然遲早是個死。 “爾等既想學(xué)道,還不給某速速解綁?!?/br> “是,是,某等該死?!?/br> 胡封這才想起王玢被自己捆縛住,忙爬將起來,將王玢雙手縛著的麻繩解開,復(fù)又跪到原地,道:“剛才是某太魯莽,得罪先生,還請先生處罰。” “算了,不知者勿怪,都起來吧!” 王玢大度的揮手。 其余的少年紛紛站起,唯有胡封還跪在地上。 王玢上前去扶胡封,沒想到竟然沒扶起來,又恐大力傷著他,道:“阿武,起來吧!某都說了不知勿怪?!?/br> 胡封卻道:“先生,阿嬤教某,有功則賞,有過必罰,某既犯了錯,自然要接受懲罰,先生不罰,某便不起?!?/br> 其余的少年聞言紛紛又跪下,道:“先生不罰,某等便不起。” 王玢聽完,心中大驚,本以為竇老媼家出一個美女便已屬不凡,還出了個懂禮知規(guī)矩的少年,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而是世家。 “既是家規(guī),某也不好破,每人三棍,有阿武來執(zhí)行?!?/br> “喏!” 胡封這才起身,撿起自己丟在一旁的木棍,咳嗽一聲,其余的少年紛紛站好。 “喝!” “嗯!” 胡封大喝一聲,手中的木棍結(jié)實的打在那少年身上,只聽那少年悶哼一聲,面皮一緊,痛苦之色布滿臉頰,淚水只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卻不呼痛。 胡封問道:“因冒犯先生而打你,服不服?” “服!” 胡封每打一下都問一遍,每個少年都如此,打一下問一遍。 胡封打完所有的少年把上衣一脫,道:“阿牛,你來打某?!?/br> “是?!?/br> 那叫阿牛的少年吃的像牛犢一般,面相憨厚,兩只大眼睛一瞪如牛眼睛一般,雙手摩擦著接過木棍,低喝一聲,木棍帶著破空聲打在胡封身上。 胡封腳步不穩(wěn),往前微微躥了一點,喉頭有些發(fā)甜,胡封忙咽下,大喝:“再來?!?/br> 阿牛又是接連兩棍,最后一棍直接把木棍都打折。 三棍在胡封背上留下三道淤青,這三棍看得王玢小腿肚子都有些發(fā)軟。 胡封卻抹了一下嘴唇,朝王玢嘿嘿一笑:“先生,某等已受過懲罰,您一定要教咱們修道?!?/br> “好。” 王玢只覺得嗓子發(fā)干,賞功罰過,同甘共苦,有懂得規(guī)矩,有名將之風(fēng)?。?/br> 胡封滿意笑了笑,隨即眼睛一翻,身體武力的癱向地上。 “阿武,” “阿武哥……” 少年們眼疾手快的扶住胡封,眼睛卻一致的看向王玢。 王玢亦有些慌亂,如果胡封真有個意外,他還有何面目去見竇老媼一家。 王玢趨步上前,伸手去探胡封的鼻息,呼吸順暢,脈搏強勁,心才放到肚子里,道:“某把他背回去,阿牛,村聚內(nèi)有沒有醫(yī)生,醫(yī)士?” 諸少年相互看看,阿牛翁聲翁氣的道:“鐵錚叔會治病,某去找他?!?/br> “嗯!” 王玢背起胡封大步朝竇老媼家疾步而去。 “我就不信你不回來?” 阿沅穿好衣服,畫好妝坐在廂房里碎碎念。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把王玢當(dāng)做自己人而不自知,王玢不過是老媼救起的人,傷好后自動離去才是正?,F(xiàn)象。 而阿沅,卻期冀他回來,這決對不正常。 “快,快開門?!?/br> “阿沅姐,阿沅jiejie?!?/br> …… 阿沅正滿心滿肺想弄死王玢,突然聽到院內(nèi)的吵雜聲,忙抄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門栓沖出去。 “小賊,敢偷看我洗澡拿命來。” 阿沅咬牙切齒的沖出去,看到王玢手中的門栓下意識舉起,口中喝道:“小賊,莫跑!” “阿沅姐,阿武哥,阿武哥,他……” 阿武的小跟班鐵柱當(dāng)先一臉哭相的奔到阿沅跟前。 “阿武?阿武怎么了?” 阿沅這才看清王玢背上的是王玢,驚呼一聲,丟掉手中的門栓,就朝阿武奔去。 “阿武,阿武,你怎么了?” 阿沅滿臉驚恐的晃阿武的手臂,阿武卻回應(yīng)不了她。 “怎么了?阿武怎么了?” 阿沅神情恍惚的朝王玢問道。 “他只是昏迷了而已?!?/br> 王玢淡定的說道:“快閃開,我要把阿武放到床上去?!?/br> “嗯!好,好。” 阿沅連連點頭,稍定了定神,對鐵柱道:“快去叫鐵叔來?!?/br> “阿牛哥,已經(jīng)去?!?/br> 鐵柱忙道。 阿沅一愣,隨即看向王玢,王玢已背著阿武要進屋,那不算甚魁梧的身軀這一刻顯得無比高大。 阿沅意識里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屋里頭有個男人也還不錯。 阿武昏迷不醒,阿沅迅速收拾心情,跟隨進屋。 王玢卻在哄人:“都別看了,都出去,如今阿武需要休息,也需要一個通氣的環(huán)境,他們在這只會給他的傷勢增加負(fù)面影響?!?/br> “是,先生。” 阿沅還沒動,其余的少年紛紛應(yīng)諾,不舍的走出屋,都聚在院落里等鐵錚叔。 諸少年出去,阿沅撲在阿武身上,雙手握著阿武的手祈禱道:“阿武,你可一定不要出事??!” 王玢無奈的嘆口氣,當(dāng)時自己怎么就沒阻止呢? 腦延遲,真的是太嚴(yán)重。 “鐵錚叔來了,鐵錚叔來了。” 不一會兒,院落里就傳來少年們的驚呼聲,接著又聽他們說:“鐵錚叔,你一定要救救阿武哥啊!” “一定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