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信用,又算什么
“為何?” 張喜聽到王玢低吼,轉(zhuǎn)過身臉上盡是戲謔的笑容:“哈哈!真不懂?!?/br> 王玢堅決的搖頭。 張喜有些得意的道:“看你也讀過些許書,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懂嗎?” 王玢臉色頓時煞白,越美麗的女人就容易招惹是非,這道理多年老書蟲的他自然懂得。 可阿沅之前都是化過妝的,以前姿色雖然不算丑,可就算在美稷城也不少,張喜身為屬國都尉張脩的兒子,絕不會為其姿色前來鬧事。 王玢突然想到張喜入門時說的那句“侯三果然沒騙某”,看來張喜不是為阿沅姿色而來。 那為何? 羊rou湯嗎? 雖然開飯館,日入萬錢,可絕不在羽林郎眼中。 羽林郎多由良家子及功勛之后充任,然大部分還是明買明賣,而如今這個買賣羽林郎的權(quán)利在張喜手中,他會缺錢嗎? 答案,當(dāng)然不會。 張喜看著王玢茫然的眼色,得意之情更加高漲,道:“還不明白?某聽說你會道術(shù)!” “道術(shù)?” 王玢下意識想拒絕,開玩笑他真會道術(shù),還容張喜在此放肆。 “別忙著拒絕,想想清楚,這美人兒和他的家人可都在你的口下,哈哈哈!” 張喜笑著轉(zhuǎn)身,目光切切的看向阿沅,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 “且慢。” 王玢突然想起阿沅曾把自己提煉經(jīng)驗稱作為道術(shù),道:“你是不是要精鹽?” “不錯?!?/br> 張喜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如炬的問道:“某要的就是青鹽,你是發(fā)現(xiàn)一個青鹽礦,還是真會道術(shù)。” “放了她及她的家人,某就告訴你?!?/br> 王玢道。 “不要。”阿沅忙大喝。 “哈哈哈!” 張喜仰頭大笑:“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權(quán)利嗎?” “這樣呢?” 阿沅不知從哪搞到一把短刀,把冰冷的刀突兀的架在張喜脖頸上,張喜的大笑戛然而止。 “美女,小心,刀劍無眼,可別手抖?!?/br> 張喜臉色巨變的說道。 阿沅厲喝:“知道刀劍無眼,還不快把先生放開。” “好說,好說?!?/br> 張喜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的手下使眼色。 他手下微微點(diǎn)頭,一邊把王玢放開,另外兩個人趁隙出門。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打斗聲。 “美女,聽到?jīng)],你的家人要遭殃了,某要是你,此刻就放下短刀,哭求某放過你的家人。” 張喜聽到動靜大笑。 “你,你,還不讓你的手下住手,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阿沅聽到外面的動靜的確慌了,忙用刀逼近張喜的脖頸,鋒利的刀鋒刺進(jìn)張喜的皮膚,鮮血瞬間滲透肌膚滴出來。 “美女,你的刀如果在進(jìn)一分,某敢保證你家將無一活口,就連整個滴水聚都不會有活物存在?!?/br> 張喜感受到刀鋒,語氣陰沉的說道。 “這,這……怎么辦?” 阿沅不知所措的看向王玢。 王玢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視,道:“阿沅,放下刀吧!他們不就是想要精鹽的提純法嗎?我交給他們就是?!?/br> 張喜聞言,亦道:“只要先生愿把道術(shù)傳授,某敢保證竇家不但不會有事,而且某還會給你們一大筆錢?!?/br> “真的?” 王玢反問。 張喜忙指天發(fā)誓:“貨真價實,如違誓言,當(dāng)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漢朝提倡忠孝節(jié)義,再加上王玢剛穿越而來,對鬼神還是有些信的。 王玢當(dāng)下道:“好,阿沅,把刀放下。” 阿沅看了看王玢,又看了看張喜全神戒備的手下,手顫顫巍巍不知是不是該放下。 外面的打斗很快結(jié)束,張喜的手下押著竇老媼跟滿臉不服的胡封進(jìn)來,看胡封的樣子,怕不是竇老媼受到威脅,他才投降的。 “為表誠意,把那小孩跟老媼放了?!?/br> 張喜見阿沅還不愿放下刀,故作大度的說道。 “喏!” 他的手下順從的放下刀。 王玢亦對阿沅勸道:“阿沅,放下刀吧!” “嗯!” 阿沅亦緩慢的放下刀。 張喜摸了摸脖頸上的血轉(zhuǎn)頭看向王玢,帶著恭敬的笑容說道:“先生,請吧!” “好?!?/br> 王玢大步走向西廂房,阿沅緊隨其后,胡封跟竇老媼也跟過去,張喜跟他的手下將四人圍住,一直看到王玢進(jìn)入西廂房。 粗鹽提純,其實阿沅、胡封,乃至竇老媼都會,而且很熟練,很快就給張喜演示一遍。 演示的時候,王玢給胡封使了好幾個眼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多了小說,王玢自然不會認(rèn)為張喜就這么放過他。 如果張喜這么好,應(yīng)該白天來賀喜才對,而不是夜晚突襲。 一定要找機(jī)會,通知其他人來救援。 剛剛的打斗聲,王玢不信沒人聽見。 “這就成了?!?/br> 王玢將剛凝成的青鹽端到張喜跟前,張喜有些滿臉興奮的問道。 王玢點(diǎn)頭。 張喜正想嘗嘗,突然收回伸出的手,對手下道:“你試試?” 手下無奈的上前,伸手在碗里的青鹽上沾了沾放進(jìn)嘴里,隨即又出來:“呸!呸!真特么咸?!?/br> 張喜這才自己嘗,道:“果然是鹽,哈哈哈!真是天降富貴?。」?!” “是啊!少郎君乃大富大貴之人,這富貴可不就自動上門。” “……” 張喜的手下忙恭維道。 “張郎君,你看這道術(shù)某交給你們了?你們是不是該撤了?” 王玢見張喜得意忘形清了清嗓子,小心的問道。 “撤?” 張喜被王玢打斷絲毫不在意,眼睛盡在阿沅身上打量。 那欲吃人的目光嚇得阿沅忙躲在王玢身后。 張喜興奮的道:“你不說話,某真忘了你們,給你個機(jī)會,讓阿沅做某的婢女,至于你給某專門造青鹽,至于這老的跟少的嗎?如果某心情好,會養(yǎng)著他們的?” “你不講信用?!?/br> 王玢目光陰暗的說道。 “信用?” 張喜砸吧這個新詞,道:“讓你給某做奴隸,那可是這美人兒的功勞,不然你幾輩子也摸不到美人兒的一根手指,好好給某造青鹽,某玩膩美人兒,還可以考慮還給你。” “少郎君,別還?。⌒值軅冞€沒上過這等姿色的美人兒,您玩膩了,也讓兄弟們嘗嘗鮮啊!” 張喜的手下接茬。 張喜一拍腦袋,道:“對,怎么把你們給忘了,等你們也玩膩了,再還給他。” “少郎君英明?!?/br> 張喜的手下紛紛恭維。 “欺人太甚?!?/br> 王玢聞言不由雙眼通紅,如果不是他,竇老媼一家也許還會過著寧靜的生活,既然如此就跟他們拼了。 王玢順手抄起一旁的燒火鉗,朝張喜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