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王美人之死
“嘶!呦呦呦!呦!輕點,疼,嘶!輕點。” 袁術(shù)看著眼前的漂亮的婢女一臉慎重的給自己包扎傷口,很想充英雄,可擊打鋼板的手實在太疼,一時沒忍住叫出聲,隨即便不再裝。 袁術(shù)好一會兒包扎完傷口,額頭已布滿汗珠,看著明眸皓齒的婢女問道:“小娘怎么稱呼?” “婢子任紅昌?!?/br> 任紅昌看了王玢一眼才怯怯的道。 “好,好名字?!?/br> 袁術(shù)興致勃勃的道:“而且學得一手好醫(yī)術(shù)??!” 歷史上沒寫袁術(shù)好色呀! 袁氏兄弟雖然三妻四妾,可沒曹老板好色,這也是王玢讓任紅昌說出名字的緣故,如今一看情形不對,而且小紅也不過十歲,身材還沒張開,只有一張俏臉明艷的很。 王玢突然想起從一本三國小說里看到三人可是一同搶過親臉色大變,忙道:“下去吧!” “喏!” 任紅昌收拾好醫(yī)藥箱離開。 “公路兄,剛剛真是不好意思?!?/br> 王玢見袁術(shù)目送任紅昌離開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忙道:“吾在此替翼德向公路兄告罪?!?/br> “??!” 袁術(shù)一愣,隨即道:“其實也是某好奇心獵,想試試大名鼎鼎的王公手下有幾多猛將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有空某還要跟翼德好好切磋一番?!?/br> “好?!?/br> 王玢一口替張飛答應下來,王玢一直以為袁術(shù)紈绔子弟脾氣而且沒政治頭腦,是個豬隊友。 可沒想到他胸襟并不狹隘,而且說話行事很游俠。 袁術(shù)看都不看何進,徑直對王玢道:“德容兄,某癡長你幾歲,就托個大,想問問你,英雄樓的王彬跟你不會是同胞兄弟吧!” 王玢沒想到何進來的目的是打聽王彬的事,心思迅速飛轉(zhuǎn)起來,看來王美人快生了,何進迫不及待想打聽對手的消息。 王玢已牽扯到世族跟宦官爭斗中,實在不想再牽扯外戚之間的爭斗,何況史書上已表明王彬不堪大用。 當下道:“非也,王文質(zhì)乃趙國王氏,吾乃濮陽王氏,且其與其叔王舒因參加鹽鐵會議被蟊賊沖散,機緣巧合投在吾門下,吾事前并不知其身份,而讓其管理英雄樓乃其要求所置?!?/br> “如此便好?!?/br> 何進本來還有擔心袁術(shù)太過孟浪,聽了王玢的話忙道。 三人又說了些閑話,袁術(shù)跟張飛約好時間再切磋。 “公路兄,你的刀被翼德?lián)魤?,這把百煉繯首刀不比你的差,還望你收下?!?/br> 袁術(shù)出府前,王玢特意贈給他一把龍雀大環(huán)。 袁術(shù)并不接,王玢再給,袁術(shù)上前貼近王玢道:“德容兄如果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把那任紅昌送給某?!?/br> “這個不行?!?/br> 王玢一口回絕。 袁術(shù)似乎早已料到王玢的反應,當下大笑著離去。 鹽鐵會議順利完成,諸郡國賢良文學一直認為“鹽鐵專營適合目前的國情”。 這鬧劇般的會議一結(jié)束,立刻引發(fā)巨大的轟動,百官上奏,數(shù)以千計的太學生請命。 值此關(guān)鍵時刻,王美人生下皇子協(xié),宮中大賀。 數(shù)日后,王玢正在府中議事,左豐奉皇命而來。 “陛下何事召我,如此緊急?!?/br> 左豐甚至來不及宣讀圣旨就拉著王玢入宮,王玢不由問道。 左豐悄聲道:“宮中出大事了,王美人死了?!?/br> 王玢赫然一驚,何后鴆殺王美人,王玢自然記得,只是史書上寫時劉協(xié)未足月,這不過才四五天,這手下得也忒快了吧! 王玢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何進來訪,恐怕不止是來打聽王彬的身份,更準備下手。 何氏的仰仗乃張讓,如今張讓深陷鹽鐵專營的漩渦中自身難保,何后又急得鴆殺王美人,不會真的被廢吧! 何后會如此無腦? 真的無腦,又怎會被十常侍挑中,從數(shù)千宮女中脫穎而出。 王玢百思不得其解,跟著左豐進入王美人居住的宮殿,宮殿外甲士密布,宮殿內(nèi)侍女、宦官跪了一地,再往里靈帝一臉鐵青的坐在一側(cè),太醫(yī)及廷尉郭丹正圍在床前。 “陛下,王少府到了?!?/br> 趙忠不知何故出現(xiàn)在靈帝跟前,他是皇后府內(nèi)的大長秋,按理說應該避嫌才對,莫非有什么陰謀? 王玢此刻看到誰都覺得有陰謀。 “哦!” 靈帝回過神,看到王玢要行禮,忙道:“少府,你也上前去看看?!?/br> 王玢依令上前,就看到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嘴唇黑紫、眼圈發(fā)黑,四肢腫脹的躺在床上。 “這,這是中毒的表現(xiàn)?” 王玢不由驚訝出聲。 廷尉郭丹跟太醫(yī)令忙問道:“王公,可知這是中了什么毒?” 王玢搖頭,隨即看向太醫(yī)令:“太醫(yī)令不知嗎?” 太醫(yī)令搖頭:“不知是何毒?” 王玢又看向廷尉郭丹:“郭廷尉沒問出來嗎?” 郭丹搖頭:“王美人今日飲過一杯酒,是皇后所賜?!?/br> 這也太明顯了,不會是栽贓吧! 王玢見郭丹及太醫(yī)令一個比一個沉默寡言,便知他們都在明哲保身,這很明顯就是宮斗,且何氏內(nèi)仰張讓,外依得到世族大力支持的何進,外戚掌權(quán)的跡象已顯,他們可不想得罪外戚。 從竇憲到梁冀、竇武,一個比一個狠,他們可惹不起。 王玢同樣惹不起,對靈帝道:“陛下,臣不善查案,這事還是交給廷尉去查吧!” 郭丹見王玢要抽身,忙道:“陛下,少府的詔獄內(nèi)關(guān)押的囚犯不知凡幾,論審犯人還是少府?!?/br> 王玢還想再辯,靈帝拍案道:“朕不管誰查,三日內(nèi)一定要個結(jié)果,不然汝二人皆回老家怡兒弄孫去吧!” 靈帝說完,起身離開,趙忠陰陰一笑,招呼抱著嬰兒的宮女大步離開。 靈帝走后,郭丹嘆了口氣對王玢道:“王公,某是無能,這事只能靠少府一力清查了?!?/br> 郭氏乃廷尉世家,郭丹下去了,幾年后就會有下一個郭丹成為廷尉,因此郭丹并不恐懼回家。 王玢一旦被免職,那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大不了回朔方重新開始,或者去沓氏開辟新的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