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王美人之死二
“王公,王美人死于何因?” 王玢正在樂成殿內(nèi)坐等郭圖的審訊結果,左豐不知從哪冒出來問道。 “左黃門,這是何意?” 王玢不解的問道。 左豐嘆息一聲,道:“王公,你不知,如今這宮中已是風言四起,最可怕的是有人傳是何后鴆殺王美人,您可要從速破案??!” 王玢聽完左豐的話明白:張讓這是怕這條流言成真。 然史書上,就是這么記載的。 王玢還知道靈帝準備廢后,何氏買通十常侍,十常侍求情才作罷。 稍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里沒那么簡單,靈帝最后恐怕也是無奈才妥協(xié)選擇默不作聲。 “流言恐怕是真的?!?/br> 王玢說出這句話后,左豐臉色大變,左右環(huán)顧后悄聲道:“王公,無法改變了嗎?” 王玢觀左豐神色,知道何后被廢對張讓很不利,也對。 何氏乃張讓一手推上位的,耗費的人力、物力無法計算,一旦何后被廢,張讓實力受挫,剛被壓過一頭的趙忠勢必卷土重來。 原本靈帝只有一個兒子,如今多了一個兒子,那王美人之死,張讓有沒有參與? 隨著何氏被廢,張讓勢必勢衰,甚至死無喪身之地。 張讓若想保住地位,就一定得保住何后,而王美人之死就不能跟何后有關。 可何后剛給王美人賜酒,王美人喝酒后就暴斃,酒里也有不明物質(zhì),何后好像怎么都推脫不開。 歷史上何后是怎么脫身的? 靈帝為何要放過何后,僅僅是十常侍求情嗎? 王玢覺得沒那么簡單。 “很難。” 王玢慎重的道:“不過也不是沒機會,如果是有人想趁機陷害何后呢?” 左豐聞言眼前一亮,撫掌道:“對??!肯定是有人陷害皇后,可是誰呢?” “皇后最近得罪誰了呢?” 王玢反問。 左豐臉陰晴不定,良久方抱拳道:“多謝王公指教,某告辭了,日后定有重謝。” 左豐說著匆匆而去。 左豐肯定是想明白什么。 王玢還蒙著,這后宮中有誰有膽子陷害皇后呢? 也許真的有,王玢突然想起去年暴斃趙嬈,趙嬈乃靈帝的乳母,黃巾起義前還說她能左右靈帝的意見,黃巾起義后就有阿父阿母,趙嬈這個乳母卻不見蹤影。 趙嬈,哪了去? 暴斃?恐怕也如今天一般,被人鴆殺吧! 趙嬈暴斃,趙忠才成了何后宮內(nèi)的大長秋,看似升官實則被貶。 趙忠成為明面上被靈帝明升暗降,實際上則是看住何后的眼線,何后的眼中釘。 那何后鴆殺趙嬈的仇,他會舍得不報。 王玢似乎想明白之前趙忠那副嘴臉,分明就是小人得志的模樣。 趙嬈乃靈帝的乳母,她被鴆殺靈帝都沒有反應,王美人之死靈帝又怎么大動干戈? 為何?為何? 王玢實在想不明白,難道僅僅是因為王美人乃劉協(xié)之母,未必見得吧! 皇子都有乳母,劉辯更是被養(yǎng)在道人家。 劉協(xié)也是被董太后撫養(yǎng)長大,靈帝實在沒必要大動干戈的廢后,畢竟他的幾個兒子都夭折,劉協(xié)跟劉辯能不能存活下來都是模棱兩可。 靈帝似乎沒必要急著除去劉辯的母族。 外戚。 這兩個字如一道閃電在王玢的腦海劃過。 因鹽鐵會議,世族大肆向何進靠攏,不僅是在震懾張讓,其實更是在恐嚇靈帝。 靈帝上任之初就有大將軍竇武準備政變,而之前又有跋扈將軍梁冀、竇憲、閻顯等大將軍欺凌皇帝。 只要有人隨便在靈帝耳旁嘀咕幾句,靈帝怎不怕下一個大將軍,在得了世族跟大宦官幫助后會不會變得跋扈,甚至行廢立之舉。 靈帝這是在借題發(fā)揮,最后雖然沒廢后,何進依然是河南尹,如果不是黃巾起義爆發(fā),何進等靈帝死后說不定能做大將軍。 原來癥結在這,那王玢還正兒八經(jīng)差個什么,反正只要何進妥協(xié)辭退袁術,嘿!何后就不會被廢,哪怕她真的鴆殺王美人。 我說怎么郭丹那么自覺的退避三舍,原來人家早就看透了這關節(jié),自己還傻了吧唧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 真相重要嗎? 有時候真相很重要,可在封建皇權中,真相就用來給政治服務的。 當夜,靈帝便召三公九卿議事。 議會上,靈帝大發(fā)雷霆之怒非要廢后,不知張讓怎么說動趙忠,十常侍一起為何后求情。 靈帝才暫息雷霆之怒,讓王玢盡快查清王美人之死。 黎明前,有宮女在郭圖嚴刑逼供下吐露:是皇后身前宮女想為宋皇后復仇,在何后賜給王美人酒里下毒,才導致王美人之死。 實際上則是何進得了張讓的指示,連夜辭退袁術等一干關西世族子弟,再加上十常侍苦苦哀求,靈帝才沒有行廢后之舉。 王玢因查案有功,賞金賞銀。 郭圖因此升為少府獄丞,王玢一系得已正大光明的接手大漢詔獄。 趙忠則成為董太后宮內(nèi)的大長秋,與董太后一起撫養(yǎng)皇子協(xié),而皇子辯則交由中常侍高望服侍。 王玢第二日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自己府邸,老遠就聽到比武的聲音,走進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張飛正被一孔武有力的大漢壓著打,而袁術正在一旁叫好。 那大漢似乎看到王玢到來,抖擻精神連刺數(shù)槍,將張飛手中的龍雀大環(huán)挑飛出去。 “承讓?!?/br> 大漢很有禮節(jié),張飛卻滿臉通紅,在自家地盤上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說,甚至被挑飛兵器,真是丟人。 “好,這位是?” 王玢鼓掌問道。 袁術笑著上前道:“此乃吾之好友紀靈字文秀,字文秀卻大字不識一個,不如翼德文武雙全?。 ?/br> 袁術雖然自謙,可卻在此刻顯得極其傲嬌。 “哦!原來是紀義士?!?/br> 王玢沒想到紀靈這么早就跟了袁術,可惜了,一代猛將還沒怎么展現(xiàn)就毀在袁術手中。 “公路兄,怎么有空來我府上?” 王玢跟紀靈見過禮后問袁術。 “德容兄是打趣某,還是真不知?” “我真不知。” “某被何遂高辭退,如今已是白身,不知德容兄是否愿意跟某這白身交往?” 袁術戲謔的道。 “不愿。” 王玢冷冷的道。 袁術一愣,臉隨即陰沉下來,眼看就要發(fā)作。 王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公路兄如果還算白身,我可是連草根都不如,有何不愿意的?!?/br> “哈哈!” 王玢的幽默,袁術沒能理解,不過想來王玢不會真的不愿,亦哈哈陪笑,好一會兒才回味過來,原來這種幽默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