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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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曾說,百年燕云之恥莫說一半,但凡打回一城,也算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可惜至死沒能如愿。 等到他這,卻不但燕云回來了,大夏軍隊甚至還長驅(qū)直入打到鄰國大漠,把人家副都給打下來了?? 從此大夏多出一個版圖上從沒有過的云盛州,以那座被北漠火燒了的云盛城為名。 而嵐王之后,還打過越陸和瀛洲…… “爾爾小國兩面三刀,給他們個教訓(xùn)長長記性?!鼻f青瞿道。 “如今膠南、瀛洲已雙雙臣屬,年年上表進(jìn)貢。落云國也從越陸被趕回了老家?!?/br> 宴語涼:“…………” “阿昭,我曾經(jīng)說過,你既讓我去了,我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失望。” 宴語涼說不出話來。 他之前還一直尋思自己到底是多沒用的,才讓權(quán)臣攝了政還幽了禁。 原來不是他沒用,人家權(quán)臣乃戰(zhàn)神。 所以又怎么能怪文武百官見風(fēng)使舵,又怎么能怪帝黨磨磨蹭蹭不敢救他! 這么能打誰敢來???也就他叔頭鐵。 拂陵拿來地圖。 錦裕十一年的全新大夏版圖展在眼前。 燕云回來了,薊州回來了。云盛州那么大、幅員遼闊。 宴語涼眼眶發(fā)疼。 實在難以想象。就他這色令智昏的蠢樣,他真以為他不行。 誰知道他執(zhí)政十年,竟然那么厲害。 大夏三百年。 乾元建國、文帝之治,武帝之光后世稱頌。 可如果宴語涼沒看錯,他錦裕十一年的版圖,已經(jīng)有史以來第三大了。 蓋過乾元帝文帝,只比文帝武帝鼎盛時差一點點。 這確實是比惠帝能干???足夠青史留名了。但誰能想到成天上躥下跳、買小話本不靠譜狗皇帝失憶前那么厲害呀??? “阿昭?!?/br> “……不準(zhǔn)哭。” “錦裕四年、七年、九年!你那時已哭過了,不準(zhǔn)再哭!” 嵐王聲音很兇很澀,捂住他眼睛的手卻非常溫柔:“拂陵,你回頭去史館給阿昭選一個好的起居舍人來。” “陛下勤勉為政、心懷天下,不能不記。” 拂陵:“是?!?/br> 男兒有淚不輕彈,宴語涼也不想。 哭得他腦子都疼。 可是突然告訴一個滿腦子只記得喪權(quán)辱國江河日下又氣又急的狗皇帝,說他也不知怎么就那么能干,干了十年居然力挽狂瀾了,換成誰也得懵也得哭成狗。 若是父皇還在,若是三朝元老夏侯老爺子還在。 若是他們都能再多看十年…… 莊青瞿眼中溫和又無奈。 “阿昭這十年來勵精圖治、干了很多大事?!?/br> “傻子,哭得丑死了還想什么呢!就算我要一一告訴你,那么多事又豈是一晚上說得完的?” 宴語涼想了想,也是。 “朕,今夜,奏章延后,明日再批?!彼塘送虦I水支棱起來,“朕想玩雪?!?/br> “青卿陪朕,朕還想聽青卿彈琴。” 嵐王:“嗯。” …… 皇帝和嵐王出去玩雪了。 拂陵:“櫻兒你記一下,錦裕十一年三月初一花朝節(jié),帝與嵐王玩雪。嵐王夜宿楚微宮?!?/br> 堆了雪人,又折了廊檐的冰凌當(dāng)劍打架。 宴語涼捧起一捧雪窩了窩,想丟嵐王。 “……” 嵐王:“怎么?” 宴語涼:“青卿身體不好,朕怕一個不小心把青卿給丟病了,青卿還是你來丟朕吧?!?/br> 微光燭火下,嵐王接過雪球,微微挑眉。 眉目銳利、鼻梁高挺,那俊美中自帶著世家風(fēng)雅的塵華,又混雜著邊疆大漠的冷冽,華貴又犀利。 這個人,曾經(jīng)南征北戰(zhàn)。他的眼睛、掌心的厚繭、周身的氣質(zhì)都看得出磋磨砥礪。 美得無法言說。 那么好的一個人,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吓阍谒磉叀?/br> “青卿,朕有個問題。” “問?!?/br> “青卿總寵著朕,是不是就是因為特別喜歡朕勵精圖治,在位期間如此能干?!?/br> 破案了,一定是。 他那么狗。一直都在想嵐王到底看上他點啥,是不是失心瘋。 如今終于懂了,他的疆域版圖都能直逼文帝武帝,那他豈不就是當(dāng)今世上最好的男子。 嵐王不瞎,嵐王眼光高、十分會挑男人。 莊青瞿:“臣亦有個問題,早就想問陛下了?!?/br> 他一恭敬就沒好事,果然,修長的手指穿過宴語涼的白鵝大毛領(lǐng),輕輕捉住。 “究竟是誰成天跟陛下亂嚼舌根,說臣身、體、不、好?” 第31章 啊嗚一口,嵐王咬朕! 嵐王不承認(rèn)他身體不好。 為了證明,直接冷著臉把皇帝給抱起來舉高高:“到底是誰說的?” 一盞琉璃風(fēng)燈就在頭頂,影得他無端霸道,一雙淺色眼睛忽明忽暗。 要是宴語涼好哄,只怕都信了他。 但他知道。知道抱著他的這個人身中蠱毒、南征北戰(zhàn)受過好多傷、病了疼了又總是瞞著他還嘴硬說沒有。 可又不能賣了拂陵。只能伸出手指,心疼地蹭了蹭嵐王略微凹陷的眼眶。 “還說沒有,青卿你看著這眼睛底下的黑印兒,你看看你周身還剩幾兩rou?” 嵐王瞇起眼睛:“陛下是執(zhí)意不信臣所言了?!?/br> “既是如此,臣也無法,只能讓陛下切身體驗一下臣的身體究、竟、好、不、好。” 宴語涼:“……”朕似乎又作死了。 云飛櫻兒早就準(zhǔn)備好了熱騰騰的沐浴。嵐王一路抱著皇帝進(jìn)去,放下之后就是一通無情剝光。宴語涼身材非常好,寬肩細(xì)腰翹臀長腿,有點兒疤痕絲毫不影響。 “你們都下去,我伺候。” 云飛櫻兒默默對視一眼。這花朝節(jié)大晚上的,陛下再度羊入虎口好不凄慘! 嵐王:“還有,你們兩個亂嚼舌根,罰俸十日?!?/br> 云飛櫻兒:“???”嚶嚶嚶沒有亂嚼舌根啊qaq,天降一口大黑鍋? …… 浴室氤氳,皂角被丟一邊。 亂臣賊子正在細(xì)細(xì)品嘗皇帝的唇。 水汽蒸騰,本就呼吸困難,宴語涼被吻到恍恍惚惚。其實在城樓上他就隱約感覺到了,平日里嵐王其人有多么端方正經(jīng),吻人時就是多少壓抑不住的欲念。 此刻那雙手也是。攬著他的背、抱著他的腰,流連不放,反復(fù)曖昧地蹭著他身上結(jié)痂的傷痕。 嵐王是想碰他的。 照這樣下去,多半今晚…… 這若換成是剛醒那幾天的狗皇帝肯定就直接沖了。反正嵐王絕美,他又不吃虧。 可如今。 宴語涼越發(fā)清楚嵐王傾注于他身上的沉重感情,亦知道他們一起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可能遠(yuǎn)比他想得還要深得多、重得多、遠(yuǎn)得多、多得多。 越是如此,越要謹(jǐn)慎。 醉臥紅塵、纏綿縱欲并非不可。但既然嵐王一直隱忍,克己復(fù)禮誠摯以待,那他也須得莊重點才是。 若是太隨便,反而會傷了人家的心。 “青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