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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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坐下后,道,“剛剛的情況,也讓你見笑了。” 丁勤已經(jīng)是急不可耐,開門見山,“族長,煩請你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我現(xiàn)在懷疑,他說的丁郎,是我父親。” 丁勤這樣一說,喻言倒也是一愣。很快,他也是點了點頭,“嗯,對,對,對。不然,鄒曇不會錯認(rèn)人的?!?/br> 他深了口氣,喝了口水,道,“事情要從四年多以前說起。那一年,綠水湖靈藻長勢極好,是個豐收之年。但是,也正是因為那一年的質(zhì)量好,也引起了靈修門派的注意?!?/br> “有一次鄒曇作為當(dāng)時的主力醫(yī)療人員,帶隊前去采收。就在他們采完準(zhǔn)備離開時,遇到了十香宗的伏擊。我們這些人,勞動可以,想要戰(zhàn)斗,哪里是靈修的對手。前去采收的十三個人,十個人陣亡,一個重傷,最后只剩下了鄒曇和柏婆婆兩個人?!?/br>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了另一個靈修。他以一己之力,擊敗了十香宗的惡人,把三個活著的人送到部落的外圍,然后就走了。說實話,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個人什么樣?!?/br> “在我們部落,有一個規(guī)矩。如果一個女人被男人救了,那個男人可以無償?shù)厝⑦@個女人。當(dāng)然,這也要看雙方的意愿。不過,這么長時間下來,基本上,只有要營救事實,兩個人都會成親。” “一來,鄒曇受這個觀念影響,二來,可能也是對那個人男人一見鐘情,回來之后,就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相思成災(zāi),最終,便成了這種瘋顛的模樣。而由于那個男人沒有進(jìn)我們部落,對于他的長相和來歷,我們一無所知?!?/br> 說到這里,喻言又忍不住嘆氣。 丁勤越聽,越覺那個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他不由得道,“那,除了鄒曇自己,不是還有兩個人,可以提供線索?” 喻言道,“重傷那個,回來沒有多久,便死了。而柏婆婆,” 他又嘆了口氣,“那件事后,受了極大的驚嚇,沒多久竟也神智不清,成了癡呆了。” 丁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本來滿滿的希望,現(xiàn)在似乎又沒戲了。 想要從鄒曇那里問到什么,從鄒曇的表現(xiàn)看,似乎是不可能了。而這個癡呆的柏婆婆呢?有沒有可能,經(jīng)過提示,想起些什么? 帶著這點兒渺茫的希望,丁勤道,“我們是否可以去看看柏婆婆?” 喻言道,“可以。不過我覺得,可能她也會讓你失望的?!?/br> 說完喻言起身,帶著丁勤往外走。 柏婆婆的住所,在部落北部靠邊的位置。她家有三個兒子,自從她癡呆之后,就輪流照顧。今天在護(hù)理的是老三。 見喻言過來,老三很尊敬地上前行禮。喻言簡單地問了一下柏婆婆的近況,便帶著丁勤進(jìn)屋。 屋中略顯昏暗,有一股癡呆病人住所專有的那種異味。一個大概七十來歲的老婆婆坐在床沿上,向前一下一下地伸著烏龜脖,嘴里還不斷地念叨著什么其他人聽不懂的東西。 喻言上前,打了個招呼。老婆婆轉(zhuǎn)過頭來,沖著他詭異地一笑。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轉(zhuǎn)回頭去時,她一眼看見了丁勤。 這個老人的表情立即變得極為奇怪,盯著丁勤看了十幾秒,然后下床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起了頭來,口中還直呼,“恩人,恩人,恩人。” 丁勤哪里能讓一個老人如此。他馬上上前,將柏婆婆扶起,又坐在床上。再看柏婆婆,居然哭了。 雖然她已經(jīng)無法表達(dá)什么,但是從她的動作和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把丁勤錯認(rèn)成當(dāng)年救人的人了。 兩個人都如此表現(xiàn),丁勤心中的猜測更加確信了些。隨著喻言回到長老室后,丁勤道,“如此看來,當(dāng)年可能就是我的父親。他之所以不來部落的原因,可能也是急于趕路吧,和他的任務(wù)相符?!?/br> 喻言問道,“你和你的父親很像嗎?” 丁勤卻是搖了搖頭,“其實,也不能說是很像,但是關(guān)鍵部位卻極為神似。你看?!?/br> 他取出一副隨身攜帶的畫像,上面正是自己的父親。 喻言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丁勤,點了點頭?!澳阏f的沒錯。雖然細(xì)節(jié)上有區(qū)別,但是乍一看時,關(guān)鍵部位卻幾乎相同,包括臉型,眼睛,特別是嘴。如果一個人的意識已經(jīng)不清,那可能記人,只是記一個模糊的輪廓。這樣的話,他們兩個把你錯認(rèn),就也正常了。只可惜,更具體的信息,唯一的兩個知情者,沒有辦法告訴你了?!?/br> 丁勤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不,還有別的知情者?!?/br> 他說得喻言一愣,“什么知情者?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十香宗?!倍∏诘?,“十香宗的人知道。想來,一個靈修門派,獨霸一方,當(dāng)年他們搶奪靈藻被阻,對于那個出手的人應(yīng)該印象也會十分深刻。這樣的話,參與那次搶劫的人,一定會記得,是一個什么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br> 喻言恍然大悟,“嗯,沒錯,你說的沒錯。十香宗一定知道。我們作為部落,不涉外事,所以在遇到這些事情時,往往都把外部因素排除了,所以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br> 丁勤深吸了一口氣,“所以,雖然在這里,我得到的信息有限,但是還是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線索。等何嫣醫(yī)好謝幕之后,我就和她去十香宗。只不過,十香宗的有關(guān)情況,還希望長老能幫忙提供一下?!?/br> 喻言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如果是別的大門派,可能我們也未必了解,但是十香宗,基本情況還是知道的?!?/br> 說著,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皮卷,慢慢攤開。 那是一張地圖,只不過是手繪的,似乎范圍也相當(dāng)小。 喻言指著地圖道,“這條河,就是拉斯河。在這里,就是綠水湖。我們的部落,大概在這個方位?!?/br> 對于部落的方位,他只是簡單地圈了一下,圖上沒有標(biāo)記,他也沒有細(xì)說,明顯是不想讓人確定具體的位置。 丁勤點了點頭,“那,十香宗呢?” 喻言道,“沿著拉斯河一直往下游走,大概三百里左右,將會走出叢林。在那里,第一個小鎮(zhèn),名叫林緣鎮(zhèn)。林緣鎮(zhèn)東北三十里處,有一個叫十香谷的地方,那里便是十香宗的所在?!?/br> 丁勤觀察了一下地圖,實際上,如果到達(dá)沿河而下,十香宗并不難找。“那,十香宗的實力如何?” 喻言道,“十香宗,基本上屬于最小的靈修門派,大概弟子加起來不過百人左右,再加上一些外圍的仆人衛(wèi)隊之類,總數(shù)也不會超過三百人。據(jù)我所知,他控制著十七個鎮(zhèn)子,七十三個村子。至于靈修的修為,” 他想了想,“一般來說,人們所見,十香宗的弟子在外活動的,多數(shù)是一帶五六星的,偶爾會見到七八星的,若是兩帶以上的,基本沒有見過。不過,相傳十香宗和八角門打過一仗,說是兩個二帶以上的人相斗,結(jié)果把一個村子夷平了。” 丁勤一邊聽,也在一邊盤算。宗門這東西,玄靈大陸上極少,但是玄靈大陸上有靈修院。在靈修院中,一般教師的修為比學(xué)員高出個兩三級,便可以很好地指導(dǎo)了,院長比老師高出個一兩級,便能有絕對的威嚴(yán)和戰(zhàn)力優(yōu)勢。 這樣的規(guī)律搬到宗門來,可能不一定準(zhǔn),但應(yīng)該也差不多。那些一階五六層的,若是普通弟子,七八層的便應(yīng)該是教師的角色,或相當(dāng)于宗門中的小頭頭才對。宗主若是要保持絕對的優(yōu)勢,再高出個兩三級,剛剛好超過靈力二階,這也與那個兩門相爭的傳說相符。 何況,兩個靈力二階的人戰(zhàn)斗,若是對環(huán)境毫不顧忌,破壞一個村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若是如此,十香宗的宗主,靈力修為應(yīng)該與自己差不多,即使高,也就高出個一兩級。綜合判斷,這里并不會對自己形成太大的威脅,去探聽一下,理論上不會造成大的麻煩。 丁勤心里有譜后,看著喻言,“多謝長老相助。我這就去找何嫣,等她那邊結(jié)束,我們就出發(fā)。” 喻言也不留丁勤,只是簡單地說道,“路上多加小心?!?/br> 丁勤起身,行了一禮??斓介T口時,他又道,“對了長老,若是我在外面,如何還能聯(lián)系我們部落?” 喻言的眼中明顯出現(xiàn)了一絲警覺的神色,顯然,他不想讓部落和外界有過多聯(lián)系,或者讓外界通過某些方式,摸到部落的位置。 丁勤也看出了喻言的想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想,如果可能,我會從十香宗討回你們被騙的靈藻,還給部落?!?/br> 喻言這才放松了一些,道,“嗯,我們定期,會在林緣鎮(zhèn)的市場,派人以出售野味為名,打聽一些外界信息。你如果去的話,可以找一個叫水純清的人,他就會和我們聯(lián)系。” 水純清。丁勤將這個名字記下,才又向喻言拜別。一出門,剛剛好何嫣過來了。 何嫣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呦,我的好老公,你那些陳年的花柳事兒,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