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王昌齡道:“禍從口出,小娘應(yīng)該明白忠孝禮儀之重,何況事關(guān)社稷,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豈能隨口戲言?!” 白無常根本不怕他的一本正經(jīng),反而笑道:“你幫薛郎討債,到時候封你做宰相或是什么公什么卿啊,光宗耀祖有什么不好的?” 第四章 鏈子 興許真正的大家閨秀是很難像白無常一樣活潑胡鬧的,因為要遵守的規(guī)矩太多了。薛崇訓(xùn)本身并不迂腐,也樂得她胡鬧笑口常開不是壞事,近朱者赤嘛。不過聽說她想扮成書童跟著自己,薛崇訓(xùn)還是一口回絕了:“長隨你真干不了!” 他的口氣有些太直接了,白無常頓時拉下臉氣呼呼地說道:“多簡單的事兒,憑什么我干不了?三娘也是女人,她還能做侍衛(wèi)呢?!?/br> 薛崇訓(xùn)看了一眼王昌齡,收住笑意正經(jīng)道:“你現(xiàn)在可以不論身份地位地胡鬧,那是因為你的身份是我的‘好友’,這樣不挺好嗎?一旦身份和關(guān)系變了,我們就必須遵守這個世道的規(guī)則,要講倫常等級,否則主不主仆不仆君不君臣不臣地胡扯,自己都不遵守規(guī)矩,何以讓天下人信服這套規(guī)矩?” 王昌齡一言不發(fā),這時聽得薛崇訓(xùn)的言論也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薛崇訓(xùn)雖然有時候為人隨便禮儀荒疏不過心里還是明白的。 白無常卻沒那么好說話了,她委屈地說道:“你又拿大道理訓(xùn)人家,好像肚子很很多墨水一樣,瞧你寫那手字……” 幾個人在馬車上一路談笑吵鬧,不知不覺就到安邑坊北街了,王昌齡的家在前面,先告辭下車。兩家在一條街上,過了王宅很快就到晉王府了。府邸還是老樣子,只不過走時的落葉陣陣如今變成了雪花飄落,屋頂上鋪上了白花花的一片積雪。古色古香的建筑在雪花中朦朦朧朧分外美麗,就如一張畫兒似的,也顯得非常幽靜。 很快就見到一屋子的嬌|妻美妾,其實也沒幾個,有名分的也就一正妃倆偏妃。妻子李妍兒的肚子有些微微隆起了,她本來是苗條的小蠻腰因為懷孕就很明顯,全家都當寶一樣護著。薛崇訓(xùn)從來沒當過爹,不料在時光遙遠的唐朝竟然有了后代,這讓他的思緒有些混亂仿佛還不太適應(yīng)。不過這一切就原本應(yīng)該自然而然的,甚至在此時還顯得有些晚了,不過他的心理照樣沒適應(yīng)過來。正如權(quán)力的逐漸傾斜也應(yīng)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不過他尚未適應(yīng)。想起回來的路上聽到的那個童謠,還有朝野的一些風(fēng)聲他也有所耳聞,他自然能意識到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晚上在府上有個小型的家宴,人不多菜肴卻是精致,算是給薛崇訓(xùn)接風(fēng)洗塵。薛崇訓(xùn)坐下之后發(fā)現(xiàn)酒是葡萄酒,便回頭看向?qū)O氏心說一定是她安排的,孫氏的心思一向比較細密。 果然孫氏笑道:“從太原來長安送貢品的官員非要送一份到晉王府,我也不敢留太多,想起薛郎在家時愛喝這葡萄酒,長安文人也視之為珍品,便留了一些葡萄酒。一則自己能喝,二則家里來了賓客薛郎用它招待人,也不失風(fēng)雅呢?!?/br> 薛崇訓(xùn)抱拳道:“還是大人想得周到?!?/br> 長安的葡萄酒從西域運來的少之又少,多是太原等地釀造的,而且也是小眾飲品,只有皇室貴胄和文人墨客才好這口,民間幾乎難以見到,因為太貴了味道也不怎受歡迎。 薛崇訓(xùn)又對李妍兒說道:“過幾日我要去華清宮見母親大人,在家呆不了兩天,王妃可要顧惜身體和肚子里的孩子?!?/br> 李妍兒是他的老婆,用這種方式說話確實有點奇怪,不過一家子都在場旁邊還有不少奴婢,薛崇訓(xùn)也不能太沒正形。偌大的一個晉王府,也是一個等級森嚴規(guī)矩不少的小社會,做主人多少要有些書香禮儀之家的作派,古人崇尚“相敬如賓”。 李妍兒正吃得歡,一般這種時候她都很少說話一副饞樣,就算要做娘了看樣子也沒多大的改變。她聽得薛崇訓(xùn)對自己說話,忙吞掉嘴里的食物,放下筷子說道:“哎呀,我知道了,每個人都這么說煩都煩死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孫氏在旁邊,忙改口一臉無辜道,“宇文妃平日里常常為我把脈,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有她照顧著郎君就不必牽掛啦?!?/br> 薛崇訓(xùn)見她的模樣,險些沒把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葡萄酒給噴出來。 宇文姬也嫵媚地露出笑意道:“王妃的身子很好?!?/br> ……吃過晚飯,丫鬟們忙著上來收拾桌子,然后擺上清茶和小天酥等茶點,家人們便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薛崇訓(xùn)趁機叫人把自己從河隴帶回來的禮物拿進來,送給在場的女人,大多是些珠玉寶石等容易攜帶的東西。坐在上位的孫氏拿到一對鑲嵌著鮮艷寶石的鐲子,便笑道:“連我也有份呢?不過這鐲子太艷了,可不適合老太婆戴。” “大人怎會是老太婆?您長命百歲也不急著老啊?!毖Τ缬?xùn)說笑道,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敢開太輕浮的玩笑。不過他也沒說假話,孫氏雖然是長輩,可哪里有半點顯老?這個時代市井間的勞苦女性到了三十來歲確實就像中年婦人一般,不過孫氏生活在貴族家卻不能同日而語,她的身材和皮膚都保養(yǎng)得非常好。臉上看不到一點細紋,身上那身襦裙和小襖裁剪上吸收了鮮卑服飾的一些特點,窄袖細腰,包得身材前凸后翹。她可并不比那些年輕小娘遜色,反而有股子成熟而優(yōu)雅的味兒。 孫氏抬袖遮住臉下半,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小子嘴巴真會說話,我見了太平公主殿下在她面前夸夸你。不過呢,你這鐲子真沒選好,還是以前孝敬我那根鏈子好,啥時候我再戴上你瞧瞧?!?/br> “娘說的是什么鏈子?。俊崩铄麅阂荒樅闷娴?。 薛崇訓(xùn)聽罷心下一熱,什么鏈子?就是那條打造成肚兜模樣的珠寶鏈子,那是穿在里頭的情|趣|用|品,要瞧非得脫光了才能瞧見。她這是在暗示什么嗎?一定是,起先我說在家待不了幾天,她一定不想錯過了在家的幾日。 這幾個月薛崇訓(xùn)在長安到河隴之間奔波了一個來回,也就從慕容嫣那里得到了些許慰籍,除此之外幾個月幾乎是沒怎么近女色。何況從隴右回來在路上走了近一個月可是真正沒碰過女人,此時他被孫氏這么一撩|撥,心已經(jīng)熱起來。 慕容嫣這次沒有隨他回長安,去伏俟城見汗王還有一些事,薛崇訓(xùn)要過一段時間才派使節(jié)去接她。 薛崇訓(xùn)一本正經(jīng)道:“今晚大人就戴上啊,我看看什么樣的東西才合您的心意,免得我給您選的禮物不喜歡?!?/br> 孫氏道:“我平日哪里有心穿金戴銀,怕將府上的風(fēng)氣給習(xí)壞了。” 倆人就像打啞謎一般,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話里的內(nèi)涵,而且孫氏的神情舉止也相當?shù)轿徊豢赡芸闯鰪浂?。就算她露出笑容的時候,也是沒有半點不得體的地方,大部分時候是一種修養(yǎng)很好的端莊樣子。 但薛崇訓(xùn)卻了解她那端莊嫻淑下的熱情洋溢……他一門心思就想著孫氏了,至少在今晚其他女人都沒法和孫氏相比,除了她那些太年輕的妻妾小娘無法撫平薛崇訓(xùn)長時間積壓的饑|渴。 大伙說了一陣閑話,總算到了該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薛崇訓(xùn)一直等待著夜色漸深。顯然程婷和宇文姬都比較期待薛崇訓(xùn)會去,畢竟她們也挺久沒見著薛崇訓(xùn)了,但她們自然不能明說,否則有爭寵的痕跡,不利于和家人的關(guān)系。而薛崇訓(xùn)今晚哪里還顧得她們?他早已被孫氏撩|撥得心急火|燎在那強壓著。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薛崇訓(xùn)坐在起居室里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看了半天當值的姚宛才忍不住提醒道:“郎君你拿倒了?!?/br> “哦?我正想事兒?!毖Τ缬?xùn)忙放下書,皺眉裝著深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姚宛見狀便輕手輕腳的生怕吵著了他,或許是朝里的事。 又磨蹭了一會,薛崇訓(xùn)便站了起來。姚宛忙問道:“郎君要歇息了么,我給你打熱水洗腳。” 薛崇訓(xùn)一本正經(jīng)道:“我去書院拿查查幾份卷宗,你要是困了先睡會,不用管我?!?/br> “是?!币ν疠p輕屈了一下膝蓋,回頭看了一眼窗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到柜子里取了一件毛皮大衣給薛崇訓(xùn)披上,又拿了一把傘放到他的手里說道,“我喚人提燈籠送你。” “嗯。”薛崇訓(xùn)道貌岸然地點點頭。 出得門來被風(fēng)一吹果然涼颼颼的,薛崇訓(xùn)拉了拉衣領(lǐng)心下頓時微微泛出一些溫暖,果然還是女孩子的心細,自己一門心思想那事去了就沒想到外面冷。他撐開傘,一個奴婢提著燈籠在前面照路。雪還在下不過小一些,在空中飄逸得非常慢顯得更加輕盈,在燈籠的火光映照下很漂亮。 沿著長廊走了一陣然后是聽雨湖邊的石子路,薛崇訓(xùn)轉(zhuǎn)頭一看,湖面大概是結(jié)冰了。通過湖邊的那間草堂,書房原子的屋頂輪廓就出現(xiàn)在了光禿禿的樹枝之中,屋檐下掛著燈籠,夜色十分幽靜一如空中無聲無息的雪花。 第五章 美味 孫氏房間的窗戶上依然亮著燈光,那燈光猶如有溫度一樣,薛崇訓(xùn)看見它的一瞬間渾身馬上就暖和了許多,雪中的寒風(fēng)也仿佛沒那么冷了。他打發(fā)了提提燈籠的丫鬟,沿著書院屋檐緩緩走去。那扇窗戶紙的亮光像一種特殊的摩爾斯密碼,在傳達著復(fù)雜而纏綿的信息,是世上最復(fù)雜的信號之一。 路過那扇雕花木門,薛崇訓(xùn)不動聲色地伸手輕輕敲擊了三下,很輕,聲音馬上就淹沒在了風(fēng)聲中。他就像只是路過這里,只是走緩了兩步而已。 就在這時,窗戶上的燈光驟然熄滅,屋檐下掛的充當路燈的燈籠光彩立刻凸顯了出來,那讓人心動的窗戶因此失去了光彩。很快門便“嘎吱”一聲輕響,里面伸出一條裹著淺紅緞子的胳膊一把拉住薛崇訓(xùn)的衣袖,把他拉了進去。 拉他進去的人自然就是孫氏,她就站在薛崇訓(xùn)的面前。房間里一片漆黑,但是她的目光卻因反射著門外屋檐下微弱的燈光亮晶晶的。薛崇訓(xùn)反手閂上門,“波”地一聲木頭的輕響,大概是氣氛的影響讓他覺得聲音十分美妙。 “干嘛把燈滅了?”薛崇訓(xùn)低聲說了一句廢話,大概他覺得此時此刻總應(yīng)該說點什么,不然就太像純粹發(fā)|泄|rou|欲了。 孫氏沒有說話,緩緩上前了一步,輕輕握住了薛崇訓(xùn)的手。她抬起頭,那星光一般的眸子哪里還有平日的莊重?薛崇訓(xùn)甚至感覺那眼神帶著些許祈求和傷感,他低下頭注視孫氏時,她又低下頭去了。 一切都是安靜的,薛崇訓(xùn)甚至能很清晰地聽見門外從未停止的細微風(fēng)聲。黯淡的光線中一些瑣碎動作,她的抬頭低頭,她握住薛崇訓(xùn)的手,情緒中帶著激動又有克制,這大約就是古典東方的婉約處事風(fēng)格?薛崇訓(xùn)感受這一切也可以說是一種享受,安靜的美好,卻并不會感到孤寂因為是兩個人。 他閉目呼吸著這曖|昧溫情脈脈的空氣,孫氏見他沒什么舉動而且站在門口也不走,便拉起他的手猶豫著放到了自己的胸脯上……非常柔軟、豐滿,富有彈性而且堅|挺,此時沒有文胸不能用東西把它們托起來,它們挺著就是自然挺著。 薛崇訓(xùn)吞了一口口水,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背上然后順著琵琶一樣的弧線摟住了她的后腰,柔韌苗條與許多宮廷貴婦不太一樣。 “不是說要戴那條鏈子給我看嗎,戴了么?”薛崇訓(xùn)把嘴湊到她的耳朵面前用低沉而柔軟的語調(diào)說著話。也許這種時候應(yīng)該說些更濃情蜜意的情話,甚至也可以海誓山盟,誰當真呢不過說著好聽而已,可薛崇訓(xùn)一張嘴就問了這么一句。 孫氏微微有些喘息,說道:“戴了,你要看嗎?” 薛崇訓(xùn)忽然吻住了她的嘴,孫氏一不留神悶|哼了一聲本能地推了一把但馬上身子就軟下來。薛崇訓(xùn)不知道唐朝的情人之間會不會接吻,也許有親嘴一說,但他保證此時不流行舌|吻。 從孫氏的反應(yīng)看,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事,兩個人的舌頭攪在一起。她開始是被動地接受著,薛崇訓(xùn)主動,品嘗著那柔軟的朱|唇和口感很好的唾液,就像在品嘗一盞奢侈的美酒。他的手也伸進孫氏的衣服里去了,手上滑膩柔軟的觸覺,還有鼻子里聞到的特別的女人味作為調(diào)料,所有的感覺叫人情緒飛快地高|漲。 兩人的情緒都高|漲起來,孫氏很快學(xué)會這招,開始采取主動,一只手在薛崇訓(xùn)身上亂|摸,一只手緊緊摟住他,非常緊仿佛想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似的。 薛崇訓(xùn)手上是她的溫|熱體溫,背上是冷冰冰的手,冷熱截然不同的觸覺堪比冰|火兩重天。 他們很快就衣冠不整相互糾|纏著到了床|邊上,薛崇訓(xùn)顯得有些粗暴地將孫氏按倒在了床|上,摸到她的上衫下擺往下用勁一推,把兩層衣服都一起推到了她的脖子上。就算房間里的光線很暗,照樣能看到她胸口上白花花的兩團。薛崇訓(xùn)的眼睛已適應(yīng)黑暗了,他準確地把嘴湊了上去,咬了一口軟|軟|滑|滑的白|rou,使勁聞著那肌膚上散發(fā)的女人的芬芳。他就像一個吃了三年素的人見到一盤烤得金黃金黃的雞腿一般貪婪。 “我能聽到你的心跳?!毖Τ缬?xùn)把臉埋在那山巒之間悶聲悶氣地說道。 孫氏道:“你不能用耳朵聽,要用心聽啊……” 薛崇訓(xùn)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用心聽,她已掙扎了起來,反將薛崇訓(xùn)按翻在下面,然后俯身把美麗的乳|房靠向薛崇訓(xùn)的胸膛。很快薛崇訓(xùn)就先感受了調(diào)皮的乳|尖癢|絲絲地觸及了他的皮膚,隨即而來的是溫暖|柔軟的感覺,觸覺面積越來越大……直到那兩團東西被孫氏的體重壓扁,鼓鼓地向兩邊漲|開。緊緊地擁抱,心臟的位置確實是貼在一起了,薛崇訓(xùn)的心口感覺到那起伏的跳動,原來用心聽是這樣的。 他把臉在孫氏的臉脖上廝|磨了一會兒,便伸手去脫她的褲|子和小衣(內(nèi)|褲)。現(xiàn)在天兒冷,女人們外面穿裙子里面還穿長褲,薛崇訓(xùn)一進來的時候?qū)O氏身上就沒有外衣和裙子,但長褲還穿著。 孫氏也迫不及待地幫他,四只手亂糟糟地好不容易把褲子|脫到了膝蓋上,這時薛崇訓(xùn)見到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中間黑漆漆的一團,不知為何這樣的景色會對人有如此大的誘惑力,他不能自已,不等她的褲子|脫|掉就埋頭啃了過去?!鞍?!”孫氏身上一顫,意外之下叫了一聲出來。她先是感覺到y(tǒng)ingying的牙齒觸到了外面,緊接著一暖,熱乎乎的柔韌舌頭|擠了進去。那條舌頭好像不僅僅是擠|進了身體里的一點,它好像一下子到了孫氏的身體深處,到了心臟、進了骨髓??释?、癢、甜蜜各種各樣的感受一股腦兒地涌上來,幾乎要讓她昏厥。 “別……急,褲子還沒脫|掉呢……”孫氏揚起頭用奇怪的語調(diào)埋怨了一句。 薛崇訓(xùn)聞到了一股子沐浴香料的味兒,那是從鼻子面前的毛|茸|茸的恥|骨上散發(fā)出來。他也不知道為啥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張口吃她的那里,剛才完全不假思索就如本能的沖動,就如在沙漠中對水的渴望。他不是要討好孫氏才這樣,而是自身的渴望。很好吃、很美味,這種美味不僅來自于舌苔的味覺,是色香味多方面的結(jié)合……或許最多的是心理的味道。 他一面用舌頭品嘗一面伸手摸她的大|腿,指尖過處,光|滑的皮膚上起一層粗糙的雞皮疙瘩。 孫氏壓抑地呻|吟,她想分開|兩|腿,無奈脫了一半的褲子束縛在了膝蓋上一番折騰之后好像纏得更緊,蹬都蹬不掉。 這種束縛感和不自由讓她的渴望急速攀升,本來薛崇訓(xùn)今晚無意賣弄繩藝,卻在偶然之間也達到了繩藝的核心精彩效果之一。 孫氏喘|息著說:“我感覺有萬般螞蟻在身體里骨頭上爬啊爬的,好難受,我忍受不了了,你……快來吧!” 薛崇訓(xùn)聽罷便伸手進長袍里去掏那長|物,一手去扯孫氏的褲子,不料自作孽起先把她的長褲糾纏在腿上了,怎么也扯不下去。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有耐心地“解鈴”,只得把孫氏的腿曲起來,讓她的大腿壓到她的腹部上,然后他跪坐在前面把身體靠上去。只有從后面才能弄|進去,因為她的雙腿并攏著的沒法子分開,好在那里早已猶如沼澤一般,雖然腿緊緊|合在一起,擠還是能擠|進去的…… …… 孫氏用被子蒙著頭,但是薛崇訓(xùn)在外面照樣能清楚聽見里面的呻|吟,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被面撕|扯,估計很快要被她撕破了。她的身子蜷曲著側(cè)躺著,腿彎著壓在肚子上,然后雙手使勁抓著被子捂住頭,也不知會不會造成窒息。不過還能聽見里面的叫聲就暫時不必擔(dān)心她會窒|息身亡。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門外李妍兒的聲音喚道:“娘,娘你在做什么,屋里有人和你說話么?” 屋子里馬上安靜下來,薛崇訓(xùn)和孫氏都嚇了一跳。激烈的動作停止下來,孫氏拿開被子愕然和薛崇訓(xùn)面面相覷,她大張著嘴喘氣。 薛崇訓(xùn)道:“沒事,是妍兒,她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事?!?/br> 李妍兒敲了敲門:“開開門啊,外面凍死人了!” “就來,我穿衣服。”孫氏顫聲應(yīng)了一聲。 她又回頭對薛崇訓(xùn)低聲道:“被妍兒撞見,她總歸會不高興,怕生氣動了胎氣,咱們還是避一避省得給她添堵。你到床帳后面站一會,我一會把她打發(fā)走,趕緊的,外面又是風(fēng)又是雪的別讓她等久了?!?/br> “也好?!毖Τ缬?xùn)便起床從容地提起床前的靴子向帳后走,好在剛才太急不可耐身上的衣服都沒脫,連穿衣的工夫都省去了。孫氏的衣服也沒脫掉,上衣只是被推了上去,褲子還纏在腿上,不過點燈之后看得見便不難收拾。 第六章 難受 燈亮了,孫氏那凌亂的樣子別有一番風(fēng)景。她手忙腳亂地稍微整理了一下,不過蓬松散開的頭發(fā)卻沒有時間收拾,便趕緊去開門。 “我都已經(jīng)睡了,這么晚了你不睡跑過來作甚?”孫氏的聲音平靜而帶著責(zé)怪,就跟平時那種不經(jīng)意流露的各種情緒一模一樣很正常,薛崇訓(xùn)聽到這里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然后李妍兒就急忙鉆進屋來了,一面跺著腳一面把手伸到嘴|巴前面哈出一口白起笑道:“天兒真冷??!” 孫氏抓住她的手捧在手心里搓著:“慢點,別動了胎氣?!?/br> 李妍兒的眼睛瞇成月亮灣的形狀,伸了伸小舌頭做了個鬼臉,撒嬌道:“娘的手真暖和?!?/br> 孫氏心疼地捂住她的手,又扯了扯她的衣領(lǐng),動作百般愛憐,口上卻語氣不善地說:“挺著個肚子成日還瞎跑,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干什么?來烤烤我送你回去,趕緊睡了!” “不嘛!”李妍兒翹起菱狀的小嘴,仰著頭氣鼓鼓地說,“我要挨著娘,你抱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