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孫氏瞪眼道:“不行!”她隨即可能覺得語氣太生硬了便緩了一口氣道,“要是不小心壓著碰著你了怎么辦?你要不聽話娘不疼你了?!?/br> “嗚嗚嗚,我是沒人要的孩子!”李妍兒一面嚷一面跑到床上鉆進被窩去了。 孫氏無奈只得先把門閂上,然后走了過來,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床帳后面,好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因燈架在床前面的位置,點亮之后外頭光線好,床帳后面光線暗就很難從外頭看清。她便哄著李妍兒好讓她回去睡覺,可是李妍兒賴著不走,非要孫氏抱著她。 “那你先把大衣脫了啊?!睂O氏無可奈何地說道。趁她脫衣服的時候,孫氏也跟著上床占領了靠里的位置……她怕萬一李妍兒不小心伸手伸腳碰到了站在帳后的薛崇訓。 薛崇訓在里頭有點郁悶,此時此刻他有種偷情要被捉|jian在床的感覺。更納悶的是孫氏起先明明說盡快打發(fā)李妍兒走,現(xiàn)在倒好,母|女倆抱在被子里聊起天來。他的腿都快麻了,便小心地活動了兩步,心道不如出去算了反正李妍兒以前就知道自己和她|娘有染。 這時床上傳來孫氏的聲音:“不要熬夜,你要在娘這里就安安生生睡覺吧,我去把燈滅了。” 薛崇訓會意,心道:等李妍兒睡著我再悄悄出去也好,省去了諸多麻煩。想罷便繼續(xù)熬著。 聽見細細索索起床的聲音,然后“呼”地一聲孫氏像吹生日蠟燭一般一口氣就把燈架上的所有蠟燭都給吹滅了。 這時聽見李妍兒嬌|嬌的聲音道:“娘,陪我說會話罷?!彼穆曇艉芮宕嗪苊?,別說男人聽著心軟,就是女人聽著也挺可愛,顯然孫氏是沒辦法拒絕了。 薛崇訓站了許久膝蓋上有點生疼,大概是戰(zhàn)場上留的傷還沒好利索久站之下就有點復發(fā)了。他見燈滅了光線也挺暗的,便摸到床邊坐上去了一點。過得一會,眼睛也適應黑暗光線了,他把臉瞅進床帳往里瞧了瞧,見孫氏正背對著這邊側躺著。他實在無聊,便輕輕挑起床帳的一角,把一只手緩緩伸了進去。 “呀!”孫氏忽然輕呼了一聲,李妍兒忙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睂O氏正色道,然后伸手放到了李妍兒的臉龐上愛戀地撫摸了一下,李妍兒“嘻嘻”笑了一聲道:“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孫氏隨口問道:“為什么呀?” 李妍兒道:“因為娘只有我一個女兒嘛?!?/br> “唔……要是娘什么時候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李妍兒很認真地想了想,使勁點點頭道:“嗯!會的?!?/br> “妍兒真乖?!睂O氏甜甜地笑了一下。李妍兒遂幸福地把頭埋到她的頸窩里,雙臂摟住孫氏的脖子。 “娘的臉好燙,不會得了風寒了吧?”這時李妍兒關心地問道。孫氏道:“沒有,我的身體好著。倒是你要注意身子,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一個。宇文姬給你開的調養(yǎng)湯,每天都要喝知道么?” “喝了的,酸溜溜的,味道挺好呢。” 孫氏樂道:“喜歡吃酸的好,會生個小王子?!?/br> 倆人閑扯了許久,李妍兒又奇怪地問道:“娘,你的身體繃那么緊做什么,你生病了哪里疼么?” 孫氏皺著眉頭幽幽地說道:“沒事,你不用管我?!边^得一會兒,她又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嘴也張開了,眼神空洞地看著李妍兒。黑暗中李妍兒也看不清楚,只覺得孫氏剛才十分奇怪,又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孫氏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充實地填|滿了,她的手使勁一抓緊緊抓住了床上的毯子,咬著銀牙一言不發(fā),腳趾頭也向內蜷起。 “……我的手?!崩铄麅旱穆曇籼嵝蚜怂?。孫氏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一只手正緊緊按著李妍兒的小手,而那小手正按在自己的豐腴胸脯上。她急忙放開了李妍兒的手。 不過李妍兒的手并沒有拿開,羨慕地說道:“娘的胸好大呀,咦,中間的東西變|硬了哦?!?/br> “說什么呢……別鬧?!睂O氏漲|紅了臉悶悶地說了一句,那聲音仿佛是從鼻子里憋出來的。 可李妍兒沒把手拿開,反而把嘻嘻笑著把手伸進了孫氏的衣服里撥著那充|血堅|挺地豎|起來了的乳|尖……孫氏也沒反對,只是呼吸十分沉重。 李妍兒道:“我小時候是不是用|嘴含|著娘的這里喝奶呀?咯咯……” 孫氏困難地保持著平靜的語調:“你生在宗室家,哪里用得著親娘喂|奶,有奶娘的。” 李妍兒失望地說道:“那我竟然沒吃過娘的奶……不行,我現(xiàn)在要補回來!”說罷便撩|起孫氏的衣服,要拿嘴去|含|她的漲|得yingying的乳|尖。 “哎呀!你干什么?這么大了還胡鬧,過幾月你都有孩子了……”孫氏口上埋怨,卻并沒有阻止李妍兒。很快她就壓抑地哼了一聲,胸口向前挺了挺,臀也向后翹了一些。 這時李妍兒又放開了孫氏的乳|房,留下了一點微微亮晶晶的口水,換了手去撥,委屈地說道:“為什么娘的那么大,我的卻如此???”說罷用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小|饅頭,“怕孩子生了都沒奶?!?/br> 孫氏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有也不能親自喂,堂堂晉王府又不缺錢缺人,得找倆奶娘。不然你的……容易變形,顏色也可能變,總之不好,你得在意自己的身子讓薛郎一直喜歡你,明白么?” 李妍兒委屈地說道:“本來就這副模樣,還能怎么變?”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孫氏好言道,“你那淺紅的乳|暈和尖兒多嬌|嫩好看的,別折騰它們……” “你怎么知道?”李妍兒神色異樣道。 孫氏道:“前不久我還親自給你洗過澡,你是我生的,什么不知道?”她的呼吸越來越重,過得一會喃喃說道,“手……手上用點勁?!?/br> 李妍兒頓了頓,便聽話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顆大葡萄捻。她也是經(jīng)歷過人事的,瞧見孫氏現(xiàn)在的反應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還以為只是自己弄的。 “娘……”李妍兒靠近了些把小嘴湊到孫氏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怪你了,真要想……讓郎君過來歇兩晚吧,反正現(xiàn)在我也不能侍候他,讓給你好了?!?/br> 孫氏埋著頭強撐著沒發(fā)出聲音,身體繃得很緊,已經(jīng)沒辦法張口說話了,便沒有理會李妍兒的話。 “我去如廁?!崩铄麅悍砰_了孫氏,坐起來拿火折子吹。 很快一枝蠟燭就亮了起來,孫氏仍然側躺在那里,不過一動不動的,躺得很靠里,靠在里頭的床帳上了……好像很怕碰著李妍兒的肚子才讓出那么大的空間的? 暖閣外頭側面有兩間耳房,大冬天的到耳房里也可以更衣,不過李妍兒提著燈籠開門去了。孫氏一言不發(fā)也沒管她。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薛崇訓就說話了:“我要趁這個空檔趕緊走么?” 孫氏的臉上露出一副幽怨的眼神:“剛才也不怕被妍兒發(fā)現(xiàn),還在后面折騰我!”說罷伸手去抓他,好像生怕他跑掉。 薛崇訓笑道:“偷偷摸摸的不正好么,又緊張又刺|激?!?/br> 孫氏道:“不覺得呢,好難受那么慢吞吞的,而且想叫出來兩聲都不能憋|得苦死了?!?/br> 她拉了被子遮著,把臀翹了起來向后靠:“趕緊的,趁妍兒不在。剛才我和妍兒說話,一直就想著要是能痛快一小會兒就好了?!?/br> 沒一會兒,那木床便激烈地搖晃起來“嘎吱嘎吱”地響,床帳被折騰得快速地抖|動,還有一陣像赤腳陷在淤泥里跋涉的奇怪聲音。孫氏咬住被面總算可以哼哼出來了。 因為想著李妍兒隨時可能回來,他們便沒有保留以最效率的方式達到最后的階段。這時孫氏已軟在那里眼睛半睜著一點力氣都沒有,喘了一陣氣,見李妍兒還沒回來,孫氏擔憂地說道:“妍兒怎么去了那么久?” “不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故意走開的?現(xiàn)在回自己屋去了?”薛崇訓道。 第七章 氣息 薛崇訓和孫氏穿戴整齊出得門來,走到李妍兒的房門口,孫氏便向里面喚了一聲,里面?zhèn)鱽硪粋€丫鬟的聲音:“王妃已經(jīng)睡下了,我這就給您開門?!?/br> 孫氏聽罷便說道:“不必,那讓她好好睡,我這就要回去了?!?/br> 二人從屋檐下返身往回走,薛崇訓也低聲說道:“呆久了不好,我也回去罷?!?/br> “嗯。”孫氏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那……走了,不必叫奴婢起來送,晚上路是白的,也不遠能摸黑回去?!毖Τ缬柕馈_@邊屋檐下倒是亮著的,掛著燈籠,聽雨湖那段路沒有燈的。他拉了拉大衣的衣領便向院門口而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見孫氏還站在房門口瞧著,便又道:“大人早些歇息?!?/br> 回到主屋起居室那邊,開門的是姚宛,因為今晚她當值。只見她身穿白色的褻衣,外頭胡亂披了一件襖子,睡眼惺忪的顯然剛才已經(jīng)瞇了一覺了。姚宛身材高挑,淪落為晉王府的奴婢之后身段臉蛋皮膚倒是沒多大的改變,除了要做一些手面活,平時也不會風吹日曬,而且薛崇訓白天經(jīng)常不在家她們這三個近侍一般人是不敢使喚的,基本沒cao勞,也難怪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 剛開始的時候姚宛肯定有些諸如屈辱惶恐等不適應,還對陌生環(huán)境有抵觸,不過現(xiàn)在看她的神情舉止就明白她已經(jīng)習慣這里的生活了。 “我去給你打熱水?!币ν鹑嗔巳嘌劬?。 薛崇訓頓覺她顯得嬌憨可愛,一時沒忍住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本來一副隨意的姚宛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道:“郎君……” 起先在孫氏那里鬧騰了一陣,但薛崇訓許久不見葷精神還好著,便把目光下移,打量了一番姚宛漲鼓鼓的胸脯和軟軟的腰身。 姚宛臉上一紅,掙扎了一下把手從薛崇訓的手心里掙脫了出來。畢竟她還是黃花閨女多少有點忸怩,但她也沒有立刻躲開還站在那里。一時間姚宛也清醒了十分,腦子里閃過薛崇訓方才那火熱的眼神,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么……畢竟出身宰相的千金,如今連個婚嫁禮儀都沒經(jīng)歷就要把身子給別人多少有點不甘。不過沉默了一陣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個小娘成日都出入一個男人的臥房,不早就是那樣了么?何況在薛崇訓家錦衣玉食也沒什么不好,這個世道普通女人還得靠男的過日子。就如薛崇訓一個人養(yǎng)活一大堆女人也挺不容易的,不是誰都有那能耐。 不料姚宛想明白了準備放棄抵抗的時候,薛崇訓卻道:“我還是去宇文姬或者程婷那里?!?/br> 他心道:在家歇幾日就要去華清宮,還有更重要的正事要辦,在家這這日得把妻妾們都侍候個遍不能落下一個,畢竟都在外頭幾個月沒回家了。與其去為難姚宛,還不如省下體力對付其他幾個眼巴巴望著自己過去的女人。 “哦……”姚宛幽幽地應了一聲,在這一刻她反倒有些失落,同時又心下一暖,心想薛崇訓倒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人。 “那先不打熱水了,一會去宇文姬她們那邊再洗,今晚就不回來了,你歇了罷?!毖Τ缬栒f罷轉身欲走。 姚宛忽然喚了一聲:“等等?!毖Τ缬柣仡^問道:“還有何事?” 姚宛上前了一步,細心地從薛崇訓的領子上有手指捏起一根長長的頭發(fā),她用手心輕輕遮住嘴笑道:“你這樣過去宇文妃肯定會不高興。” “呃……幸好你把這根頭發(fā)給弄掉,不然萬一她看到了確實有點添堵?!毖Τ缬栆槐菊?jīng)地點點頭,雖然他有幾個妻妾,但是今晚既然要去宇文姬那里,她當然不愿意知道薛崇訓先找了別人再去“應付”她,人之常情。 姚宛道:“要不郎君先沐浴換身衣服再去。” 薛崇訓道:“我今天才洗的澡,大冬天的一天洗兩回,我不是實在閑得沒事干洗澡玩兒吧?” “也不費事,沖洗一下就好,你身上有股香味,不是男子身上應該有的。”姚宛笑瞇瞇地說道。 薛崇訓差異地把袖子靠到鼻子前猛聞,“有味兒么?我怎么聞不出來?你的鼻子也太尖了罷!” 姚宛用肯定的語氣道:“宇文妃和程妃也肯定能聞出來,她們那么熟悉郎君身上的味道,怎么會分辯不出有沒有別人的氣味?” 薛崇訓無奈地坐下來,“那成,你給弄點水進來我洗洗?!?/br> 姚宛聽罷便去忙活了,搬來浴桶又提木桶去隔壁提熱水,動作十分嫻熟麻利,想想她剛進門那會啥都不會做干活也非常慢,人真是練出來的不是誰天生就富貴命。 薛崇訓等待的時候沒事干,就從書架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一瓶太原貢酒出來,然后取了一只琉璃枚倒了半杯血紅的液體,坐在那里喝起來。古代這個酒里的甜味算是一點瑕疵,薛崇訓不怎么喜歡甜酒,但是關中用糧食釀造的酒又太辣陪客喝還可以,平日里他不覺得喝那種酒是一種享受。 過得一會姚宛準備好沐浴的東西了,薛崇訓便端了一根凳子在浴桶旁邊,把琉璃杯端到凳子上放著。姚宛上來給他寬衣,一面輕輕罵道:“真是個酒鬼?!?/br> 這要在別家上下尊卑很嚴,近侍哪里敢和主人這么說話?不過薛崇訓不在乎這個,日子久了身邊的人也沒多少規(guī)矩,除非有外人在做做把戲。 除去上衣,姚宛的指尖輕輕從薛崇訓的后背上沿著一條線撫|摸而過,充滿同情地問道:“出去的時候還沒有疤,這是在河隴留下的?” 薛崇訓點點頭道:“當時一身都是傷,不過瘀傷都好了你現(xiàn)在看不到,背上就剩那么一道疤。” 姚宛驚訝道:“莫非郎君帶了大軍,竟然親自上陣殺敵了?” 薛崇訓立刻牛皮震天響:“第一仗兩千大唐鐵騎對陣五十萬吐蕃人,敵眾我寡懸殊達二百五十倍;如果那次算夜襲出奇制勝,那么最后的決戰(zhàn)是六萬八千人在吐蕃五十萬人正面擺開硬碰斗狠。這樣的惡仗,我只有親自上陣與將士們并肩殺敵,萬眾才能不惜死猛如虎狼!否則你喊得就算比唱的好聽,自己卻躲在后面,誰信你一腔熱血?” “這些事郎君可不能對王妃她們說,不然她們該多后怕,以后郎君再出國門得讓人擔心死?!?/br> 薛崇訓不以為意地笑道:“天下的太平、士大夫們的安逸富貴,那是用武力殺出來的,否則憑什么漢人過好日子,人家饑寒交迫不盯著你?你們成日在畫棟園林中閑情逸趣,不知道邊關各族軍民過得多苦寒……” 姚宛有些生氣道:“你倒是一腔熱血就上去了,要是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這一大家子人靠誰活去?” 她脫光了薛崇訓的衣服只剩一條犢鼻褲,臉上一紅背過去:“還有一件自己脫?!?/br> 薛崇訓便脫了個精光,躺進了暖和的浴桶里渾身一陣舒坦,伸手就能端到酒杯,在全身溫暖的觸覺中一口紅酒,說不出的舒服。他本身就是一個會享受的人。 泡了一會,他便胡亂搓了搓,就起身擦身體。下午才洗過澡本就不需要再洗的,不過是泡掉身上那股子他壓根聞不到的氣息而已。 收拾了一番,薛崇訓說道:“你聞聞,現(xiàn)在沒味兒了吧?” 姚宛走上前來,站了一會,然后墊起腳尖把鼻尖輕輕靠向薛崇訓的發(fā)鬢……這個一個動作讓他心下不禁一緊,有種錯覺她好像要吻自己一樣。不過姚宛并未作出額外的舉動,只是閉著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耳邊吐出一口熱氣悄悄說道:“現(xiàn)在好了?!?/br> 薛崇訓肩膀一動正想伸手抱她的腰身時,忽然姚宛道:“別動!”她退后了兩步,笑道:“我身上也有味,你碰了我又得洗一回,不嫌折騰么?” 薛崇訓只得無奈地點點頭,借著晚間那美妙的燭火,愈發(fā)覺得這個小娘可愛嬌|憨了。 姚宛取了干凈的外衣過來侍候他穿上。薛崇訓笑道:“大晚上的讓你侍候,辛苦啦?!?/br> “沒事,本來就沒多少活,你又經(jīng)常不在,在的時候自然就要把你侍候好了。白天嫌無趣,裴娘在就閑聊,不在只有看看你書架上的書或是看程妃她們玩葉子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