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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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目光落向左氏,就見她雙目發(fā)紅,滿臉擔(dān)憂。 隱約間,左游生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守在豫州劍齋,總會擔(dān)心他又出去打架的女子。 嘴角浮起柔柔的笑意,左游生撫摸著他妻子的面頰,輕聲道。 “不要怕也不要擔(dān)心,為夫難得為你打一次架,定不會輸?!?/br> 聞言,女子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左游生,淚水忍不住的從眸眶涌出。 “好一個你情我儂,這番場面本皇許久未曾見到過了......黃帝,你可真是個狠心人?!?/br> 豪邁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又是兩隊鑾駕穿越重重輪回通道,朝向黃帝的火龍駕駛來,若周繼君在此,定會認(rèn)出那兩人,正是在東天界所遇的少昊和顓頊。 少時,從東西兩方也駛來兩列鑾駕,卻為伏羲和遠(yuǎn)征少昊而歸的炎帝。 左游生先敗力牧,又?jǐn)爻O群痛篪?,雖非頂級強(qiáng)者,可都是山海赫赫有名的老牌穹天,饒是在別處輪回界擄掠子民的天帝、神皇也被驚動,紛紛破開輪回而來。 ____________ (老左要回來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 國戰(zhàn)元年第一劍(四) 抑揚(yáng)頓挫的琴聲悠悠傳來,仿若潺潺溪水流過輪回通道,一座座高山峻嶺隨著琴聲浮現(xiàn)在眾人腳下,山嶺間有府城,府城上有天穹,天穹間有日月星辰。少時,一方國度屹立于輪回通道間,將原先的幽暗驅(qū)散殆盡。 “炎帝陛下,你倒是挑選的好地方?!?/br> 顓頊打量著立于伏羲身旁的青衣男子,眸光起伏,哈哈一笑道。 “諸位都已建好各自國度,寡人遠(yuǎn)伐帝俊遲來了少會,擇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日今地建下此國?!?/br> 炎帝眉宇淡然,看了眼不遠(yuǎn)處坐于火龍駕宮殿中的老人,沉聲說道。 顓頊還欲說些什么,就見炎帝忽地望向?qū)γ姘蝿Κ?dú)拒山海諸強(qiáng)的年輕男子,眸中浮起火熱之色,竟緩步走出鑾駕,走出百丈之地,笑著向左游生做了個揖。 “先生有大才,舉世難尋,今日寡人建一國為聘,請先生為國士?!?/br> 話音落下,不單左游生,便連伏羲、少昊等人也是面露驚色。敢情炎帝建下一國不是為自己駐軍、掌民所用,而是為那個來自四大部洲的年輕修士所建,以一方世界為聘禮,能出如此大的手筆,恐怕也只有求賢若渴的炎帝了。山海眾天帝、神皇中,炎帝是最年輕的那一個,卻后來居上,非但創(chuàng)下天帝世家,還史無前例的并領(lǐng)一天,不單因為他的雄才大略,也因為他善用賢才,為求一城之才都能親選聘禮,求那一國之才更是親自登門拜訪。無數(shù)年來,聚在他麾下的強(qiáng)者雖不如黃帝的將相臣子那般赫赫有名,可也都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戰(zhàn)神刑天。而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有數(shù)個紀(jì)年前他和黃帝的一戰(zhàn),那時黃帝麾下強(qiáng)者如云,賢才如雨,比之嶄露頭角的炎帝強(qiáng)大無數(shù),可那一戰(zhàn)足足打了上千年,千年后,炎帝雖敗可卻占得一方天,為日后成就天帝世家奠定基礎(chǔ)。 黃帝之所以能勝是因為他實力雄厚,卻也僅僅能慘勝,蓋因他手下的強(qiáng)者大多都和炎帝交好,那時的炎帝雖無籌碼說降風(fēng)后等人,可游歷天下時,都曾把臂同游,推心置腹,引為至交。因此,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打得無比尷尬,黃帝雖勝尤敗,炎帝則雖敗尤勝。 “非是寡借機(jī)要挾,而是先生如今只剩一條出路,你的劍固然厲害,若你只有一人,或許還能殺出重圍,回轉(zhuǎn)四大部洲??墒?.....” 看了眼被左游生緊緊護(hù)在身后的女子,炎帝輕嘆口氣,沒再往下說。 “無需多言,你我為國之大敵,誓不共與?!?/br> 左游生右手微微顫抖,可仍舊面不改色的說道。他沒有陸壓那等大義,也沒有周繼君、玉皇那等大志,可修煉生死之道,明辨是非,他只知道,若是他的劍回指天地穹宇,那他也不再是庶人劍了。然而,當(dāng)他余光落向身后低垂螓首不知在想什么的左氏時,他的心沒來由的一沉。 “我家陛下以國士待你,你卻如此不識好歹!” 從炎帝的鑾駕后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將,手持巨斧,瞪圓雙眼,就要向左游生殺去,卻炎帝揮手阻下。 沉吟著,炎帝深深看了眼左游生,開口道。 “先生可要想清楚,你歸順我麾下,尚可保全你們兩人的性命......” 目光落到左游生冷硬的眸子,炎帝便知自己無需多說下去,這樣的眼神他見過許多回,曾今多么想和他們把酒言歡,卻又不得不狠下心將那些視死如歸的英豪壯士斬于麾下,成全他們的忠孝義氣。炎帝時常在想,那樣果真值得嗎,他身為天帝、神皇,無需效忠任何一人任何一方,因此,他永遠(yuǎn)不知為何那些人寧死也不肯投誠,只覺得可惜又可憐,就好比眼前的年輕人。 “那好吧?!?/br> 炎帝點(diǎn)頭,拂開袍袖,絲毫不理會顓頊、少昊促狹的目光,回身向鑾駕走去。 從他身旁掠過一道漆黑的人影,當(dāng)他實在不想親自動手時,總會由刑天代勞。亞圣刑天,山海輪回天帝、神皇之下足以排進(jìn)前五的強(qiáng)者,曾力戰(zhàn)蚩尤十三合不敗,由他去殺那使劍的年輕男子應(yīng)當(dāng)夠了吧。 炎帝如是想著。 若是尋常情形下的左游生,刑天一人綽綽有余,可今時今日,左游生不只是在為自己打架,誓言生生世世去守護(hù)的她在,左游生又豈能敗。 洪亮的嘯聲回蕩在輪回通道間,震得炎帝那一國山崩地裂,從輪回通道盡頭飛來一道墨光,雖在萬里之外,可轉(zhuǎn)瞬飛至。炎帝心中浮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猛地回身,就見一柄墨青色的重間穿破重重輪回,落到左游生手中。 左手黃泉,右手庶人,雙劍合璧,生死如黃泉。 黑白光華彌漫在黃泉大水中,氣勢浩浩蕩蕩,山海天帝、神皇雖未直面劍鋒,可卻覺得心驚膽跳,亞圣們尚如此,何況那些玄天法天,離得稍微近的山海修士已然倒下一大片。 轉(zhuǎn)而后,滿身是血的刑天倒飛了回來,他的胸口裂開一道深深的豁口,苦笑著看了眼炎帝,強(qiáng)撐起身體。 只一劍,左游生重創(chuàng)刑天,震驚全場。 可他的十指卻崩裂出條條口子,腳步虛浮,咬著牙強(qiáng)逼自己不退半步。 適才幾無人能看清的那一劍堪稱他此生最強(qiáng)一劍,然而那刑天畢竟是修為比他高出兩個境界頂尖強(qiáng)者,還是頂尖強(qiáng)者中的強(qiáng)者,即便左游生勝了,可也受了傷。 “夫君......” 耳邊傳來左氏忐忑不安的聲音,左游生淡淡一笑,轉(zhuǎn)身摟住左氏的酥腰,卻是不想她看見自己血流不止的雙手。 “為夫三歲習(xí)武,四歲練劍,十七歲揚(yáng)名京城,三十歲前庶人劍大成。這庶人劍,是我年輕時候用的劍,取生死之意,以弱勝強(qiáng),專殺強(qiáng)者英豪......” 起初左游生只說過左氏聽,可到后來,他的聲音止不住的越來越大,好似在印證,又好似在宣泄,庶人、黃泉不甘的鳴嘯顫抖著,山海諸強(qiáng)目光所及,無不面色復(fù)雜。 “......百歲之后,我和君兄共游地府,得此黃泉劍。生死之道,生如烈陽,死如星隕,生死當(dāng)黃泉。黃泉劍為我劍道之大成,棄庶人鋒芒與厚沉,上斬天穹,下斬黃泉,以劍證蒼生?!?/br> “......圣人之下,我左游生獨(dú)取天下七分劍道?!?/br> 回顧山海諸強(qiáng),一眼瞥過,左游生傲然說道,轉(zhuǎn)爾,他的語氣卻變得柔和起來。 細(xì)細(xì)打量著左氏,左游生笑著,柔聲道。 “可是,與你相比,庶人劍、黃泉劍又算得了什么?!?/br> 左游生沒有月羅剎的甜言蜜語,也沒有周繼君的體貼柔情,他只會用自己的方式表達(dá)他感情,有些生硬,亦有些多余,因為他懷里的女子早已泣不成聲了。 “蘭兒,今日為夫便為你打最后一場架?!?/br> 許久,左游生松開雙臂,深吸口氣回轉(zhuǎn)過身,左手黃泉,右手庶人,冷冷盯著向他圍攏而來的山海大軍。 他卻沒發(fā)現(xiàn),身后女子微黯的眸中閃過一絲絕然之色。 仿若星辰隕落,明花凋零。 ———————————————— (下午剛到家,接下來一個月應(yīng)該沒什么重要事了,閉關(guān)碼字寫完獵天準(zhǔn)備新書。讓今夕先休息個兩三天,寫個末卷的大綱,然后該有的加更爆發(fā)什么的都不會少滴~~~~這次回來比較興奮,求下票票吧~~) 第八百二十八章 國戰(zhàn)元年第一戰(zhàn)(完) 看著左游生拔出他的劍緩步向前走去,左氏欣慰的笑了。 在七州時,她用私心將這個本應(yīng)該大放光彩的男子緊鎖在逼仄的劍齋中,左游生心甘情愿,可她或多或少卻總覺有些愧疚?;蛟S從頭到尾,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累贅,只是他從來不敢承認(rèn),這樣的男人又怎能和凡夫俗子般蝸居一隅,強(qiáng)歡顏卻不得志。 “夫君,你去打架,再不用擔(dān)心蘭兒了?!?/br> 左氏低聲自語著,又看了眼左游生,滿臉的不舍和愛戀,可仙凡有別,她的夫君早已是那等連仙神都害怕的存在,自己卻只是一介凡人,或許從開始便錯了。 左氏如是想著,隨后縱身躍下云頭。 余光中,那些模樣古怪而丑陋的人猙獰著面龐逼近左游生,左氏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夫君正面臨兩難,自己和大義間的選擇,亦或是兩個人的身死和一人身死間的抉擇。按照左游生的選擇,左氏知道她將親眼看著自己此生唯一的倚賴將用他的后背遮擋到最后一刻,直到死在自己身前。 世間萬千事中,她最害怕的只有此事,更何況,這些年來貪占著他早已滿足,她已無需再奢求什么了。 “不!” 目光落向那道不斷下墜的身影,左游生心頭一陣劇痛,撕心裂肺的大吼著,哪還顧得上撲將上來的山海修士們。他猛地向下飛去,彈指剎那便摟住了滿臉淚珠的左氏,千軍萬馬近在咫尺,法寶兵器盤旋頭頂。左游生只是一臉復(fù)雜的緊緊抱住左氏,用后背擋著萬千之?dāng)?。壓在心頭的千斤擔(dān)子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全然放下,可放下后又懶得再動彈半分,和他心愛的女人一起,靜靜等待著此生最后一刻。 青綠色的竹葉在天頭綻放開來,如大雨般傾灑下來,轉(zhuǎn)眼斬殺了五千山海兵將。 “小游游,若不是小爺我們幾個跟著庶人劍一路追來,豈不是連你最后一面也見不著了?!?/br>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左游生的脊背舒展開,抬起頭,目光越過橫飛的殘尸,落到那個口叼竹葉滿臉輕佻的男子身上,在他身邊,白衣銀發(fā)的公子嘴角含笑,光頭和尚滿臉憨厚,而在他們?nèi)松砗髤s又跟著兩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千十七和洛繼傷。 “隔著老遠(yuǎn)就見著左兄絕世一劍,只占天地七成劍道似乎少了些。” 目光落向左游生,身披黑色斗篷的洛繼傷眉宇間的戰(zhàn)意一閃即沒,轉(zhuǎn)爾看向周繼君,揶揄的說道。 君子劍和庶人劍孰強(qiáng)孰弱,這幾個同從七州出來的老對手各有見解,可若再加上黃泉劍,恐怕就連君子劍也稍遜半籌。 絲毫不理會洛繼傷促狹的目光,周繼君關(guān)切的看向左游生和左氏,見著兩人并無大礙方才轉(zhuǎn)目望向山海一方。 伏羲、顓頊、少昊算是老熟人了,炎帝、黃帝周繼君倒是第一次見,而各方天帝神皇麾下的那些穹天強(qiáng)者,周繼君也是從未見過,可他卻知道,至少一大半的山海輪回頂尖強(qiáng)者皆在此處。 國戰(zhàn)尚未正式打響,山海的老牌強(qiáng)者和天地穹宇新晉的頂尖強(qiáng)者們便陰差陽錯的相會于兩國之間的輪回通道中。 月羅剎摩拳擦掌,沙摩尼面色漸漸肅然,洛繼傷狂妄不羈的笑著,千十七眸子愈發(fā)冰寒......兩股磅礴宏大的戰(zhàn)意從兩邊升騰而出,轟然撞擊在正中,輪回通道崩潰離散,也不知有多少處大小輪回被戰(zhàn)意波及,連帶內(nèi)中成千上萬的子民一同灰飛煙滅。 “諸位陛下可曾見識到我天吾山左教頭的厲害?!?/br> 淡淡一笑,周繼君遙望彼方,目光逐一掠過顓頊、少昊、伏羲、炎帝,最后落到端坐火龍駕山中宮的老人身上。 “七成劍意的確少了,左兄這一劍堪稱國戰(zhàn)第一劍?!?/br> 話音落下,兩方皆無人反駁,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周繼君一方未曾出手,山海一方雖占得極大優(yōu)勢,可亦未曾出手。穹天之上的對決已非尋常修士和兵將能干涉得了的,更何況在場的何止十名穹天上品,尋常修士成千上萬一哄而上也抵不過穹天上品強(qiáng)者隨手一擊,放在千萬人的大戰(zhàn)中,穹天修士便是主宰勝負(fù)的利器。因此,此時的局勢不過是周繼君六人對山海五方帝王神皇以及他們手下的頂尖強(qiáng)者。 “夫君,他們是誰。” 從左游生懷中抬起頭來,左氏有些害羞的向周繼君等人望去,小聲問道。 “他們......” 左游生緊緊摟著懷中的女子,生怕她轉(zhuǎn)眼又從自己身邊消失。 “算是當(dāng)年從七州一路走來的故人吧。” 左游生笑著說道,直至今日,洛繼傷和千十七都難辨敵友,他生怕左氏擔(dān)心,因此沒有說明,故人兩字,也算恰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