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葉璃說:“爸爸帶我跑了好幾家醫(yī)院呢” 葉隱突然想到那時候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送進了醫(yī)院,哦,葉隱想起來了,是因為被揍了。 小千說:“去年真可惜啊,今年我也買好了票,去給你加油啊” 葉璃說:“已經(jīng)買到票了啊” 小千說:“李陽那時候很賣力的樣子,電話訂票服務(wù)一開通他就一直在打電話,直到訂到票為止” “幫人家訂了嗎?” 陸琪神色焦急地舉起了手。 李陽說:“沒有。因為陸琪轉(zhuǎn)到我們學(xué)校的之前,票已經(jīng)買好了?!?/br> 陸琪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賣完了吧” 李陽說:“那肯定的。雖然今年略有些低迷,但女子花樣滑冰仍然是國內(nèi)很有人氣的運動啊” 陸琪說:“能不能想點辦法幫我也弄一張票?” 小千說:“當(dāng)天的票,恐怕不太可能吧?” 李陽說:“拿你沒辦法,找了下網(wǎng)上販賣的情況,根據(jù)不同位置的座位而定,有賣200元一張到300元一張不等的票” 陸琪說:“哦,那就買當(dāng)天票了” 葉璃抓住葉隱的手臂說道, “哥哥,之后的大賽你都會來的吧” 葉隱說:“之后指的是?” 葉璃說:“三場全都包括” 葉隱說:“那個,叫什么來著nhk杯,決勝戰(zhàn)和全國大賽?都在這里比吧?” 葉璃說:“今年連決勝戰(zhàn)都在這里比,哥哥的票我都已經(jīng)特別預(yù)備好了。” 葉隱說:“哦?親屬的關(guān)系嗎?所謂的親屬優(yōu)待票吧。” 陸琪說:“我是不是也有那種特別票?。??” 葉璃說:“沒有” 陸琪說:“畢竟不是勇者優(yōu)待票嗎?!?/br> 葉隱說:“總之會過去給你加油的” 小千說:“我來做豎幅標(biāo)語?!?/br> 陸琪說:“我也來幫忙吧。針線活我很擅長的?!?/br> 這么說起來,她還做過布制玩偶呢。 葉隱說:“那個,怎么搞得像已經(jīng)得到了世界大賽的參賽資格一樣?出線名額是只有一個啊” 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就是這個。 葉璃說:至今為止連一次世界大賽都沒參加過。 畢竟連一次都沒有的話,沒辦法贏得聲望。 葉璃說:“之后的大賽如果全都摘得桂冠的話,我想被選上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br> 葉隱說:“那倒也是” 李陽說:“通往世界大賽的入場券,這次好像是單憑全國大賽的結(jié)果決定的吧。” 葉隱說:“哦?那不就是說,只要贏下全國大賽就行了,后面兩個大賽不那么重要了嗎?” 李陽說:“好像多少還是會參考下終極大賽的結(jié)果的” 小千說:“電視和報紙上都在說葉璃將走向世界之類的,不過可能也會給葉璃帶來一定的壓力。” 李陽說:“因為之前在加拿大奪冠了吧,所以媒體才會這么積極。大家都對她抱有很大的期待啊?!?/br> 葉隱說:“在我看來,不但要走向世界,最好在后年運動會上也能拿到金牌。” 李陽說:“葉隱,你真是個白癡” 葉隱說:“哈?” 陸琪說:“就是就是。” 被李陽當(dāng)成白癡對我已經(jīng)是個打擊了,陸琪順勢火上澆油更令人有些惱火。 李陽說:“如果不能參加世界大賽,肯定也參加不了奧運會的吧?” 陸琪說:“就是就是” 葉隱說:“?。课也幻靼?,運動會要后年才開吧,那能不能參加應(yīng)該取決于明年的成績不是嗎?” 李陽說:“很容易讓人這么覺得吧?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很多人也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陸琪說:“就是就” 葉隱說:“你是不是有點太煩了啊” 葉隱把陸琪推到一邊,把耳朵靠過去聽李陽說下去。 李陽說:“傲運會參賽選手的選拔方式是在上一屆傲運會結(jié)束的時候決定的?!?/br> 李陽說:“上屆傲運會結(jié)束的時候,各方爭執(zhí)不休。所以這次就比較困擾了。” 葉隱說:“???誰覺得困擾?” 李陽說:“alljapan花樣滑冰聯(lián)合會。” 陸琪說:“這名字好俗啊,為什么要用外來語,一般來說叫花樣滑冰聯(lián)合會不就好了嘛?!?/br> 李陽說:“不行,這樣他們要氣死了!” 陸琪說:“哦?!?/br> 李陽說:“呃,剛才說到哪了?” 葉隱說:“說到后年的奧運會參賽選手應(yīng)該怎么選拔的問題?!?/br> 李陽說:“啊,沒錯。當(dāng)然,正如葉隱說的,明年的這個時段的成績也很受重視的。但是,另外還有幾個比較苛刻的條件?!?/br> 葉隱說:“苛刻的條件?” 李陽仿佛像等著葉隱那原封不動的回答一樣,一副嘲笑無知者的表情。 李陽說:“必須要有世界大賽的參賽經(jīng)驗” 葉隱說:“哦,這樣啊?那也就是說,如果葉璃說:錯過了明年的世界大賽,明年就算成績是大滿貫,后年的傲運會也參加不了咯?。俊?/br> 陸琪說:“大滿貫?!?/br> 李陽說:“如果對方都退出的話。” 吵死了 葉隱說:“那不是有點棘手嗎?下屆的世界大賽,我們這只有一個參賽名額吧” 李陽說:“殘酷的事實啊” 葉隱說:“也就是說即使出現(xiàn)了除葉璃以外的發(fā)揮出色的選手,由于她們也沒有參加過世界大賽,所以相當(dāng)于她們也接連失去了參加傲運會的資格咯” 李陽說:“當(dāng)然,需要的是之前兩年內(nèi)的世界大賽參賽經(jīng)驗。去年和前年都是具有三個參賽名額的勁旅。誰也沒想到這一屆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千說:“不好意思容我插句嘴。那項規(guī)定,可能已經(jīng)取消了吧。” 葉隱說:“可能吧。一下子變?nèi)趿?,他們也會慌的?/br> 李陽得意地點了點頭,儼然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陽說:“上次是因為棄權(quán)還沒參賽吧。由于參賽資格還是有的,所以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應(yīng)該是的吧。 雖然被稱作藝術(shù)或運動,其本質(zhì)仍是靠人氣吃飯的行當(dāng)。 對于人氣指數(shù)穩(wěn)定的葉璃無論哪家電視臺,哪個贊助商都想捧她的。 陸琪說:“再怎么說,只要葉璃能在全國大賽上奪冠,我想其他人也不會有什么意見了吧。” 葉璃說:“嗯、就是那樣!” 葉璃還是像往常一樣,帶著像反射著冬日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充滿活力地舉起了手臂。 同一時刻,寫字樓大公司的地下七層的房間。 魔王:“總覺得你有什么煩心的事啊?!?/br> 雖然離上次被召喚出來事隔已久,王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眉頭上刻著深深的皺紋。 王天:“所以才把你叫來了” 魔王:“是這樣啊” 王天的眼中浮現(xiàn)出討好的神色。 “你認識葉璃吧?” 魔王:“嗯,是meimei啊” 王天冷冷地笑了笑。 “真是個有意思的玩笑。既然meimei是頗具人氣的選手,想必你也一定頗為驕傲吧?!?/br> 魔王:“不,她是個費事的meimei。吾正想著該是給她一次教訓(xùn),讓她有點自知之明的時候了。” 王天:“那就做給我看看?!?/br> 魔王對著雙眼放光,板著臉的王天。 “把詳細情況說來聽聽吧?!?/br> 王天屏氣凝息,注視著魔王的眼睛。 “你知道有個名叫瀨田的選手嗎?” 魔王:“只記得她好像參加了上次的世界大賽,僅此而已。可惜我對藝術(shù)方面的東西所知甚少” 王天:“藝術(shù)?。磕阏f花樣滑冰???那只不過是商業(yè)性演出罷了,和雜耍沒什么區(qū)別?!?/br> 王天把它貶得一文不值,而魔王卻對此不抱有任何感情。 “瀨田所屬的俱樂部是由我出資的。上次是我費了不少周折才把她送到世界大賽上去的?!?/br> 魔王:“原來如此。對你而言,瀨田就像你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劍士一樣。好吧,吾對你直言不諱這一點很欣賞” 王天:“承蒙夸獎,那瀨田就?!?/br> 魔王:“嗯?” 王天:“這個賽季她狀態(tài)也不錯,大聯(lián)賽站的比賽中位居第二?!?/br> 魔王:“但是,還是及不上葉璃的人氣是嗎?” 王天:“你的推斷一針見血。評分的競技比賽可以說比的就是人氣。即使瀨田的動作與葉璃做得絲毫不差,無論是裁判還是觀眾都會傾向于給葉璃更高的分吧?!?/br> 魔王:“她實力怎么樣?” 王天:“雖然瀨田的基本功不在葉璃之下,但是她沒有亮點。” 魔王:“亮點?” 王天:“就拿比較容易理解的跳躍動作來說吧,葉璃不但會加速三周跳,之前在加拿大的比賽上,甚至嘗試了四周跳。” 魔王:“嘗試成功了嗎?” 王天:“雙腳落在冰面上之后,失去了平衡,雙手還是碰到冰面了,差一點就出現(xiàn)了歷史新紀(jì)錄了” 魔王:“哦,看來的確是個能引起大眾關(guān)注的選手呢” 魔王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么,你要吾做什么?” 王天:“明知故問,你還真是喜歡搞點惡作劇啊?!?/br> 王天表情扭曲,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代價會很大。但是,像你這樣可靠的男人,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br> 魔王:“如果你想用不法手段,不是有用錢就可以雇到的人手嗎?” 王天:“這次恐怕也幫不上忙了。雖然有人插手可以保證事情不被媒體曝光,但再怎么說,大家都知道葉璃的背后是有總合聯(lián)合撐腰的?!?/br> 魔王:“哎” 心里有些搖擺不定。 雖然之前的事件,以結(jié)果而言可以說是自已贏了。 但是,以過程而言,不乏危險的狀況。 小千的心境若有變化,隨時都可能讓人開始介入,在中央街還差一點被陸琪抓住了手臂。 所以以后應(yīng)該要適當(dāng)收斂一下這類“游戲”了,實在令人心驚膽顫。 魔王:“如果背后有人支持的話,反過來說,對方也應(yīng)該不會出面?!?/br> 王天:“至少,不會這么容易出現(xiàn)苦苦哀求的場面了” 王天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魔王看透了王天的心,確認了這一點,代價是很大的。 魔王:“最近,我頭疼得厲害” 王天:“頭疼?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 魔王:“這是醫(yī)生治不好的慢性病。” 王天:“還真是令我吃驚。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還有像人的一面” 這退縮當(dāng)然只是做給王天看的,魔王莫名地笑了笑。 魔王:“放心吧,這差事我接下了” 本打算裝個病把這個差事推掉的。 王天:“真的可以嗎?” 但是魔王就又露出了jian笑。 王天:“葉璃,也算是你的親人吧?” 他說的像是在開玩笑。 魔王:“對家人的感情和對他人的惡意,這兩者并不矛盾”何況,并沒有什么感情,自已只是個見不得光的身份而已,估計連葉璃都不知道有自已這號人。 可能是魔王臉上的表情太過冷酷,王天睜大了眼睛閉口不言。 魔王:“吾也是個無可救藥的男人,只有靠出謀劃策讓別人中圈套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 王天:“還真是無可救藥啊,你就像是靠吸取別人的活力來活下去一樣不是嗎?” 魔王:“沒錯?!?/br> 然后,兩人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這一天,葉隱睡得比平日安穩(wěn)得多,那是宛如春天的陽光一般的熟睡。 之后又是日常工作和上學(xué),過著平靜的生活。 又過了倆天。傍晚,紅黑色的地平線被方形、三角形的屋頂切得零零碎碎。 葉璃說:“哥哥,今天為什么翹課了?” 葉隱說:“你才是,都這個時候了” 從事務(wù)所所在的中心街回來的時候,在自己的公寓前突然遇到了葉璃。 葉隱說:“練習(xí)怎么樣了?馬上就要大賽了吧?” 葉璃說:“現(xiàn)在就去哦,和哥哥一起” 葉隱說:“誒?我也去?” 葉璃說:“嗯!偶爾也來看看嘛” “不不,怎么能打擾你練習(xí)呢?!?/br> 葉璃說:“去嘛” “不,不要抓我的手臂。” 葉璃說:“去嘛去嘛” “喂,喂!不要抱過來!” 葉璃說:“這可是親近的打招呼方式?!?/br> “吵死了,會被附近的人看到的啊” 葉璃說:“哥哥真是個不喜歡顯眼的人吶” “我和你不一樣,最討厭引人注目了。” 葉璃說:“喂?” 葉隱說:“不要喂來喂去!在這種地方被周刊雜志拍到的話,會變得很麻煩的!” 葉璃說:“是這樣嗎?到現(xiàn)在還沒被拍過私底下的照片喲”葉隱說:“被拍過的!” 葉璃說:“沒有啊” 啊,說起來,在馬上就要變成報道之前,葉家?guī)岁J進了編輯部,把這件事擺平了。 葉隱說:“不,哎,就當(dāng)沒有吧。” 葉璃說:“哥哥真奇怪哎,要走了哦,不來的話會貼得更緊哦。” 葉隱說:“知道了,拿你沒辦法吶。” 勉勉強強的點頭了。 葉璃說:“啊,忘記說了,爸爸也會來的” 葉隱說:“誒?真的假的?” 葉璃說:“他好像說過和哥哥有話要說喲” 葉隱說:“笨蛋,這種事要早點說啊” 倆人一路朝著滑冰場走去。 葉璃說:“再見,到了休息時間一起吃飯吶” 葉隱說:“恩。” 葉璃像是為了炫耀那雙長腿一樣輕快的走了。 葉隱找到了到觀眾席的入口,朝著巨大設(shè)施的內(nèi)部走去。 就在那一刻。 陸琪說:“你好” 葉隱說:“喂,你???” 陸琪說:“今天也很冷吶” 葉隱說:“套件外套啊,我說你別說來就來啊” 陸琪說:“今天打工休息” “這樣啊真好吶,那你就一個人好好玩吧” “順便問下,你今天為什么學(xué)校無故缺席呢?” “就不能講兩句對的上我胃口的話么?” 陸琪說:“啊,工作上的事啊,這樣啊” “生氣了?” 葉隱重重的嘆了口氣,故意咂了下嘴。 陸琪說:“其實,人家也不知道為什么也會來這里?!?/br> 葉隱說:“你失憶啊” 陸琪說:“不不,不過,失憶的少女為什么都是美女,皮膚雪白,像是一直都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的那樣的好人呢?” 葉隱說:“美女而且是好人的話,死的時候才能戲劇性的讓人哭出來吧。比起這種事情,你快去別的地方吧?!?/br> 陸琪說:“這樣也說不通啊,算了,我該走了” 陸琪背對著我向著設(shè)施走去。 葉隱說:“啊、喂。” 現(xiàn)在這樣臨近大賽正在待命的時候,一般觀眾應(yīng)該無法入場才對呀? 滑冰場上,已經(jīng)有不少選手開始練習(xí)了。 穿著演出服滑行的選手也很多,看上去就像冰面上綻放著散落的鮮花一般。 “哇,真大啊?!?/br> 陸琪順利入場。 “要是場館里被安放了炸彈的話怎么辦啊?” 葉隱說:“你,怎么進來的???” 陸琪說:“哎呀,沒什么,只是在問訊處說了下情況而已”葉隱說:“什么情況?” 在逼問陸琪的時候,后方的觀眾席傳來了聲音。 葉虎:“是我叫她來的,你就是陸琪?” 也不知為什么,陸琪的臉就像唱戲用的面具那樣毫無表情,緩緩的點了點頭 葉隱說:“養(yǎng)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把陸琪叫出來 葉虎像是為了試探陸琪,緊盯著她看。:“就在之前不久,一封信寄到了我的家里?!?/br> “內(nèi)容大概是這樣” “葉璃被選為比賽代表的時候,葉璃的母親將被我殺死” 一瞬間,葉隱有種窒息的感覺。 葉隱說:“威脅,嗎?” 葉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隱說:“但是,這樣的信不是經(jīng)常寄過來嗎?” 因為葉璃的原因,不用說慕名信,腦子不正常的人那寄來的匿名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是直接寄到我的宅子里來的?!跋胍幌氲脑?,首先這點就很奇怪。 不是葉璃說:所屬的俱樂部,為什么要寄到她父親的住宅呢。 還有,為什么要把陸琪叫到這來。 葉虎:“發(fā)信人是“魔王”。明白了嗎,陸琪?” 陸琪一語不發(fā),點了點頭。 葉虎:“關(guān)于“魔王”,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怎么了?根據(jù)葉隱說:所說的,你和魔王似乎有不一般的因緣啊?” 陸琪,她始終沒有開嘴。 還是用一副似乎欠缺一切感情的臉,目不轉(zhuǎn)睛地迎著葉虎的目光。 葉虎:“喂” 陸琪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葉虎神色變的不耐煩:“嘴巴不好用嗎?” 他旁邊直立著的部下,向前跨出了一步。 葉虎用手制止了他。 “你是在追查著“魔王”吧?” “行動吧。追查到他行蹤的話就告訴我?!?/br> “這總可以吧?” 扔下這句話,葉虎背朝倆人離開了。閱讀最新章節(jié)請關(guān)注微信號:rd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