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宋野座位時，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曲燎原過去，伸手按在宋野肩上，還沒說話，宋野觸電一樣猛然抬頭，一臉兇狠的戒備。

    曲燎原：“……”

    宋野見是他，明顯松了口氣。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悔今天讓宋野來學(xué)校，踟躕道：“走，我們?nèi)ド蠋！?/br>
    他也不等宋野回答，硬把宋野拉起來，摟著肩半推半拖地一起出去了。

    科技樓四層走廊，是個抽煙的好地方，窗戶很大又很高，通風(fēng)很好，對面教學(xué)樓里的老師也看不到這邊。

    曲燎原和宋野并肩坐在窗下的地板上，一人抽著一根煙。

    “原來你會抽煙??？”曲燎原有點(diǎn)驚奇，他自己很少抽，只被文聰帶著抽過幾次，不是很喜歡，純粹是覺得好玩，也從來沒有見過宋野抽。

    “偷偷抽過我爸的。”宋野道。

    提起了宋志國，曲燎原沉默了。

    宋野說：“昨天我夢到他了，他渾身是血，好像快死了?！?/br>
    曲燎原：“……”

    宋野狠狠抽了口煙，有點(diǎn)嗆到，咳嗽了兩聲，抬手沒有遮嘴巴，卻遮了下眼睛。

    曲燎原從沒像此時一樣覺得自己笨嘴笨舌，說：“宋叔……他會沒事的?！?/br>
    “死是沒這么快死，怎么也得坐幾年牢吧?！彼我暗馈?/br>
    “會……會好的，你樂觀一點(diǎn)?！鼻窃g盡腦汁地說了句。

    宋野向后仰了仰，頭靠在墻上，這個姿勢讓他的喉結(jié)變得很明顯。

    曲燎原不禁摸了摸脖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結(jié)還不太能摸到。

    宋野的眼睛朝他看過來，很淡地笑了一下，說：“沒了父母，也沒了家，以后都沒人管我了，不樂觀能怎么樣？去死嗎？”

    曲燎原睜大眼睛，他又一次被宋野嚇到了。

    宋野意識到了，收起表情，坐端正了些，道：“我是……我是開玩笑的?！?/br>
    曲燎原認(rèn)真地看著他，充滿了“你怎么可以這樣”的質(zhì)問。

    宋野一手拿著煙，一手自然地去蒙他的眼睛。

    曲燎原：“……”

    宋野：“……”

    這個蒙眼睛的動作，好像和往日里兩人所有與對方的碰觸，都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宋野也說不清楚。

    曲燎原只是覺得別扭，退后躲開了他的手，嚴(yán)肅道：“宋小野，如果你再開這種死啊活啊的玩笑，我就不管你了?！?/br>
    宋野：“……”

    曲燎原道：“你聽懂了嗎？”

    宋野道：“懂……什么？”

    曲燎原很刻意地把半根煙叼在嘴里，做出一副大人模樣，還用一種大男人口吻說：“你不是說沒人管你嗎？我來管。”

    高秀月和曲大江夫妻倆都驚了。

    “你要怎么管？”曲大江哭笑不得道，“自己還顧不了自己，說什么大話？”

    曲燎原道：“小野那么瘦，又吃不了多少飯，把我的飯分給他，我少吃點(diǎn)?！?/br>
    高秀月：“……”

    曲大江還以為兒子在說一時笑話，道：“只是吃飯這么簡單就好了，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家里好好多一口人是開玩笑的嗎？”

    曲燎原道：“我知道，小野還得上學(xué)，他成績那么好，肯定能考上一中，我打聽過了，一中對優(yōu)等生有特殊待遇，不用jiāo學(xué)費(fèi)，他將來肯定也能考上重點(diǎn)大學(xué)，重點(diǎn)大學(xué)的獎學(xué)金也很多的。”

    曲大江看看老婆，怎么感覺兒子好像是要來真的，道：“不是不是……燎原，這事兒不能這么辦。”

    “就要這么辦，”曲燎原看看父母，說，“你們倆要是覺得我和小野兩個人上學(xué)，花錢太多，那我就輟學(xué)，我去打工，我給小野賺學(xué)費(fèi)?！?/br>
    曲大江：“……”

    高秀月：“……”

    “你打什么工？會干什么？”高秀月道，“你會吃你！”

    曲燎原也不知道自己會什么，說：“我就是去賣血，也要叫他上完大學(xué)?！?/br>
    高秀月氣道：“你耍什么二百五啊？你這二百五的血誰要買？誰輸誰變傻！你真要?dú)馑滥銒屃?！?/br>
    曲大江凌亂道：“你們不是在說真的吧？”

    曲燎原道：“爸，你不是天天嫌我成績不好？讓小野給咱們家當(dāng)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