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個第一名的孩子了，不好嗎？”

    曲大江：“……”

    高秀月道：“你看我干什么？這是你們老曲家的討債鬼！”

    樓道里。

    曲家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宋野倚門站著，里面一家三口的聲音聽得很真切。

    他以為曲燎原說要“管他”是隨便說說的。

    十六歲的曲燎原，竟然真的想養(yǎng)十六歲的宋野，還想要輟學(xué)去打工，好賺學(xué)費供他上學(xué)。

    怎么那么……荒唐又感動？

    第7章 二十萬和小帥哥

    可是再見面時，曲燎原并沒有告訴宋野，自己和父母談了什么，甚至沒有告訴宋野，他已經(jīng)和家里談過這個問題。

    宋野也沒有問，只當(dāng)做自己毫不知情。

    宋志國被抓的第三天晚上，他消失幾天的妻子，回了家。

    當(dāng)時，宋野正在曲家，教曲燎原做代數(shù)題。

    曲燎原這幾天很聽宋野的話，他基礎(chǔ)不太好，以前宋野一給他講解題步驟，他就捂著耳朵裝聾裝死，這兩天宋野又給他講，他就都認(rèn)認(rèn)真真努力去聽懂，在學(xué)習(xí)上比以前認(rèn)真了很多，文科和英語的相關(guān)背誦記憶，也都在宋野的檢查下磕磕絆絆地過了關(guān)。

    老式家屬樓隔音很差，白天里各家住戶還都常常半開著門，樓道里先是高跟鞋的聲音，然后是對門宋家有人拿鑰匙開鎖的聲音，在曲家聽得一清二楚。

    曲大江和高秀月都在上班，還沒回來。

    兩個大孩子聽到聲音，抬頭對視一眼，均猜到了是誰。

    曲燎原道：“她還回來干什么？”

    宋野道：“可能來拿她的東西吧?！?/br>
    兩人一起出去，宋家的門虛掩著，曲燎原拉開門進去，示意宋野跟在他身后，他有點緊張，宋野倒是不很在意的樣子。

    那女人果真正在收拾梳妝臺里里外外的東西，幾樣首飾，還有很多沒開封的化妝品護膚品。床上放了一個很大的行李袋，里面已經(jīng)裝了半袋子女式衣服。

    宋野冷漠地看著她。

    “那個……”曲燎原道，“阿姨?！?/br>
    女人看了眼他們，淡定地對宋野打了聲招呼：“放學(xué)了？”就繼續(xù)往包里裝東西。

    宋野忽然叫了一聲：“媽?！?/br>
    曲燎原：“……”

    女人很慢地抬起頭，面露震驚。

    宋野從來沒叫過她“媽”，只叫她“阿姨”，有時候連“阿姨”都不叫，稱呼都省了。

    她叫宋野就是全名或是“哎”。

    更多時候，他們互不理睬。兩人同在一個家里好幾年，都把對方當(dāng)透明人。

    宋野是故意的。他在這個時刻，用這樣一個稱呼，來譏諷這個女人。

    曲燎原不知道宋野有沒有因此而產(chǎn)生些許愉悅，但他知道自己沒有，他被宋野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叫法搞得有點惱火，還有點難受。

    那女人盯著宋野，宋野也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曲燎原緊張起來，擔(dān)心他倆會大吵一架。

    “我看家里沒開燈，以為你不在家，還準(zhǔn)備叫別人帶話給你。”女人道，“既然你回來了，我就當(dāng)面說了?！?/br>
    宋野說：“你說?！?/br>
    曲燎原心想，你要說什么？不要罵小野！

    宋野的后媽道：“你爸在工行存了二十多萬，是他這么多年攢下來的，干凈錢，等上面查清楚了，那張卡會給你，照法律規(guī)定，這錢該給我一半?！?/br>
    曲燎原心想……小野快罵她！

    宋野沒有說話。

    后媽轉(zhuǎn)過身，對鏡涂了口紅，說：“沖你剛才叫我一聲媽，那錢我不要了?！?/br>
    宋野：“……”

    曲燎原：“……”

    后媽從鏡子里看著宋野，說：“宋野，別走歪路，好好念書，好好活著?！?/br>
    晚點，曲燎原把這件事告訴了高秀月。

    高秀月不住嘆息。

    “我覺得她好像也不是太壞。”曲燎原還發(fā)表著天真的感想。

    高秀月想的卻是，本來還希望宋野的后媽能在宋野十八歲前看顧一下他，現(xiàn)在，一點指望也沒了。

    “你爸說周末廠里工會會派人來說，對門房子要收回去?！备咝阍碌溃澳愫托∫吧塘肯?，讓他先搬來咱們家住吧?！?/br>
    曲燎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