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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可抑止發(fā)展下去,事態(tài)越來越嚴(yán)峻,有些老臣已辭官隱退用已保全家族。 越來越多的臣子從許冉的御書房進(jìn)進(jìn)出出。 都城里的謠言越演越烈,許冉也置之不理。 朝堂之中,一群平日里一上朝就掐的你死我活的朝臣,也變得分外和諧。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一月后。 夜空之中風(fēng)起云涌,許冉站在寢宮門口,身后站著蘇女官,許冉眼神淡淡地目光看向虛空,蘇女官憂心道: 陛下,進(jìn)去歇息吧,夜已深了。 許冉搖搖頭把手豎立在唇邊,說道:別說話,朕在等。 蘇女官: 她是真的不明白陛下再等什么,都在這里等了幾天了。 兩人之間靜默無言,蘇女官也跟著許冉的目光望去。 過了良久,突然一道紅光從都城之外直沖天際,那團(tuán)紅光在虛空之中轟然炸裂,巨大的聲音響徹天際,驚醒夜幕之中的寂靜,炸開的紅光映紅了整個(gè)都城的天空。 巨大的炸裂聲響,驚醒了這座沉寂多年的皇城,也驚醒了在這座都城沉睡的人們。 有人早已在家中等候已久,聽到聲響,神色緊張又惶恐。 有人聽見聲響,跌坐在地,只道一聲糟糕。 而有的人聽見這聲音,興奮異常,仿佛勝利在望。 但是不論結(jié)果,今夜,免不得一場血雨腥風(fēng)。 隨即都城的人,只覺得大地都在隱隱顫抖,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駿馬的嘶鳴聲,士兵的喘息聲,吶喊聲,從遠(yuǎn)處傳來。 百姓們,面露惶恐,孩子們,尖叫不已。 家家戶戶拿著能擋門的東西,抵住門和窗,縮在家中,不敢探出頭張望。 許冉嘆息一聲,苦笑一聲。 她的人品好差啊,劇情里鄢平凝折騰,那也只是折騰的退位讓賢,這天下好歹還是鄢家的。 而她來了,卻是逼的人直接造反,要這天下易主啊。 蘇女官瞳孔縮了縮,驚恐地說道:陛下,這 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許冉微微一笑,給朕更衣,隨朕去城墻。 蘇女官連連點(diǎn)頭,跑進(jìn)屋幫著許冉更衣。 蘇女官給許冉穿上盔甲的時(shí)候,雙手控制不住的哆嗦,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著許冉說道:陛下,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啊。 許冉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不用擔(dān)心,朕有安排。 許冉把滿頭珠翠取了下來,把頭發(fā)扎成一個(gè)馬尾,身披明黃色盔甲,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看起來英姿颯爽,威武不凡。 許冉正要跨出正殿,門口傳來曲貴君的哭鬧聲。 許冉一邊擦著手中的長劍,一邊問道:門口何事。 門口一女官答道:陛下,曲貴君想要進(jìn)殿,也不容奴婢通告。 許冉眉梢一挑,進(jìn)來吧。 隨即曲貴君跌跌撞撞的沖進(jìn)殿內(nèi),淚眼朦朧地看著許冉說道:陛下,不要去,答應(yīng)臣郎好嗎? 許冉好笑地看著曲貴君,亂臣賊子都打到朕的家門口了,朕如何能忍。 可是陛下,皇城有禁衛(wèi)軍,有禁衛(wèi)軍守護(hù),陛下,刀劍無眼啊。曲貴君跌坐在地喃喃地說道。 許冉覺得這一幕像極了她就要去送死一樣,不由悶聲說道:你要朕在這皇宮之中當(dāng)縮頭烏龜,讓天下人恥笑? 曲貴君小巧的臉流下眼淚,一雙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抹著眼淚,有心說能不能不要去,他不想他的妻主出事,雖說是女皇,但是也是他的妻主,他都沒敢叫過她一聲妻主,想把這一切說出來。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能小聲道: 陛下,你要保全自己,陛下若是有了好歹,臣郎也不獨(dú)活。 許冉嘆了口氣,也沒說啥,她死了這后宮的人就算活著也活的非常艱難。 許冉也沒什么閑情逸致安慰曲貴君,對著門口的女官說道:把曲貴君送回宮中。 又對著曲貴君說道:不用擔(dān)心,朕會平安歸來的,你就在宮中等著朕的好消息。 說完許冉就帶著蘇女官走了,留下曲貴君在殿中嚎啕大哭。 擔(dān)心陛下的命運(yùn),也擔(dān)心自己的命運(yùn)。 命運(yùn)多牟啊。 今夜過去,還有明天嗎? 黑夜的半空云層涌動,許冉站在城墻之上,迎風(fēng)而立,狂風(fēng)肆虐,吹動了許冉的發(fā),許冉下巴微微抬起,帶著睥睨之勢,眺望遠(yuǎn)處奔騰而來的軍隊(duì)。 第172章 女尊之攻略系統(tǒng)17 無數(shù)大軍,涌入都城的大街小巷,無數(shù)的火把照亮了都城。 一簇簇火光,在夜空之中的都城之中游走,最后,都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萬馬奔騰,揚(yáng)起塵土,都城的人們,心都顫抖起來了。 有的膽子大的女人們,打開窗戶,看到街道上奔跑而過的軍隊(duì),嚇得連忙關(guān)上窗戶,蜷縮在家里,不敢張望。 城墻底下,為首的商丞相身披盔甲,騎著駿馬,帶著商止惜,邊上還有一個(gè)中年女人,許冉在委托人的記憶中搜索到,平西王。 商丞相的身后,有數(shù)以萬計(jì)的士兵,拿著兵器,騎在馬上,盛大的場面、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 許冉站在城墻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城墻之外的一波士兵和商丞相幾人,商丞相后面還有幾個(gè)武將。 目光看向平西王,嗤笑一聲道:平西王,朕的鄢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跟著亂臣賊子造反? 平西王騎在馬背上,望向城墻之上站著的許冉,拱了拱手,笑道: 陛下,本王自有本王的理由,這天下勝者為王,何來亂臣賊子一說。 許冉眉梢一挑,看來平西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在她面前自稱本王。 許冉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西王既然不顧及你的家族,那朕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倒是可憐你家中老小了,你的孫女還在襁褓呢吧。 真的不明白平西王你在折騰什么,現(xiàn)在你也是平西王了,平西不好嗎?地方不美嗎?朕的鄢家沒讓你吃飽還沒讓你穿暖,你要跟著那些亂臣賊子造反,你造反了又能得到什么? 難不成商丞相許諾你半壁江山?許冉噗嗤笑出聲來。 是真的不明白平西王瞎摻和個(gè)什么勁,到底許諾了多大好處,才能把全族人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跑來造反。 難道說加大封地,或者免賦稅,要不直接獨(dú)立,自己在平西稱帝? 這就不用陛下cao心了,我與商丞相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紅月王朝,為了黎民百姓,順應(yīng)民意,前來討伐暴君的,并非陛下口中的造反。平西王臉色微微下沉。 一旁的商丞相: 氣人啊,她才是主角吧。 但是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上了。 太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吧。 有心想要直接打,但是想到平西王好歹也是她的盟友,直接不讓人家說話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