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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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扶著任子瑜到桌邊坐下,“師兄今日好點(diǎn)了嗎?還疼不疼?” “已經(jīng)好了許多,裴義之可有說何時回程?”他問。 “正要與你說此事呢,他說在此待得越久就越危險,準(zhǔn)備今日回去?!鄙蛴菔⒘送胫嘟o他,“師兄今日能上路嗎?” 任子瑜說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些回長安比較好。我的傷無大礙,倒是裴大人他” 想必也無大礙吧。 想到此,任子瑜笑了笑,覺得自己庸人自擾,那是她們夫妻的事,他又有何資格介意呢? 遂又扯了個笑出來,“裴大人身子如何了?” 提到這個,沈虞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他折騰得厲害,最后她已經(jīng)睡著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事。 她一口粥入腹,含糊的回道:“應(yīng)該是好些了?!?/br> 一行人準(zhǔn)備了半個時辰,裴義之找到沈虞,見任子瑜也在。這一次,他莫名的心情極好,走進(jìn)屋子便在沈虞身邊坐下,說話語氣也十分溫和。 “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即刻便可出發(fā),已經(jīng)單獨(dú)為任師兄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里頭柔軟舒適,想必應(yīng)該能讓任師兄滿意。另外,還請了兩個大夫隨行,雖然我知道任師兄自己也是大夫,但這個時候總歸還需要他人幫忙?!?/br> 任子瑜客氣點(diǎn)頭,“多謝了?!?/br> “你吃過早飯了?”沈虞順口問道。 “還沒?!迸崃x之說道,隨后接過她面前吃剩的空碗,自顧自盛了一碗粥,很自然隨意的吃起來。 他如此親昵舉動,仿佛兩人老夫老妻似的,對面的任子瑜看了,黯然的垂下眼簾。 吃過早飯,眾人開始出發(fā)離開澤州,裴義之單獨(dú)給任子瑜安排了輛馬車,似乎為了讓沈虞安心,還特地將最寬大豪華的馬車讓給他,而他自己則是乘坐簡樸的。 “阿虞過來?!彼驹隈R車旁朝沈虞伸手。 經(jīng)過昨晚,裴義之自認(rèn)為跟沈虞冰釋前嫌,已經(jīng)解開隔閡,連稱呼也開始親昵起來。 沈虞正要去扶師兄上馬車,卻見裴義之朝她伸手,她愣了愣。 “你去吧,我無礙,有小廝在此照顧,莫擔(dān)心?!?/br> 沈虞也清楚,這種情況下,她如果跟師兄坐一處很不合時宜,但若是要跟裴義之坐一輛馬車她又不愿意。她朝后頭看了看,見佩秋已經(jīng)大包小包的擰著東西進(jìn)了仆人們的馬車?yán)镱^。 “我跟佩秋乘坐一輛就好?!彼f道。 裴義之已經(jīng)過來拉她,“我傷口疼得很,你上車幫我看看是否裂開了?!?/br> 這下,沈虞也不好拒絕了,想到昨晚他那般發(fā)狠,也想看看傷口到底如何。于是便由著他牽著上馬車。 一行人行了兩刻鐘后,就到了城門口,此時城門口人多,馬車停下來等待。沈虞也正坐在一旁給裴義之上藥。 傷口眼下已經(jīng)是血rou模糊,又有許多鮮血冒出來,她都不敢看。心里又怨他,昨晚不管不顧的,倒是把自己整成這副模樣。 “快讓開,張爺要出城?!?/br> 這時,后頭又有一輛華麗的馬車過來,此時正停在沈虞她們馬車前頭。 那守城的侍衛(wèi)立馬將人群往一邊趕,“讓道!讓道!” 有人抱怨,“這人是誰?為何這般大排場?” “張承運(yùn)你不認(rèn)識?咱們澤州新來的富戶,撥了許多銀錢給咱們澤州的災(zāi)民呢,是個大善人。” “原來是他啊,乖乖,那趕緊讓他過去?!?/br> 聽見張承運(yùn)這個名字,沈虞立馬掀簾子瞧出去。 “原來他就是張承運(yùn)?!鄙蛴莺舌止镜馈?/br> “你認(rèn)得他?” “不認(rèn)得,”沈虞搖頭,“但聽常弘義說過?!?/br> “說什么了?”他微微瞇眼。 “他問我與常弘義是何關(guān)系,我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問?!鄙蛴菡f道。 此時,恰巧那輛馬車也掀開簾子,正朝她們這般看著,見她看過去,那人還微微一愣,隨后朝她笑了笑。 這笑竟然帶著幾分熟稔,沈虞不知何意,轉(zhuǎn)頭看裴義之,問道:“你們認(rèn)識?” 裴義之淡淡道:“不認(rèn)識?!彪S后將簾子扯下來擋住了。 “常弘義還說什么了?”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就問了剛才那句話,但我預(yù)感張承運(yùn)此人應(yīng)該與沈家的案子有關(guān)。” 聞言,裴義之一頓,片刻才緩緩笑了笑,“你莫想太多,交給我查探便是?!?/br> “好?!?/br> 第28章 .. 因裴義之和任子瑜兩人都有傷在身, 此次回程馬車尋得緩慢,直至第四日上午才到長安。 三皇子得知任子瑜在澤州尋到了藥,又聽說他受了傷, 便立即派人來接他。因此, 任子瑜還沒來得及與沈虞道別,就已經(jīng)匆匆被人抬走了。 沈虞此去澤州, 最為牽掛的要數(shù)徐嬤嬤,她聽說沈虞在澤州出了事, 擔(dān)憂得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如今見她終于回來了, 圍著她轉(zhuǎn)了兩圈仔細(xì)查看, 見她完好, 這才放下心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甜羹,加了許多蜜糖呢。”她笑盈盈的一邊說一邊領(lǐng)著人走了。 裴義之見沈虞看也沒看他, 毫無留戀離去,幽幽嘆了口氣。 原本以為兩人已經(jīng)感情回暖,卻沒想, 一回到長安,她立馬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 對他冷若冰霜。 “公子, 陳公子來了, 眼下在書房等著你呢?!迸釀僬f道。 裴義之皺眉, 他去澤州之前, 曾讓陳煥鳴去刺探三皇子書房, 也不知這會兒都得了些什么消息。 他立馬匆匆趕往書房, 一進(jìn)門便聞見一股難聞的藥味。 “這是怎么了?” 陳煥鳴此時病懨懨的躺在他平日歇息的床榻上,見他來了,扯出個笑, “你終于回來了?!?/br> “你受傷了?”裴義之問。 “放心,現(xiàn)在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晚來兩天,估計也差不多了。?!?/br> 裴義之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三皇子書房不簡單,機(jī)關(guān)重重,外頭還有無數(shù)侍衛(wèi)把守,我進(jìn)去的時候差點(diǎn)要了半條命?!标悷Q咳了咳,又笑道:“好在我命大,安全逃脫了。” “一無所獲?” 陳煥鳴搖頭,“沒查到三皇子私下鑄造兵器的證據(jù),但是卻查到了一樣?!?/br> “是什么?” “三皇子竟然也在查當(dāng)初順縣沈家船運(yùn)兵器的事,而且,我在抽屜里找到了這個?!彼麖膽阎羞f了張薄薄的紙過來。 是船運(yùn)契書。 “如此看來,張承運(yùn)那邊應(yīng)該開始被人懷疑了?!迸崃x之沉吟道。 “我擔(dān)心,三皇子查到張承運(yùn),會暴露你。當(dāng)初是張承運(yùn)派人與沈家做的交易,下頭的人難免疏漏。要不要先讓他回嶺南躲一陣?”陳煥鳴問道。 “他此時正在澤州負(fù)責(zé)曹山鐵礦,若是他回了嶺南,倒是棘手?!?/br> “那你想如何辦?” 裴義之想了想,說道:“先將我們之前掌握的消息各自透露給三皇子和大皇子,讓他們互抓把柄,狗咬狗自顧不暇,屆時恐怕他也沒那個閑心再查船運(yùn)之事?!?/br> “好?!标悷Q點(diǎn)頭,隨后又苦笑道:“眼下,我還有一事比較緊急?!?/br> 裴義之看著他。 “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三皇子派人大肆搜捕,我若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恐怕對你不利,有何法子能先送我出長安?” “容我想想?!?/br> 長安大街上,一輛馬車內(nèi),五公主正百無聊賴托腮想心思。 “刁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她懶懶的問。 “公主,奴婢已經(jīng)帶來了?!彼龔陌蹈裰腥〕鲆粌栽挶具f過去。 這話本與別的話本不一樣,這是五公主私下找人寫的話本,里頭人物是以她和裴義之為原型,說的是新科狀元郎愛慕公主,卻因家中已娶妻而克己守禮,兩個苦命鴛鴦愛而不得的故事。 她只是簡單的那么一說,沒想到那書生卻是文采斐然,洋洋灑灑的寫了許多,故事跌宕起伏、纏綿悱惻。連五公主自己看了都覺得裴大人愛她愛得太苦。 五公主翻了兩頁,又兀自合上陷入回憶中。 那日在街上的情形歷歷在目,他公然站在她這一邊,就足以說明了他是在意她的,至于那個沈虞,或許只是暫時放在府中罷。也是,他初入官場沒多久,若是貿(mào)然休妻另娶,想必會惹人非議,落下個背信棄義的罵名。 既如此,她愿意再等他一年。 之前在寫給他的信中也委婉的暗示過此事,想必,他也是知道她心意的。 “這話本印了多少?”她問。 “公主,按您吩咐,印了整整一百冊呢,可要拿去書肆?” “當(dāng)然?!蔽骞餍α?,她要讓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她與裴義之互相愛慕,屆時,他休棄那個女人也好順理成章。 如此這般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發(fā)生何事了?”那婢女探頭問道。 “公主,裴大人來了?!?/br> 五公主沒想到,將將想著人呢,這會兒就突然出現(xiàn)了。她立即打開車門看出去。 只見裴義之騎著馬攔在她前頭。 裴義之今日一身寶藍(lán)錦袍,這樣亮麗的顏色倒是鮮少見他穿,襯得他更加朗如明月,仿佛不涉塵世的清貴公子一般。 他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意,緩緩下馬行了一禮?!肮靼埠?!” “你怎么來了?”五公主驚喜道。 “下官聽說五公主出城去寺廟上香,特地過來護(hù)送公主一程。” 他如此貼心令五公主意外又歡喜,適才是猜想此時更是得到了證實(shí)。為此,她心中頓生一股甜蜜。微微翹著紅唇問道:“裴大人今日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