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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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一雙眼睛含情脈脈,臉上嬌羞不已。 裴義之沒回答,只淡淡一笑,翻身上馬,“五公主,啟程吧?!?/br> “好?!蔽骞饕酪啦簧岬年P上車門,懷抱著話本臉頰通紅。 她悄悄掀簾子往外瞧,見裴義之騎在馬上目不斜視,專注認真守護的模樣,更讓她心熱。經(jīng)過一處糕餅鋪子時,她突然喊停下馬車。 “怎么了?”裴義之問道。 “我想吃那個?”她指著那間糕餅鋪子,帶著撒嬌的意味說道:“他家門口這么多人排隊,想必糕餅是很好吃的,裴大人去買給我可好?” 裴義之看過去,小小的一間糕餅鋪子,門口排了長龍。 他微微皺眉,片刻才說了聲“好。”隨后下馬走過去,排在人群最后頭。 眾人見一輛華麗馬車停在一旁,女子嬌俏的側臉隱在車里頭看,而人群后頭又站著這么位俊朗模樣的男子,頓時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一人個婦人羨慕道:“瞧瞧,這些年輕夫妻,真是恩愛得很,丈夫還特地來排隊給妻子買糕餅呢。” 裴義之聽見這話無動于衷,倒是五公主聽后甜蜜又羞臊。 過了一會兒,裴義之將熱乎的糕餅遞給五公主,還囑咐了句“小心燙?!鞭D(zhuǎn)身正準備上馬時,看見從對面茶樓出來的沈虞,微微一愣。 沈虞此刻正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兩人對視片刻,裴義之若無其事的朝她走過去,難得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在大街上私會,那還能是哪樣?裴義之,你若是想尚公主,可否先與我和離了?” “阿虞,別鬧,我回去再與你說?!?/br> 沈虞只覺得這個男人無恥至極,她冷笑道:“裴義之,你是否覺得我是傻子好糊弄?難不成你告訴我今日你們在一起,只是護送她而已?” “確實如此!” 沈虞都要被他的不要臉氣笑了,連理由都懶得編,還撿現(xiàn)成的,那剛才買糕餅又如何解釋? 不過她不想問,若是問了,豈不是讓自己難堪?他裴義之算什么?不值得她在大街上丟臉。 她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接過佩秋手里的馬鞭徑直略過他下了臺階。 五公主也瞧見了,她下了馬車走過來,臉上掛著得意又幸福的笑容,“裴大人,我們走吧。” 經(jīng)過剛才買糕餅的事,五公主覺得自己與裴義之心意相通,就差一紙婚書兩人便可連理恩愛。她走近裴義之,與他并肩而立,仿佛她們才是一對似的。 這聲嬌嬌柔柔的‘裴大人’卻讓沈虞腳步頓住,她怒火中燒。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裴義之就是這條狗! 她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他,眼含嘲弄,此時倒是想看看他適才說的“只是護送”到底是個什么護送法。 裴義之無視她的冷眼,也沒有理會公主,只淡淡說道:“回去再說?!?/br> 五公主卻不想就此錯過羞辱沈虞的好機會,她將手中的糕餅揚了揚,笑得嬌媚可人,“多謝裴大人買糕餅給我,確實味道極好?!?/br> 裴義之淡淡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目光盯著沈虞的身影,突然煩躁起來,“公主,走吧?!?/br> 他翻身上馬,繼續(xù)跟在馬車旁邊。 一行人從沈虞身邊擦肩而過,馬車上,五公主得意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子戳得她體無完膚。 等她們走遠后,佩秋問:“小姐,咱們回去嗎?” 沈虞定定的在大街上站了半晌,忽然說道:“佩秋,我覺得自己好像連一年也等不了了?!?/br> “小姐說什么?”佩秋不明白她是何意。 “沒什么,”沈虞心底發(fā)冷,“我們走吧?!?/br> 第29章 這廂, 五公主大獲全勝,心情甚好,連看裴義之的眼神都變得格外大膽眷念, 只想著一會兒定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與他互訴心腸, 告訴他自己想嫁他之事。 裴義之騎在馬上眉目冰冷的目視前方,片刻后突然微微皺眉。 此時城門口比平日還多了三倍的守衛(wèi), 其中一人裴義之認得,正是三皇子手下的一名侍衛(wèi)統(tǒng)領。那侍衛(wèi)統(tǒng)領此時正挨個的檢查出城的人, 眼看就要檢查到他們這邊, 裴義之突然對五公主溫柔一笑, “公主, 今日恐怕無法出城了?!?/br> 五公主不解,“為何?” “前頭有侍衛(wèi)攔著。” 五公主聽了卻不甚在意, “他們豈敢攔本公主?” “他們自然是不敢攔公主您,不過卻是可以攔著下官。所以,下官恐怕難以護送您了, 但實不相瞞,經(jīng)過上次劉世子的事件, 下官實在不放心公主一人出城。” 五公主滿滿感動, 他有如此心意, 又豈能辜負了?遂立馬說道:“他們敢?” 五公主可不怕這些人, 她母親是貴妃, 哥哥是實權在握的三皇子, 連皇上都寵著幾分。因此, 當她的馬車經(jīng)過城門口時,還未等那些侍衛(wèi)上前來攔著,她便已經(jīng)探了頭出去。 “本公主在此, 你們誰人當值的?” 一個高瘦的侍衛(wèi)走了過來,行了一禮道:“公主,是屬下當值?!?/br> “攔著那些人做什么?本公主要出城,讓他們都讓開,別耽誤了時辰。” “這”他有些為難,朝不遠處看了看,喊道:“高統(tǒng)領?!?/br> 高統(tǒng)領走了過來,正是三皇子手下的侍衛(wèi)統(tǒng)領,此人認得五公主,見她在此,恭敬的問道:“五公主有何事?” “本公主要出城,叫他們先讓開。” 高統(tǒng)領笑了笑,“公主有所不知,此事是殿下的命令,我們正在捉拿要犯,大意不得?!?/br> 五公主驕縱,可不吃他這一套,更何況裴義之還看著她呢,若是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那豈不是跌了臉面?再說,她還等著出城與他好生相會呢,可容不得這些人耽擱時辰。 于是,她語氣不善的說道:“高統(tǒng)領,我皇兄讓你來捉拿要犯,可有說是要你來捉拿本公主的?” “屬下不敢!”高統(tǒng)領連忙說道。 “既如此,那就叫他們讓開?!?/br> “敢問公主出城有何事?”高統(tǒng)領問道,隨后看見馬車旁騎馬的裴義之,便意味不明的笑了。 裴義之經(jīng)常出入三皇子府邸,與高統(tǒng)領也是見過多面的,對于五公主愛慕裴義之之事自然知曉。原本以為裴義之對五公主不為所動,可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便已經(jīng)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裴義之自然清楚他臉上曖昧的神情是何意,只抱拳笑了笑,“高統(tǒng)領,今日奉五公主的命護送去城外寺廟上香?!?/br> 高統(tǒng)領心如明鏡,想必上香是假,私會是真罷了。不過他與裴義之同為三殿下陣營之人,平日雖不算關系熟稔,但是也算熟知,倒也沒有拆穿他的意思。 “裴大人剛回長安,恐怕還不清楚,前幾日,三殿下府邸出了刺客,眼下,我也正奉命捉拿,并未有意為難?!?/br> “裴某明白。”裴義之微微靠近馬車旁,狀似悄聲說道:“公主,不如,咱們今日先回吧?” 這話中透著股曖昧之意,五公主聽得心熱,卻是更生氣了,氣那高統(tǒng)領不識抬舉。 她索性下了馬車,站定在高統(tǒng)領面前,“本公主今日非要出城不可,一句話,你放還是不放?” 高統(tǒng)領倒是沒有被她給唬住,不卑不亢的說道:“屬下不敢攔公主,不過,屬下有任務在身,需查看公主的馬車還有所有跟著的人?!?/br> “你放肆!”五公主扯過一旁車夫手上的馬鞭就朝他揮了過去。 高統(tǒng)領沒敢躲,生生的受下了這一鞭子,片刻后又笑道,“還請公主莫要為難屬下?!?/br> “高統(tǒng)領膽子不小,明明是你為難本公主在先,倒反咬一口?!蔽骞鞔丝淌饬枞耍翱傊?,我今日便要出,看誰敢攔著!” 她提著裙子徑直上了馬車,吩咐車夫道:“架馬?!?/br> 車輪滾動起來,裴義之很有眼色的吩咐人去前頭趕緊開道。 “統(tǒng)領大人,這可如何是好?”一個侍衛(wèi)問道。 高統(tǒng)領摸了摸臉上的傷痕,此時還火辣辣的疼著,他頂了頂腮幫,說道:“回頭如實稟報殿下就是,我攔也攔了,是五公主硬闖的。” “是?!?/br> 沒過片刻,五公主的馬車便出了城,裴義之身后跟著的幾個小廝也隨著一道出了城外。 約莫走了一炷香后,裴義之突然喊停。 五公主正想著一會兒到了寺廟與他如何說呢,就見他吩咐馬車停下。 “裴大人,怎么了?”她柔柔弱弱的探頭出來。 “公主。”裴義之抱拳道:“下官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要緊事,恐怕不能繼續(xù)護送您了,還望公主見諒。” 五公主有些懵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要事了? 但也不好硬攔著他不讓去,他跟那個高統(tǒng)領不一樣,這是她愛慕的人,自然得溫柔對待,于是說道:“裴大人,就不能先緩一緩?” “此事十萬火急,下官先告辭?!?/br> 話才說完,他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他那幾個仆從飛快離開了。 留下身后的五公主委屈得差點扯爛了手帕。 裴義之走遠后,直到看不見五公主一行人的身影,他才停下來。 “馬車和干糧我已經(jīng)讓人提前準備好了,就等在十里亭,你過去便可看見。”他從懷里掏出個東西遞過去,“這是新辦的路引,你先去澤州找張承運躲一陣也好,等風聲過了再回長安?!?/br> 陳煥鳴此時一身小廝裝扮,笑著從他手里接過路引,幸災樂禍道:“裴大人今日一下就得罪了兩個女人,可如何是好?” 他指的是沈虞和五公主。 裴義之面無表情,冷冷道:“此事是因為誰?” 陳煥鳴摸摸鼻子,有些心虛,隨后虛弱的咳了兩聲,抱拳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br> 說完,他帶著兩人騎馬離去。 裴義之看他走遠,之后問道:“她此刻在哪?” 沈虞正在三皇子的別院探望任子瑜。 “師兄可覺得好些了?”她坐在涼亭里給他削果皮。 任子瑜腹部的傷口不深,但是流血過多,虛弱了兩日,已是無大礙,但此刻見沈虞乖乖巧巧的坐著給他削果子,莫名的,沒有解釋過多,輕輕的“嗯”了一聲。 “可還疼?” 她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眸子寫滿擔憂,他又“嗯”了一聲。 果然,見那雙眸子立馬又多了些憐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