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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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城聿不想摻和她跟嚴賀禹之間的相親和聯(lián)姻,“那下回來廣州,你做東?!?/br> 田清璐平復(fù)剛才過于激動的情緒,“你跟嚴賀禹說,相親是家里的意思,不是我用不光彩的手段逼著他來跟我相親。我也不是二十歲那時候,非他不嫁?!?/br> 嚴賀禹那么不屑她,她何必上趕著。 蔣城聿沒搭腔,傳話這種事,他沒興趣。 田清璐看了眼蔣城聿,“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對嚴賀禹死纏爛打。就像我們院里喜歡你的那個誰誰誰和誰誰誰,被你傷了心后,她們都沒再聯(lián)系過你吧?!?/br> 蔣城聿似笑不笑:“你跟嚴賀禹相不相親,怎么還扯我身上來了?!?/br> 田清璐話鋒一轉(zhuǎn):“你不是說明早去深圳?” 蔣城聿:“提前了。”其他沒說。 田清璐本想借著今晚喝酒,跟他聊聊其他合作。 看來她得專程去深圳找他。 他這么著急提前行程,應(yīng)該是有要緊的事,田清璐怕耽擱他,“那你忙。” 她做個保持聯(lián)系的手勢,利落轉(zhuǎn)身離開。 蔣城聿關(guān)上門,回電話給沈棠。 沈棠沒接,直接掛斷,發(fā)來消息:【也沒什么要聊的,我睡覺了。晚安。ps:你要是想解釋什么,直接給我留言,我醒了后會看到?!?/br> 蔣城聿兀自失笑,耐心解釋:【一個大院里的朋友,人家有喜歡的人。她生意上遇到了點麻煩,原本她要回北京去找我,我正好要去深圳,離得近,就直接在廣州落地。】 沈棠看完,摁掉屏幕放一邊。 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蔣城聿,她自己那些糟心事被擠到犄角旮旯。 趁著心情不錯,她瞇眼睡覺。 這一覺睡得踏實,以為能睡到天亮,半夜被電話吵醒。 沈棠迷迷糊糊睜開眼,凌晨一點十分。 蔣城聿這是喝醉了酒發(fā)酒瘋給她打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呼呼風聲。 “你在外邊?” “嗯。”蔣城聿背對著風,“你家這邊夜里海風大?!?/br> 沈棠一愣,猛地爬坐起來,“你在哪?” “你家樓下?!笔Y城聿單手扣上西裝紐扣,“海棠村的民宿和酒店全部客滿?!?/br> 沈棠忙開燈找衣服,“你......怎么來這里了?” 蔣城聿:“你在這,我還能去哪?!?/br> 第九章 沈棠發(fā)現(xiàn)蔣城聿情話滿點,說得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最終歸宿一樣。 不管如何,他半夜來看她,她還是很驚喜。 “你等一下,我換衣服?!?/br> 沈棠擱下手機,換上長裙。 怕吵醒另一側(cè)臥室的爺爺,她小心翼翼開門,踮著腳尖往外走。 民宿一到三樓的燈都熄了,除了海浪聲,整個小漁村都格外安靜。 借著月光,沈棠快步穿過院子,隔著花叢和木柵欄,蔣城聿立在門口,望著她這個方向。 路邊停著兩輛轎車,司機沒下來。 沈棠從里面打開木柵欄的門,這個門就是個裝飾,上面爬滿了爬山虎。 蔣城聿手搭在柵欄上,一直看著她,“以為你能激動地跑我懷里。” 沈棠長發(fā)被海風吹亂,發(fā)梢肆意,擋住了她看蔣城聿。 “要是沒這個木門,說不定我還真能撲倒你?!彼逯甘釘n,將頭發(fā)攏到腦后。 風大,手掌只好一直壓在發(fā)頂。 她嘴角揚著跟他對視,海岸線的燈火悉數(shù)匯入她眼底。 流光溢彩,也分外清冷。 “這條ng,重來?!彼f。 蔣城聿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沈棠已經(jīng)退到院子里。 她朝他跑來。 迎著風,長裙裙擺揚起。 蔣城聿這才看清,她赤著腳。 怕拖鞋聲音大,她沒穿鞋就出來給他開門。 蔣城聿俯身接住她,將她抱起來。 就著海風,兩人深吻。 唇分開,沈棠勾著他脖子,平復(fù)呼吸。 總有一種在夢里的不真實感。 蔣城聿放下她,“別亂動,這邊都是小石子?!彼呦蚱嚹眯欣钕洹?/br> 沈棠往門內(nèi)退了幾步,站在院子里臺階上。 海浪呼嘯,白色浪花在眼前翻滾。 她手指輕輕撥了撥爬山虎的葉子。 又抬頭去看蔣城聿。 這個璀璨如星的城市,都不及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 蔣城聿交代司機幾句,兩輛車依次駛離,他拎著行李箱過來。 怕吵醒住宿的旅客,箱子只能提離地面。 沈棠走在后面,從里面鎖上院門。 弄得像做賊一樣,蔣城聿躡手躡腳,生怕爺爺突然醒了從屋里走出來看到他。 到了客廳,沈棠指指左手邊那間臥室。 蔣城聿握著門把,一點點輕輕推開。 反鎖上臥室門,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蔣城聿將箱子放到窗邊,環(huán)顧臥室,跟他北京別墅的裝修風格差不多,連壁紙都用了同款。 自建的房子寬敞,趕上了別墅套房。 有獨立衛(wèi)浴,衣帽間,窗邊還放了沙發(fā)和化妝臺。 “房子剛裝修過?”他刻意壓低聲音。 “去年重裝了一次?!鄙蛱拇┥蠜鐾?,“沒事兒,你正常說話就行,房子裝修時做了隔音?!?/br> 蔣城聿聊起她們家,剛才汽車一路開過來,就屬她們家房子多,院子也大?!澳銈兗以趺唇ㄟ@么多房子?” 沈棠:“有錢啊?!?/br> “......” 他被她噎得語塞,沈棠笑出來,“隔壁那棟樓也是我家的?!?/br> 原來她家房子比他看到的還多。蔣城聿無心說了句:“那邊是你爸爸???” 關(guān)于她父母,有次網(wǎng)上八卦時,她跟他提過一句,說離婚后各自又有了新家庭,她跟爺爺長大。 “也是租給人做生意。我爸......”爸爸這個稱呼喊出來都是那么陌生。“他們不在深圳,不說這些了?!?/br> 蔣城聿感覺得出她跟父母關(guān)系不好,她不愿說他自然也不會追問。 剛才赤腳跑出去,沈棠穿著涼拖去浴室洗腳。 蔣城聿拿出箱子里的日常用品和睡衣,他脫了西裝放椅背上,下頜略抬,開始解襯衫扣子。 沈棠洗了腳出來,長裙裙擺在腿邊打了一個結(jié)。 她坐在床沿,反手撐在床上,姿態(tài)隨意又放松。她看著蔣城聿解扣子:“你怎么半夜從廣州趕來深圳?” “朋友生意上的麻煩解決了,留在那也沒別的事?!奔幢阍谖⑿派弦呀?jīng)解釋過,蔣城聿還是當面又說一遍,“只是一個大院里從小認識的朋友?!?/br> “我知道。”沈棠說:“你之前說過。” 蔣城聿解下手表,放到床頭柜上,“我就只有你一個,其他女人的醋,你應(yīng)該沒機會吃?!?/br> 他無意一句話都能讓人心里起波瀾。 沈棠不再糾結(jié)他特意飛廣州,“你今天才回國?” “嗯,時差還沒倒過來?!?/br> 猜到這里住宿條件有限,沒有他出行必備的總統(tǒng)套房服務(wù),他自備了拖鞋。 換上涼拖,蔣城聿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等蔣城聿洗過澡出來,只有他那側(cè)壁燈亮著。床頭柜上多了一杯溫水,一本書,還有一瓶褪黑素。 沈棠已經(jīng)躺床上,戴著眼罩平躺著,被子留了一大半給他。 蔣城聿喝了半杯溫水,褪黑素沒吃。 他拿下她眼罩,“你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