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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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呈忍著笑,這都是什么事兒。 蔣城聿拿了桌上的麥克風,打開來。 他自己點歌,還是之前沒唱完的那首《因為愛情》。 沒點名要跟誰合唱。 但另一只麥克風在沈棠那。 熟悉的前奏貿(mào)然響起。 其他人面面相覷。 蔣城聿這是要干什么? 沈棠知道,他是真的要唱,還是要跟她合唱。 陸知非緊挨著她坐,小聲道:“要不要幫忙?” 沈棠盯著屏幕上的前奏,看也沒看她,“不用,我自己唱。謝謝。” 陸知非不緊不慢吃瓜子,今晚謝昀呈的突然到來,把蔣城聿的自尊逼到了犄角旮旯。 謝昀呈識時務,不動聲色拿著自己喝空的杯子站起來去倒酒。蔣城聿和沈棠之間沒了障礙,隔著一個空位的距離被歌聲拉近。 蔣城聿從來沒這般真情實感在外唱歌,一字一句唱的就是他和沈棠。 沈棠的歌聲里聽得出顫音,當初在霍騰演唱會唱現(xiàn)場她也沒這么緊張。情緒真是個捉摸不透的東西。 蔣城聿唱到了那句‘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放在以前她不信,昨晚他抱起她,當眾親她時,她信了。 陸知非坐在扶手上,視線高出他們,她越過沈棠去看蔣城聿,他側(cè)臉匿在昏暗的光線里。 突然屏幕上濃重的色彩投來,照亮他分明深邃的輪廓。臉上鮮有的溫和,如此專注看著大屏上的歌詞。 他放下了他蔣家二公子的身份,此時他就是一個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唱情歌的普通追求者。 唱歌好聽的男人,往往更容易蠱惑人心。 女人一旦陷進這樣的歌聲里,不愿走出來。 尾聲,兩人的聲音合到一處,“我還在愛著你?!?/br> 謝昀呈在彈幕上燃放了大量煙花。 陸知非大方送上掌聲。 剛才點歌的發(fā)小徹底沒了三觀,他突然想拆散謝昀呈和沈棠,成全蔣城聿的癡心一片。 “知非,咱倆也合唱一首,我不信還比不過蔣哥他們?!?/br> 他還在盡心盡力給蔣城聿打掩護。 陸知非不拆他的臺,放下瓜子,“行啊?!?/br> 蔣城聿他們移步到牌桌,有了在海棠村打牌時的經(jīng)驗,沈棠再跟他們倆同一牌局,完全適應。 蔣城聿習慣性給沈棠叫了一個果盤,“多點奇異果?!彼貏e叮囑侍應生。 沈棠因為唱歌拋起來的那顆心慢慢回落,那根被一堆仇恨淹沒的心弦,今晚毫無征兆被撥動。 摸牌時,她余光總能瞥到蔣城聿手腕,還是戴著那塊情侶表。 她的果盤來了。 沈棠沒客氣,她晚上沒吃飯,叉了一塊奇異果放嘴里。 不由皺眉,“這么酸?!?/br> 蔣城聿看她一眼,旁若無人,“放那給我吃,你先吃別的水果?!?/br> “......” 氣氛一度尷尬到邊上看牌的人想鉆到地毯底下。 蔣城聿開始明晃晃挑釁正主了。 謝昀呈單手碼牌,另一手拿著還沒喝完的紅酒喝。 發(fā)小剛唱完歌過來,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解圍,“謝哥,你可能不了解我們蔣哥,他見不得浪費,我們誰不吃的水果都給他,他連我吃剩下的都吃?!?/br> 謝昀呈嘴里的酒噴出來,“不好意思?!彼麊艿每人裕K于笑出來。 發(fā)小趕緊拿了毛巾來給謝昀呈,心想,這人心真大,看不出蔣城聿在撬你的墻角? 蔣城聿由衷感謝這個平時吊兒郎當不著調(diào)的發(fā)小,“不管怎樣,謝謝忙前忙后替我解圍。” 他敬了一杯。 發(fā)小一臉生無可戀看著蔣城聿,得,他一晚白忙活。 蔣城聿擱下酒杯,趁著謝昀呈跟陸知非都在,“謝總跟沈棠是很多年的朋友,被爆出來的視頻,當時謝總是給沈棠解圍?!?/br> 他言簡意亥,把那晚答謝宴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給他們聽。 “陸知非也在場?!?/br> 所有人目光聚焦她身上。 陸知非點頭,“要不是當初葛總糾纏,哪會有后面那些事兒,現(xiàn)在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夠氣人的?!?/br> 發(fā)小坐下來,馬后炮:“我就說嘛,咱們蔣哥三觀多正,怎么可能......”他忽然想起來,“蔣哥,我記得有一晚你在群里要謝總手機號,是不是就那晚?” “嗯。”蔣城聿出牌時給沈棠放水,“想讓謝總幫忙,消息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去,謝總就到了包間?!?/br> 沈棠看向蔣城聿,原來那晚他沒有袖手旁觀。 還不等她收回視線,蔣城聿看過來。 眸光撞一塊。 旁邊的陸知非裝看不見,焦糖味的瓜子只有焦味,不知道糖去了哪。猛地她蹙了蹙眉,吃到一粒壞了的瓜子。 苦澀在口腔漫延。 田清璐以前說過苦瓜子自己咽下去沒人知道,那時她嗤之以鼻。 結(jié)果一語成讖。 凌晨,沈棠提前離場,蔣城聿也隨后離開包間。 會所院子里,沈棠的保鏢開了車來接人。 蔣城聿從她旁邊經(jīng)過,給她拉開車門。 沈棠手扶在車門上,“我明天去京旭找你。” 蔣城聿頷首,“隨時歡迎?!?/br> 沈棠指摘,“你語氣秒變蔣總?!?/br> 蔣城聿:“是蔣總也是你的蔣城聿?!鄙蛱慕?jīng)不起這樣情話的撩撥,坐上車。 夜色溫柔,沈棠靠在車窗上,感覺自己醉了。 -- 沈棠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京旭,她收起平日里穿的仙女裙,穿了職業(yè)套裝,連妝容都與以往不同。 妝是園園給她化的,園園聽說她去京旭報道,比她還激動。 裝束大變,加之她不上鏡,京旭的員工沒把她跟沈棠朝一塊聯(lián)系。 以前她多次經(jīng)過京旭大廈樓下,每次都是仰望,不知道辦公室布局,想不出他工作時的樣子。 今天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辦公室裝修風格跟他這個人氣質(zhì)一樣,孤高冷傲。 蔣城聿多看了她幾眼,給她一疊資料,“標的公司的基礎(chǔ)資料?!?/br> 沈棠翻開,從頭認真看起。 蔣城聿坐回電腦前,他打開電子版,“他們公司現(xiàn)在負債高達兩百多億,資金鏈斷裂,出現(xiàn)財務危機,高層決定出讓股份?!?/br> 沈棠放下材料,聽蔣城聿分析。 “m.k團隊此次負責并購風險分析,找出所有我們收購時可能要遇到的陷阱?!?/br> 沈棠看向他:“謝昀呈的團隊專門找陷阱,你的團隊找可收購的利益點?” 蔣城聿點頭,“是這樣。標的公司之所以陷入財務危機,就是之前他們并購的公司倒閉,連累了他們集團總部?!?/br> 他對并購向來謹慎,一個不小心掉入賣方的陷阱里,那可真就萬劫不復?!澳阌植皇遣恢烙卸嗌倏鐕髽I(yè),就因為收購扯了后腿,陷入泥沼,最后被迫宣告破產(chǎn)?!?/br> “就像你在大街上看到的旺鋪轉(zhuǎn)租,真要是賺錢的旺鋪為什么他要轉(zhuǎn)租?”他以旺鋪為例:“謝昀呈現(xiàn)在負責分析,那個旺鋪為什么轉(zhuǎn)租,我負責分析,接手這個旺鋪,我有沒有能力將它盤活。” 標的公司估值高,他跟謝昀呈是小心又小心。委托了中介咨詢機構(gòu),不過他們自己團隊也做盡調(diào)。 蔣城聿問她要了郵箱地址,“我把一些數(shù)據(jù)分析發(fā)給你,你回去慢慢看?!?/br> 沈棠這幾年只顧著演戲,跟商圈徹底割裂,經(jīng)蔣城聿這么一點撥,她忽然有了主意,眼前豁然開朗。 她給謝昀呈發(fā)消息:【我在你那理財?shù)腻X,給我拿出一千萬美金備用。】 謝昀呈:【你要干什么?】 沈棠:【找人干活去。】 放下手機,沈棠接著看資料。 “發(fā)到你郵箱了?!笔Y城聿知會她。 “好,謝謝蔣總。” 蔣城聿看她一眼,她今天從裝扮到坐姿再到對他的稱呼,完全公事公辦的架勢。 沈棠從包里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看資料時不懂的地方記在本子上,標注上資料頁數(shù)。 她再次抬頭,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六。 資料看到了三分之一處。 蔣城聿正靠在椅子里,凝視她。 沈棠合上筆帽,“你開過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