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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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城聿:“回來快半小時?!比缓笠恢弊谶@看著她,她從始至終沒抬頭。 “沈棠,你不能光把我當(dāng)工具人?!?/br> “......不是說了,回來跟你學(xué)習(xí)的嗎?!?/br> 蔣城聿要求不高,“除了談工作,適當(dāng)?shù)?,也跟我說幾句話。” 沈棠看到了他桌上的一個迷你小風(fēng)扇,“你買的?” “箏箏送我的父親節(jié)禮物?!笔Y城聿把小風(fēng)扇拿給她玩,“等以后我們自己有孩子了,就不用她再送?!?/br> 這幾個季節(jié)還很冷,沈棠拿小風(fēng)扇對著自己吹了吹。 他說,等以后我們自己有孩子了。 -- 跟蔣城聿朝夕相對的日子總是眨眼就過,沈棠在四月三十號那天的日歷上劃了一道,又一天結(jié)束。 她來北京已經(jīng)兩個月。 北京是晚上,而曼哈頓迎來了清晨。 兩個小時后,手機如約響起。 陸知非的電話,沈棠劃開接聽鍵。 “沈棠,你竟然背后陰我!” 陸知非的怒火隔著一個太平洋都能感覺到。 沈棠正在餐桌前吃宵夜,園園給她煮的酒釀圓子,軟糯香甜。 她笑笑,“陸總,可惜你不在北京,不然我親自送一碗酒釀圓子給你,正好消消你的火氣?!?/br> 陸知非按著眼角,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不要著了沈棠的道。 她不能在沈棠那輸了氣勢,這才是第一回合,勝負(fù)不影響后面的大局,她要是亂了陣腳那才致命。 “是不是在看我的那份投資可行性分析報告?”沈棠輕輕咬著糯米小圓子,“一千萬美金沒夠,我又加了六百萬美金。一個多億的調(diào)查報告,專門為你定制的禮物,你該覺得榮幸才對?!?/br> 陸知非哪看得下去,自己公司什么情況,她一心數(shù)。 是她疏忽大意,忽略了盡調(diào)這個細(xì)節(jié),沒想到沈棠會從這個地方入手。 她之前尋找實力更強的合作方入股,沈棠見縫插針,委托了曼哈頓這邊投資咨詢公司,以高額咨詢費聘請專業(yè)團隊對她的公司暗中做了盡調(diào)。 拿到的那些真實數(shù)據(jù),足以致命。 “你想要干什么?” 沈棠舀酒釀喝,她反問:“你說呢?” “你真以為把這些數(shù)據(jù)拿給寧寅其,他就會撤資?”陸知非笑,“我當(dāng)初又不是靠好看的報表數(shù)字去爭取來的投資,是肖董愿意扶持我的公司發(fā)展,跟什么都無關(guān)?!?/br> 沈棠輕飄飄來一句:“既然這樣,那你剛才氣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公司給吞了?!?/br> 陸知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復(fù)不少,她氣什么?她氣自己被沈棠抓住了一個打擊她的機會。 她以為沈棠去了北京,能安安穩(wěn)穩(wěn)跟蔣城聿戀愛結(jié)婚。 原來始終沒放棄報復(fù)她。 “沈棠,別太作著過日子,好自為之。” “陸總,這份調(diào)查報告只是前菜,其實連前菜也算不上,只是點單后的一杯白水,兩天后給你上前菜。” 沈棠剛要掛電話,陸知非聲音又傳來,“你要把寧寅其牽扯進來?” “他已經(jīng)在其中,怎么能獨善其身,置身事外?”一小碗酒釀圓子,沈棠全吃光,“寧寅其不是孩子,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陸總,您說呢?” 陸知非感覺沈棠就是個瘋子,沒有什么東西是她在意的。 “這點挫折都受不了的話,以后肖家的產(chǎn)業(yè),他怎么能掌控大局?”說完,沈棠掛了電話。 “園園,再給我來一碗?!?/br> 園園在收拾廚房,還以為自己聽岔,“棠姐,你不怕胖啊?”她指指時鐘指針,“馬上十點半?!?/br> “沒事,我明天去倫敦,到那邊又得倒時差,自然就瘦下來?!?/br> “要去倫敦?”園園笑著,“是跟蔣總約會嗎?” “小八卦?!鄙蛱陌阉X袋推到一邊,“我去見個以前的朋友,倫敦那么大,跟蔣城聿碰不到面?!?/br> 蔣城聿也去了倫敦出差,走了快一星期,不知哪天回來。 沈棠今晚心情不錯,吃了兩小碗酒釀小圓子。 第二天清早,她坐上了去倫敦的航班。 這次她是專程見寧寅其,私人事情,她沒跟謝昀呈和蔣城聿說,本來也是五一假期,她就當(dāng)去旅游一趟。 飛機落地倫敦時是當(dāng)?shù)叵挛?,寧寅其來接她?/br> 沈棠只帶了一個小行李箱,保鏢推著,她背著包兩手插風(fēng)衣口袋,跟寧寅其并肩往外走。 “你終于愿意回來看一看。”寧寅其無比感慨。 “這里除了你,沒什么值得我來看的,本來想約你到曼哈頓見面,又怕耽誤你工作?!?/br> 寧寅其現(xiàn)在了解了她的身世,理解她為什么不喜歡這里。 “在這留幾天?” “明天就回去?!?/br> 寧寅其想挽留,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在北京還好嗎?” 沈棠看著形色匆匆的行人,“還不錯,跟著謝昀呈做項目,一天一眨眼就過來了,沒時間想去好不好壞不壞的?!?/br> 寧寅其不時看一眼她的側(cè)臉,欲言又止。 回到市區(qū),寧寅其帶她去她以前最愛的那家餐廳。 十年過去,除了人變了,餐廳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他知道沈棠來找他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公事,跟感情無關(guān),他們也回不到過去。所以不著急問她,到底什么事。 他們還是選擇了曾經(jīng)坐過的位子。 桌椅仿佛就是時光隧道,帶著她回到十年前。 而眼前的寧寅其除了更加穩(wěn)重,還是她眼里的少年模樣,陽光、溫暖。 沈棠從包里拿出檔案袋,“這是陸知非公司的所有真實數(shù)據(jù)和資料?!?/br> 寧寅其一愣,“你知道我投資她的公司?” 隱約間,他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 沈棠和盤托出,“當(dāng)初我跟你的關(guān)系,還有我和謝昀呈的視頻,都是陸知非曝光出來。她的公司到了瓶頸期,她便打起了我主意,利用我的身世從肖董那里獲得投資,肖董為了牽制我,不知道是怎么說服你投資的?!?/br> 寧寅其先是抱歉,“我不知道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至于他為什么爽快投資,“肖董說,想給你在時尚界鋪路,以他自己的名義,你肯定不接受?!?/br> 不擇手段,這就是肖董。 寧寅其懊悔不已,“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那公司是你的心血,當(dāng)時入股,不止簽了對賭協(xié)議,陸知非還給你加了那么苛刻的條件,一旦你毀約,股權(quán)就要轉(zhuǎn)移到陸知非那里?!?/br> 沈棠示意他看檔案袋,“這里的證據(jù)足夠證明她向投資者隱瞞公司真實經(jīng)營狀況,構(gòu)成欺詐,你可以解除合同,還能向她索賠?!?/br> 一大摞材料,只要他提出索賠,陸知非抵賴不掉。 沈棠不強求他怎么做,“如果你要顧及肖董和你爺爺,我可以理解,畢竟你當(dāng)初投資就沒看中她的那些美化了的經(jīng)營狀況,我拿到這些材料只是能讓你順利解約,不損失分毫?!?/br> 她做了自己該做的,就不再愧疚任何人。 “接下來我就要走收購她公司這一步,到時免不了傷及無辜。” 寧寅其明白她什么意思,“我回去后就交給我的律師團隊去處理?!?/br> 要是他不撤資,她并購的難度會很大。 點的菜上來,寧寅其收起檔案袋。 兩人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沈棠看向他,“寅其,我現(xiàn)在挺好的,不用再擔(dān)心我。你也往前走,好不好?” 寧寅其不想讓她難過,語氣輕松:“放心吧,我現(xiàn)在也挺好的,工作上基本上手。等有空我去北京玩,還沒去過呢,到時你當(dāng)導(dǎo)游。” 沈棠低頭吃菜,點頭。 她手機震動,蔣城聿的消息:【我在餐廳外面,吃完了坐我的車回酒店?!?/br> 沈棠:“......” 吃過飯,兩人就結(jié)賬離開餐廳,她跟寧寅其在餐廳外道別。 寧寅其要送她回酒店,沈棠婉拒,說要逛逛。 “那我回公司加班了?!睂幰鋸牟幻銖娝?。蔣城聿在這出差,她應(yīng)該是去找蔣城聿。 等寧寅其的車離開,蔣城聿的車緩緩開過來,車窗降下,沈棠別開臉不看他,繞到另一側(cè)坐上來。 蔣城聿瞅著她,“你知道我在這出差?!?/br> 那意思,來了也不跟我說,直接找你的初戀。 沈棠簡單解釋:“找他有事,跟陸知非有關(guān)?!?/br> 她說過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蔣城聿沒再多問。 沈棠靠在座椅里,支著額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蔣總,是你在追我,我不用跟你報備行程。” “不是讓你匯報,是我想見你。” “......” 還沒到酒店,沈棠接到陸知非電話。 陸知非在五分鐘前收到沈棠送給她的‘前菜’,寧寅其律師打電話給她,約她談解除合同相關(guān)事宜。 “寧寅其要撤資。別以為他撤資了,你就能贏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