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有苦衷的、致命掠奪、中天攬月(高干NP)、心動亦夏、得和反派造個娃[穿書]、[綜]上位女配、媳與公與夫、暗癮、郡主與奴、植修
這一下確實是把哲夫架在火上烤了。 哲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找到了善初,請他幫忙澄清:“善初,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幫我了!你去接受采訪,告訴記者,我根本沒有霸凌你,好不好?” 哲夫的眼里寫滿熱切的渴望,就像是沙漠旅人看著綠洲一樣——可惜,善初不是綠洲,而蜃樓。 善初皺起眉,說:“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哲夫急了,臉紅脖子粗,全無平日衣冠楚楚的風度,雙手捏緊了善初的肩膀。 善初吃痛,便眉梢壓低,愁云聚攏,八分似病西施,看得人心疼。 哲夫立即憐惜地松開手,說:“對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啊,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善初風中白蓮一樣的搖頭:“我不能說……你別問了……” 說完,善初就嚶嚶嚶的內(nèi)八字跑走了。 哲夫家人那邊卻打聽出來了,原來這熱搜是格雷伯爵的pr買的。 哲夫這才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善初說他沒辦法幫我,還露出那樣的愁容,原來他是受到了格雷伯爵的脅迫! 哲夫家人卻問:“怎么突然得罪格雷伯爵了?” “我不過是請走了他幾個志愿者以及參考了他們的方案而已!”哲夫嘟囔著。 哲夫老爸氣得仰倒:“所以你是挖角了他的人、還偷他的方案?!” “也沒有這么糟糕,又不是盈利企業(yè),組織慈善活動,來來去去都是這些志愿者、這些方案的,有什么偷不偷的?”哲夫嘴硬反抗。 “你到底怎么了?”哲夫老爸氣得夠嗆,“你從前怎么折騰也都是有分寸的,最近卻發(fā)了瘋,先是招惹艾米莉,現(xiàn)在連格雷伯爵都杠上了?” 哲夫也是憋得有些難受,忍不住說:“我一直循規(guī)蹈矩,有什么錯處?但其實大家都是同學,又都是一個圈子的,為什么我就得矮格雷伯爵一頭?就憑他有伯爵的頭銜嗎?現(xiàn)代都什么年代了?” 哲夫也是有趣的人,他欺凌弱小的時候自詡上等人。但被格雷伯爵和w夫人打擊的時候,又想起了“人人平等”了。 哲夫老爸嘆氣,說:“你說得對,現(xiàn)在沒從前講究了。但是,我們既然是這個圈子的人,就得遵守圈子的規(guī)則,你不跟格雷伯爵卑躬屈膝是可以的,但你也不能冒犯他??!” 哲夫也是反叛期上來了,十分不忿,根本聽不進去長輩的教誨。 到底是個未經(jīng)歷過風吹雨打的大少爺,作起來也是感天動地的。 更別說背后有個綠茶大師在煽風點火了。 然而,哲夫確實是在圈子久了,始終會認同“表面禮節(jié)要做足”的規(guī)則。所以,周末,他便提著葡萄酒到格雷小莊園去找格雷伯爵道歉認錯。 哲夫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梔子花和茉莉花圍著的玻璃房里,綠茶美人正在彈鋼琴。 善初一邊彈琴,一邊用余光掃到了哲夫的身影,手下動作便頓了頓了,不自覺錯了一個音節(jié)。 善初心里猜到哲夫是來求和的。 他想,既然哲夫來求和了,格雷伯爵說不定就真的原諒他了。 善初可不想哲夫和格雷伯爵達成和解。 善初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哲夫最近腦子不太好,又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用最低級的手段應該就能激起他的戰(zhàn)意了…… 于是,善初便停下手,抬起頭,一臉天真地說:“我剛剛好像彈錯了。” 格雷伯爵坐在沙發(fā)上,點頭:“是的?!?/br> “我不太熟悉這張譜子?!鄙瞥踔噶酥盖V,“是這里嗎?要重新彈一次嗎?” 格雷伯爵走到鋼琴邊,低下頭查看曲譜。 善初便趁勢要站起來,腳下一滑——當然是假的,他只是想要裝作滑倒,讓格雷伯爵扶自己一把,制造曖昧假象,好讓哲夫生氣。 哲夫這種愛搞pua的男生占有欲特別強,肯定受不了喜歡的人和他人親近,因此,只要稍有嫌疑,就能讓哲夫化身妒夫。 然而,善初要倒下的電光火石之間,格雷伯爵竟是一個騰挪,蛇形走位,生生避開了善初的“投懷送抱”。 善初不甘心地往側(cè)邊倒下,格雷伯爵竟也能堪堪躲過。 善初戰(zhàn)意燃起,再來一招水中撈月,而格雷伯爵則平沙落雁閃避。 善初越挫越勇,貴妃醉酒身子一歪,格雷伯爵凌波微步走螺旋。 …… 格雷伯爵旋身靈敏,走位之奧妙,像是自由的風。 善初最后體力不支,踉蹌倒地:“啊呀……” 哲夫原本正從花道上走來,隔著玻璃門就看到格雷伯爵左右橫跳、善初東歪西倒,最后美人委頓在地、可憐得很。 哲夫也沒看清怎么回事,但他現(xiàn)在被善初迷得腦子都沒了,立時就沖進去,扶起善初:“善初,你怎么了?” 善初抬起頭來,眼泛淚光楚楚可憐。 哲夫心疼無比。 善初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計劃成功了:哲夫在這個情形下根本不可能跟格雷伯爵開口道歉,甚至還可能冒犯格雷伯爵。 哲夫看著柔弱的受傷美人,果然忍不住火氣,有些沖的問道:“伯爵,我能不能問問一下,你們兩個剛剛在干什么?” 第16章 撩動山 善初唯恐格雷伯爵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忙道:“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摔倒了……” 哲夫也看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現(xiàn)在看格雷伯爵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爽、又看著善初楚楚可憐的樣子痛惜,心里已經(jīng)腦補一場大戲。 格雷伯爵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受傷了嗎?”哲夫關(guān)心地問善初。 善初咬著下唇,說:“腳踝好像扭到了?!?/br> 格雷伯爵上前,說:“我看看?!?/br> 說著,格雷伯爵已半蹲下來,伸手握住善初的腳踝??ㄆ渖难澒芰闷穑冻鲆唤匮┌椎哪_踝。 “看起來沒什么外傷?”格雷伯爵說。 善初確實沒受傷,只是裝樣子罷了。 哲夫關(guān)心則亂,只道:“有時候傷了也是看不出來的?!?/br> “你說得對。”格雷伯爵手上用力擰了擰善初的腳。 “嗷嗷!”善初這回是真的疼了,一張俏臉都皺成小包子,“??!疼!” “疼么?”格雷伯爵含笑,“疼就對了?!?/br> 善初看著格雷伯爵的溫潤笑容,竟感到一絲悚然,頭皮都要發(fā)麻。 哲夫惱怒:“什么叫做‘疼就對了’?” “普通扭傷的話這樣擰是會有些疼的。”格雷伯爵一本正經(jīng),“所以我初步診斷對了,是這個意思?!?/br> 哲夫啞火了,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忿,只是不好表現(xiàn)出來。 善初裝可憐:“沒事的,我只是有一點兒疼。不礙事的。你們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哲夫已經(jīng)無法淡定下來了,只說:“沒什么,你的傷勢比較重要,我先送你去診所吧?!?/br> “不用了!”善初搖頭,“我沒那么嚴重?!?/br> “去吧。”格雷伯爵站起來,“看看也好?!?/br> 善初委頓在地,仰頭看著站起身的格雷伯爵,只覺是烏云壓頂,使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哲夫匆匆將善初送到了私人診所。 診所大夫檢查一下,說善初并無大礙。 哲夫才算放心,又轉(zhuǎn)頭問善初:“你實話告訴我,好好的怎么會摔倒呢?” “啊,哲夫,你不要問了?!鄙瞥跤杂种?,“總之是我自己摔倒的?!?/br> “我明白了!”哲夫恨恨說,“是因為網(wǎng)上抹黑我的傳言,對嗎?你想為我說話,所以和他起了爭執(zhí)!” 善初一臉震驚:您這腦補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看到善初滿臉驚色,哲夫以為自己猜對了,十分痛心:“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份上……” “我沒有……”善初搖頭,“你想太多了……” ——這就是善初的茶藝之道:他可不說謊,他說是沒有、就是沒有,他說是自己摔倒、就是自己摔倒。但別人怎么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叫做“實話派謊言大師”! 我不騙你,只是讓你自己騙自己! 哲夫這邊搞定了,但善初越想越覺得不安。 格雷伯爵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了。 今天的事情給善初敲響了一記警鐘。 他可能要在格雷伯爵這兒翻車了。 格雷伯爵好像知道了不少事,如果格雷伯爵讓他翻車,那翻的恐怕是連環(huán)車禍,綠茶碰碰車,那就是大事情了。 周末過去,善初回到學校上課,剛下課就又被泰坦給堵住去路了。 善初咽了咽,說:“怎么了?” 泰坦瞇著眼睛看善初,說:“上次作業(yè)做得不錯!我打算讓你繼續(xù)幫我代寫!” ——這態(tài)度就像是在表揚他干得不錯,讓他代寫是看得起他的意思。 善初欲言又止,最后翻了個白眼,倒在路邊。 泰坦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 善初天生膚色雪白,常年不曬太陽,因此看起來一直沒什么血色,長得又足夠清瘦,因此每次裝暈也挺像那么回事。 泰坦真以為他暈了,便扶著他到旁邊的長板凳上坐下。 善初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糖,塞進嘴里,大口呼吸了半天,才緩過來,露出虛弱一笑:“沒事,我只是一上午沒吃東西,所以低血糖?!?/br> “沒吃東西?”泰坦皺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