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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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人的秘密,善初可一點也不興奮,反而頭皮發(fā)麻:這是什么鬼故事嗎? 真可怕。 善初道:“好,我會告你的?!?/br> 說完,善初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后,善初暫時把心里強烈的違和感壓下來,準備好資料參加筆試輔導(dǎo)班。他買的是1v2的輔導(dǎo)課,一個老師輔導(dǎo)兩個學生——這兩個學生自然就是善初和艷艷。二人上完課,天也傍晚了,艷艷自然地邀請道:“我在附近剛租了個房子,你要不來坐一坐?” 善初古怪地瞥艷艷一眼:“你知道我是gay吧?” 艷艷噗的笑了:“知道!知道!就是知道才請你上我家的!” 善初點頭,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艷艷還一邊走一邊問善初意見:“我想搞housewarming,你說我要是邀請哲夫、格雷伯爵他們會不會來?” 善初眉毛挑起:“怎么想到要邀請他們兩個?” 艷艷嘟嘟這涂了西柚色唇膏的嘴,說:“實不相瞞,我正在考慮泡他們兩個中的哪一個呢!?” 善初正想吐槽“你這不就等于在考慮上清華還是上北大嗎”,但仔細一想,對方是要考劍橋的人,用“清華北大自作多情”的比喻好像沒什么力量。 但其實,剛剛善初心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并非“你怎么好意思挑揀他們兩個?”,而是“哲夫怎么好意思和格雷伯爵相提并論?” 誰曾想,艷艷居然還真的請到了哲夫和格雷伯爵參加她的喬遷慶祝。 她的具體手段很簡單,上次善初帶她去哲夫的派對,她因此認識了哲夫。哲夫大概是出于“這可是善初的朋友”的想法,對艷艷態(tài)度不錯,和艷艷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艷艷只要一說善初也會來,哲夫就立即答應(yīng)了。 至于格雷伯爵,是艷艷央求善初幫忙叫來的。 善初倒不是熱心幫助艷艷,而是他也想測試一下自己在格雷伯爵心里的影響力。因此,他給格雷伯爵打了電話簡單的邀請了一下。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 沒想到,格雷伯爵同意得意外的爽快。 艷艷知道計劃居然還真的成功了,喜不自勝,說:“沒想到我還能請到兩個英俊貴族少爺來我家吃飯,這真是我的人生高光時刻!” 善初也沒好意思說:其實你的兩大男神都是gay。 艷艷又說:“我該怎么辦?是不是應(yīng)該在門口鋪紅地毯?” 當善初來到艷艷公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真的鋪了紅色的地毯——但看起來比較廉價,應(yīng)該是從超市隨便買的。進屋之后,卻見屋里掛著氣氛燈,不僅如此,地柜上還擺著燃燒著的香薰蠟燭,餐桌上用白色花瓶裝著紅色玫瑰。 善初笑道:“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求婚啦!” 艷艷吐了吐舌頭,沒有多講什么。 沒多久,哲夫和格雷伯爵都到了。因為被告知了是普通的晚餐,他們都穿得比較休閑,沒有太過考究。但他們身上的貴公子氣質(zhì)還是和這廉價公寓格格不入。 哲夫拿著一瓶酒,說:“我也不知該送什么禮物,就挑選了這瓶櫻桃酒,是甜口的,適合女生喝?!?/br> 精致的玻璃瓶透出淡粉色的光澤,看起來十分少女心,確實是很適合送女生的禮物。 艷艷含羞接過,低頭道謝。 善初看著櫻桃酒的時候,心間驟然籠上一層陰影。 上輩子,善初見過這瓶酒。 當時,哲夫一直試圖pua善初,但并沒有成功,善初沒什么松動。哲夫見軟磨不成,便改為硬泡,打算用催情藥。 哲夫從當?shù)馗叨说膕ex俱樂部里購入了一款強效催情劑。這種藥物效果顯著,無毒副作用,只有唯一一個問題——就是它有色有味,而且要喝夠劑量才能有效。 它是從非洲一種植物中提取的成分,是一種粉紅色的的濃縮液體,更帶有一股變質(zhì)水果的腐酸味。正常人不可能喝一大杯這玩意兒。 為了掩蓋它的存在,哲夫便將藥物下到了同樣是粉紅色的水果酒里。 然而,善初是一個對美食美酒有追求的人,聞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對,啜了一口還覺得“噢媽的這酒是變質(zhì)了吧”,便不肯再喝。光喝那么一點點是沒有效果的,所以哲夫一個勁兒地勸酒。原本還沒什么,哲夫勸得太起勁了,善初才想到有問題,匆匆借尿遁了。 后來,他長大后見識多了,便知道有這么一種玩意兒,才算明白了當初哲夫打的是什么惡心巴拉的主意。 而現(xiàn)在,哲夫又拿出了這瓶酒,善初立即發(fā)現(xiàn)哲夫居心不良。 善初聞了聞倒在他杯里的酒,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心里判斷哲夫應(yīng)該還沒下藥。 他估計,哲夫應(yīng)該會趁大家離座的時候才動手。 艷艷提議大家玩紙牌,四人便從飯桌挪到了游戲室,哲夫主動地幫大家端酒,一點都沒有少爺?shù)募茏印?/br> 大概過了幾分鐘,哲夫就拿著一杯酒,遞給善初,說:“喝一口潤潤嗓子?!?/br> 善初接過酒杯,嗅了嗅,果然聞到了那股隱藏在果酒里的酸味,他便搖搖頭,說:“這怎么像是變質(zhì)了似的?好像有股酸味?” “有嗎?”哲夫臉色一僵,“不會吧?” 善初將酒往哲夫面前一推:“要不你嘗嘗?” “……”哲夫怔住了。 善初忽略這個話題,重回淡定模式:“打牌沒什么意思,我們要不打游戲吧?” 艷艷同意了,起身調(diào)試電視機。哲夫也在旁邊裝作熱心的幫忙。 “讓一讓?!鄙瞥豕室馔G艷和哲夫中間擠,與此同時,雙手快速地調(diào)換了自己和哲夫的酒杯。 哲夫也沒注意到。 善初拿起哲夫的酒杯,啜了一口,發(fā)現(xiàn)口感正常,是沒有加料的。 哲夫見善初在喝酒,立即將目光鎖定善初:“酒莊的人說這款酒有點酸是正常的。沒有問題,屬于一種風味?!?/br> 善初心想:風味?我看是sao味吧。 善初笑笑:“嗯,是吧,現(xiàn)在喝也不難喝?!?/br> 說著,善初與哲夫碰杯:“干了吧?!?/br> 哲夫立即答應(yīng),興奮地和善初干杯,咕嚕咕嚕地把整杯酒喝下去了。大概是哲夫的味覺不夠靈敏、也可能是他太興奮了,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喝的酒也是酸的。 四人坐下來一起打游戲,哲夫卻一直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看手表上的指針。 善初知道,哲夫這是在算藥效發(fā)作的時間呢。 說實話,善初和哲夫一樣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啊。 哲夫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善初說:“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你方便和我出去聊一下嗎?” “嗯。”善初點點頭,便和哲夫一同離開了游戲室。 二人剛離開游戲室,哲夫轉(zhuǎn)身就把門反鎖了。 善初吃了一驚:“你干什么?你這是把艷艷和格雷伯爵所在游戲室了嗎?” 哲夫呵呵一笑:“很快,格雷伯爵就會控制不住自己,你就能看到他丑陋的真面目。等他身敗名裂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他會仗勢欺人……” 此刻的哲夫笑得陰惻惻的,聲音嘶啞,猶如寒冬里的烏鴉。 很快,格雷伯爵就會控制不住自己,你就能看到他丑陋的真面目……? 善初心中一涼,明白了哲夫的意思:哲夫不但給善初下了藥,還給格雷伯爵下了藥! 所以,在藥效快要發(fā)作的時候,哲夫就把格雷伯爵和艷艷反鎖在游戲室! 哲夫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他既要上了善初,還要格雷伯爵對艷艷做出丑事。 善初震驚地看著哲夫:媽的,這人的下限永遠能超乎我的想象邊界! 而藥效果然要發(fā)作了,哲夫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透出詭異的光,褲襠rou眼可見的鼓脹起來了。 善初不禁覺得此刻哲夫的姿態(tài)十分嘔心,目光越過哲夫,落到被上鎖的游戲室的門上,不覺擔心起來:被鎖在里面的格雷伯爵和艷艷呢?又該是什么樣子? 善初心想:是時候展現(xiàn)真正的技術(shù)了。 善初雖然是白斬雞,但是上輩子長大之后學過防身術(shù)。 然而,武術(shù)這東西是要講天賦和童子功的。善初學得半吊子,和比自己壯的人對戰(zhàn)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學了什么掰對方小拇指、踢別人小雞雞的小損招,唯一比較有用的是,他學會了如何通過打?qū)Ψ较掳蛯?dǎo)致對方昏厥卻不致死。 然而,他得在對方像一塊木頭那樣站定、并抬頭露出下巴的時候,才能實現(xiàn)精準打擊。否則也是白搭,所以在實戰(zhàn)中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善初表面上卻云淡風輕,昂起下巴指了指天花板,說:“你看看上邊?!?/br> 這時候的哲夫大概是中了藥,神志不太清醒,還真的聽善初的話,抬起頭看天花板。就在這時候,善初立即一記廬山升龍霸重擊對方的下巴! 哲夫悶聲倒地。 善初立即打開游戲室的門,只見艷艷也倒在了游戲室里面。 善初嚇了一跳:“艷艷!” “她沒事,只是她意圖侵犯我……”格雷伯爵躺在沙發(fā)上說,“因此我出于無奈和防衛(wèi)的必要性通過刺激她下巴處的眩暈神經(jīng)使她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規(guī)避事態(tài)惡化的可能性?!?/br> 善初:草,你就說個“我打暈了她”搞那么費勁兒。 但誰又知道,出于政治家的本能,格雷伯爵絕不可能從嘴巴里說出“我打暈了一個女孩”這樣的表達。 善初搖頭:“她應(yīng)該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好像是酒里有問題……哲夫也不對勁了?!闭f著,善初指了指室外:“同樣的,我也出于無奈和防衛(wèi)的必要性通過刺激哲夫下巴處的眩暈神經(jīng)使他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規(guī)避事態(tài)惡化的可能性?!彼蛔植宦涞刂貜?fù)了格雷伯爵的措辭,舌頭差點還打了個閃,心想,格雷伯爵滿嘴長難句的可真是牛逼,他應(yīng)該去文學系或者學rap。 格雷伯爵悶聲說:“我叫了私人救護車了,他們很快到。” 私人救護車,也就是會把他們送去私人醫(yī)院的意思了。 大概以格雷伯爵的聰慧,已經(jīng)猜到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秉承著丑事不出門的原則,才叫的私人救護車。 格雷伯爵似乎沒什么力氣,斜躺在沙發(fā)上,輕輕的呼吸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卻仍是清澈透亮,但眼尾卻洇出淡淡胭脂色。 就像是總是不讓你摸的一只美貌藍眼白毛貓,忽而吃了貓薄荷,此刻高冷全無,只對你敞著白絨絨的肚皮—— 你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摸一把,對吧? 善初意動,裝作無力躺到沙發(fā)上,氣息如蝴蝶翕動:“我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 格雷伯爵瞇起眼睛:“哪兒不對勁?” 善初伸手勾住格雷伯爵的頸脖,臉龐往前湊,嘴唇呼出的帶著櫻桃酒的氣息能擦過格雷伯爵的唇,二人的距離只有一寸之隔。 但善初卻凝在那兒不動,不讓嘴唇真正貼上去。 格雷伯爵也如沒有感情的石像,不往對面的美人身上挪動分毫。 二人明明酒酣耳熱,卻死死撐住在這方寸之間,誰都不肯往前進那一步。 因為靠得太近,一呼一吸,都像在勾纏。 勾的是魂,纏的是欲,但卻有一股勁兒扯著他們留在原地,不得寸進。 唇與唇,只隔著這一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