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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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寸,卻又是兵家必爭之地。 攔住他們情慾的并非道德或理智,而是—— 他媽的勝負欲。 第27章 一片美麗的樹葉 如果是平時,善初恐怕不會選擇這樣僵持。 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和一個搞政治的老男人比耐性。 但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格雷伯爵吃了藥,等于是被下了debuff! 那善初不是有機會能贏嗎? 在藥物的催動之下,格雷伯爵還能守得住嗎? 如果格雷伯爵真的守得住,又怎么會打暈艷艷? ——善初如此分析道。 事實上,格雷伯爵打暈艷艷倒不是因為守不住,而是怕艷艷做出什么脫軌的行為。就算格雷伯爵啥也不干,就艷艷一個女孩子在那兒脫衣自摸清一色,也是大麻煩。 當然,他有更溫和的辦法去解決這個麻煩,但他不打算這么做。 就算是他,也有因為某些原因而變得急躁易怒、充滿攻擊性的時候。 格雷伯爵伸出手,摸索著善初的后頸,力度不輕不重,像是在揉一只不馴的貓。 馴服的貓會舒服地瞇起眼。 但善初卻睜大那雙杏仁形狀的大眼睛,眼神里充滿探究和——警惕。 果然是不馴服的貓。 格雷伯爵問:“你說你不對勁,是哪兒不對勁?” 他的語氣還是慣常的不徐不疾,若他不是眼角含情、身姿慵懶,善初肯定不會覺得他中了藥。 善初心想:中了藥還能保持這個高冷的勁勁兒,老男人真是忍者神龜。 “就是……有些發(fā)軟……”善初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倒在格雷伯爵的懷里。 沙發(fā)狹窄,兩個大男孩擠在一處,下腹貼著,最能知道對方的反應。 而格雷伯爵仍跟木雕似的,就是不動。 善初低下頭,心想:還裝呢,裝那么清高,有本事你別硬啊? 善初裝作不太舒服的樣子,調整躺著的姿勢,二人身體更加緊貼。 格雷伯爵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身體已經越來越僵、也越來越硬。 善初這樣亂動,卻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他刺激了格雷伯爵的同時,他自己也不爭氣的有反應了。 善初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時候,也僵了一瞬。 格雷伯爵輕笑一聲:“好了,不用動了,我知道你是哪兒不對勁了?!?/br> 善初從這一聲輕笑中聽到了蔑視之意。他便也不甘示弱,勾唇一笑:“伯爵也不太對勁?!?/br> 格雷伯爵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湛藍如海的眼睛凝著他的臉。 善初仰起頭,那纖細的后頸仍被控在格雷伯爵的掌心。 他眨著眼問:“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恐怕會傷身啊。要不要……互相幫忙?” 格雷伯爵含情一笑:“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br> 善初便把手放在格雷伯爵的襯衫上,準備為他解開紐扣。 格雷伯爵卻按住了善初的手,阻止了他:“不必?!?/br> “不必?”善初不解地看著格雷伯爵。 “簡單的互相幫忙就可以了,何必復雜化?”格雷伯爵翻身將善初壓下,善初瞬時陷入柔軟的沙發(fā)之中,然后便聽到了褲鏈劃開的聲音。 窗外的風刮得響響的,透過樹梢,像是誰在吹輕佻的哨。 窗內的人衣服還是穿得齊整,從窗外看進來,也不會看出什么。 善初陷在一團棉花似的柔軟沙發(fā)里,仰頭是格雷伯爵的身體。 格雷伯爵的襯衫仍是完好的穿著,紐扣嚴謹?shù)乜鄣阶钌弦活w,喉結滾動,但表情不變,只是一雙藍眼變得極為幽深,仿佛是大海里的暗流,隨時要將善初全部卷入。吞噬。 他們好像很激烈,但又好像很平和。 畢竟,只有手在動罷了。 善初的腦袋也變得混沌:明明是自己常做的事情,怎么換成別人來做,就那么刺激? 難道……我的手藝不如人? 手藝也就罷了——最讓人慚愧的是,硬件的差距,當然,這也是人種之間的差距。在這方面,亞洲男人對上任何人種都是不值一哂的。 然而,鐵柱與針的摩擦,也一樣可以火花四濺。 終了。 私人救護車來了。 他們最終誰也沒有吻誰。 救護人員趕到后,善初和格雷伯爵看起來十分的正常。 他們趕忙將昏暈的艷艷和哲夫抬走。同時,在格雷伯爵的授意下,他們也拿走了現(xiàn)場剩余的櫻桃酒。 善初和格雷伯爵也一并上了救護車,隨之到達了格雷伯爵指定的私人醫(yī)院。 到了私人醫(yī)院后,醫(yī)生向格雷伯爵和善初了解情況后,問道:“你們兩個也要做個檢查嗎?畢竟你們也服食了藥物?!?/br> 善初心想,如果做檢查的話,恐怕自己沒中催情藥的事情就會曝光了。 這樣被揭穿時狼狽,還不如自己主動揭破來得主動。 于是,善初輕輕一笑,說:“我當時多留了個心眼,沒喝他給我的酒,所以我就幸免于難并沒中招。” 醫(yī)生意外:“是嗎?” 善初將目光放到格雷伯爵身上,意圖從格雷伯爵的表情中尋找一絲裂縫。 “那就好?!备窭撞艨雌饋磉€是很溫文,“我也沒喝?!?/br> 格雷伯爵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察覺到櫻桃酒里的怪味,就沒有飲了。 善初:……日。 那我們剛剛在沙發(fā)上是在干嘛? 就互演唄?! 醫(yī)生似乎看出氣氛有些尷尬,但仍是保持專業(yè)的表情:“這樣,還是驗個血確認一下比較好?!?/br> 善初和格雷伯爵都同意了。 然后,驗血的結果表明,無論是善初還是格雷伯爵都只是喝了酒,但沒有喝藥。 所以,哲夫搞那么刺激,只是刺激了他自己還有一個無辜的艷艷。 艷艷很快蘇醒了過來,想起發(fā)生過的一切,又是氣惱又是羞憤。 格雷伯爵還是讓她做了一套身體檢查,確認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之后,格雷伯爵跟她誠摯道歉,表示自己是出于無奈和防衛(wèi)的必要性通過刺激她下巴處的眩暈神經使她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規(guī)避事態(tài)惡化的可能性。 艷艷并沒有怪責格雷伯爵,但格雷伯爵還是給了她一筆錢,并讓她簽了諒解書、以及保密協(xié)議。 簽下諒解書和保密協(xié)議后,艷艷才總算明白:格雷伯爵來道歉是假,要封口才是真的。 唉,這些貴族公子…… 可老娘還是很想泡他們。 至于哲夫…… 他也躺在格雷伯爵家族控制的私人醫(yī)院,并被安置在十分尊貴的vip病房。 格雷伯爵推門走進了病房里,看著哲夫的臉,微微一嘆:“那么年輕的孩子,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呢?真讓人惋惜?!?/br> 哲夫滿眼猩紅地盯視著格雷伯爵,胸膛劇烈起伏。 格雷伯爵朝護士點點頭:“可以通知哲夫的家人了?!痹捯艉茌p。 不久之后,哲夫就退學了。 公開的原因是哲夫生病了。 而真實的原因,確實也是哲夫生病了。 這個消息還是布萊頓傳遞給善初的。 “你知道嗎,原來哲夫是sex?club的vip,還買了很多違禁藥?!辈既R頓用一種不齒的口吻跟善初說了這件事。 作為聽到爆八卦的群眾,善初很專業(yè)地表現(xiàn)出震驚的樣子,以滿足爆料者的自尊心。 善初看起來這么震驚,果然讓布萊頓有了滿足感。 布萊頓便繼續(xù)說下去:“他也是自食惡果,因為濫用催情藥物,大腦永久性受損,現(xiàn)在被送到國外的療養(yǎng)院了。他們家族把他當成污點,估計是完全放棄他了?!?/br> 聽到這個消息,善初還挺意外的:“完全放棄了……?” “可能是?!辈既R頓說,“如果不是完全放棄他,也不會把他送出國?!?/br> 善初不覺點頭,泰坦和托比也就只是被送出英格蘭罷了,而哲夫竟是被直接送出大不列顛。而且,哲夫的大腦還永久性損傷了?真是……有點慘啊。 想到哲夫這么慘,善初就高興了。 然而,善初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哲夫看起來也不傻,怎么會嗑春藥嗑到腦仁都壞了?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內情。 善初覺得,布萊頓小天使估計沒法深挖這種骯臟的內幕,他要想知道內情,還得去找格雷伯爵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