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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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進也是同鄉(xiāng)兄弟,又是里里外外的好人緣。 就是水進之前留在曲陽,也多少有為徒三做質(zhì)的意思。 這樣的兄弟,外人沒欺負上,自己人就欺負上了? 再說罪魁禍首江平,平日里待大家舌燦蓮花,可好處也就全在一張嘴上。 從滁州離開,看著江平如花美眷有著,幾車的財物帶著,大家心里滋味莫名。 還是那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是一樣出身,憑什么旁人日子還緊巴巴,那邊就是地主老財,享起福來? 嫉妒不滿遷怒,眾鄉(xiāng)勇就將“丟”滁州的原因都歸在江平與衛(wèi)氏兄弟頭上,并不曾對外遮掩離滁州的原因。 因此,身為千戶的陳大志也知曉詳情。 等到陳翼過來,陳大志就悄悄與叔叔說了,省的犯下忌諱。 陳翼知曉滁州人對江平的不喜,也知道徒三不管樂意不樂意,也得留著江平這個拉他入亳州軍的“好友”,省的有過河拆橋之賺。 “亳州小教主已經(jīng)稱帝,三爺也當遣使敬賀……若是能討個名號下來最好……” 不管怎么樣,這彌勒教的招牌還得打著。 就算小教主只是傀儡,所謂的稱帝也跟鬧劇似的,可是在這黃淮之地,百姓也確實認彌勒教。 師出有名,總是好事,也免得日后行事受柳元帥掣肘。 “這……越過陵水那邊好么?” 徒三聽了心動,又有顧忌。 陳翼道:“三爺是柳元帥之婿,本不是外人……如今柳元帥身體不虞,疏忽了此事也是情有可原,三爺找補上就是……” 徒三進楚州,柳元帥不出主力,又扣下了女兒,借口是自己身體不虞,留女兒侍疾,不過是對著徒三防備。 徒三不是傻子,自是明白緣故,頗為無語。 柳氏與他做了三個月夫妻,溫順賢良,琴瑟相和。 可柳元帥用柳氏做質(zhì),豈不可笑? 柳氏做徒家婦之前,做了二十年柳家女。 要是徒三是狠心的,三個月的夫妻之情,頂什么用? …… 次日,徒三遣江平為使,北上亳州拜見小教主:“銀錢帶足了……若是能討個封號來,更是再好不過……” 江平眼神爍爍,很是激動。 霍五眼看就要打揚州,徒三這是狠下心行“釜底抽薪”之策? 這個時候討封號,總不會是滁州將軍之類的,肯定是劍指整個淮南道。 淮南大都督?或是廣陵王?淮揚郡王? 只是有滁州的前車之鑒在,他倒是不敢再挑撥徒三與柳家的關系,只道:“元帥那邊?” 徒三道:“自是不能越過岳父去,岳父的封號當在我之上?!?/br> 所謂“封號”不過糊弄下頭人的,總不能為了這個虛名,就真的與柳元帥那邊撕破臉。 亳州軍勢力本就弱小,可經(jīng)不得再折騰。 況且徒三也曉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很是樂意讓柳元帥頂在前頭。 江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想想也是,淮南道如今可有三州在霍五名下,要是徒三討個“淮南大都督”的封號在頭里,就直面滁州軍。 讓柳元帥頂在頭里,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左右亳州軍中,徒三已經(jīng)是第一人。 柳元帥兩子一侄,加起來,也頂不了徒三一個。 江平帶了幾車財物出發(fā),徒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為了趕上三日后的“出殯”,徒三今日就要啟程出發(fā)。 在點人手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避開了衛(wèi)氏兄弟,點了幾個年歲略長,與馬寨主等人有些香火情的老人相隨,還有陳大志、柳彪兩位與滁州軍有淵源的將領,另帶了一千人馬為親衛(wèi)。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他的親兵隊長,如今已經(jīng)不是衛(wèi)江,而是與曾與霍寶、水進等人進曲陽的鄭三子,因著小名“三子”重了徒三,如今大家只喚大名,叫鄭季。 鄭季只有十五歲,是當初鄉(xiāng)勇之中年歲最小之人,性子十分老實忠厚。 對于衛(wèi)氏兄弟,徒三也沒有閑置,都是前鋒將領,如今衛(wèi)海領了千戶,衛(wèi)江在他兄長手下任曲長。 徒三身邊不算江平,二十二鄉(xiāng)勇出身的頭目。 衛(wèi)氏兄弟在八個千戶之中能一個千戶,已經(jīng)不算差了。 只是這與之前在滁州時,僅次于江平座次之下時相比,就泯滅眾人。 這次楚州的留守,徒三托給陳翼總領,兩位出身鄉(xiāng)勇的副將協(xié)理。 這一日,目送著兩伙人馬離去,衛(wèi)氏兄弟兩個都有些憋悶。 “大哥……三爺是故意不帶咱們?nèi)コ莸摹?/br> 衛(wèi)江心中很是堵得慌。 這幾個月,他們兄弟兩個的處境可謂是水深火熱。 徒三沒有就當初的事明確處置他們,可比處置了還讓人難熬。 鄉(xiāng)勇們的孤立與排擠。 最可恨的是罪魁禍首的江平,為了推卸他的責任,沒少說他們兄弟的壞話。 說什么不堪大用,年少輕狂之類的。 衛(wèi)海點點頭道:“三爺心里,怕是還記得六月之事……這個疙瘩不解開,咱們兄弟兩個怕是難有出頭之日……” 衛(wèi)江聞言,不由急了:“那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