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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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在兩縣征兵,九月底就要打安宜縣,屆時三面包圍楚州州府。 衛(wèi)海瞇眼道:“稍安勿躁,我已經(jīng)安排人回曲陽接爹娘他們過來……” 衛(wèi)江皺眉:“作甚這個時候接人……眼看要打仗了……” 衛(wèi)海白了兄弟一眼,道:“小妹還在家中……” 衛(wèi)江不由意動:“這……三爺能收么?” 徒三連下兩縣,妻子不在身邊,不乏士紳送女,都被婉拒。 徒三身邊,如今只有一婢照料起居,還是滁州跟著的老人。 衛(wèi)海胸有成竹道:“讓爹說,三爺不會拒的……” 說起來,衛(wèi)老爺子與徒三有恩情。 八年前曲陽也是大旱大疫,徒三的父母大哥都是死在那時候。 徒家是佃戶,沒有自己的土地,也就沒有親人埋身之所,徒二、徒三哀求之前佃田的地主家借一分林邊荒地做墳地,被主家拒絕。 還是同村的衛(wèi)老爺子見兩兄弟可憐,就在自己山坡上指了一塊地,讓他們安葬了父母兄長。 衛(wèi)江想起兩家淵源,果然放下心來,生出幾分指望。 外甥親,還是骨rou親? 若是三爺有了親生骨rou,自然也就有了遠近親疏,外甥什么的就要靠邊站了。 …… 濱江縣衙,韓將軍處。 韓將軍中秋后卒中,如今只能臥床,身體癱著,口舌也木。 柳元帥坐在小舅子床前,面上難掩疲憊。 韓將軍瞪著柳元帥,眼睛幾乎要冒火,不像是看親人,如同是看仇人。 說是仇人,也是無差了。 韓將軍暫領(lǐng)陵水縣尉的長子,昨前墜馬身亡。 對外說是意外,可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意外? 韓將軍不用調(diào)查,也知曉兇手不是柳二就是柳三。 之前兒子曾跟他嘀咕過,說表兄表弟都對他不喜。 他沒有當回事,沒想到竟落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下場。 “一……命……償……一……命……” 韓將軍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柳元帥說道。 柳元帥卻是沒法點頭。 韓將軍想到的事,他就想不到么? 肯定脫不開那兩個孽畜的關(guān)系。 可是……他已喪一子…… 韓將軍面上帶了失望。 柳元帥起身道:“你放心,侄子的喪事,我會叫人好好安排……” 這個侄兒無辜么? 韓家人占了陵水半年,離亳州又遠,他們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亳州軍,忘了是柳家的麾下。 柳元帥一行過來時,陵水上下,全部都是韓氏族人把持。 就是小舅子卒中這樣的大事,他們也沒有人上報亳州,而是繼續(xù)把持陵水,割據(jù)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第179章 改變歷史 “爹,爹……” 柳元帥剛走到門口,就與柳二迎面對上。 “滁州來人報喪了!” 柳二聲音里帶了興奮。 柳元帥腳步一頓:“怎么回事?誰死了?” “叫唐光的,說是將軍。不就是的黑蟒山的土匪頭子,下山幾個月倒是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可惜了的,死的是個沒分量的……要是死的是霍五就好了……” 柳元帥皺眉道:“胡吣什么?多大了,說話也沒個分寸。” 柳二訕訕,道:“我就隨口提一句……爹惱什么……”說到這里,望了門內(nèi)一眼。 這個時候惱還能為什么? 肯定是韓家那小崽子之事。 柳二眼睛一轉(zhuǎn),提起聲音:“爹,要我說……怎么就這么巧……滁州那邊之前有什么事知會過咱們,怎地偏偏這個時候來報喪?是不是故意掩飾什么?論起來,表弟可不是頭一個出事的,先前不是還有個表哥溺水身亡?會不會是滁州那邊使的手段?” 柳元帥怒道:“霍五爺六月才進滁州!莫要將旁人都當傻子!” “徒三四月就到曲陽了……” “滾!” 柳二臉色漲紅,拉著臉匆匆而去。 這是什么意思? 非要將屎盆子扣在自己兒子身上才好? 怎么就不能是徒三了? 難道就他能做個好人? 柳元帥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扶了門框才沒有跌倒。 他也很絕望。 亳州軍中,韓氏子弟不是一個兩個。 如今已經(jīng)與韓家交惡,能夠依靠的只有徒三。 這個老二之前看著還有些心計,如今卻是越來越愚蠢。 這是因老大沒了,他行事就少了顧忌,帶了猖獗。 還有霍五那邊,也不是亳州軍如今能夠得罪得了的。 之前滁州軍作甚沒有知會陵水縣這邊? 有什么好知會的,亳州軍南下時,人家就主力開拔打和州去了。 越是到了歲數(shù),越是惦記“葉落歸根”。 之前柳元帥在亳州并非沒有一爭之力,卻在半年前就安排后路,先后讓韓將軍、徒三來滁州,就是抱著這個念頭。 他的祖籍,就是滁州州府所在的永陽…… …… 滁州,州府。 逝者固然緬懷,生者還得繼續(xù)活著。 李千戶、宋二爺奉了霍五之命,前往亳州參拜小教主。 在兩人出發(fā)前,霍五曾專門見了李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