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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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成書。 那邊霍五才得知亳州軍可能有金礦,這邊濱江霍氏就有人主動投誠。 是霍滿的兒孫,受不了苦役營的cao勞之苦,以秘事為由,求見霍五。 他說的就是亳州軍在東山的“秘密基地”。 霍家娶的韓氏族女,其父就在那個“秘密基地”的負責人。 日常里,就帶了些消息出來。 霍家人不知礦藏事,只當是韓將軍留的后手,背著柳元帥養(yǎng)的私兵。 如今他們落難,就將這個“秘密基地”當成是救命稻草。 東山,也是黑蟒山中,就是挨著陵水縣方向。 徒三當初出家的寺廟,就在東山。 馬寨主眉開眼笑。 金銀都是硬通貨。 滁州軍不管是北上販馬,還是南下收糧,都缺錢呢。 霍寶卻是暗暗乍舌。 這就是老爹的運氣。 要是消息來得晚些,徒三已經(jīng)接手陵水,這金礦的消息也差不多該知曉。 到時滁州軍除了硬搶,哪里能要回陵水? 一個金礦,一得一失,滁州與亳州的距離再次拉大。 徒三的運氣雖也不錯,可跟老爹相比,就不夠瞧。 真要按照術(shù)士說法,老爹身上的紫氣比徒三的濃厚。 …… 滁州事畢,十月十三,霍寶與馬寨主、鄧健等人離開滁州,返程。 隨行的,還有老和尚與幾個監(jiān)察隊員。 老和尚精神抖擻,之前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眉都舒展不少。 與人斗,其樂無窮。 況且,還是為了庇護百姓。 老和尚既是“死人”,不擔心連累兒孫,就十分盡職盡責。 曲陽的“加稅案”,說起來并不算少見。 大寧地方腐敗,官員盤剝都是這個模式。 曲陽官員,自以為行事有分寸(只加商稅,不動農(nóng)稅),靠山又硬(鄧健這個霍五的頭大大將兼親家),加上師出有名(馬駒子大婚,秀秀小姐備嫁),所以才理直氣壯行事。 老和尚想的清楚,回金陵就要與霍五談談地方縣治。 縣丞、縣尉等輔佐官還罷,可以用當?shù)厝耍h卻是萬萬不能用當?shù)厝恕?/br> 否則牽扯太多,就算自身是好的,也難免有姻親故舊“狐假虎威”。 大寧朝如今大廈將傾,可大寧官制是隨著前朝而來,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有可取之處。 就算滁州軍抱著取而代之的打算,也沒有必要通盤否定大寧官制。 “異地為官”這一條,不能只執(zhí)行到州府,還是當成知縣開始。 因如今滁州軍已經(jīng)選拔使用的吏員,多是滁州、和州、廬州三地之人。 金陵的吏員試,是十月初十。 太平府的吏員試,還沒有定。 太平府初定,又緊鄰著朝廷地盤,如何規(guī)劃,還要再看。 (“百里為官是基本的……就是縣丞,也頂好是異縣,否則容易為知縣掣肘……”) …… 十月十五,霍寶、鄧健等人過江,回到金陵。 第234章 榜首是誰 看到兒子全全乎乎站在自己面前,霍五才松了口氣。 或許是受兒子三月里那番話的影響,霍五心中對徒三隱有忌憚。 要是小舅子是天選之人,那他們父子之舉就是逆天,萬一老天護著親兒子,那倒霉的就是他們父子。 上次定遠之戰(zhàn),兒子過去一趟,趕上朝廷平叛軍有火炮;這次奔個喪,又趕上火炮。 若不是霍寶機敏,馬寨主決斷的快,滁州軍營地緊挨著亳州軍營地,也在火炮射程之內(nèi)。 只要想到這個,霍五就覺得后背直冒冷汗。 霍五這次拿定主意,兒子成丁之前,不放他出去了。 否則提點吊膽的,自己還真受不住。 獨苗難養(yǎng),就算是捶打,也不是這個捶打法。 可這樣一來,霍寶的童軍就沒了出戰(zhàn)的機會,時日久了就會被其他將軍的兵馬拉在后天。 霍五直至今日,也是將兒子排在“大業(yè)”之前。 本就是為了庇護兒子,才但自己單干,自是處處想著霍寶。 因此鎮(zhèn)守陵水縣的人選,霍五就問了兒子:“你挑個妥當人去,負責東山金礦之事!” 采礦不是一兩日之功。 可陵水縣挨著亳州、楚州,還需繼續(xù)守住秘密,不宜現(xiàn)下就宣揚出去。 去的人要信得住,還要耐得住寂寞。 霍寶想了想手下諸人,在霍豹、李遠、朱強三人之中猶豫不定。 這三人,皆能獨當一面。 只是和州、廬州兩地的“親兵”已經(jīng)選出來,李遠這參謀訓導,無人可代替。 否則之前射向的參謀營、參謀下屯,就成了空話。 霍豹如今獨領(lǐng)一軍,手下也有副手梁壯。 可梁壯平庸,上頭沒有霍豹的話,不能獨當一面。 似乎能挪出來的只有朱強。 可朱強與霍寶同庚,十三歲年紀,就算再機靈懂事,實是令人不能完全放心的年紀。 反倒是朱強的兄長朱剛,如今是霍寶的親兵隊長。 在金陵城里,霍寶不需要親兵。 至于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這一回,霍寶覺得三、五年之內(nèi),不管是老爹、還是鄧健、馬寨主等人都不會讓自己再上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