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結(jié)了婚……

    那一刻，顧茂河只覺得自己整個(gè)世界都坍塌了。

    顧君衍聽著那些過往，那些他曾知曉的過往，已經(jīng)有些入神了。

    雖然爺爺跟念安姥姥，姥爺之間的事情，他有所聽聞，但都是一些隱晦而又碎片的傳聞，家里大人們對于上一輩的愛愛恨恨當(dāng)著他們孩子的面從里都是閉口不談的。

    就是背地里偶爾談?wù)撝谎云Z也都是很隱晦小心的。

    何況這些事情，就是父親他們可能也不會知道的這么詳細(xì)吧。

    爺爺說的那些那么久遠(yuǎn)了，可顧君衍聽著卻也跟著止不住的揪心，止不住的震驚。

    他驚訝與爺爺感情的波折，也心疼爺爺……

    他從沒想過爺爺?shù)母星闀沁@樣的一番經(jīng)歷，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么？

    “這件事一度讓我頹廢消沉了許久，直到我繼續(xù)投入緊張刺激的戰(zhàn)場上，從此在戰(zhàn)場上，你爺爺我呀，就成了所謂的不怕死的光棍混世魔王，也是因此拼的了一身功勛，說起來爺爺能有如今，其實(shí)也拜了沈閱崇那小子！要不是受了刺激，也不會連命不想要的拼死了?！鳖櫭诱f起這兒，忍不住的笑了笑。

    可顧君衍看著爺爺那笑，卻只覺得心酸極了。

    雖然爺爺說的那么輕描淡寫，可他想想都心疼。

    那時(shí)的爺爺，可能只有在戰(zhàn)場長，才覺得自己活著有點(diǎn)價(jià)值與意義吧。

    “別這副跟老頭子我要死了般，這些事，爺爺我早看開了。”顧茂河看著顧君衍那副眼睛都要紅了模樣，忍不住的嘲笑道。

    “看看你這出息，就你這幅還怎么……怎么把老婆哄回去！”顧茂河沒好氣的道。

    “爺爺，你說了這么多，你心里深愛的不該是安安姥姥嗎，為何您剛剛……”

    其實(shí)當(dāng)顧君衍聽了爺爺那么長那么長的話后，他心里一點(diǎn)也不怪爺爺對念安姥姥念念不忘了。

    “是啊，所有知道這段感情的人，所有了解這段過往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我這輩子愛的是沁梅，畢竟曾經(jīng)那么刻骨銘心過，畢竟那么深愛卻又那樣yin差陽錯(cuò)的遺憾終生，可是知道后來，你nǎinǎi死后，我才明白，這么多年，我的心其實(shí)已經(jīng)放下了，之前那么多耿耿于懷，那么不甘心，也許只是因?yàn)殄e(cuò)過了，也許只是因?yàn)闆]有得到，可你nǎinǎi走后，我才真正明白……”

    “明白這么多年，在與你nǎinǎi的那些日日相伴中，有些感情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里已經(jīng)侵入了你的生命血yè，只不過，因?yàn)樗恢痹?，一直在你可以觸及、可以看到的地方，所以，才會一直被忽視，一直不在意，覺得自己真正的感情不是她，真正愛的不是她，我與nǎinǎi當(dāng)年也只是組織里牽紅線隨意配的對，她喜歡我，她一直主動的在追我，我都知道，只不過，那時(shí)的我不在意，也覺得自己走不出之前的那段感情，可到了年紀(jì)，上級找談話，我破罐子破摔，想著娶誰不都一樣，何況你nǎinǎi那時(shí)可還是軍中的一枝花，喜歡的人可不少呢。我想娶了倒也不虧嘛?！?/br>
    “原來爺爺那時(shí)，還把婚姻當(dāng)成買賣呢?！鳖櫨苈犞窃?，止不住調(diào)侃道。可心頭卻一直悶悶的，堵得厲害。

    不能說爺爺不對，可是，這段感情里，對于nǎinǎi，卻也確實(shí)不公平。

    “是啊，感情可不是買賣，最終我這買賣還不是輸?shù)钠撞涣?，有時(shí)候啊，這再聰明的人在感情中都是會變得遲鈍，變得木訥，變得一根筋，會看不清自己的真心，只有在……在真正失去的時(shí)候才會明白過來，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你懂嗎小衍？”

    顧茂河看著顧君衍，目光沉沉的道。

    顧君衍對上爺爺那眼神，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有悔恨，有無奈，有愧疚，有希冀……

    那悔恨是對nǎinǎi的，那愧疚也是對著爺爺，而那希冀是對著他的，爺爺希望他能……

    他能懂。

    顧君衍與顧茂河，就這樣對視著，好一會兒，爺孫倆都沒移開那對視的雙眼。

    看進(jìn)對方的眼中，讓他好似看盡爺爺這些年的在感情中困惑迷茫，悔恨難過，而到最終，只能抱憾終身。

    “爺爺，你是說……”

    顧君衍與爺爺對視了好久，他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腦袋有些混沌，他努力的想要理智下來，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