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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六月初除了高三考生大多數(shù)學校還沒放假,整節(jié)車廂幾乎被我們包了,大家自然是想坐哪就坐哪。于是我招呼蘇澤過來坐,人也往里面挪了挪,想在我和時強之間給蘇澤騰個位置。 時強大概是故意的,鬧著不肯挪地兒,我索性一腳把他踢下座位。時強揉著屁股站起來罵我見色忘友。 見色忘友這個詞用在我和蘇澤身上有點曖昧了,不過我只當他是開玩笑,嘲諷他道,“一張座位三個人坐,怎么就你屁股大要占兩個位呢??!?/br> 我趕緊把蘇澤拉過來,讓他坐在我旁邊。 對面秦江羽他們也笑開了,周舟補了他一腳,罵道,“大屁股你快滾過來坐吧。” 周舟這么罵,時強也沒有表現(xiàn)地很介意,他還是癡癡地湊過來,“我就要坐王水水旁邊,好顯得我?guī)洑庑??!?/br> 我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女同學,清一色的小裙子穿著,身材凹凸有致,頭發(fā)就是那種現(xiàn)在很流行的離子燙黑長直。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時強想坐我旁邊的意圖不言而喻。 【作者有話說】:一萬個抱歉。久等了 第162章 2005年6月18日 畢業(yè)旅行(四) 這次我們活動的目的地是省會南京,就是那個栽滿了梧桐樹的城市。 考慮到經(jīng)費的問題,我們坐的是快速列車,路上要花三四個鐘頭,中間還停了好久等那些特快車先過。所以閑來無聊,我們四個湊一桌邊打牌邊嗑瓜子。 因為老媽早年打麻將打到廢寢忘食的地步,我對這種桌子上的賭博一直都挺反感。當然主要還是怕輸,有時候連我都覺得自己勝負心太重。 不過有蘇澤在我旁邊看著牌,偶爾指點幾張,只要是我做地主就沒有輸過。有幾把牌明明很爛,可蘇澤教我拆了幾個對子,連著出了幾把手里的牌就打光了。 輸了的人臉上要貼白條,我們就用紙巾蘸水代替了。時強臉上貼得最多,基本上看牌都得靠吹,實在吹的煩了就撕下兩張,不過立馬又被周舟吐了兩口給粘上了。 “我靠,王水水你TM運氣也太好了?!睍r強朝我抱怨。 秦江羽像是早就看穿我和蘇澤的伎倆,訕笑道,“他哪里是運氣好,有人在幫他算牌呢。” 時強這才恍然大悟,“班長,不帶你這么作弊的啊?!?/br> 他說著便站起來要和蘇澤換座位。 蘇澤接過我手里的牌,“那我來打吧?!?/br> 我索性樂得悠閑,抓了一把瓜子跑去找小豬聊天。 他剛一上車就搶了劉艷旁邊的位置,一會開瓶蓋一會遞零食的,別提多殷勤了。我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我才有空搭理我。 “你杵這干嘛呢,坐不下了?!毙∝i要打發(fā)我回去。 他才真是把見色忘友這個詞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呢,我自然不樂意了。于是我當著小豬的面故意問劉艷她高考志愿要填哪。 劉艷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明顯眼神躲閃,但還是瞥了好幾眼坐在對面的小豬,許久才支支吾吾道,“北京吧,離我老家近。” 還不等我說什么,小豬就扔下手里的薯片,湊到劉艷跟前,插嘴道,“你跑那么遠做什么啊,你爸媽不都在這嗎?” 劉艷男孩子脾氣突然就上來了,提高聲音回道,“我總是要回去的啊?!?/br> “你回去干嘛啊,”小豬也急了,嗓門也大了好幾倍,“反正都要嫁給我的,要回也是回我家?!?/br> 小豬喜歡劉艷這事全世界都知道,不過他這么大聲宣揚出來畢竟還是會惹得旁邊人哄笑。劉艷臉上掛不住,說話自然難聽了。 “誰說我要嫁給你啦,我就是要去北京!”” 小豬瞪大眼盯著劉艷,臉憋的通紅,怕也是給氣的,半天沒敢回嘴。 其實這不怪我壞心,小豬總要先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再好好想想,劉艷是不是真的值得他愛一輩子。當然我覺得小豬可能永遠都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小豬憋了半天還是哭喪著臉妥協(xié)道,”去去去,我也去!” 你說我除了祝他好運,還能做什么? 我這才離桌幾分鐘啊,時強就急著在后面喊,“王水水,快回來打牌了?!?/br> “干嘛?誰不打了?”我答應著回到座位。 剛看到時強那張臉,我就笑得直不起腰。他這除了一張嘴,連個出氣的地兒都沒有。 “干嘛呢,怎么鼻孔也給封上了?!蔽倚Φ?。 “因為沒地兒貼了,”時強惱道,“你快和班長換換,他剛拿了牌就沒輸過?!?/br> 我覺得蘇澤是有點針對時強了,看把人給急的,于是就要和他換。 “等我打完這局?!?/br> 我點頭,“行。” 于是這局打完,時強嘴也給封上了。 【作者有話說】:大家平安夜快樂喲~另外群里的小可愛,跨年活動了解一下哦~ 第163章 2005年6月19日 畢業(yè)旅行(五) 沒想到我們躲過了S站的古森,卻沒躲過南京站的張斌。誰能想到我們的張校長會在南京有個學術研討會呢,而且還和古森約好了在車站等我們。 這事我原本不知道,還是出站檢票的時候蘇澤才告訴我們這幾個原龍亭中學的同學,說是張校長在外面等著。 快速車晚點是常有的事,估計張斌也等了老長時間。我們出站的時候,他正捧著那種火車站附近賣的一次性快餐盒,蹲在墻角扒拉了幾口。要不是他穿著十分干凈得體,戴著眼鏡又很有學識的樣子,否則你真的很難想象落魄到要在路邊吃快餐的人會是一名中學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