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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看到我們后立馬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襯衫衣領(lǐng),順手把快餐盒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張斌在初中的時候就很照顧我,所以我見到他自然很高興,主動先上去打了招呼。 歲月多少還是在張斌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他笑著搭上我的肩,說我長高了不少。 高中三年長沒長高我心里還能沒點B數(shù)嗎?他既然這么客套,我就當實話聽著唄。 話說蘇澤那時候成績好,應該是最得張老師照顧的,不過他看到張斌也只是禮貌地點了下頭,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熱情。不過他這人一向就那樣,我也不大在意。 倒是時強和周舟,他們初中時候可沒少挨張老師的罵,走廊罰站那都是家常便飯。不過三年過去了,大家都換了立場,也就沒那么多仇怨。他們不但熱情地打了招呼,還左一句校長右一句校長地喊,搞得人家張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張斌就算做了幾年校長,依舊像個小伙子一樣笑得有些靦腆,“你們古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票買錯了?!?/br> “他不會明天來吧?!?/br> “不來了,又說有點事?!睆埍罂粗遥苫蟮?,“你怎么知道他買成明天的了?” 我心虛,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哦,好像聽他說過。” 所幸張斌沒深究,他說送我們回住宿的地方之后他就走,不打擾我們的畢業(yè)旅行。我們一聽這話個個內(nèi)心叫好,他可比古森識趣多了。 還是考慮到經(jīng)費的問題,前兩天我們訂的是青旅,床位就跟學校宿舍里的上下鋪一樣,只是沒十張床這么擁擠,這對于剛從學校出來的我們來說再熟悉不過,住得自然也習慣。 只不過時強特別不樂意,因為這次活動經(jīng)費大部分都是他出的頭,他說自己有的錢,怎么就不能安排個好點的地兒。上學那會他就和周舟爭下鋪爭得你死我活,怎么出來了還要爭呢。 秦江羽作為我們這次活動的財務和策劃,認真解釋道,“你爸錢再多,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我們要合理利用資源,花最少的錢創(chuàng)造最大的利潤?!?/br> 果然是以后要混金融圈的人,說到錢的事那是頭頭是道。時強一時也回不了嘴,妥協(xié)道,“那就猜拳吧,輸?shù)娜怂箱仭!?/br> 我和蘇澤對上下鋪都不太介意,六個人三張下鋪,我們兩個總能輪到一張吧。我想就索性讓一張給時強,畢竟他是金主爸爸,得供著。 可時強二話不說都已經(jīng)和周舟猜上了,這人腦子怎么一根筋呢,剛還說自己和周舟爭了三年的下鋪爭的煩了,現(xiàn)在倒好,直接成了條件反射? 大家都知道周舟和他猜拳也就是個形式,輸了他也不會去睡上鋪。所以時強剛一贏,秦江羽連忙跑過去準備勸架。 我想他一定漏算了時強和周舟他們打架造成的設(shè)施賠償費用。 本來我也要上去勸的,被蘇澤拉了回來。 “你別管他們?!?/br> “我怕他們一會把人家房子給拆了?!?/br> “你怎么不怕他們把你拆了?” 蘇澤的提醒讓我想起他們上次打架牽連到我的后果,又是一陣后怕,于是還是乖乖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六月中旬的天有些熱起來了,剛又背著大包走了老多路出了一身汗,蘇澤要去洗澡,可我嫌麻煩就到水龍頭下面沖個頭便算完事。 蘇澤看不下去,只好接了些熱水幫我沖頭。他說經(jīng)常洗涼水頭的話以后年紀大了容易犯頭痛,叫我以后別再這樣了。 “沒事兒,我還年輕呢?!蔽覈虖埖?。 蘇澤的語氣無奈又擔憂,“你一直這樣,我怎么留你在S市?!?/br> 不知道是不是水燙的,我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大概是懵掉了。原來蘇澤一直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北京。 當初我說希望蘇澤可以自己做選擇,也希望他能不要為了我留在家鄉(xiāng)這座小城市。但私心里總有那么一些奢望,就像戀愛中的女人一樣,好像他留下來就能證明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似的。又或者說,他不留下來就證明我在他心目中還不夠重要。 我實在太看不起自己這種任性又自私的想法,所以我佯裝無所謂道,“瞧你說的,我又不是沒了你就活不下去。” 至少我上輩子也沒有蘇澤,不也好好活到三十歲嘛。 蘇澤停了手里的動作,熱水自然也沒了,我索性抹了把臉說自己洗好了。 “你去洗澡吧,我看看他們打得怎么樣了。”說著我便要回房間。 蘇澤卻在背后叫住我,也不知是不是在和我滯氣,冷聲道,“我會去北京?!?/br> 這和蘇澤當年騙我說他會去省一中時不一樣,因為他這次真的會去北京。 而我只能強顏歡笑,故做淡定,“去吧,北京也不遠,你在那混熟了以后還可以帶我玩玩。” 我說這話時不敢回頭,因為我知道自己笑得挺難看。 不知怎么,蘇澤突然上前一步從背后抱住我。 這是公用衛(wèi)生間,來來往往的人多,我生怕被熟識的同學瞧見,自然有些慌了。不過蘇澤只是緊了緊手臂,又很快松開我。 “你別來北京找我,我怕自己熬不住這四年?!?/br> 我老早還說蘇澤情商低,說不來那些甜言蜜語,如今看來他只是不說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上輩子他也的確沒在北京熬上四年,因為大三的時候他就留學去了美國,否則老爹的葬禮他也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