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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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要去網(wǎng)上查查,她這么想著,一雙大手就環(huán)上了她的腰,陸川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了廚房,正緊貼在她身后。 今夏身子一僵,那雙手已然在她腰上收緊,他貼在她耳朵,柔聲:“寶貝兒,我想要你?!?/br> 今夏微微別開臉,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洗碗布:“別鬧,我正刷碗呢?!?/br> 陸川輕咬了下她耳垂:“待會兒再刷,我餓了,都憋了好幾天了,你先喂飽我。” 今夏還欲討價還價,眼前一晃,陸川已經(jīng)把她攔腰抱起,大步朝廚房門口走去。 今夏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就算抵抗也會被殘酷鎮(zhèn)壓,只好說:“等一下,我還拿著碗呢。” 陸川停下來,把她抱回流理臺邊,今夏放下手里的東西,抽了張紙巾擦干凈手,陸川這才抱著她,大步走到臥室。 人說小別勝新婚,今夏到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憋了幾天的陸川,跟頭野獸似地把她扔到床上,吭哧撞倒,騎到她身上就是一陣沒完沒了的瘋吻。進(jìn)入她身體時,撞擊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她的頭頂不斷撞到床頭板,虧得那是軟墊,不然智商肯定得掉一截。 完事后陸川緊緊地把她抱進(jìn)懷里,兩具身軀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今夏想要背過身去,才剛動一動,就被他牢牢地鉗制住,她沒有力氣掙扎,只好靠在他身上,他輕撫著她柔滑細(xì)膩的肩頭,望著天花板上那盞吊燈,兩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躺著。 后來今夏體力不支,趴在他身上睡著了,陸川看著懷中的人,心底彌漫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或許,他搬到這里來,和她同居也未嘗不可,省得他每次都來回跑。 很快,他就被這個莫名躥起的念頭驚到,跟著松開今夏,坐起身,眉峰微蹙,自己是不是有些玩兒過界了,竟想搬來和她同居,倘若這樣,就會讓她徹底誤會,產(chǎn)生多余的幻想,到時只怕不好脫身。 思及此處,他站起來,穿好衣服拎著行李箱離開了,今夏半夜醒來,迷糊地發(fā)現(xiàn)枕邊沒有人,也沒多想,就又昏睡過去。 早上不到六點(diǎn)她就起了,昨晚睡得早,所以也醒得早,這才發(fā)現(xiàn),陸川不見了,原來放在客廳的行李箱也沒了,想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他自己的住處。只是,有些奇怪,她以為他至少會歇一晚再走。 不過她也不打算過問,他什么時候想來便來,想走就走,她無所謂。 中午王明朗給她發(fā)了個短信,囑咐她下午務(wù)必到籃球場作陪,她豈敢不從。在網(wǎng)上查好過去的公交路線,她去拿包時,看見陸川送的那只prada,猶豫了下,還是把里面的錢包鑰匙等雜物倒出來,換到帆布包里,再把皮包謹(jǐn)慎地收到袋子里裝好,要是有個什么刮蹭,就要掉價的。 他們訂的是室內(nèi)籃球場,今夏到的時候,王明朗已經(jīng)先到了,正兒八經(jīng)地穿了身籃球運(yùn)動服,露著兩只有點(diǎn)rou的大胳膊,正站在三分線上躍躍欲試地投籃,旁邊站了幾個年輕的男孩,約莫二十歲左右,也不上去搶球,就站在邊上圍觀。 球場外,三個女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臉上不約而同地,都化著清新自然的裸妝,在如今這個女人的眼線也算眼睛,男人的增高墊也算身高的世道,她們的妝并不算濃,且都漂亮,可見是底子真的好,再說身上穿的,也都透著股小清新范兒,看著水靈可口,讓人眼前一亮。 今夏心想,這場子是王明朗包的,能待在這兒的,肯定是他帶來的人,想必是用來攻擊陸川的糖衣炮彈。他這次沒叫米娜,帶的清一色全是清純秀氣的女生,應(yīng)該是琢磨到了陸川的口味,投其所好。 正想著,身后響起腳步聲,她回頭,陸川走了進(jìn)來,已經(jīng)換好打球穿的衣服。頭一次見他穿背心短褲,今夏覺著他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盡管之前不老,但現(xiàn)在看著,和大學(xué)球場里的學(xué)生,沒什么分別。 嘴角揚(yáng)起一個微笑,她望著他,想和他打招呼,可陸川的視線筆直地看著王明朗的方向,擦過她身側(cè)走向那群人,過程中仿佛不知她的存在。笑容一下僵在臉上,隨即散去,今夏回過頭,捏了個平常的表情,也跟著走了過去。難道自己昨天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怎么今天他似乎對她有些疏離。 王明朗把那三個女孩也一起招呼過來,一堆人圍在陸川身邊,王明朗先介紹他,也沒細(xì)說身份,只說:“這是我生意上的貴人,你們大家稱呼他為陸少就行?!?nbsp;跟著伸手指向其中一個高大的男孩,對陸川說:“這是我侄子,王爽,今兒特地帶他來陪您打球,其余那幾個是他同學(xué)?!?/br> 陸川笑著沖他們點(diǎn)頭,對王爽說:“別聽你叔瞎說,待會兒打球不要有壓力,千萬別放水?!?/br> 王爽性格倒是應(yīng)了他的名字,爽快地點(diǎn)頭說好,末了王明朗笑呵呵地,特意指了指那三個女生:“這三位是王爽的朋友,北影表演系的,大二學(xué)生,左邊是李雪沫,中間是唐夢瑤,右邊是白芷婳?!?/br> 白芷婳第一個做出反應(yīng),乖巧地叫了聲:“陸少好?!?/br> 李雪沫跟著也叫了聲,唐夢瑤繞著自己長長地發(fā)卷,一聲不吭,只是直直地望著陸川。 陸川回以一個微笑:“你們好?!?nbsp;跟著對王明朗說:“行了,打球吧。” 說著把運(yùn)動包放在場邊的休息區(qū)。 王明朗連連點(diǎn)頭,對那三個女孩說:“你們就先到一旁當(dāng)啦啦隊(duì)?!?nbsp;男人嘛,總是要有女人圍觀,才更容易熱血沸騰。 那三個女孩依言退到場外,今夏也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離她們?nèi)思s兩米開外的位置,她覺得自己來這兒有點(diǎn)多余,應(yīng)酬陸川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了,王明朗又何必讓她老遠(yuǎn)地折騰一趟。 不過既然來了,現(xiàn)在拔腿走掉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她只好站在場外看他們打球。人數(shù)不多,三對三斗牛,王明朗兩叔侄加另一個男生一隊(duì),陸川和其余兩個一隊(duì)。 今夏不大懂籃球,不過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看王明朗那個奔跑的架勢,還真不像是會打籃球的,難怪主動不和陸川一隊(duì),這肯定要拖人后腿。反觀陸川,盡管沈昱說他很久沒打了,運(yùn)球傳球的動作倒是行云流水般暢快,尤其是三分球投出時,右手腕那個彎曲的弧度,帥氣得讓她忽然有些心悸。 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圓弧,應(yīng)聲入網(wǎng),三分。白芷婳在唇邊攏出一個喇叭的形狀,大喊:“陸少加油!” 陸川聽見聲音,側(cè)臉朝這邊看了一眼,余光掃過今夏,她正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這么一分神,王爽搶到了球,過人上籃,一個漂亮的暴扣,兩分。王明朗偷偷地朝王爽遞眼色,示意他不要太出風(fēng)頭,王爽收到指示,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跑到稍微外圍的地方去了。 約莫半小時后,王明朗跑動過度,體力透支,雙手支在膝蓋上,氣喘如牛,好像老命都去了半條,陸川覺察,知道他不喊停,王明朗就會繼續(xù)打,他也于心不忍,就主動說:“行了,我們先中場休息會兒,歇夠了再打下半場?!?/br> 白芷婳見他們朝場外走來,反應(yīng)迅速地去拿水,王明朗買了箱農(nóng)夫山泉擱在休息區(qū)的椅子上,李雪沫見了,就跟著白芷婳去拿,唐夢瑤站了會兒,也轉(zhuǎn)身朝那箱水走。 今夏跟局外人似地站在原處沒有動,沉默地看著陸川領(lǐng)著那群人走向休息區(qū),白芷婳第一個拿到水跑過來,遞到陸川面前:“陸少,渴了吧?這里有水?!?/br> 李雪沫也跟了過來,看見白芷婳已經(jīng)將水遞出去,怕撕破臉,所以不好意思跟她搶,就把水遞給了王爽。唐夢瑤翩翩然走過來,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直響,走到陸川面前,拉起他的手,將水塞了進(jìn)去,而后嫣然一笑:“不用謝我?!?/br> ☆、15測試 陸川余光從人縫中瞥了眼今夏,她站在原處沒有動,正看著他的方向。唇角肆意地勾起,他笑著望向唐夢瑤,接過了她塞來的水,跟著另一只手伸向李雪沫,也接過她遞來的水:“謝謝?!?/br> 今夏微微垂下眼,他倒是兩邊都照顧著,憐香惜玉,誰也不冷落。 坐到休息區(qū)的長凳上,陸川從運(yùn)動包里掏出毛巾擦汗,唐夢瑤坐他左邊,白芷婳坐他右邊,李雪沫挨在白芷婳旁邊,今夏覺著那里人夠多了,也沒有自己插足的地方,就退到旁邊的觀眾區(qū),掏出手機(jī)看起新聞來。 大概是陸川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女孩附和的嬌笑聲不斷傳來,她心想,難怪那么多當(dāng)官的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面對像這樣嬌美鮮嫩的糖衣炮彈,任誰都會心旌蕩漾吧。 不一會兒,她看見陸川抱著籃球走到場中,唐夢瑤和白芷婳跟在他身后。在三分線上站定,他對她們解說,并比劃著什么,跟著把球遞給唐夢瑤,唐夢瑤接過來,擺了個投三分的姿勢,再望向陸川。 陸川給她調(diào)整了下手的位置,示意她可以投球了,唐夢瑤輕巧一跳,球脫手后軟綿綿地飛出去,沒有碰到籃筐就落了下來,她羞澀地掩嘴一笑,陸川跑過去撿回球,又扔給白芷婳,白芷婳認(rèn)真地擺好動作,用力一丟,這回球倒是砸到了籃板,跟著又彈了回來,還是沒進(jìn)。 今夏看了他們一會兒,又低頭看新聞去了,早知道這么無聊,她就該把書帶著,否則現(xiàn)在也不會靠看新聞來打發(fā)時間。陸川教她們打了會兒球,間隙中,他看向今夏,她還是低著頭,似乎在看手機(jī)。 從他進(jìn)場之后,他就有意冷落她,想要劃清界限,可是她卻一臉淡漠的表情,看見別的女人對他獻(xiàn)殷勤也不給反應(yīng),他中場休息她也不過來問候,似乎這一切跟她無關(guān)。難道,她就不擔(dān)心他寵愛別的女人,跟她終止關(guān)系? 王明朗休息夠了之后,接著打下半場,不過人稍微上了年紀(jì),又長期不鍛煉,體力確實(shí)跟不上,只能打一刻鐘,再休息一刻鐘。今夏沒到場邊,就坐在看臺上觀望,那三個女孩還是一如既往地興奮著,站在球場邊高聲替陸川加油。 北影表演系。今夏微嘆口氣,成名也許是條更加殘酷的路,充滿無盡的變數(shù),年輕貌美,不一定勢必會紅,背后若是沒有個捧你的干爹,走在這條路上,恐怕和赤腳踩在荊棘上沒什么分別,所以,她們想要贏得陸川的心吧,若是陸川還不夠,踩在他的肩膀上,她們還可以夠到別的,更財大氣粗的人。 今夏看了眼在場上奔跑的陸川,又低下頭去。自己擔(dān)心也無濟(jì)于事,從一開始她就明白,他厭倦她只是時間問題,倘若中間有誰出現(xiàn),也只是加快了這個進(jìn)程而已,卻無法改寫結(jié)局。也許,提前找好下家,對她來說,才是正確的選擇。 球賽結(jié)束,自然是陸川那隊(duì)贏了,他們先去洗澡換衣服,女生就留在場館等。那三個女孩這才有空注意今夏,白芷婳走過來,問:“我看你一直在這里,是跟誰認(rèn)識嗎?” 今夏收起手機(jī),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王總手下的員工?!?nbsp;王明朗估計把她當(dāng)成墊背的了,如果這三個里面,沒一個陸川喜歡,那還有自己可以當(dāng)武器。 白芷婳哦了聲,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素面朝天的樣子,對她們應(yīng)該不是威脅:“你在地產(chǎn)公司做事,一定能見到很多大人物吧,你見過向南嗎?” 向南,地產(chǎn)界最璀璨的鉆石王老五,不少已經(jīng)出名的女明星都想爬上他的床,想來也輪不到眼前的三位。今夏輕輕一笑:“沒有,我不參加應(yīng)酬,只做文案工作,像那樣的大人物,怎么能是我這種級別可以見到的。” 白芷婳立刻明白,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對自己毫無用處,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信息的人,就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開了。今夏拿出手機(jī),繼續(xù)翻看剛才的新聞,向南又成了地王,競得京郊的一塊土地,她想,向南常和國土局打交道,那么陸川說不定認(rèn)識他。 沒多久,王明朗出現(xiàn)在場館門口,招手讓她們出去,那三個女孩立刻快步走在前面,今夏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走出去看見陸川和王爽他們也在走道上等,王明朗問陸川:“您看我們是先吃飯,晚上去酒吧,還是怎么著?” 陸川一笑:“吃飯可以,喝酒還是免了,我還要開車?!?/br> 王明朗勸:“開了車來也沒關(guān)系,可以叫代駕嘛?!?/br> 陸川望向今夏,她正在人圈外盯著他,微微朝他搖了搖頭,就是這么一個細(xì)小的動作,他卻意外地有些開心,扭頭對王明朗說:“還是算了,我胃不好,前段時間剛進(jìn)過醫(yī)院。” 王明朗想起之前今夏跟他提過陸川胃炎的事,當(dāng)下也不好再勸,唐夢瑤站出來說:“陸少,去酒吧不一定要喝酒,也有飲料可以喝啊,還是去嘛,酒吧氣氛好,我想跳舞?!?/br> 陸川也算是過來人,豈會不知唐夢瑤的心思,他又看了眼今夏,她已經(jīng)看向別處去了,就對眾人說:“我去哪兒無所謂,大家決定,我奉陪。” 唐夢瑤和白芷婳先發(fā)制人,異口同聲地撒起嬌來:“那就去酒吧嘛?!?/br> 王明朗看了眼陸川,陸川微微點(diǎn)頭,王明朗得到授意,大手一揮:“走吧,先去吃飯,再去酒吧,就這么定了?!?/br> 于是一行人開始朝著停車場前進(jìn),今夏落在最后,琢磨著什么時候能逮到機(jī)會,跟王明朗說一聲晚上的活動她就不參加了,反正也沒她什么事兒,何必在這兒浪費(fèi)時間。 前面唐夢瑤和白芷婳緊緊跟在陸川身邊,李雪沫落在稍微后面一點(diǎn),但也是牢牢地跟著他,今夏看著這陣勢,明白她們的心思,只有跟緊了陸川,才能坐上他的車,多一個認(rèn)識彼此的機(jī)會。 陸川,王明朗,和王爽都開車來,王爽一車正好裝下他們四個大男生,三個女生都跟著陸川,今夏趁著這分散上車的間隙,走到王明朗身邊:“王總,您看,我那啥,有點(diǎn)不舒服,晚上的活動可不可以不參加了?反正人也挺多,不缺我一個?!?/br> 王明朗心里明白,她那樣子也不像是真有哪兒病了,估計是那仨女的圍著陸川,給她心里添堵了,不過,她好歹是公司的人,也懂得進(jìn)退,不像那仨,不管對著什么老板都可以張開腿,而且年紀(jì)輕不懂事,他還真擔(dān)心待會兒去了酒吧,她們喝了酒不知道弄出什么幺蛾子來,還是多個控場子的人好:“今夏啊,我今兒帶她們仨來,就是圖個熱鬧,沒別的意思。你也不是外人,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知道你沒不舒服,晚上就跟我們一塊兒去,幫我盯著她們,別搞出什么錯來?!?/br> 被戳破裝病,今夏面上笑著,也沒借口再推辭,只好點(diǎn)頭:“那行吧,我就跟大家一塊兒去。” 說著走到副駕駛位,拉開門坐了進(jìn)去。 陸川站在自己車前,看著今夏跟王明朗在說什么,跟著她走到寶馬副駕駛坐了進(jìn)去,臉色不由有些陰郁。他還刻意在等她,看她會不會主動來坐他的車,沒想到她竟然都沒往這邊瞧。 摁下車鑰匙,他咣的拉開車門,跳上駕駛位,唐夢瑤早就站在副駕駛邊上,陸川一摁下車鑰匙解鎖,她就立刻鉆了進(jìn)去,白芷婳和李雪沫只好坐在后排。一路上陸川都生著悶氣,三個女生搭了幾句訕,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漸漸地也都閉了嘴。 吃飯的地方不遠(yuǎn),約莫十分鐘不到的車程。在包間就座后,王明朗把菜單遞給陸川,請他點(diǎn)菜,陸川卻一轉(zhuǎn)手,遞給了身邊的唐夢瑤,柔聲說:“你們點(diǎn),看看喜歡吃什么?!?/br> 唐夢瑤欣喜地接過來,一頁一頁地仔細(xì)翻看,白芷婳湊在她旁邊,似是也想?yún)⑴c意見,不過顯然唐夢瑤不這么想,她始終牢牢地占據(jù)著菜單,沒有向白芷婳的方向移動分毫,李雪沫因?yàn)楦舻酶h(yuǎn),所以直接放棄了看菜單的念頭。 今夏坐在陸川對面,他把菜單遞給唐夢瑤之后,就一直盯著自己,那眼神和表情她從未見過,似乎帶著些許怒意,她不禁有些莫名,他今天這么冷淡她,她都還沒有生氣,他怒個什么勁。 唐夢瑤拍了拍陸川的胳膊,指著菜單輕聲問:“你說我選這個好不好?” 陸川移開和今夏對峙的視線,低頭去看菜單,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你想吃什么就點(diǎn),不用問過我的意見?!?/br> 唐夢瑤自然高興,嬌滴滴地嗯了一聲,繼續(xù)翻看菜單去了,王明朗看在眼里,心中也美,他可總算是弄懂了陸川的口味,像米娜那樣太嬌艷的不成,得是像今兒仨這樣柔美的,才能打動他的心,瞧他剛才對唐夢瑤,以前可沒這樣對過今夏。 今夏也覺得奇怪,下午他不理她,她以為昨晚做錯了事,可仔細(xì)一想,這飯也給他做了,床也陪他上了,沒道理他不滿意,現(xiàn)在他似乎又在生她的氣,而且貌似看上唐夢瑤了,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想到一句伴君如伴虎,自己處處如履薄冰,可他只要一個念頭,隨時可以將她打落懸崖。 低頭喝了口茶,她視線移向別處,旁邊坐著王爽,她隨口拈了個話題,和他攀談起來。王爽性格外向,容易和人熟絡(luò),沒一會兒倆人就聊開了,今夏時不時被王爽的冷幽默逗得咯咯直笑,陸川看在眼里,愈發(fā)火大,等菜上桌以后,他破天荒地給唐夢瑤夾了一筷子菜。 在坐的各位多少都懂些禮儀,分得清主次,所以陸川沒有動筷子之前,大家都老實(shí)地坐著,看著那些菜肴,等著他夾第一筷,卻沒有想到,這萬眾矚目的第一筷沒有送到他自己碗里,而是給了唐夢瑤。 如果說剛才他對唐夢瑤的溫柔只有王明朗和今夏察覺,那現(xiàn)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唐夢瑤面上受寵若驚地笑著,心里卻是必然將陸川拿下的自信,也不道謝,伸筷子給陸川夾了塊小排,穩(wěn)穩(wěn)地放進(jìn)他碗里,兩人對視的時候,空氣里緩緩流淌著曖昧。 今夏看在眼里,幾不可察地微嘆口氣,她現(xiàn)在翅膀還不夠硬,想要清清白白地靠自己掙很多錢,她還沒那個資質(zhì)。而市面上單身的金主,也許很多,但她知道的就只有那么幾個,且不一定遇得上拿得下,所以失去陸川,往后的日子就會很艱苦。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圣經(jīng)上的一句話: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里,你們的天父尚且養(yǎng)活它,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所以不要為明天憂慮,上帝不會棄你于不顧。 于是她便又淡然了,不管陸川是不是看上唐夢瑤,是不是會跟自己終止關(guān)系,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她離開陸川,也不過就是過回以前的生活,只是要委屈一下爸爸,如果她負(fù)擔(dān)不起后續(xù)的透析費(fèi)用,還是只有在家自己做。 整頓飯?zhí)茐衄幎疾煌5亟o陸川夾菜,口中講著她去了哪部戲試鏡,導(dǎo)演又怎么沒有把她看上,反倒選了個身材長相氣質(zhì)都不如她的女生,肯定有黑幕。 陸川敷衍地聽著,后悔剛才那失控的一筷子給自己耳朵招來的麻煩,他不過是想測試今夏,看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而她卻只在最初驚詫,隨后就埋著頭,似乎在思考什么,再也沒有和他對視。 吃過飯后,一行人驅(qū)車到唐會,王明朗要了個卡座,特意把陸川身邊的位置留給了那三個女孩。今夏走在最后,就在卡座邊上的位置坐了,環(huán)境嘈雜,大家嚷嚷著點(diǎn)了果盤和酒水,王爽他們顯得很嗨,瞅著舞池里扭動的辣妹議論紛紛。 唐夢瑤和白芷婳一左一右地靠著陸川,說話時湊在他耳邊,舌頭若是再長一點(diǎn),都能鉆進(jìn)他耳朵眼兒了,李雪沫也沒閑著,給他端飲料遞水果,把他當(dāng)皇帝一樣伺候著。 王爽他們喝了幾口酒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混入了亂舞的人群中,今夏沒來過夜店,被擂動的鼓點(diǎn)和搖晃的光效弄得頭暈,下意識看向陸川,唐夢瑤的手已經(jīng)爬上了他的大腿,正在上邊輕輕摩挲,陸川氣定神閑地笑著,似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和她們調(diào)笑的間隙,他看了今夏一眼,她正望著他,隨后又別開了眼,低頭玩手機(jī)去了。 解鎖iphone,今夏發(fā)現(xiàn)陳之城給她發(fā)了條qq信息,時間是一刻鐘之前,那時她剛進(jìn)夜店,因?yàn)槌畴s所以沒有聽見。點(diǎn)進(jìn)微信一看,他說:班長已經(jīng)到帝都了,你在q上嗎? 今夏想起他們的聚會在下周六,那她很快就可以見到陳之城,臉上不由漾起笑意,趕緊登陸手機(jī)qq,群上已聊得熱火朝天,班長在大肆感嘆帝都的豪華奢靡,下面跟著一堆吐槽挖苦,尖酸刻薄的。 陳之城見她上線,單獨(dú)給她發(fā)來一個笑臉:下周六確定有時間吧? 今夏回過去:確定,班長難得來一次,我們大家也很久沒見了,必須要有時間啊。 陳之城回:那就好。周末去哪兒玩了嗎? 今夏心想,周末兩天,昨天在家洗衣服,給陸川做飯,今天陪他打球,混夜店:我哪兒都沒去,就宅在家了。你呢? 陳之城說:我去河北一個貧困縣跑新聞了,下午剛回來。 片刻后又發(fā)來一條:如果你有不穿不用的舊衣服舊被子什么的,幫我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