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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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壓抑得太久,念想如山洪一般爆發(fā),從床上,到地毯,到書桌,再到浴室,幾乎所有能做的地點,他都試了個遍,換了不知道多少種姿勢,今夏只覺腿根內(nèi)側(cè)的筋都快抻斷了,腿心處一直是濕濘濘一片。 三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務,窩在床上吃的,陸川始終將她抱在懷里,像是抱了個什么寶貝,不舍得撒手。這樣夜夜笙歌的情況,幾乎貫穿了整個旅行,讓人誤以為是蜜月之旅,才會總想賴在床上不肯下來。 從烏鎮(zhèn)到蘇州,再到杭州,最后到上海,下榻于黃浦江邊。 晚上兩人逛完外灘回酒店休息,今夏站在落地窗前,拿手機拍著燈火輝煌的陸家嘴和東方明珠電視塔,陸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在洗澡,手機擱在桌上,固執(zhí)地響了很久才掛斷。 待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今夏朝他孥嘴:“剛有電話找你。” 陸川拿過手機一看:“不認識的號碼?!?/br> “你不打回去嗎?” 陸川把手機往浴袍兜里一放,從身后抱住她:“有什么好打,要是有急事,對方會再打來?!?/br> 今夏想想也對,便沒再說什么,陸川啃咬著她的脖子:“乖,去洗澡,我等你?!?/br> 今夏面上一熱,趕緊掙開他的手去衛(wèi)生間了,以前也沒見他這么不知饜足,她只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沒想男人也是,愈來愈生猛。 陸川躺到床上,打開電視,不一會兒手機便又響起,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他看了看,隨手接起來:“喂?” “是我,祁書?!?/br> 陸川不由錯愕,不知為何,她聲音聽起來有些發(fā)抖:“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 上次在自家門口看見她的那種反感,此刻又浮了出來,原來她不僅查到他住哪兒,還拿到了他的手機號。 以前念書時,只覺她固執(zhí),不達目的不罷休,現(xiàn)在想來,她此刻的行為和那些千方百計,試圖糾纏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同? “對不起,我知道你說過讓我不要再找你,上次是我不好,不該喝醉了跑到你家門前鬧?!?nbsp;祁書有些哽咽:“但我現(xiàn)在迫不得已,我回國沒多久,在北京也沒什么朋友,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我不知道還能找誰?!?/br> 她聲音聽起來凄凄慘慘戚戚,帶著驚慌失措,背景里還夾雜著似乎是大力的敲門聲,陸川不由皺起眉頭:“出什么事了?” 祁書幾乎要哭出來:“我和臺長他們在外地出差,臺長他借酒裝瘋,要我去他房間,我不肯,他就說我不識相,要雪藏我的欄目,現(xiàn)在還跑到我房間門口來敲門,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陸川沉默片刻:“你把房門反鎖,他進不來的?!?/br> “我已經(jīng)鎖了,但還是害怕,不知道他要敲到什么時候,而且如果他真的生氣了,要雪藏我,我的事業(yè)就等于毀了,我該怎么辦???” “你先打酒店總臺的服務電話,就說有人sao擾,請他們處理一下?!?/br> “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你有關(guān)系的,你幫我跟臺長解釋一下,請他以后不要潛規(guī)則我,也不要雪藏我的欄目?” 祁書幾乎泣不成聲:“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已經(jīng)失去你了,再失去工作,我就什么都沒有了……” 陸川沉默不語,不幫她,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兩人就算分了手,不能做朋友,但也不是仇人,不至于眼睜睜看著她遭遇毒手而袖手旁觀,但是幫她,又怕她誤會,以為他們有舊情復燃的可能,更怕閑言碎語傳到今夏的耳朵,引起什么懷疑,他的工作性質(zhì)需要應酬,已經(jīng)不能讓她安心,所以在這些事情上,他才更需要注意,要提前扎實自己的形象,得到她的信任。 “你先打電話給總臺。關(guān)于你工作的事,等我考慮好再答復你?!?/br> 祁書抽泣著,感激:“謝謝你肯考慮。” “你自己小心一點?!?nbsp;掛上電話,陸川不免走神,主播圈子水也深,要走這條路,又沒人保駕護航,實屬不易。想到她一個女人,晚上被困在酒店房間,外面還有老禽獸sao擾,他難免有些擔心,但仔細一想,應該也沒什么事,房門鎖上,外面人也進不來,等到了第二天,青天白日的,誰也不敢怎樣,面上又是一團和氣。 今夏洗完澡出來,爬上床靠到他身邊,陸川摟過她的肩膀,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今夏察覺,問道:“怎么了,有心事?” 陸川不便直言,怕她多想,就說:“明天回去了,你搬回我那兒住吧。” 今夏一愣,不曾想他又提起這茬。和他約會,上床,她覺得是順其自然,但同居這件事,不知為什么她有些抗拒,感覺兩人似乎還沒到那份上。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再說,你也得讓我和爸爸奶奶商量一下吧。” 陸川不依不饒,一個翻身就壓上她,掐著她的腰惡狠狠地說:“商量可以,但周末你要過來陪我,你要敢說不,我就做到你說要為止?!?/br> 今夏看著他眼里,那餓狼一般綠油油的光,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白天可以,但晚上我得回去,等這事兒確定下來再住吧?!?/br> 陸川思忖片刻,頷首同意,跟著便含上她的唇,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在上海浦東機場,又接到祁書的電話,雖然他沒有保存她的號碼,但無奈記憶力不錯,看著來電就依稀知道是她。手機已經(jīng)握在手上,今夏就在他右手邊,若是不接,推說是陌生人,恐引人懷疑,他只好將手機換到左手,接起來:“喂?” “是我?!?nbsp;聲音小心翼翼:“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就是怕你擔心,想告訴你一聲,昨天酒店的員工把臺長勸走了,今天早上,大家都裝得像沒事發(fā)生,我也沒受什么委屈?!?/br> “那就好。” “聽說臺長是個小心眼的人,我估計他回去了肯定要給我下絆子,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會不會好過?!?/br> “這件事我會看著辦,回去再說。” 掛上電話,陸川瞄了眼今夏,傻丫頭正在包里翻東西:“你身份證擱哪兒去了?要辦登機牌?!?/br> 陸川掏出錢包,把身份證抽出來遞給她:“這兒?!?/br> 回到北京,他先把今夏送回去,返回半島城邦后,他考慮良久,還是決定拉祁書一把,畢竟曾經(jīng)相愛一場,他不能無動于衷。 掏出手機,他撥出沈昱的電話:“幫我辦件事?!?/br> 沈昱在那頭樂得眉眼花花:“矮油,蜜月歸來啦?有沒有縱欲過度???你要知道,春天是容易發(fā)的季節(jié),弄不好可是要流鼻血的?!?/br> “你別他媽瞎貧。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nèi)ヂ眯辛???/br> “我碰見小夏她老爸來醫(yī)院透析,就順便打聽了下唄。對了,要我辦什么事兒?” “幫我關(guān)照下祁書所在電視臺的臺長,讓他有點分寸。” 那頭沉默良久:“你見過她了?” “上次在地產(chǎn)峰會碰巧遇見了。” 沈昱嘆了口氣:“哥們兒,別怪我多嘴,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你現(xiàn)在可是有主的人了,可別犯什么低級錯誤。”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去辦這件事,不想外人有什么誤會。” “我可明確告訴你,我是不想幫她的,沒那么大的頭,就別戴那么大的帽子,長得漂亮想當主播,單身沒背景又不想被潛規(guī)則,我看這事兒,難,你替她擋得了一次,還能替她擋一輩子?” 陸川安靜良久:“就當是我欠你人情,幫她這一次,畢竟我欠過她,這次算是還給她?!?nbsp;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到底還是于心不忍。 沈昱知他所指:“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幫她這一次,可是這事兒你得瞞好了,千萬不能讓小夏知道。” 說到這里,他脖子有些發(fā)硬:“因為那個啥吧,之前我好像,也許,可能,偶然在她面前提過祁書,她大概知道你倆的事兒?!?/br> 沈昱提起這茬,陸川冷笑了一下:“你不說我倒忘了,這筆賬還沒跟你算,你記得洗干凈脖子等著?!?/br> 沈昱:“啊咧?” 不久之后,祁書就被臺長單獨叫去談話了,臺長言辭懇切地表達了那天醉酒的失誤,請她不要放在心上,關(guān)于要雪藏她的事也是他一時胡說,就當沒發(fā)生過。祁書心里知道,盡管陸川沒有告訴她,但他已經(jīng)在背后悄悄地把這事兒給她辦了。也許這個男人,心里還有她。 ☆、48 月朗星稀,陸川在半島城邦的陽臺擺了兩個懶人沙發(fā),和今夏躺在上面聊天,說起小時候玩的一種游戲,他竟興致盎然地跑去取了紙張,要疊豆腐干給她看。 那時貧富差距不大明顯,也就是鄉(xiāng)下的孩子玩泥巴,城里的孩子玩玻璃彈子,這么短的距離。 陸川說的那種游戲,今夏小時候也見過男孩子玩,似乎是把報紙或者包裝紙,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豆腐干形狀的小塊兒,放在地上,誰能用掌風把這豆腐干扇得翻一面,誰就可以拿走它。 陸川拿著紙張,憑著記憶摸索地疊著,年代已很久遠,很多回憶都在時間的洪流中磨損褪色,他確實有些記不清,當時閉著眼睛都能疊出來的豆腐干,現(xiàn)在好像怎么疊都不對。 今夏也拿了張紙,若有所思地照著他的方式疊,門口傳來電鈴聲,陸川朝她動了動下巴:“乖,去開門?!?/br> 今夏不想動,賴道:“你去開嘛,你離門近?!?/br> 陸川放下疊了一半的紙,勾起嘴角:“石頭剪刀布?” 今夏果斷同意了,有機會當然要搏一搏。 但現(xiàn)實很無情,她只能垂頭喪氣地從地上爬起來,跨過陸川的長腿,再跑過客廳去開門,之前他們訂了兩份夜宵,大概是快遞到了。 樓下門禁開了之后,她到房里從錢包數(shù)出了正好付外賣的錢,跟著再折回玄關(guān),恰好響起清脆的敲門聲,她也沒問,就把門拉開了。 門口站著清水出芙蓉的女子,瀑布般的黑發(fā),柔順地披散在素色連衣裙上,宛若民國時代的大家閨秀,今夏一愣,她怎么會來這里?她又怎么知道這里? 祁書手上拎著一盒東西,看見今夏亦是一愣,跟著便溫婉地笑起來:“你好。” 今夏回過神,禮節(jié)性地點了點頭:“你好?!?/br> 祁書有些抱歉:“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叨擾,我是來找陸川的?!?/br> 今夏有些腹誹,既然知道晚,那為什么還來,如果她今天不是恰好在這里,現(xiàn)在豈不就是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但是譴責的話她又不好貿(mào)然說出口,畢竟上次見面時,說是他的朋友,就算她來帶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真相沒有昭然之前,這第一巴掌,也萬萬不能由自己親自打出,以免折了涵養(yǎng)。 祈書小心翼翼地問:“我能進來嗎?” 今夏擠出個僵硬的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微微側(cè)了側(cè)身,祈書便鉆了進來,站在門口換鞋,今夏關(guān)上門,幾步跑到陽臺,有些氣鼓鼓地說:“豬,有美女找你?!?/br> 陸川下意識忽略了美女兩個字,注意力只集中在第一個字上,豬? 站起身,他抬手掐住她的腰,胳肢:“膽兒肥了嘿,說誰是豬呢?” 今夏癢得在他懷里笑著扭動:“好啦別鬧了,你ex來了?!?/br> 陸川這才一怔,透過陽臺推拉門的玻璃朝客廳望去,祈書站在中央,正淺笑嫣然地注視著二人。 他手一松,臉色一沉,便走進客廳,語氣并不友善:“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祈書抱歉地一笑,將手上拎的盒子遞了過去:“我只是……想來謝謝你,上次要不是你幫忙,我現(xiàn)在可能連工作都沒了,所以我烤了些餅干,當是謝禮。” 陸川沒有伸手去接,那盒餅干就握在祈書手上,尷尬地懸在半空,對峙中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今夏站在陸川身側(cè),聽出兩人私下有過交集,心里已是膈應,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替他接下那盒餅干打圓場,陸川沒想到她會找上門來,還好死不死地被今夏撞見,心中難免氣惱,也不想再讓她有什么猜想的余地,便說:“我和小夏都不喜歡吃餅干,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東西就拿回去吧。上次幫你只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舉手之勞?!?/br> 祈書握著盒子的指關(guān)節(jié),漸漸泛起青白,面上仍是笑著說:“你收下吧,你不收下,我不能安心。再說這餅干是黃油烤制的,沒放什么糖,不會太甜?!?/br> 今夏面無表情地盯著祈書,她卻并不與她對視,只是筆直地望著陸川,陸川深吸口氣,再吐出來,似是有些苦惱,換做別的女人,他大可不必給對方面子,只是她畢竟是祈書,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說出侮辱性的字眼。 陽臺上忽然傳來手機鈴聲,劃破了這一室僵持,今夏聽出是自己的手機,便轉(zhuǎn)身去陽臺接,陸川這才拿過祈書手里的餅干盒子,隨手放到茶幾上:“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祈書渾身一僵,好好談談這四個字,就表明接下來的內(nèi)容一定不是可以好好談談的。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用變著法子地再來找我。上次我?guī)湍悖皇且驗閷δ氵€有什么想法,只是純粹在幫一個認識的人。但僅此一次,以后你遇到困難,希望可以自己處理,主播圈子不好混,這世界還有其他很多工作?!?/br> 祈書望著那雙平靜的眼睛,如同在敘述一件波瀾不驚的事,她寧愿他像那天晚上一樣對她吼,至少說明她還能觸動他情緒:“難道你就那么不能理解,當年我被迫離開你的事?我到現(xiàn)在都還愛著你啊,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陸川勾起嘴角:“正是因為念在過去的情分,你現(xiàn)在才能站在這里說話。我以前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但你現(xiàn)在的每個舉動,都讓我感到懷疑,你怎么查到我住址的,怎么拿到我電話的,又是為什么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我家,你想干什么?” “我還能干什么?” 祈書委屈地咬著下唇:“我只是想跟你重新開始……我回國,聽說你沒結(jié)成婚,我以為我們還有機會,但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我之所以做這么多,只是想為自己爭取,這難道有錯嗎?” 陸川正色:“你為自己爭取是你的事,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但這里是我家,以后請你不要再來,我們私下里不該有任何交集,我也不希望讓我女朋友誤會。” 祈書怔怔地望著他,好半晌才深吸口氣,勉強露出笑容:“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沒打招呼就來的,我……先走了,再見?!?/br> 今夏從陽臺回到客廳時,祈書已不見了身影,陸川迎上來,摟住她的腰,將她收進懷里:“剛是誰打電話給你?” 今夏有些疑惑:“是陳之城,但是很奇怪,我接起電話,那頭聽不見人說話,好像還有些雜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