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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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陳之城三個字,陸川有些不快:“也許是不小心按到了?!?/br> “我也這么想,但是不確定,所以就又打過去了,打了幾次都只是響鈴,一直沒有人接?!?nbsp;今夏說罷搖頭:“算了,不管了,如果有什么事,他肯定會再打來?!?/br> 陸川不滿地掐了下她的臉:“我就在你面前,你腦子里還裝著別的男人,這么快就想紅杏出墻了?” 今夏剜了他一眼,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跟陳之城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的前女友,追人都追到家里來了,這虧得是我在,要我不在呢?她一投懷送抱,你還不得繳械投降???” 陸川眉眼含笑:“吃醋了?怎么就對我的定力這么沒信心?” “請問你有過定力嗎?知道這倆字兒怎么寫嗎?” 他要是有定力,她至于出去旅個游,去哪兒都得坐車,走路就腿疼嗎? 陸川抵住她額頭:“只有對你我才沒定力,我有你就夠了,別人不需要?!?/br> 今夏臉上一臊,捶他胸口:“你你你快點老實交代啊,跟她怎么回事兒?又背著我暗度陳倉,人都追屋里來了?!?/br> “我跟她真沒什么,就是她工作上遇到點麻煩,請我?guī)兔?,我念在認(rèn)識一場,就幫了她一把,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問沈昱,他可以作證?!?/br> 今夏撇嘴:“沈昱是你的發(fā)小,你跟她要真有什么茍且,他肯定幫你打掩護,我能從他那兒問出啥來呀?!?/br> “所以說,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就搬回來住,這樣我哪天夜不歸宿,你也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是?” 今夏白他一眼:“我可不要變成控制狂,你要不潔身自好,我放個電子眼在你身上也沒用,總之你要敢真跟她有什么,我我我……就不跟你玩兒了!” 陸川胳肢她的腰,笑道:“敢不跟我玩兒?你這輩子可都跑不掉了!” 今夏笑著躲開,被他一個餓虎撲食壓倒在沙發(fā)上,兩人嘻嘻哈哈地鬧了一陣,陸川眸色漸沉,四目相接,都喘息未定,他剛要吻上她,就聽見她兜里手機響了,今夏掏出來一看,是陳之城,便要坐起來接,陸川不讓,死死壓著她,在她脖子上親吻起來,今夏只得忍住癢接起電話:“喂?” “是今夏嗎?” 陌生的聲音,讓今夏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推開陸川,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正色:“對,我是,請問你是?” 對方簡短地說:“我是豐臺警察局,陳之城的案子想請你協(xié)助調(diào)查。” ☆、49 協(xié)助調(diào)查?今夏腦子一嗡:“陳之城他……出什么事了么?” “他身中兩刀,現(xiàn)正在醫(yī)院搶救。傷者事發(fā)后曾打過一個電話給你,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今夏只聽見身中兩刀,其余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握著手機,感覺眼前地動山搖,陸川看她表情便知道是出事了,心下一沉。 那頭再問了一次:“請問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今夏這才回過神來,急道:“我們是朋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搶救,具體情況得等醫(yī)生的結(jié)論。事發(fā)當(dāng)時你在哪里?” “我在男朋友家里。” “你知道他平時有什么仇家沒有?” 仇家?今夏不安起來,難道是仇殺:“我不知道,他人很好,應(yīng)該不會得罪誰?!?nbsp;說話間她又猛然想起:“他是記者,不知道會不會是工作上的事。他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我想過去。” “在市人民醫(yī)院。你知道任何他同事的姓名嗎?” “他師父,叫李鐵生,他手機里應(yīng)該有聯(lián)系方式?!?/br> “好,請你繼續(xù)保持手機暢通,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協(xié)助?!?/br> “好。” 那頭頓了頓:“這支手機上有三通你打的未接來電,報警的人說,是聽見手機鈴聲才發(fā)現(xiàn)的傷者?!?/br>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她沒有打回去,陳之城就很可能因為沒人發(fā)現(xiàn),而流血致死,今夏渾身發(fā)抖:“謝謝你?!?/br> 那頭嗯了聲,便掛斷了電話,今夏站起來就往玄關(guān)沖,邊穿鞋邊對陸川說:“送我去市人民醫(yī)院?!?/br> 兩人乘電梯到地下車庫,火急火燎地奔向路虎,跟著開出,一輛紅色的polo也悄然啟動,偷偷地尾隨在二人車后。 趕到院里,搶救還未結(jié)束,手術(shù)室外候著個警員,等待過程中今夏和他聊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案情。案發(fā)地點在偏僻胡同,并未有閉路監(jiān)控,案件初步判定為謀殺,傷者的手機,銀行卡,現(xiàn)金均沒有損失,不是劫財,但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案件偵破存在一定困難,目前已經(jīng)通知了傷者家屬,正連夜從山西趕來。 今夏望著手術(shù)室門上那盞亮著的紅燈,有些口干舌燥,傷者,希望只是傷者,千萬不要變成死者。她從來沒想過,一個活生生的人,自己認(rèn)識的人,竟會遭遇這樣的事,她根本不敢去想象陳之城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陸川沉默地攬著她發(fā)顫的肩膀,任何安慰的,給予人希望的話,在此刻都顯得虛偽不堪,什么一定會沒事的,什么吉人自有天相,都是狗屁。 生和死,跟是好人還是壞人,完全沒有內(nèi)在的邏輯關(guān)系。滿手血腥者亦可高枕無憂,心如赤子者亦可鋃鐺入獄。說得玄乎一點,一切都是命。 李鐵生在警局做詳細(xì)的筆錄,他是陳之城的師父,對他手上跟的新聞也最了解,錄完之后他趕到醫(yī)院,碰到等在手術(shù)室門前的今夏,兩人曾在山西老家見過面,那時他和陳之城在當(dāng)?shù)夭稍L,而她父親蹬的三輪被奧迪車撞到,車主借機生事,把他們父女二人打了一頓。 “小今。” 今夏聞聲扭頭:“李老師?” 跟著快步迎上去:“警察聯(lián)系您了?” 李鐵生濃眉深鎖:“對,我剛在警局做完筆錄,趕過來等結(jié)果?!?nbsp;說完看見站在她身邊的陸川,便和他點了個頭,以示招呼。 今夏急問:“案子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線索?” 李鐵生搖頭嘆氣:“還沒有,干我們這行的,本來就容易得罪人,加上小陳責(zé)任心強,就更是樹敵不少,我已經(jīng)把他手上跟的新聞都告訴了警方,現(xiàn)在就只有等消息了?!?/br> 今夏也不知道除了等待,還能為陳之城做些什么,她感到無端的渺小,深沉的無力,內(nèi)心還有團即將爆裂的焦躁,因為她只能等,別的什么都做不了,她幾乎痛恨此刻的自己。 “李老師,您覺得陳之城得罪的人里面,誰最有可能是干這件事的人?” 她明知答案不一定為真,但偏就是想問,她需要一個可以仇恨的對象來占滿她的大腦,這樣才可以不去想陳之城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事。 李鐵生從懷里抽出根煙,想要點燃,突然醒起自己這是在醫(yī)院,又放了回去:“我不好說誰最有可能,對警方我也是這么說,就怕干擾他們的調(diào)查視線,我只是陳述事實。事實是小陳跟著我跑新聞之后,挨過好幾次打,最近一次挨打,是因為一個地產(chǎn)開發(fā)案,那樓盤在施工過程中,腳手架倒塌,造成一死三傷,小陳跟的這個新聞,因為挖得太過深入,被對方武力警告了一次?!?/br> 陸川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眼睛里閃過一絲隱憂,今夏自然而然地問道:“哪個地產(chǎn)開發(fā)案?” “圍村項目,開發(fā)商是綠地地產(chǎn),倒塌的腳手架屬于二級分包商,負(fù)責(zé)人叫王明朗?!?/br> 今夏愣住,王明朗,王總? 以前她還在他手下干活時,倒是聽說過他在道上有些人五人六的朋友,但是殺人這種事……轉(zhuǎn)念一想,其實她根本不了解王明朗,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知道如果觸動了他的核心利益,他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呢? “腳手架倒塌是什么時候的事?” “約莫一個月之前?!?/br> 今夏回憶了下:“我好像沒有印象。” 跟著下意識地問陸川:“你知道這件事嗎?” 陸川忽然在此時希望今夏是個傻乎乎的女孩子,這樣他就可以輕易說謊,而不怕被拆穿,但圍村項目是經(jīng)他手批給綠地的,當(dāng)時王明朗也在爭這個項目,但最終沒有成功,這整件事她都清楚,如果在此時他推說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顯然不合情理:“我知道?!?/br> “你覺得會是王明朗干的么?” 陸川微微搖頭:“不清楚?!?/br> 李鐵生道:“至少小陳上次被打,的確是王明朗干的?,F(xiàn)在這起案子,還沒有證據(jù)?!?/br> 話音剛落,陸川的手機就響起來,他掏出來時今夏無意瞥見屏幕,上面赫然顯示著王明朗三個字。 陸川微微壓下手機,似乎不想被人看見,對今夏道:“我去接個電話。” 今夏有些木然地點頭,王明朗,為什么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如果王明朗涉案,會不會他也牽涉其中? 看著陸川快步離開的背影,今夏忽然覺得,他一定有什么事瞞著她,而這事,跟陳之城有關(guān)。 李鐵生焦躁地又把香煙掏出來,不能點燃他就那么夾在兩指中間,送到嘴邊深吸一口,好讓尼古丁的焦油味給他一點安撫,今夏安靜地站著,抬頭望著那盞觸目驚心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熄滅的紅燈,心里一團亂麻,如果他真的跟此事有牽連,如果陳之城出了事,她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 待陸川打完電話回來,今夏把他拉到旁邊,遠(yuǎn)離李鐵生的地方,表情有些生硬:“剛才是誰打電話給你?” 陸川微怔,跟著若無其事地聳肩:“你不認(rèn)識。” 今夏盯著他的眼神瞬間復(fù)雜起來:“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騙我?!?/br> 陸川沉默片刻:“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br> 今夏望著他安靜了許久,跟著深吸口氣:“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質(zhì),不可能事事都對我說,所以我才只要求你不騙我。你可以瞞著我,但當(dāng)我問起來的時候,你不能騙我!” 她語氣原本壓抑,但最末一句顯然因為情緒激動而無法控制地拔高,陸川知道她這是生氣,很生氣,她向來情緒不大外露,嚎啕大哭,勃然大怒,或者喜笑顏開這樣的詞,沒有用在她身上的機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雙唇緊抿,眉頭緊蹙,就已經(jīng)說明她情緒十分波動了。 他知道騙不下去,只好退讓:“你想知道什么?” “王明朗給你說什么了?” 陸川微嘆口氣:“警方要他協(xié)助調(diào)查,目前他是這案子的重大嫌疑人。他打給我,是想讓我關(guān)照他?!?/br> “是他做的嗎?” “他說不是?!?/br> “他當(dāng)然說不是?!?nbsp;今夏望著他,忽然回過神來:“腳手架倒塌砸死人的事,新聞沒有大面積報道出來,是不是你壓下去的?” “我只是幫了點忙?!?/br> “所以陳之城在調(diào)查這個新聞,你也知道?” “是?!?/br> “他不肯聽話,所以王明朗才對付他,這些你都知道?” “是?!?/br> 今夏深吸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所以你知道陳之城是我的朋友,知道王明朗要報復(fù)他,但是你卻從來沒想過要告訴我?” 陸川沉默。 “那現(xiàn)在呢?你是不是也坐視王明朗殺他?” ☆、50 陸川微皺起眉:“你就那么信不過我?如果我知道王明朗要殺他,會坐視不管?” “你之前知道王明朗要打他,打人也是可能死人的,你阻止了嗎?” 今夏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你說一句,王明朗不敢不聽,可是你沒說?!?/br>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糾紛,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沒立場說什么?!?/br> 今夏緩緩搖頭:“你是不喜歡陳之城,所以才袖手旁觀。如果換成是我的好朋友,我的閨蜜,你一定會主動幫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