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神豪之一夜暴富、動物之主她三歲半、我在夢里養(yǎng)成了世界首富、炮灰逆襲之穿成反派他媽、農門首輔錦鯉妻、女炮灰的知青生活、見證神探、重生七十年代末、武道乾坤、那個豪邁不做作的炮灰[穿越]
駱群航點點頭,遠遠就看見歆恬板著臉訓人,真是難得一見,不過以后她還要在素心堂做很多事情,借此初步樹立威信也好。 緹娜看他站的地方就知道他剛才躲起來看好戲,眼神一變,那女職員看見兩人似有話說,已經回到辦公室工作了。 駱群航拉著歆恬站在旁邊的綠樹底下,這才輕聲問道:“剛才什么事?” 緹娜看他急急躲到樹蔭下的神情,禁不住笑出聲來,說道:“怎么太陽曬頭頂難受嗎,你也真是的,不只怕曬就算照顧形象也應該買個合適的帽子帶啊。” 駱群航輕輕摸摸頭頂,自己也禁不住笑起來,隨后說道:“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對了,剛才怎么回事。”他不是不相信她解決問題的能力,而是希望多了解些素心堂的情況,方便管理。 147 淚與微笑(唉,滅蟲) 緹娜將黃秀英的事情簡單地向駱群航陳述一遍,想起剛才想到的企業(yè)部門結構的問題,向著駱群航說道:“素心堂管理還是太落后了,既然我們要進行變革,公司制的部門和制度首先應該建立起來吧?!?/br> 駱群航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現在對公司的人還不夠了解,各部門管理人選還沒有確定,制度不完善,想著再等一段時間一步到位。” 緹娜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道:“駱總,等你把人員考核到位要等多長時間。部門結構劃分好了,按照現有管理人員套上,劃分出人力資源部門趕快進行招聘。特別確定能力合任的就直接定崗,人員還拿不準,定個代理崗,代理期滿按考核成績定崗位,能從公司內部提拔的崗位,就發(fā)個競聘通知,讓符合條件的人來競爭?!?/br> 緹娜一口氣說完,看見駱群航眼神帶笑輕輕看她,臉色微微一紅,若是她當時在博盈沒記錯的,駱群航好像是mba,自己這好像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 她稍微一怔,駱群航雙手向后撐在樹上,眼神很平靜親切,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不過總還是想更穩(wěn)妥一些,讓過渡更平滑。不過現在想想你說的也有道理,盡快實施也好,什么事情想要一次到位是不可能的,把基礎規(guī)章先制定出來,然后逐漸補充也可以。” 緹娜看他平心靜氣和自己交流,點點頭,隨即想到駱群航和自己身上不一樣的責任負擔,安慰說道:“只要變革,沒有不傷筋動骨,快刀斬亂麻也好,逐步緩沖變革也好,都還是各有缺點。不過還是先讓工人們感覺到緊張吧?!?/br> 兩個人相視一笑,緹娜看著他,輕聲問道:“你一早上出去忙什么了?” 駱群航略微一怔,一雙大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公文包,眼中卻似有矛盾痛苦之色,險些淹沒剛才眼中洋溢的神采,緹娜向那公文包看去,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只覺得駱群航好像很看重很緊張似的。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問一下,席姐拼命唱了起來。 兩個人都急忙去看手機,然后將正響著的手機向對方搖搖,卻又同時一怔。 駱群航按下手機接聽鍵,輕聲說道:“喂,曉行,你在醫(yī)院嗎?!?/br> 緹娜按下手機接聽鍵,輕聲問道:“喂,是我,斯年,曉書怎么樣了?!?/br> 兩個電話里分別傳來應答聲,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喜憂參半,曉書清醒過來啦。 ———————————————————— 兩個人急忙趕往醫(yī)院,緹娜看著駱群航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扶著方向盤的雙手捏得緊緊的,手指甲用力到泛白。 緹娜心中輕嘆一口氣,女孩子都是最重視外貌的,她是重生到歆恬身上,所以接受度還高一些,若是讓她重生在一個各方面都遠遠不如自己的人身上,估計她還真的很難接受。所以曉書那么天生麗質的容貌,我見猶憐,要是變了模樣,曉書能不能承受,她真的是不敢想象。 駱群航的臉色有些陰沉,緹娜注意到他似乎一直想要向旁邊放著的公文包看去,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她看著駱群航的眼神,只能開解地輕輕拍他的肩膀。 ———————————————————————— 兩個人很快到了醫(yī)院,快步向著曉書的病房走去,緹娜遠遠地看著傅斯年站在病房門外,雙手扶住欄桿,向著外面看,挺立的身影有幾分蕭瑟孤獨。 緹娜快走幾步,到了傅斯年身邊,輕聲問道:“斯年,曉書怎么樣?” 傅斯年轉過頭,琥珀色的雙眼里難得有惋惜,輕輕搖頭,說道:“你進去看她吧?!?/br> 駱群航早已經著急地進到屋子里,曉行正坐在曉書的床邊,眼睛里淚光閃閃,眼底淚痕斑斑。曉書握著她的手,似乎正在輕聲安慰,曉書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輕輕轉過頭,向著駱群航和緹娜笑著說道:“你們怎么都來了,我知道現在素心堂里很忙?!?/br> 緹娜輕輕一怔,平時很堅強的人居然也差點流下淚來,曉書的笑容一如既往,正是因為這樣才更令人心疼。那被火災燒毀的容顏半張臉滿是瘢痕,可是奇跡般的那一笑,卻似乎掩蓋了所有的丑陋,緹娜在朦朧的淚眼中仿佛看到,古色古香的大宅中,明媚的晨光盈室,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溫柔地準備早餐,抬起頭向著她一笑時,曾經美到她作為一個女生也砰然心動。 緹娜幾乎止不住眼淚,卻知道現在誰也沒資格流淚,讓曉書來安慰。 她笑笑,坐到她的床旁,將淚眼模糊的曉行推開,隨手拿起一個蘋果輕輕地削蘋果,然后說起黃秀英的事情,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本來是對付不了她的,幸虧我記憶力好,把你告訴我的那些東西給她講清楚,否則我難得管理素心堂一天就要跌份了?!?/br> 曉書開懷地笑起來,緹娜緊緊握住她的手,那原本溫潤如玉的掌心現在是粗糙不平,緹娜緊緊地握著,看著曉書的笑臉,竭力地保持微笑。 緹娜絞盡腦汁,想出一個又一個笑話,努力地將曉書逗笑,除了如此,她不知道還能夠做什么。 駱群航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臉上沒有什么笑容,曉書是他從小呵護到大的meimei,沒吃過一點苦,他看著曉書為了安慰眾人露出的笑臉,心中更加沉重。隔了一會兒,駱群航看著曉書說道:“曉書,你放心哥哥會給你找最好的整容醫(yī)生,讓你和過去一樣漂亮?!?/br> 緹娜握著曉書的手,感覺到她冰涼的小手微微一顫,心頭涌上對駱群航的埋怨,雖然他是好心,但是提出來的太倉促了。 曉書閃閃眼睛,笑著說道:“謝謝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駱群航原本想笑著回應,可是終究笑不出來,眼神更加冰冷,寒冰刀鋒一般,似可殺人。他繼續(xù)說道:“我還要讓害你變成這樣的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br> 那一刻充沛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充滿整個屋子,但是半點沒有溫暖到駱群航的身上,他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恨意,那仇恨至很久以前開始積累,終于到了山峰的頂端,無以累加,能夠做的只有報復,好讓仇恨冰雪消融。 —————————————————————————— 三個人在病房里陪了曉書一段時間,歆恬絞盡腦汁想了無數的笑話,曉書努力地配合歆恬,竭力地開心地笑,好讓眾人不用擔心。 相比剛才的滿室喧嘩熱鬧,此刻寂靜的病房,陽光輕輕地流淌進來,花瓶里的天堂鳥和西伯利亞百合好像接觸不到陽光似的,瞬間蔫了下來。 曉書安靜地看著那幾支鮮花,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一個好聽悅耳的男聲響起,沉聲叮囑道:“你不要坐太久,還是躺著休息吧?!?/br> 曉書略微詫異地回頭看,看到那個自她蘇醒后第一眼見到的男子,干凈清新,專業(yè)過硬,沉默細膩,此刻他雙眼安靜地了解地看著她,似乎有稍微地不贊同。 那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能直接望進人的心里,將人的脆弱一網打撈,曉書略低了低頭,輕輕問道:“傅醫(yī)生,你怎么還沒走?!?/br> 隨即卻又啞然失笑,抬頭輕聲說道:“瞧我,好像有點糊涂了,這里是醫(yī)院,除了病人和醫(yī)生,誰還會留下來?!?/br> 看著她一直保持的笑意,不像被人傷害應該怨天尤人的病人,到好像她是縱火犯,小心翼翼地保持笑容討好每一個人,傅斯年挑挑眉,壓制住心頭一股不舒服的怪異,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很堅強,從給你治療時已經知道,不過一直壓抑情緒,對你的病情并不好?!?/br> 曉書點點頭,她原本就是想要哭的,但是不想讓大哥他們擔心,所以她能忍住。 可是被這個男人一說,那費力壓制的淚水似乎不斷向上涌起。 她趕快躺回床上,將頭扭向里面,輕聲說道:“我要休息了,請您把門幫我關上?!?/br> 傅斯年看看她,眼神略顯沉默,走出門外輕輕關上房門。 但是他并未離開,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眼神寧靜地看著地面,隔了一會兒,房間里傳來細細碎碎的嗚咽聲,那聲音本就微弱,又是隔著被子發(fā)出來的,如果不是傅斯年習練過武功,內力驚人,根本捕捉不到那細弱的聲音。 他沉默地站了很久,每一個路過的人都笑著和他招呼,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一直等到那仿佛能捏住人心的聲音完全消失,好像那哭泣的人哭了太長時間,哭著睡著,他才慢慢地離開那里。 ———————————————————————— 緹娜和沉默的駱群航兄妹走出醫(yī)院大樓,秋日正午的太陽照在身上,除了晃眼,竟然感覺不到一點溫暖之意。 緹娜注意著駱群航手里緊緊拿著那個公文包,駱群航眼中突然爆出一簇火花,轉過頭來,輕聲說道:“你們先回素心堂,我還有些事要辦?!?/br> 緹娜不放心地看著駱群航,他此刻似已完全平靜,但是緹娜就是感覺到他有點不太對,她輕輕微笑一下,向著他說道:“醫(yī)院門口不好打車,你把我們送回去,再去辦你的事情來不來得及。” 148 回憶碎片 明媚的陽光下,緹娜偏頭看著駱群航,眼神柔和溫暖,輕聲地問著。她當然不是非得要駱群航送她回去不可,而是覺得駱群航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對,若是不給他一段時間情緒緩沖,就讓他一個人離開,放心不下。 駱群航轉頭看了緹娜一眼,緹娜微笑著望他,難以令人拒絕。 駱群航點點頭,轉身上車,讓曉行和歆恬坐在后座。 曉行向著窗外看了一眼,眼神略略有些悵惘,隔了一會兒才轉頭回來問道:“哥,你剛才想扔下我們去做什么?!?/br> 駱群航冷峻的神情稍微一頓,隔了一會兒才說:“去報社,去公安機關,去幾個能輕而易舉毀滅駱家的地方。” 緹娜身子一震,駱群航的表情冷若寒霜,嚴峻狠厲,帶著一絲決絕。 她還沒有開口問,曉行看著駱群航,漂亮的眼中充滿矛盾,直接問道:“哥,你要干什么,你手里有什么能毀滅駱家的東西,你就那么有把握嗎?!?/br> 駱群航點點頭,少頃沉聲說道:“這樣東西,我找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到手?!币不蛟S說他猶豫了很多年,要不要真的找到,是不是真的將駱家毀于一旦,畢竟整個駱家和揚威集團是他們一家人包括父母的心血。 但是素心堂一場大火,曉書被火災毀容,讓駱群航再也無法忍耐。 緹娜和曉行看著駱群航點點頭,都是一怔,心中升起一股nongnong的不安,尤其是緹娜她知道駱群航一直對駱家留有一份情面,不管表面如何堅持,心中并沒有完全背棄駱家,但是素心堂這一場大火,他再沒有任何顧忌。 ———————————————————————— 駱民翔輕輕地靠在沙發(fā)上,筆直的雙腿架在造型奇特的鋼化玻璃茶幾上,瘦削的臉沉下來,雙眼充滿冷意。茶幾上還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里正傳出來駱群航的聲音,駱民翔聽到他說,找一樣東西找了很多年終于找到,眉毛輕挑,坐正了身子。 沙發(fā)后背立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也是光頭,卻沒有駱群航的俊朗帥氣,滿臉橫rou,架著一副墨鏡,看見他坐起來,俯下身子,向前躬身說道:“大少,你有什么事?!?/br> 駱民翔眼神中帶著一股凜冽的邪氣,冷聲說道:“都是你沒用,若是你把竊聽器能夠裝在他的手機里,也不至于沒發(fā)現他的行動?!?/br> 自從素心堂大火后,駱民翔原本只是想焚燒廠房,讓駱群航的資金左支右絀,不敷使用,沒想到廠房沒有燒掉,卻險些燒死了在辦公樓里面加班的駱群航三個人。 駱民翔便時刻提防著駱群航的報復,為了擔心被駱群航反過來報復,他命令手下在他身邊安裝竊聽器,好能夠時刻知道駱群航的動向,但是手下人不得力,沒有裝在手機里,只是將竊聽器裝在了駱群航的車上,因此竟然不知道駱群航不知不覺地找到什么東西。 駱民翔看著那個光頭大漢,冷聲問道:“你們去放火沒有留下什么把柄吧。” 光頭大漢搖搖頭,輕聲說道:“保證沒有留下證據,應該不是放火的事情。” 駱民翔微閉了下眼睛,想到駱群航所說找了很多年,腦海中突然出現轟然倒塌的大廈,男男女女慘叫的聲音,出現充滿白色花朵的葬禮,往事一幕幕如同放映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清晰無比,他臉色瞬間慘白,卻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調出同時安裝的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一眼看見駱群航的汽車標志的小紅點在城市交通道路圖上顯示,他冷聲問道:“你看一眼他的位置,來不來得及截住。” 那光頭大漢對城市地理十分熟悉,打眼一看,輕聲說道:“可以,如果我們現在出發(fā),有可能在他們回到素心堂之前攔住他們。即使遲了,若是他們先回素心堂,也能夠在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截住他?!?/br> 駱民翔因為回憶起往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看著電腦,那個小紅點在地圖上迅速地移動著,漸漸仿佛成了一團血紅,快速地向他撲來。 他悚然一驚,胸口隱隱作痛。 駱民翔不想讓下屬看見他的異樣,冷聲道:“把東西拿回來,如果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把人抓回來?!?/br> 那下屬領命而去,駱民翔卻又叫住他,在后面吩咐道:“池老大是不是昨天來送錢還沒有回h市,你叫上他一起?!惫忸^大漢頓了一下,駱民翔輕聲一句,說道:“試試他行不行?!?/br> 試試他行不行,意味著試試他功夫行不行,膽量行不行,夠不夠忠心。 光頭大漢聽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出去,輕輕將門拉上。 一室寂靜,連被監(jiān)聽的駱群航的車上也是一片寂靜,沒有聲音傳過來,駱民翔的眼前溢滿了血紅色,一攤一攤的鮮血一般,那是許久不曾出現過的感覺,他輕輕地捂住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 駱群航雙手扶住方向盤,眼睛冷冷地看著前方,車廂里一時陷入沉默。 緹娜看著曉行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似高興期待,又似乎隱藏著哀愁,她受不了這種沉默尷尬的氣氛,直接問道:“駱總,你找到了什么東西。” 她問完這句話,敏銳地察覺到身旁的曉行身子一顫。 她略帶詫異地看向曉行,曉行似乎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向著歆恬輕輕一笑,只是那笑容太過勉強,精靈般美麗的容顏一片慘白,掌心冰冷。 緹娜擔憂地看著她,但是她只是笑了一下,就看向駱群航,眼神微微地緊張。 少頃,駱群航輕聲回答,但卻不是兩人期待的答案,而是另外一個事實,他看看后視鏡,說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后面那輛切諾基從剛才開始就追著我們。” 緹娜轉頭向后面,確實有一輛車不緊不慢地在他們后面,但是b市車多,路上車多,大家都開不快,她輕聲說道:“說不定就是懶得超車,未必是跟蹤我們。” 駱群航眼中是一絲冷意,說道:“這車剛才從我們身邊迎面過去的,迎面過來速度就放緩,確認下車牌后加速過去,現在路口調了個頭又追過來了?!?/br> 149 干上一架 緹娜稍微怔住,駱群航眼中夾著一絲冰冷,她轉頭向那輛車看去,看見司機是一個光頭滿臉橫rou的家伙兒,車里似乎還坐著幾個身高馬大的男人。 她挑挑眉,這一車人看來來者不善,如果真是沖著他們來的倒是麻煩。 緹娜正在向后看,曉行向著旁邊看看,臉色凝緊,輕聲說道:“別看了是沖著我們來的,旁邊還一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