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神豪之一夜暴富、動物之主她三歲半、我在夢里養(yǎng)成了世界首富、炮灰逆襲之穿成反派他媽、農門首輔錦鯉妻、女炮灰的知青生活、見證神探、重生七十年代末、武道乾坤、那個豪邁不做作的炮灰[穿越]
駱群航看著她明朗的笑臉,被她的情緒感染,想想說道:“即使要去考察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你看看公司里合適的人選找上兩個,然后先聯系好專業(yè)向導,否則別地方沒找到,再把你們幾個丟了?!?/br> 緹娜聽他說完,禁不住朗笑出聲,說道:“別了,還是看公司里誰比較喜歡這種戶外運動,就叫上誰去吧,哪能我看誰合適。對了是不是要約上那些古文化專家?!?/br> 駱群航搖搖頭,輕聲說道:“那倒不必,h市文化館里有全部赫扎布文化的資料,保存的很齊全。如果我們要去考察,只不過是感受一下那種氛圍,對赫扎布部落了解的更加立體而已?!?/br> 緹娜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安排好手里的工作,盡快就出發(fā)?!?/br> 駱群航深邃的眼神輕輕地掃了她一眼,緹娜笑了一下,眼神中一絲明媚,輕聲說道:“呵呵,我也知道公司事情多,我只是想早去早回嗎?!?/br> —————————————————————————— h市郊邊緣已經開始有逐漸增高的山嶺,平時在市郊,天色放晴時或者一場新雨之后,便可以抬頭見山,滿目青翠,讓人感覺到神清氣爽。緹娜等人全副武裝坐車到達幾十公里外的龍牙山脈,那是一片亙古連綿的山脈,不知道靜靜地坐落在那里多少歲月,古老神秘,當中蘊藏著多少生機和神奇的奧秘。 緹娜遠遠地看見那山脈,精神已經一震,視線著迷地盯住窗外風景。 此時汽車已經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盤山公路仿佛一條灰色的玉帶纏繞在山峰之上,一圈圈循環(huán)而上。一側是挨著山峰白褐色的巖石表面,一側是空茫的山谷,山谷下面山溪淙淙,時寬時窄,偶爾大石攔路,還有微小波瀾,形成深深的小潭,沖刷而下,叮咚作響,煞是動聽。 山谷對面又是連綿不斷的青峰,直插云霄,山腰上不知名的樹林紅了葉子,一樹樹深紅火紅淺紅,層林浸染,秋意nongnong,映入眼簾美不勝收。而山峰頂端是皚皚白色,終年不化的積雪山頭,和白云為鄰為家,都是白色,卻有深淺不同,引人遐想。 開車的司機是老到熟練的人,一路行來車速放緩,行駛的極為小心,緹娜便將風景看的更為仔細,只覺得那山有無盡神奇無盡韻味,每個角度各自不同,而潘朗拿著照相機對著窗口拍個不停,幾乎沒有時間和她說上一句話。只是偶爾看上她一眼,琉璃似的眼中蘊滿笑意。 同來的兩個揚威集團投資部的同事,特地從b市趕來,此刻看到這幅景色,也是一路上贊不絕口。因為是為考察赫扎布部落的實地情況,他們隨身帶著數碼攝影機,要把一路情況全拍攝回去,此刻舉著攝像機對著外面也是拍攝不停。 緹娜看著潘朗,眼角一絲笑意,沒想到他說跟來還真的跟來了。到底是尚遠和阿奇對他格外開恩,否則哪里能容他不好好工作,還跑到山里來采風。 潘朗照了幾張,有心想要叫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好好照個痛快,一來他跟著本身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二來盤山公路比較狹窄能夠不隨意停車還是不要隨意停車。 他看了一眼歆恬,眼中略帶惋惜,緹娜已經知道他的心意,笑著說道:“還是盡快趕路,肯定會有你照個痛快的時候,這里不能隨便停車。我剛才看見路邊幾棵野柿子樹,樹上掛的小紅柿子跟一個個小紅燈籠似的,想摘幾個來玩,到底也沒有好意思出口?!?/br> 坐在司機旁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便是緹娜他們提前聯系好的向導,原本是山上的獵戶,現在山里動物學精的學精,躲在大山深處貓著,禁止狩獵的禁止狩獵,他便也轉行,因為長年在大山里轉悠,各處都很熟悉,便做了專業(yè)向導。 他看著歆恬,黝黑臉孔,滿臉風霜,笑起來卻別有一種樸實,輕聲說道:“那柿子你便是現在摘了也吃不了,不捂透了澀的很,想要吃野果,這深山里面可多著呢?!?/br> 緹娜本來沒想到要吃,不過是拿幾個在手里把玩,聽見他的話,還是笑著點點頭。 ———————————————————————— 向導看看車上靜謐無聲,又繼續(xù)說道:“這龍牙山脈差不多就是我國最大的山脈,東西綿延1200多公里,而南北寬也有100多公里,山中一日便可以體驗四季不同,山里面動物也多,受保護的國家動物就有十幾種,植物也多,號稱龍牙無閑草,到處都是中草藥,還有個中草藥種植基地呢。” 緹娜看著向導滿臉自豪之情,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么大的一片山脈,本身就是一個自然寶庫,不只哺養(yǎng)著滿山的動物植物,也哺養(yǎng)著這些靠山吃山的人們。 她看看向導,輕聲地問道:“大叔,我們進山找赫扎布部落要走幾天啊,需要不需要住帳篷,野外過夜的工具我們都是帶了的?!?/br> 向導臉上有一絲驕傲自豪的笑容,輕聲說道:“這赫扎布部落可是不好走也不好找,你們是遇到我了,若是不知道路或者膽子不大的向導,你們到那里要走上幾天。在山里呆的時間長,遇到的危險就多,尤其是經過的都是無人的深山區(qū),特別容易碰上熊瞎子野狼啥的,我?guī)銈兂?,要是你們腿腳利索,天擦黑,興許就能到部落。” 緹娜聞言一喜,連揚威集團的兩個同事,臉上都有了笑容,在深山老林里過夜絕對不是值得期待的事情,若是遇到野生動物的攻擊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有些向導會帶著獵槍,也有足夠經驗能保護游客的安全,到底不如抄近路來的舒服。 四個人中,倒只有潘朗是淡淡的,他本來愛著深山美景,若是一天就到了目的地,倒不如慢慢地走上幾天能見到的東西多。更何況這山里的野花小溪都是能夠入鏡的,想想倒是覺得可惜。 其中一名同事笑著說道:“如此說來,那些野外的過夜帳篷我們都是白帶了,歆總,你說是嗎?!?/br> 緹娜點點頭,知道大家都想要抄近路。 向導卻又意猶未盡地說道:“可惜我們這次進山只為尋找赫扎布部落,否則真要帶你們好好游遍龍牙山脈美麗的地方,然后爬上龍牙峰最高的峰頂,看著潔白無瑕的雪山,天地一片寂靜,身旁就是浩瀚的云海,沒有人跡的雪地上只留下你兩排腳印?!?/br> 緹娜等人撲哧一笑,想不到這老向導還挺有詩意的,那不就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意境嗎。她笑著輕聲說道:“是不是經常有人聘請你們入山旅游啊?!?/br> 老向導點點頭,然后說道:“是的,有專門的探險者,也有一些研究地質還有動植物的專家學者,有的還是外國人,韓國日本過來的比較多。” 緹娜稍微一怔,笑著打趣道:“大叔,你會說外國話嗎,他們的話你能聽懂嗎?!?/br> 老向導看著她,洋洋得意的說道:“姑娘,我會的韓國日本話,盡管只有幾句,肯定比你會說的多,而且他們很多還另外帶翻譯的。” 緹娜點點頭,覺得很有趣,聽老向導提到那險峰之上的景致,心里又有幾分心動,想著以后找機會也去看上一看。 兩個人正在交談,司機將車停在一片空地上,地方到了。再往上走,便沒有公路,只能靠人自己攀登。 ————————————————————————————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名同事再次看著老向導問道:“大叔,真的不用帶帳篷嗎,也不用帶過夜用的東西?” 老向導看看他們,稍微頓了一下,輕聲問道:“赫扎布人還挺好客的,應該能給你們個住的地方。至于帶不帶帳篷嗎,帳篷倒是不沉就那么一點,但是被子什么的挺沉吧,我看還是不用帶了?!?/br> 那名同事點點頭,將額外準備的大包輕輕放回車中,每個人都背上半人多高的行囊,里面塞滿了各種登山的野外用品,老向導看著搖了搖頭,赫扎布部落只險不高,不用像爬雪山一樣準備那么多東西。 他想想卻又問道:“你們膽子大不大,抄近路還是有點難走的,有沒有心臟病高血壓什么的?!?/br>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搖搖頭,然后一個同事笑著說道:“哎呀大叔,我們都是年輕人,當然不會有那種病,平時什么蹦極還有游樂園里那些刺激游戲都是玩過的?!?/br> 老向導高興地點了下頭,輕聲說道:“那就沒問題,趕快走吧,抄近路也挺遠的呢?!?/br> 老向導沒有說錯,果然是抄近路也很遠。 緹娜看了一下時間,他們從車上下來是上午十點左右,其后一直在爬山走路,大概在一點多的時候,席地而坐吃了點面包香腸,之后便又是在趕路。 他們走的路,不是游客上山常常會走的青石臺階,而是真正的山里人走慣的小路,青草地上一條小半步寬的小路,泥濘不堪,或者到山坡上一條勉強能爬上去的石塊路,或者到山坡下一條十分陡峭的下坡路。 可憐幾個人都背著沉重的背囊,老向導除了背個水壺,什么也不帶,身輕如燕似的,在前方健步如飛。 此刻山里已經微冷,老向導衣著也不厚,走在前面還笑著說道:“喂,你們幾個年輕人,要不要歇一歇,就這速度體力還不如我們村里七十多歲的老太呢?!?/br> 幾個人揩揩汗,一個同事不服氣,直起腰向著前面不遠處的老向導,抱怨地說道:“大叔你也別太夸張了,我們再不濟,不如你,也不至于不如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啊?!?/br> 他話音剛落,老向導還沒有說話反駁。 緹娜擦擦汗,潔白如玉的臉上兩抹緋紅,如涂了淡淡的胭脂,也直起腰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信,我大學時候去爬山,本來看見身后一百多米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一轉眼竟然沒了,再走一會兒,看見山坡上一個土房子,人家都到門前收曬著的辣椒了?!?/br> 潘朗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哪有那么玄乎,一定是你邊走邊玩,不知道被人什么時候超過去了,沒注意?!?/br> 緹娜看潘朗不相信,本來想和他爭辯一下,一看老向導在前面又甩開眾人一段路,咬咬牙,不發(fā)一言,又悶頭向前走。 ———————————————————————————————— 她正要向前走,被潘朗一把拽住,說道:“你累了吧,把你的包給我?!?/br> 緹娜稍微一怔,心里暖暖的,轉頭看潘朗,只見他潔白晶瑩的肌膚上也滿是紅霞,額頭上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胸口微微地起伏著。 她笑了一下,雖然已經感覺到很累,未必是堅持不住的,她拍拍潘朗,打量著看他,說道:“你的包還背在身后,身上哪里還有地方,難道要兩個大包把你圍起來不成。我還堅持的住?!?/br> 潘朗看她倔強堅定的眼神,稍微一怔,隨即徑直繞到她的后面,解開她的行囊,掏出一些東西,將自己的行囊解開,將那些東西硬塞進去,然后只說了一句:“堅持不住叫我一聲?!北氵~開大步向前追趕隊伍去了。 緹娜微微一怔,看著他堅定挺拔的背影,嘴角輕揚,也跟著快步走了過去。 她走到潘朗的身邊,輕聲問道:“對了,我感覺你怎么不如剛才笑容多,就是爬山累也要有點笑容啊?!?/br> 潘朗搖搖頭,柔軟的發(fā)絲被汗水浸濕,服帖在額前,眼眸明亮中帶著一絲郁悶,輕聲說道:“我是有點郁悶,這樣子行走在山里,參天大樹遮天蔽日,本來就看不到遠處的景致,而老向導走的這些地方,又干涸得很,若是有些花海林海或者見到幾只麋鹿松鼠,也算不虛此行啊。” 緹娜看他郁悶的神色,微微一笑,用胳膊頂頂他,安慰道:“這才走到哪里呀,別心急嘛。你看上山前向導給我們的龍牙山脈的宣傳冊,多少瑰麗景致啊?!?/br>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驚呼聲,看見三個人齊齊站在前方不遠處,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阻住了,連忙快步走過去,當他們過去卻也是微微一怔。 三個人面前的山像是被鬼斧神工劈過一樣整齊,面前是萬丈懸崖,沒有進路,對面青山隱隱,風景如畫,兩座山峰之間是深深的山谷,下面翻滾著一條咆哮的河流,白色的河水翻滾著,沖刷著兩岸形狀各異的巖石,看起來不勝驚險。 緹娜怔了怔,站在那山崖邊上,山風呼嘯著上沖,吹涼人的滿懷,發(fā)絲隨風揚起,不用向下看,也不敢向下看,便是頭暈目眩,胸中隱隱作嘔。 她壓抑住那種有點眩暈的感覺,輕聲問道:“大叔,你這是要怎么過啊?!?/br> 220 凌空渡索 上 如此兇險之處,那老向導卻視若平常,四個人都退到稍微有些遠的地方,擔心一個不注意踩脫了腳,掉下萬丈深淵。那老向導卻只是面容平靜地臨崖站著,向旁邊指指說道:“當然有辦法過去,你們看看那條溜索?!?/br> 緹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背驚出了一下子冷汗,她禁不住輕聲重復道:“溜索?!” “對啊,我們過去都用那個,早就習慣了,你們放心吧,沒事?!崩舷驅б呀涀叩侥橇锼髋赃?,去仔細檢查溜索的各個部分。 緹娜輕輕地抿抿嘴,心里仍然在狂跳,兩山之間一眼望去,不勝遙遠,至少也要在百米以上,中間別無溝通之物,只有一根拇指粗細的鋼索,和天上地下的空間相比,遠遠看去空若無物。而山下是萬丈深淵,河水咆哮,這要是掉下去,估計連尸首都找不到。 不光緹娜沉默,她身邊的幾個人也都保持沉默,老向導安靜地站著,等待他們的決定。 緹娜鎮(zhèn)定了一會兒心神,走過去仔細查看,那鋼索可能是常常有人過的緣故,看起來有幾分亮度,渡索安放在這一邊山崖的轉軸,被打理的光亮如新,除了必須裸露在外面的零件,其余的都用塑料布緊緊包好,而整個轉軸上方被蓋了一個蓋棚,目的是阻擋風雨侵蝕,顯然山民們對這渡索也是十分愛護。 老向導正拿著渡索旁邊一個鐵柜里的潤滑油將每一個零件都輕輕上油,邊上邊說道:“你放心吧,你的命是命,俺們的命也是命,我們經常用的東西是很愛護的?!?/br> 緹娜稍微猶豫了一下,她不是沒有坐過渡索,但是只有50米,而且安全措施做的極為可靠,都是專業(yè)景區(qū)的項目,這里的渡索卻沒有那么多保障,她稍微猶豫了一下,看見另外三個人也在猶豫,而潘朗的臉色微微蒼白。 看到幾個人的神態(tài),老向導想想說道:“既然你們不愿意,那就正常走,稍微遠點,那也能到,不過要在下山取一下帳篷什么的?!?/br> 此言一出,沒有一個人有好臉色,緹娜看著幾個人,輕聲說道:“不然我們試試吧?!?/br> 那三個人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都有點勉強。 ———————————————————————— 老向導又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你們相信我吧,沒事的,真是相當的簡單,眼睛一閉,心一橫就堅持過去了,若是你們膽子大,還可以睜開眼欣賞一下平時感覺不到的景致呢?!?/br> 緹娜等幾人這時想到可能那老向導嫌麻煩不愿意走那么遠的路才將他們領來這里,又或者他是想要節(jié)省時間多帶幾個團,總之不管什么原因,四個人到了這里,騎虎難下,若真是重新走回山下取東西,卻又那么不甘心。 老向導不耐煩等他們想那么久,輕聲詢問道:“那就好,誰先來,我不能是第一個,因為我要幫你們綁繩索,要最后走?!?/br> 四個人面面相覷,緹娜又仔細看了一遍那渡索的情況,確實是常常使用的樣子,輕聲問道:“大叔,這渡索沒出過什么問題啊?!?/br> 老向導搖搖頭,說道:“我打小用這渡索溜過去玩,到現在幾十年了,從來沒聽說出過問題。這個可能是原來打仗時候,不知道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裝的,一直用著,還挺好,前幾年縣里來人還大大修繕過一次?!?/br> 緹娜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渡索夠有年頭的啊,也罷,既然渡過那么多的人,沒道理就把她掉下去了。 老向導說完,又催促道:“快點,誰第一個?!?/br> 緹娜咬咬牙,走過去輕聲問道:“這個過去用不用人接,自己能弄下來嗎,需要不需要很有力氣,直接就能站住嗎?!?/br> 老向導點點頭,說道:“這是從上往下滑,這邊高,那邊低,到那里直接就站住了,解開掛鉤就行?!?/br> 緹娜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那我第一個吧?!?/br> 老向導和其他人都是微微一怔,潘朗挑挑眉,臉色雪白,卻堅持說道:“我第一個。” 另外兩個同事見他們如此,覺得過意不去,都搶著說道:“我先來吧,哪有讓女孩子先過的?!?/br> 緹娜輕笑了一下,笑容稍微有點勉強,卻不是針對他們的,而是針對等下要過渡索,她笑著說道:“我第一個吧,不是我膽大,而是我膽小,我擔心我看到你們過去的樣子,太嚇人,我就沒有勇氣過了。還不如我先閉著眼睛過去,然后心情輕松地等你們過來?!?/br> 幾個人一怔,她這是什么奇怪理論,這個東西沒人嘗試,第一個人可是最危險的。在緹娜心中卻不是如此,因為她已經檢查過渡索,確實是村民們用過的,寧愿眼一閉先過去,也不想看三個人過渡索時害怕的樣子。 老向導看看天色,他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催促說道:“誰第一個都行,只要你們能夠快一點,男的女的無所謂,我跟你們保證絕對沒有危險?!?/br> 緹娜站在渡索前,老向導將她的行囊摘下來,用掛鎖將她背后的綁帶在幾個地方仔細掛好,緹娜的心一直提著,要不要跟潘朗留幾句遺言呢,還沒有想好,老向導將掛鎖掛好,仔細檢查都沒有問題,輕聲說道:“害怕就閉上眼睛使勁叫吧?!?/br> 話音剛剛一落,已經用手一推將緹娜推出了山崖之外。 ———————————————————————— 緹娜正想著要不要跟潘朗留幾句遺言,耳邊聽著老向導的囑咐,腳底下已經一腳踏空,離開地面,上下一片空茫,而她的整個人被凌空懸著從高向低快速地過去,整個心仿佛被掏空了,呼呼地風聲從耳邊劃過,迎面的風吹得臉上生疼,眼睛微一睜開,天旋地轉。 而最難過的是心臟,仿佛被人用各種奇怪的手勢捏住,跳出了胸腔,難以控制力道,一會兒被掏空了,一會兒又被塞回去。似乎腦子也有那種癥狀,整個腦袋里的腦漿一直向下方沉去,她終于克制不住,放聲尖叫,只感覺那尖叫聲響徹兩邊青山,不斷地回蕩在山谷。 221 凌空渡索 下 看著歆恬像一個重磅炸彈從這邊的山崖向著那邊山崖轟擊而去,頃刻之間已經縮小了幾倍,慘烈的尖叫聲聲傳四野,源源不絕。讓人深深感覺到渡索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尖叫,放大了這渡索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