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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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也理解為什么她寧愿冒險也要第一個過去,聽完這樣的尖叫聲,要緊跟著過去的確有心理壓力。但是好歹她安然無恙地到達對面山崖,證明了這根年代久遠的渡索確實能夠載人,兩名揚威集團的同事也不愿意再浪費時間,先后讓老向?qū)Ы壣侠K索,將他們推了過去。 風聲呼嘯,有一個玩慣刺激的同事甚至睜開眼睛,體驗對面青山撲面而來的別樣刺激的感覺。 隨后,該到潘朗了,老向?qū)Э粗晕⒁徽?/br> 這個清秀俊逸的少年此刻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雪白,面色如紙,似乎連四肢也在微微發(fā)抖。 老向?qū)б菜阋姸嘧R廣的人,少頃,試探著問道:“你有恐高癥啊?!?/br> 潘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恐高癥,只知道從小到大只要到高處,就會心跳加速,手腳顫抖不能夠自己控制。他猶豫了一下,站在那里遲遲不敢過去,其實剛才爬山的時候,有些高處已經(jīng)讓他感到不適,所以臉上并沒有什么笑容,而歆恬問他的時候,他不想她擔心,用看不到好景致搪塞了一下?,F(xiàn)在到了這里,他已經(jīng)無法再克制自己。 老向?qū)Э此嫔┌?,卷翹的長睫毛不停地翕動,嘴唇瞬間沒有了顏色,心頭也是一顫,猶豫著說道:“不然我打電話叫來個向?qū)?,你留在這里,讓他來接你從別的路走,過不去不要勉強,我們也不想你們出問題。” 潘朗站在那里,聽到他的提議,心頭微微一動,換一條路,不用從那高高的溜索上過去,換一條路,只聽到這個提議,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微微放松,可是他腦海之中分明不甘不愿,他是為了照顧她陪著她來的,難道這樣便和她分開嗎,若是前方的路還有兇險,可有誰在她身邊。 —————————————————————— 他抬頭向?qū)γ嫔椒逋?,相隔太遙遠,看不清歆恬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那張潔白美麗的容顏上一定滿是擔心,若是她是緹娜,若是他就此離開,是不是注定和她無緣。 老向?qū)Э此t遲沒有回應,嘆了口氣,拿出電話想要打給熟悉的人,急切之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來接潘朗。 潘朗卻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費力地說道:“大叔,我要過,再給我一點時間。” 老向?qū)⑽⒁徽?,看著他強忍難過的樣子,居然有點不忍心,他是圖省事,早知道告訴他們路上都有什么,也免得過于勉強害了這個小伙子。 正在兩個人商量的期間,在對面山峰遲遲等待潘朗沒有動靜,想到他剛才蒼白的臉色,心頭充滿擔心。她將電話打過去,潘朗接起電話,盡量克制自己起伏的胸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鎮(zhèn)定,卻還是與平常不同,輕聲說道:“歆恬?!?/br> 緹娜咬了一下嘴唇,輕聲說道:“別勉強,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我不想你出危險。你讓導游聯(lián)系個人先接你下山?!?/br> 潘朗胸口如壓了一塊大石,輕聲笑了一下,說道:“我能行,只是剛才有點累,過溜索也得準備點體力吧?!?/br> 緹娜挑挑眉,正要再說什么,潘朗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遙向著對面山峰的歆恬搖了搖手。 ———————————————————————————— 潘朗安靜地站著,微閉著眼睛,如無暇美玉雕成的俊美少年,看得老向?qū)闹形⑽⒃尞?,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腦海中都想著什么,終于漸漸積蓄了力量。 他閉著眼睛讓老向?qū)恐搅锼髋赃叄恢遍]著眼睛,那上下渺渺險峻的空茫,不看便減少了許多威力,但是那吹疼肌膚的山風,灌進耳鼓的水聲,仍然讓人留有幾分恐懼。 老向?qū)Э粗o閉雙眼,動作利索地將所有掛鉤鎖好,又仔細檢查無誤,輕聲說道:“小伙子,準備好,要開始了,不要緊張,若你難過,就大聲喊出來?!?/br> 潘朗雙腳已經(jīng)虛軟,沒有力氣站住,卻仍然是輕輕點點頭。老向?qū)г谒c頭后,將他向著空中猛地一推,整個人瞬間沖了出去,用極快地速度吊在空中向?qū)γ鏇_去,潘朗渾身猛地繃緊,像驟然遇到刺激的蝦子,蜷縮成一團,那是最不舒服的姿勢,但是充滿了自我保護。 他的喉頭好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撅住,無法呼吸,也無法發(fā)出聲音,將所有一瞬間涌上來的尖叫都牢牢封在嗓子里。 緹娜擔心地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比剛才自己過的時候還要快得多,仿佛要掙脫胸膛。 潘朗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充滿恐懼,不能自主,腦海中卻出現(xiàn)一張充滿明媚笑意的臉,夢中千百次見過熟悉的容顏,輕聲說道:“加油啊,潘朗,加油啊。”那是緹娜,潘朗喉頭上一塊尖厲的峰石被拔出,猛地睜開眼睛,青山隱隱,河水激流,狂風沖過耳邊,而那張熟悉的堅定的可以依靠的容顏在哪里。 潘朗心中一瞬間涌上一股悲意,禁不住痛呼出聲:“緹娜,緹娜?!蹦阍谀睦?,他的嘶喊響徹青山,青山回應,卻也緊緊是空回應而已,他繼續(xù)地放聲大喊,聲音回蕩在風中,四散而去,而眼中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 緹娜安靜地站在對面山峰,驟然聽到潘朗的呼喊,心頭狂震,她抬頭望著天空,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激動,傷心感動的眼淚不斷地慢慢地涌出。 ———————————————————————— 潘朗終于到了對面山峰,三個人幫助他把背后的掛鉤一一解開,而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閉目靠坐在巖石旁,好像暫時沒有了思想,輕輕靠在那里。 緹娜拭掉眼淚,走過去用力扶起他,命令道:“走一走,走一走,靠在那里對心臟不好?!?/br> 潘朗輕輕靠在她身上,柔順如一個孩子,那兩名同事看見歆恬對這個膽小又有恐高癥的少年如此照顧,一雙眼睛除了他再容不下其他東西,笑著拍拍他肩膀說道:“你小子倒是因禍得福啊,想不到膽子小也可以引得美女垂青啊?!?/br> 潘朗此刻心內(nèi)一片空茫,根本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緹娜輕輕扶住他,向著那名同事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他不是膽子小,而是我們里面最勇敢的。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勇敢,一件事不管它多么危險,一個人本來就可以去做,他做了,不害怕,這算不上勇敢,充其量喜歡刺激而已。而本來充滿恐懼,不想去做,也許去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要克服心里無數(shù)的恐懼,為了心里的人心里的原因,怕得要命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這才是真正的勇敢?!?/br> 222 大叔啊,還有多少磨難 老向?qū)Э粗死寿M盡辛苦終于到了對面,輕輕松了一口氣,這個少年還真是倔強,只是不知道他剛才一瞬間喊出的聲音到底是什么,那樣的悲切,連他這個老人聽了都是心神酸楚。 他先將四個人的行囊綁好,順著溜索游蕩過去,然后自己也綁上溜索,如伶俐的猿猴一般睜開雙眼,欣賞青山秀水的景色就到了對面山峰。 他剛剛落下來,便看見那三個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慶幸但是也有些隱藏的慍意,他打了個哈哈,不管怎么說,他也算對他們隱瞞了一些事。倒是少年潘朗逐漸恢復了元氣,沉默地背回行囊,靜靜地走在歆恬的身邊,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 一行人安靜地走著,這座山峰的風光卻比剛才那座山峰要秀麗的多,寬闊平坦的山間道路,遠處近處的山崖不時垂下瀑布,寬大的如長河飛流直下,激蕩之聲如鐘如鼓,奪人心魄。小些的瀑布如煙如霧飄灑下來,雪白的水流撞擊到石頭上,飛濺的水珠在陽光照射下閃著晶瑩璀璨的光芒,如銀似雪。 一行人雖然歷盡艱險,見到如此美景,臉色卻漸漸和緩,尤其是一只精靈可愛的小松鼠從路旁高大參天的松樹上跳下來,追著一個骨碌碌滾著的松球,看著眾人迎頭走來,呆了一呆,伶俐的眼睛閃過一絲調(diào)皮,蹭蹭地幾下竄回松樹上。 緹娜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說是深山動物多,但是他們走到的地方并沒有什么所見,倒是這只小小的松鼠給人帶來無盡歡樂。 她跟著幾個人走過去,還在回頭張望,頭上卻突然被一個東西打到,抬頭一看,頭頂松枝上一個幼小伶俐的灰色身影已經(jīng)飛快地逃竄了,竟然是那個小松鼠在和她開玩笑。 —————————————————————————— 她稍微一怔,臉上涌出一絲笑意,充滿縱容欣喜,卻聽到快門一響,原來已被潘朗攝入鏡頭。她抬眼看看潘朗,臉色仍然有些蒼白,沒有完全恢復血色,琉璃似的眼眸中也暗藏一點憂傷,但仍然專業(yè)地捕捉著各種能入鏡的畫面。 她看看潘朗,輕聲說道:“我能看看嘛?!?/br> 潘朗點點頭,隨即說道:“拍攝的太多了,你就先看這小松鼠吧,否則用的時間太多,你看他們都走在前面了?!?/br> 緹娜連連點頭,潘朗將照片調(diào)出來,她這才看見潘朗的鏡頭不只捕捉小松鼠用松球砸她的瞬間,也捕捉了小松鼠剛一現(xiàn)身輕輕推動松球的畫面,活靈活現(xiàn),看的緹娜喜笑顏開。 她翻了幾張照片,不知怎樣,覺得潘朗捕捉的鏡頭美不勝收,輕聲說道:“對啊,下面的路說不定更美,你要好好拍?!?/br> 走在前面的老向?qū)б姷酱丝桃恍腥说哪樕家押途彛魬偕酱谰?,便又出聲介紹道:“前面還有很多好看的,這座山叫艷秀山,是整個龍牙山脈風光最秀麗的山峰,有河流從斷裂帶穿過,水流最是豐沛。山一定要有水滋養(yǎng)著才會秀麗多姿,多水的山就多嫵媚,光著一座山就有五十九溪三十八瀑,山水相伴最是醉人。” 他說著,向前方一指,說道:“現(xiàn)在是深秋,你們?nèi)羰敲髂晁奈逶聛?,那山坡上便是一片郁金香花海,一枝枝像晶瑩瑰麗的酒杯向上擎著,風吹的時候輕輕搖動,別提有多么美了?!?/br> 緹娜微微一怔,這老向?qū)б粡堊烀枋龀鰜淼凝堁捞绪攘?,緹娜竟然恨不得四季都來看看,潘朗看她一眼,知道她心念意動,輕聲說道:“嗨,我陪你尋訪赫扎布部落,到了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們還一起來,你陪我一起來采風?!?/br> 緹娜聽他說完,眼中涌出一絲明媚的笑意,用力地點點頭。 她點完頭,看看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眼中稍微有點擔憂,向著前方的老向?qū)Ш暗溃骸按笫?,前面還有多遠?!睂嶋H上,她還想問一句,大叔前面還有多少磨難,別走著走著又出現(xiàn)什么難以度過的地方,一天之中高空溜索一次就成了,再多幾次真的會讓人崩潰。 老向?qū)犕晁膯栴},眼中似乎有點慚意,看的緹娜心頭一緊,該不會那么倒霉被她猜中了吧。 老向?qū)нB忙說道:“快了,快了,前面再過一條小河就成了?!?/br> 緹娜點點頭,小河,既然是小河的話,不管怎樣也不會太難過的吧。 一行人又走了很長時間,好在地勢一直平坦,走起來不若登山時費力,幾個人走了一會兒,一名走在前方的男同事,突然精神振奮的叫道:“天哪,快看哪,真是太神奇了,真美,世外桃源,人間仙境?!?/br> 緹娜等人都微微一怔,向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的山谷里,坦蕩如砥。 四周青山環(huán)繞之間,谷底是一灣藍到讓人心醉的湖泊,蔚藍如海,明澈如溪,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卻實實在在存在于那里,仿佛在灰白色的谷底鑲嵌了一顆名貴的海洋之心。圍繞著湖泊,不遠處如繁星般點綴著一幢幢深灰色木樓,樓柱上描畫著五彩圖案,繁復精巧,隱藏在周圍的繁密參天的濃林之中,若隱若現(xiàn),引人一探究竟。 緹娜心里一陣狂喜,終于到了,真是難得,這個藏在大山深處的赫扎布部落。 幾個人都一陣狂喜,想到那里看著不遠,只是地勢低了一些,想來還要下山才能到達,但是自古下山容易上山難,他們這么辛苦地走了這么久,連高空溜索都過了,下山當然不在話下。 幾個人情緒振奮,走的倒是很快,又走了一段路。 前面卻是一條河流擋住去路,甚至連山谷底的赫扎布也看不見了,幾個人面面相覷,跟著老向?qū)а睾有凶?,只覺得越往前走,河水越是湍急,河水中漂浮的浮木仿佛離弦之箭速度極快地向前方飄去。 遠處傳來嘩嘩的水聲,遠勝剛才經(jīng)過所有的瀑布的轟鳴聲,緹娜等人走到近前,看到河道陡然下降,那是落差極大的河道,河水轟鳴著落下,看起來比瀑布水流更快,順流直下,氣勢十分驚人。 223 千鈞一發(fā) 223千鈞一發(fā) 緹娜看著那讓人目眩神迷心驚膽顫的河流,頭疼地揉揉眉,其余兩名同事和潘朗也跟著皺皺眉,尤其是潘朗臉色似乎又有點發(fā)白。 一名同事看著那湍急的水流和角度很高的河道,輕聲說道:“我雖然玩過漂流,不過這條河道看起來很險,好像不太適合玩漂流?!?/br> 老向?qū)⑺┰诎哆呉皹渖系难蚱しぷ油线^來,那羊皮筏子也有了年月,想來也是山民渡河用的工具,幾張連在一起浮在水面上,被老向?qū)в檬肿е?,看起來倒是結(jié)實。 老向?qū)ь^望著他們笑著說道:“快來吧,那赫扎布看著近,其實從這里下去還要走上一段路,你們?nèi)羰堑⒄`時間,晚上到不了露宿山野可不要怪我?!?/br> 幾個人皺皺眉,碰上這個老向?qū)б膊恢朗撬麄兊男疫\還是不幸,便都是啼笑皆非地小心上了羊皮筏子,只是這又不像漂流的筏子有邊沿有保護有把手,光禿禿的羊皮筏子,坐在上面看著下面驚心動魄的水流。 老向?qū)У氖诌€一直拉著野樹上系的繩子,穩(wěn)定著羊皮筏子,若他一松手,羊皮筏子立時就要向下沖去,他半彎著腰對一行人說道:“看到皮筏子上的繩子沒有,把腿套進去,用手緊緊拉住,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千萬不要松手?!?/br> 緹娜這才彎腰仔細檢查羊皮筏子,原來那上面每一個羊皮筏子上都仔細地綁上了繩子,只是那繩子的顏色和筏子差不多,不仔細竟然看不出來。緹娜按照老向?qū)У姆愿缹⑼忍走M去,用雙手緊緊地握住繩子,那麻繩編制的堅韌粗拉,緹娜想到一會兒,這羊皮筏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撞上石頭,會不會被撞破,雙手緊緊地握住。 ———————————————————————————— 老向?qū)а劭匆恍腥硕及凑账姆愿雷隽耍约翰爬K子慢慢地坐回位置,將腿也同樣套進去,雙手在繩子上纏了一圈,說道:“好嘞,出發(fā)?!?/br> 他剛一說完,便將拴羊皮筏子的繩子細心卷好,用力向岸上一擲,而同時羊皮筏子被水流沖得立刻向下游漂去,跌跌撞撞的,兩邊的浪花濺起很高,冰冷的水花從頭頂上灑落,淋了一行人的身上,好在他們專業(yè)的登山衣帽都是防水布料,但是露在外面的臉手卻被澆得精濕。 緹娜感覺到那種向下俯沖的力度,折磨的人胃都不舒服起來,翻江倒海,而河里偶爾露出的礁石好像張牙舞爪的怪獸,撲面而來。羊皮筏子轟地撞在上面,一行人驚慌地要起身,老向?qū)нB忙撫慰,輕聲說道:“莫怕,莫怕,撞不上?!?/br> 果然羊皮筏子輕輕擦了一下,就被水又推著向下,緹娜擔心地看向潘朗,只見他雙眼輕輕閉著,一雙手緊緊握住繩索,露出來的臉和雙手泛著雪白,心里感到一陣擔心,水聲很響,她只能盡量大聲叫道:“潘朗,你還好嗎?!?/br> 潘朗輕輕睜開眼睛,琉璃似的眼神近乎透明,看得緹娜一陣心酸,輕聲問道:“你沒事吧?!?/br> 潘朗費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微微搖頭,緹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下來。 她正要再和潘朗說兩句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卻聽到老向?qū)Ц呗暯械溃骸靶⌒?,繩子好像松了,捉緊啊。” 緹娜微微一驚,雙手下意識地將繩子捉的更緊,想問問老向?qū)悄睦锏睦K子松了。 卻感覺到羊皮筏子猛地一震,又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而套住她雙腿的繩子崩地一下從底部斷開,她雙手緊緊捏住繩子,卻是一頭用力,羊皮筏子撞在大石上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力將她猛地甩了起來。雙腿沒有知覺,向著羊皮筏子的邊緣滑開,而兩只握不住只能一頭受力的繩子。 緹娜死命地抓住繩索,可是她能有多少力氣,雙手不斷向羊皮筏子的邊緣滑動,而雙腳已經(jīng)落到水中,冰冷入骨的河水讓她渾身打顫,幾乎就要撐不住了。 老向?qū)б豢挫衤渌?,也是惶急萬分,但是他離歆恬比較遠,沒有辦法夠到她,自己也不敢貿(mào)然站起,只能拼命叫道:“小心,小心?!?/br> 千鈞一發(fā)之際,卻有一雙手死死揪住緹娜的衣服,她一抬眼,和潘朗急迫的眼睛四目相對,潘朗的雙手已經(jīng)松開了繩子,用盡全力在來拉她,平時英俊的臉龐因為傾盡全力甚至有些微扭曲,他緊緊地拽著她的衣服,用從來沒有對歆恬用過的口吻,叫道:“用勁,你自己也要用勁,快上來?!?/br> 緹娜的雙腿浸在寒冰般的冷水中,如何使力,皮筏子一直向下,她的半個身子浸在水中,冰冷欲麻,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想要使力卻無處著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又一塊大石頭迎面而來,老向?qū)牡乜粗?,要是撞上去,估計兇多吉少,而潘朗的雙手緊緊揪住歆恬,也用透了渾身的力氣,套住雙腿的繩子并不合身,他的身子也被歆恬帶的漸漸向下滑。 老向?qū)Оパ揭宦?,連忙和兩外兩個人用雙腳緊緊地勾住潘朗,只是他們的力量也太薄弱,眼看著那塊大石便要撞上來,若是再不能將歆恬撈上來,也許就要撞上去。 水越流越快,越流越急,此時羊皮筏子上的人都恨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暫時停住羊皮筏子,只能認著水向下猛沖羊皮筏子,緹娜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巨石,心狂跳出胸膛,越跳越急,臉色憋得發(fā)白,幾乎忘記要呼吸。 她的眼中只看見那塊巨石,而腦海深處映出潘朗一雙琉璃似的眼睛,巨石越來越近,她感覺到已經(jīng)麻木的雙腿似乎積攢了一些力氣,算好方向,向著那巨石狠狠地一腳踢去,沒有踢正,一種痛徹心扉的疼險些擊垮她,隨即她卻借著反彈之力被潘朗猛地拉上了羊皮筏子。 她怔忡之間,已經(jīng)被他緊緊擁在懷里,生離死別不勝感慨,其他三個人盡力坐緊,緊緊護著他們。 ———————————————————————— 溪月有急事去外地,朋友代發(fā)。盡量檢查仔細,有錯有評回來處理。 224 初見赫扎布 此時羊皮筏子已經(jīng)經(jīng)過大石,速度稍微放緩下來,緹娜緩了過來,從潘朗懷里抬起頭,臉上滿是剛才濺上去的水滴,她看著潘朗,輕聲問道:“你沒事吧?!?/br> 那生死關(guān)頭的一瞬間,她真的很擔心將他也帶入水中,潘朗心有余悸,想到剛才差一點就要看著她落入河中,心頭還是一陣狂跳,他遲遲不肯松開她,良久才輕聲說道:“幸虧我抓住你了?!?/br> 緹娜點點頭,此刻放松下來才感覺到小腿處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老向?qū)Э纯淳熌?,皺著眉頭說道:“怎么回事,剛才竟然在石頭上被割傷了?!?/br> 緹娜回頭看,只見褲腳下滴滴答答地躺著血紅色的水,想來是小腿里面的肌膚剛才被石頭撞破,那褲子布料防水,但是在河水中灌進褲管中的水混著血流了下來。 老向?qū)О櫚櫭?,他只是想快點趕路,沒想到讓歆恬受了傷,他著急地說道:“現(xiàn)在沒有辦法包扎,只能等到了下游,我們再找點草藥治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