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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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禮不禮法的,老子說得就是天理!”張大寶的語氣愈發(fā)囂張。 張迎春的討好迎合,換來的卻只是張大寶的變本加厲。 張迎春自知此難逃不過,這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哥哥逼著她做,她便也不得不做,不由得悲從心中起,兀自啜泣起來。 張家向來重男輕女,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張大寶哪里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看到meimei因為自己而痛苦,張大寶只覺得心煩。 人心一旦躁動,做事便會莽撞。 張大寶一不做二不休,沖著meimei張迎春就一腳踢了過去。 張迎春沒想到自己答應(yīng)了哥哥的要求還是要挨打,沒有防備的她突然挨了一腳,后腦勺直直地向后倒去,摔在了門上,傳來一聲巨響。 鮮血,順著白家的房門流了下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大寶,早已嚇傻了眼,逃之夭夭。 第12章 紅燒獅子頭 白樺這邊正在收拾碗筷,忽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門上的聲音。 白樺以為是誰家稚子的玩鬧,或是飛鳥不小心撞上了門楣,手上洗碗的動作沒停,對著楚慕說道:“你去門口看看?!?/br> 誰料楚慕剛一拉開大門,原本靠在門上的小女孩便滑倒在了地上,腦袋上有一處明顯的撞擊傷痕,向外汩汩地流出鮮血。 楚慕在外行軍打仗,傷兵見得多了,對醫(yī)術(shù)也略通一二。見狀,楚慕連忙撕下衣服上的布料,給小女孩的頭部先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怎么回事???” 白樺見楚慕遲遲未歸,徑自走了過來,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楚慕如實答道:“她撞在門上傷了頭,傷口需要處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br> 白樺望向白家的大門,門上有一處被撞得略微凹陷,帶著斑斑血跡。小女孩的傷口在后腦,自己摔傷的概率很小,大概率是被人推搡后跌撞在了門上。 從眼下傷口的形勢來判斷,推搡她的人,應(yīng)是下了狠手的。 這得是多大的仇? 白樺來不及思考太多,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先送小女孩去醫(yī)館。 碰巧溫嬸忙完農(nóng)活,來小飯桌接溫良、溫玉,看到小女孩的情形先是叫了一聲:“乖乖,這不是張家女娃嘛,怎么傷成這樣?” “嬸子你來得正好,快帶我們?nèi)メt(yī)館?!?/br> “白家姑娘怕不是過糊涂了,咱們白毛村何時有過醫(yī)館,生了病不都是去顧家姑娘那兒看嗎?” “那就快帶我們?nèi)フ翌櫦夜媚锇??!?/br> 溫嬸分得清輕重緩急,沒再多說,引著三人去了顧家。 另一邊,胖嬸見到出去玩時還結(jié)伴在一起的兄妹二人,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張大寶,納悶道:“大寶,你meimei呢?” “她啊,她嫌娘做的飯不好吃,跑白家蹭飯去了?!睆埓髮殣喝讼雀鏍?,裝出一臉很氣憤的模樣:“昨日她喝了白家姑娘送來的那碗排骨湯后念念不忘,今日一出門就要拖著我去白家蹭飯,我哪里肯做這檔子事,便自己回來了?!?/br> 張大寶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胖嬸有些狐疑:“這真是你meimei說出來的話,別是你扯謊誆我呢?” 胖嬸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性格迥異,大寶活潑好動,迎春老實木訥,雖然她家那口子之前偏著大寶了點,但她這個做娘的,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 “你跟我說實話,你meimei到底去哪兒了!”胖嬸語氣加重,隨手抄起了殺豬的家伙什嚇唬大寶。 張大寶生怕娘親真打自己,慌忙抱住了頭,老實交代道:“meimei在白家!meimei在白家!” 張大寶說的是真話,卻隱瞞了一部分事實。 他既沒說meimei摔了,也沒說meimei摔倒是他踹倒的。他這是料定了她那個慫包meimei不敢跟娘親告狀,就是meimei真說了實話,他也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她也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胖嬸的手揪上了張大寶的耳朵,罵道:“知道你meimei在哪還不把meimei給帶回來?下次再回家不帶meimei,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嬸一路揪著張大寶的耳朵去了白家,張大寶再怎么求饒都沒有松手。 因為張大寶的刻意隱瞞,胖嬸并不知道,白家一行人正在顧家為張迎春療傷。 楚慕抱著受傷的小女孩騰不出手來,是白樺敲響了顧家的大門。出來應(yīng)門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神情冷淡的女子。 顧竹看到楚慕懷中的傷者,微微讓了讓身位,讓三人一同進(jìn)門。 顧竹雖是年輕村醫(yī),手法卻足夠老道,三兩下便讓傷口止住了血,再用紗布將傷處裹住,便是沒了性命之憂。 小女孩此刻已經(jīng)是半昏迷的狀態(tài),顧竹為她療傷的時候,小女孩吃痛時也只能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若是沒有現(xiàn)銀,可暫時用物品抵押?!鳖欀裾f這話時面無表情。 白樺心下知曉,這是愿意賒賬給他們。眼前這位醫(yī)女雖然面容清冷,倒是個熱心腸的人。 可惜白樺翻遍全身,終是沒找到值錢之物。白樺開小飯桌雖然已有月余,但她的小飯桌是公益性質(zhì),分文不取,自然是沒有攢下銀錢來。 白樺不由得面容尷尬:“若是沒有這抵押之物,可否立字據(jù)為證?” 顧竹皺眉,不發(fā)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