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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尸奇緣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我抑制住快要升起的激動,平靜問道:“丁蘭同志,你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拍著酥胸發(fā)誓說你對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熱愛是忠實的么?”

    丁蘭咧了咧嘴,也裝作一副肅穆的神情說道:“李智同志,我敢拍著我老人家的腦袋發(fā)誓說,如果商詩姐不愛你,我把它割下來獻給你!”

    還用說什么嗎?我肯定傾向于相信丁蘭這樣一個女人的感覺,我的激動無需理由地就升華成狂喜,已經(jīng)沒有語言可以宣泄我的心情!我只有在心里不停念叨,感謝蒼天,感謝大地,感謝人世賦予了我生命!

    我想,我和我親愛的商詩,我們的愛情,在明天晚上,估計就要,圓寂了,不,圓房了!

    雖然說上了夜班,理論上第二天是可以休息的,但是我并沒有請求休息,一方面病人實在太多,我休息了,那么胡醫(yī)生、王征等工作負擔就要加重,另一方面,我有點邪惡地想,如果讓商詩多受一段時間的煎熬,那么我們相見時她奮不顧身撲入我懷抱的力度就會增大。

    不過臨近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反倒是感覺自己火燒火燎的深受著思念之苦,那遭受到的煎熬想必一定要濃于商詩。離下班還有那么幾分鐘,我就把事情交代給王征,回辦公室甩掉白大褂,胡亂套上外套,就下樓去了。依我此時的狀態(tài),回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站在院門口,離王師傅往日抵達的時間還早了那么幾分鐘,所以我就望穿秋水地盯著來車的方向。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一開始我還算有耐心,過了五分鐘,我心里就逐漸變得焦急不安起來,直埋怨王師傅,真是熱傷風碰上個慢郎中,要是往日你慢倒慢了,偏偏要趕在人家這樣死去活來的時刻遲到,本來就火燒火燎、燥熱難耐了,你這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過了大概得有十分鐘,我身上的火真就快蔓延出來的時候,王師傅的車終于抵達。我就象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猛地沖了上去,不等王師傅停穩(wěn)車下來迎候我,我就迫不及待打開車門鉆了進去,嘴里連聲吆喝:“老王師傅,快走吧,直接去商董事長家里!”

    王師傅愣了愣,說:“今天不去公司了嗎?”

    我急不可耐地說:“不去了,時間不早了!”

    王師傅便回頭有點歉意地說:“抱歉啊,李醫(yī)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出車的時候突然被要求登記了好幾個表,所以來得晚了點,還請你諒解!”

    我心思早就撲到了商詩的身體上和她水rujiao融了,所以沒怎么理會王師傅的話,只是簡單地擺擺手說:“王師傅,不是因為責怪你來得晚了才不去公司的,而是今天商董事長找我有點事,所以就不去公司了,你放心吧,沒你的事!”

    王師傅這才迷惑著點了點頭,“恩”了一聲,就再次啟動了車子。

    還好,托王師傅車技高超、路況捻熟的福,在浩浩蕩蕩的堵車長龍中,王師傅感受到了我身心里漫布的急迫之情,便讓小車一陣穿針引線后拐入了小胡同,并且在小巷子里七彎八繞之后,豁然就駛?cè)肓送ㄍ紖^(qū)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然后在大馬路上一路暢通無阻,最后進入了一馬平川的鄉(xiāng)村小道之后,小轎車基本上就是風馳電掣、天地任我遨游了。

    進入那片群山環(huán)繞的深溝險壑之后,我的心境才由焦急轉(zhuǎn)向了緊張,我開始凝聚所有心力進行著接受身體爆發(fā)的心理準備,盡管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所有的神經(jīng)細胞,萬事俱備、只欠香風了,但我心頭還是有抑制不住地慌亂。畢竟這是人生第一次啊,誰敢不緊張呢?

    告別王師傅后,我心里七上八下地進了大院,當打開別墅門邁步進去之后,我甚至連呼吸都不敢自由開放,我怕它里頭暗含著的不自然的喘息會使接下來我和商詩的傾情擁抱不夠純潔。我在琢磨著一會見到商詩時,萬一她因為害羞矜持不敢主動撲入我懷抱,我要怎樣才能既不讓她難為情又使她心滿意足地依偎在我懷里!境由心造、情隨事遷,一點都沒說錯,比如此時,因為我自己心里春風得意、情意綿綿,前天這個時候還為走廊的空氣中滿浸著莊嚴肅穆的佛光道影而傷懷呢,現(xiàn)在就只覺得頭頂上空正往下紛紛揚揚飄落著浪漫旖旎的濃情蜜意。而客觀的情境其實卻一點都沒有變化,此時,商詩應(yīng)該就在那個笑瞇瞇的佛像面前柔腸百轉(zhuǎn)吧!

    客觀的情境真地沒有變化嗎?

    我輕輕推開那善乳白色的木門,柔情款款地喚了一聲:“商詩姐,我回來了!”

    我想,兩天一夜沒見了,我這一聲動情的呼喚足夠喚醒什么東西了吧!

    但是,沒有回應(yīng),碩大的客廳里飄蕩著空蕩蕩的氣息,我心里一緊,扭頭看向那個神龕,神龕前邊空空如也。

    咦,難道商詩姐因為想我想得五心煩熱,終于翻然悔悟,掙脫佛海、墜入紅塵了嗎?

    帶著幾分好奇,我又大聲喊了幾聲“商詩姐”,除了空氣中象幻覺一樣的嗡嗡靜默氣息倒灌入我的耳孔,顯然,現(xiàn)在這棟神秘大別墅里看來就只有我這一個幽魂在瑟瑟。

    我心想,莫不是商詩姐又出門購物去了,便趕緊走到那個神龕旁看了看,令我驚訝的是,那幾個香筒里插著的香頭都已經(jīng)快燃盡了,煙霧已經(jīng)非常淡薄,給人很快就將油盡燈枯、煙消云散的感覺,而燃過以后殘留的灰燼因為沒有受到風或者鼻息的擾動,卻還岌岌可危地堆砌在佛香的香棍上,呈搖搖欲墜之勢。我心里大惑不解,商詩姐如此虔誠篤信之人,即便出門,也斷然會考慮時間長短,怎么也不會讓佛祖可憐到?jīng)]有煙抽的地步的!

    我心里開始惶急起來,便掏出手機給商詩打電話,讓我驚詫的是,商詩的手機關(guān)機。聽著那聲甜美的“你撥打的手機已關(guān)機”的聲音,我心如刀割,我這次倒寧愿撥打她的手機的反應(yīng)就象我近半年以前第一次撥打她手機出現(xiàn)的那種奇怪的反應(yīng)一樣,這樣我反而就能知道她是在太平間,那我可以立刻去太平間找她??涩F(xiàn)在這聲“你撥打的手機已關(guān)機”也就向我宣判了我不可能找到她。

    我象上次沒找到商詩一樣又去反復(fù)敲了敲她的門,去衛(wèi)生間、廚房看了看,又跑到二樓,二樓廊道上方依然飄蕩著商詩給我洗過的衣服,隨著二樓通風口那個窗臺吹進來的陣陣山風在輕輕搖擺,我在二樓那個幽深的長廊從這頭走到那頭,將兩旁分立著的殷紅古樸的木門挨著個敲了個遍,邊敲邊喊商詩姐,雖然我知道這是徒勞的,但我還是不肯放棄心里這種絕望般的希望。這兩邊的房子也真多,古老深重,門關(guān)緊鎖、巋然不動的樣子,敲到最后一扇門的時候,我的手都酸麻了,最后我不得不懊喪地返回,兩邊房間那死氣沉沉的靜寂氣息包繞著我,顯得我益發(fā)孤獨凄涼,這種悄然漫上來的情緒攏上我的心頭,讓我很是傷心難過。最后走到那個通風口的時候,被陰冷的山風一吹,我腦袋清醒了過來,然后就慢慢想到了一個事實,那次商詩曾經(jīng)到二樓來睡過一次,可剛才感覺那些房間的門好象都是滿面塵灰、幾百年未動的樣子,如果有人出入過,應(yīng)該不會是這樣的感覺吧?

    也許剛才沒怎么在意,有所疏漏,我還是再仔細辨認一遍吧,將商詩睡覺那個房間找到,進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么有關(guān)商詩的信息呢!

    第142章 商詩為什么在房子里放了一口棺材?

    于是我又返回走廊那頭,一間一間地仔細看了過來,看完所有房間后,我如釋重負,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兩間房的門是光潔的,雖然門板已經(jīng)顯得古舊,但上邊還是遺留有鮮活的痕跡。稍微讓人稱奇的是,這兩間房位置非常巧,正好就是分立在通風口過道兩側(cè)的那兩間房。顯然,商詩那次肯定是睡在其中的某一間。

    我先試著用力推了推左側(cè)那間房的門,發(fā)現(xiàn)大門深鎖,紋絲不動。我又走到右側(cè)那間前邊,不抱希望地用手推了推,讓我嚇了一跳的是,門竟然徐徐張開了,此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里邊黑漆漆一團,所以感覺起來就如同張開著一個黑洞。我趕忙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商詩姐”,當然,沒有任何回音。借助走廊里的廊燈清淡的光輝,我慢慢適應(yīng)了眼前的黑暗,模模糊糊、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里邊的情狀,好象是個空曠的小屋,我按捺了一下兀自亂跳的心臟,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找到開關(guān)摁下,眼前頓時柔亮一片,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又是個非常簡樸的房間,里邊比我睡覺那個房間還要簡單,就只有一張單人床,一把木椅,其他什么都沒有了。沒有找到商詩,我呆立著暗自神傷了一會,就關(guān)掉壁燈,無限悵惘地退了出來。

    站在通風口讓山風茫然吹了會,我突然對左側(cè)那間房產(chǎn)生了好奇,既然和右側(cè)那個房間一樣都是商詩經(jīng)?;顒拥膱鏊?,那為什么右側(cè)那房間城門大開,而這間卻要牙關(guān)緊咬?

    我掏出商詩給我的那串鑰匙,一個一個試了試,都打不開,顯然,商詩沒考慮過讓我進這間房。這反而讓我好奇心大熾,現(xiàn)在找不著商詩,任何一條可能的線索我都不能放過。

    我上下左右瞧了瞧,就有了主意,算是天助我也,正好在這扇門窗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吊燈,正將那柔淡的光線流瀉進了這間房子里,我完全可以攀爬到這扇房門的門窗上去探看里邊的情況嘛!

    由于這條廊道里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蹬踏物,沒有辦法,我只好跑到樓下去將衛(wèi)生間里那張梨木太師椅搬了上來。那張?zhí)珟熞胃叨缺緛砭透哌^普通椅子,而我身軀也還算修長,我只要站在椅子的扶手上,看里邊是綽綽有余了。

    擺好位置以后,我縱身上了太師椅,小心翼翼地一只腳踩踏一邊扶手,探頭就是那么一看,然后我悄無聲息咕咚就一頭從太師椅上栽了下來。所幸的是,我沒有磕碰在椅子上,而廊道上又鋪設(shè)著錦緞地毯,所以我翻了幾個跟頭,就定住了身形,絲毫無損。我癡癡傻傻地爬起來以后,半天沒有感覺到心臟的跳動。我機械地甩了甩胳膊,朦朧地意識到自己沒有傷了筋骨。

    我毫無意識地走回太師椅上,一屁股坐在上邊,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感覺到元神的回升。在冷風的刺激下,我終于有了意識。

    然后我就開始回想我剛才所看到的情形,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古怪離奇。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以我撫了撫心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我再次攀上了太師椅。我定睛那么一看,再次揉了揉眼睛那么一看,我徹底敗下陣來,沒錯,絕對沒看花眼,那屋里確實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尤其是我這個天生就和棺材盒子有解不開的緣分的人,憑我對棺材盒子的敏感,這絕對不會有錯。

    商詩在屋里擺口棺材盒子干嘛呢?

    我實在太好奇了,就再也無法按捺住要進去看一看的念頭。我推了推門窗,讓我驚喜的是,門窗竟然是可以打開的,也許商詩要經(jīng)常給屋子透風吧。當下我再不猶豫,一把扯開窗戶,手攀上門的上緣,雙足一抖,身體上提,人就從窗口鉆進去了一半,多虧我在太平間里攀爬棺材柜子練就的好身手,飛檐走壁、登堂入室真象玩也似的。我反手扣住門緣,讓前半段身子垂直下去,后半段身子哧溜跟進,然后迅速用腳腕鉤住門緣,一個標準的倒掛金鉤招式,我手掌已然撐地,然后以手為腳,往前走了幾步,身子由垂直變成斜傾,到最后感覺掉下來不會光榮犧牲的時候,就腳腕一抖,整個身體啪的一聲摔成個狗啃泥,身架骨有點微微的疼痛,不過不礙事,我一個鯉魚打挺,飛身躍起,吐掉嘴里的灰碴,膽戰(zhàn)心驚地掃了一眼那口棺材,就跑到墻壁上好一陣摸索,終于將開關(guān)摁亮了,這時才算看了個仔細,那確實是一口棺材,而且木料考究,似乎是楠木的,看起來紫紅深幽、厚重典雅,在燈光清影的探照下透射著神秘深邃的幽芒。而且令人不解的是,這個房間里也就這一口棺材,別的什么物什都沒有。

    我想起太平間里那些棺材柜子里的尸體,尤其想起裝殮岳媛和白晶晶的那兩口冰棺,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按理說,我是個醫(yī)生,是不應(yīng)該害怕這些的,但是冷不丁在這樣深遠的地方出現(xiàn)這樣的奇觀,別說還是個醫(yī)生了,就算是個醫(yī)圣,也得掂量著害怕幾遭啊!不過害怕也只不過是一種情緒,基本也妨礙不了我什么,而理性的好奇心卻早已將我鼓蕩成一個鼓風機了,我是必然要打開棺蓋看看里邊到底有什么東西的!

    我驚心動魄地走近那口棺材,顫巍巍地將手搭上棺材蓋子,一閉眼,一咬牙,一狠心,猛往前推,棺材蓋子順勢掉了下去,隨著砰的一聲,我睜開了眼睛,心驚rou跳地看了下去。

    讓我稍微安定的是,里邊空空如也,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怪異現(xiàn)象,不過好象有明黃的光芒在耀我眼睛,我再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發(fā)現(xiàn)也只不過是在棺底鋪設(shè)著一層金黃色的錦緞,原來只是口空棺!嗬,我長吁了一口氣,身體徹底松懈下來!

    不過商詩怎么會在這屋里放口棺材呢?其實仔細想想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在南方的農(nóng)村,很多老鄉(xiāng)家里都會在屋檐下擺放一口或幾口棺材,那都是給家里的老人百歲之后盛殮用的。難道這商詩也迷信這一套,給自己的父母備用這么一口棺材?

    既然在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商詩的蛛絲馬跡,多做這些思考也沒有什么意義,我不再浪費時間,將蓋子撿起來重新蓋上,開門出去,又重新撞上門。爬到太師椅上將門窗恢復(fù)原樣。然后就搬起太師椅心里空落落地回到一層,放回太師椅后,我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了,坐到沙發(fā)上發(fā)呆。

    時間在我身旁靜靜地流淌,客廳里彌漫著凄涼悲愴的氣息,空氣越來越沉重幾乎能夠凝結(jié)成水滴了,還沒見商詩回來的跡象,我心里的悲傷和苦楚也就漫布了我的全身,憑直覺,商詩是不會回來了。難道她真地就象她說的那樣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嗎?可是為什么她要不辭而別呢?難道她就體會不到我如果沒有了她會生不如死的滋味嗎?

    她到底去了哪里呢?有人會知道她的下落嗎?

    想到這里,我心念一動,趕忙掏出手機,找到冷欣月的號碼,撥了過去,可是讓我驚詫莫名的是,冷欣月的手機也關(guān)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偏遭當頭風啊,我心里真是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在屋子里亂轉(zhuǎn)。心愛的女人突然失蹤,我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往日神思敏捷的頭腦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整個身軀變成了木頭,完全沒有了生命力。

    我不甘心地再次轉(zhuǎn)到商詩的房間,垂死掙扎般地又猛敲了幾下門,當然,除了劇烈的敲門聲在空蕩的客廳里回響,一切皆是枉然。我很想到商詩的房間里去看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但門是鎖著的,我搬來太師椅,爬上去探頭一看,里邊當然不會有商詩,我想如法炮制,但推了推門窗,發(fā)現(xiàn)也是鎖著的。本想破窗而入,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商詩將門都鎖上了,自然也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在房間里等著我去看,既然沒有什么意義,我還是不要破壞我心愛女人的房間吧,在這種情境下,任何可能的對我心愛女人的傷害都會讓我心痛得無法呼吸!

    我再試著打了幾次商詩的電話,當然,沒有驚喜出現(xiàn),我開始徹底絕望了。我整個人都傻了,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心里慌亂得已經(jīng)辨不清東南西北,悲戚痛楚一陣一陣從心底深處涌上,將我的身體摧殘得四分五裂。傷心至極,哀痛也就開始凝結(jié),我的眼眶里慢慢溢上來淚水,最后,我實在抵制不住思念和擔憂交織出來的情緒沖擊,在沙發(fā)里蜷縮成一團開始抱頭痛哭起來。

    情緒的閥門一打開,就再也不可能合閘了,我哭了個涕泗滂沱,哭了個人仰馬翻,最后眼淚實在流干了,我就張著枯澀的眼球無神地看著前方無淚空流,嗓門已經(jīng)嘶啞了,我就勉強喑呀出聲對著空氣吐著干氣,全身已經(jīng)麻木了,失去心力支撐,我就在沙發(fā)癱軟成一團。

    最后我完全失去了任何力量,不哭不笑不想不動地仰天傻傻望著天花板,在這千山萬壑中的神秘大別墅里,一個生命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中逐漸消亡。

    如果不是突然從哪里傳來一聲鐘聲,我就這樣完全失去意志地癱坐一夜,到明天早上會不會成為一具尸體是很難說的。我是個醫(yī)生,深刻明白這個道理,人的生命有時候真地就是靠意志在支撐的,比如臨危病人,意志力強的,撐著一口氣,往往就能度過危機,而如果沒有求生意志,哪怕是一個很普通的疾病,很有可能就會發(fā)展成病危。

    實際上,我也搞不明白我是否真地聽到了那聲鐘聲,就是突然那么一下,就好象神乎其神似的,就有那么一下飄渺的聲音撞進了我的耳鼓,模糊不清,隱約可辨,節(jié)奏也不明晰,韻律也不分明,如果要深究,又象是幻覺,或者可以說它不是來自遙遠的空氣中,而是來自心底深處??傊?,就那么突然一聲,也就聽到那一聲,后邊連余音繚繞都沒有,于是,我本來已經(jīng)凝滯的大腦就好象被誰用錘子錘了一下一樣,我本來已經(jīng)寒凝的心臟就好象被澆了一盆溫水一樣,我變得有點活泛起來,逐漸地,心神開始侵入我的身體,慢慢地,意志力又回來了,我動了動身子,然后,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就象具再次復(fù)活的僵尸一樣。

    我掏出手機,正好十二點,新的一天開始了。也許,那鐘聲真地不是虛幻的,會不會是那連綿起伏的群山當中隱居著的某座寺廟里的報時鐘聲呢?

    不管怎樣吧,我不能就此消沉下去,商詩也只不過是消失了而已,無論她在哪里,她總還在這個世界上吧,她的心脫離塵寰我都能接受,她的身體只是消失在這座別墅里,我至于如此悲切嗎?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她不再回來,我也不當什么醫(yī)生了,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到,哪怕一輩子找不到她,最后在尋找的過程中終老,我也不在乎,最起碼我在尋找的過程中總是充滿著能將她找到的希望,這種希望就能讓我喜悅,而如果我在尋找的路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那也沒關(guān)系,人一旦咽氣,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什么歡樂,什么痛苦,全化作虛無!

    我想好了,商詩不是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么?我把這段時間規(guī)定為半個月,我想這應(yīng)該是我能夠忍受的見不到她的極限了,如果過了半個月,她還沒回來,那我就辭去醫(yī)生職務(wù),徒步行走天涯尋找她的芳蹤。

    我打算給商詩打最后一個電話,雖然我知道不可能打通,但就算是我對她生死相隨、永遠不離不棄的告白吧!然后,我就回房睡覺,起床上班,靜靜等候她半個月。

    我很平靜地拿起手機,找到“我的詩”,找到了撥號鍵,心靜如水地摁了下去,象征性地貼到耳孔上,然而,就那么一下子,我傻了,我本已平息的心跳瞬間不受控制地激烈晃蕩起來,因為…

    第143章 商詩被刑事拘留

    手機通了。

    我渾身震顫地等待著商詩的聲音傳來,不過,好象商詩沒有將手機放在身上,手機響了好一會,我才聽到了接通的信號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親愛的詩,你終于出現(xiàn)了,時間好象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世紀!

    可是,接下來讓我完全震傻的是,在我滿心的渴盼中,一個沙啞的男人的聲音罵罵咧咧響起:“cao,這是誰呀,這么晚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愣了半天,緩不過勁來了,張口結(jié)舌,沒有說話。

    那邊有點不耐煩了,又罵了一句:“你丫快點說話呀,有完沒完啊!”

    我還是靜默,我實在搞不懂眼前的情狀,完全糊涂,完全失去溝通能力了。

    那邊嘟囔了一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呀呀怪叫道:“哎呀,對啦,你是不是商詩的家屬啊,你怎么才打電話來呀?”

    這么一聽,我愕然一驚,這才逐漸找回了點邏輯,恢復(fù)了些許說話能力,下意識地回答道:“商詩的家屬?是啊,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那邊聞言,突然頓了好一會,然后才以好奇的語調(diào)說道:“呦,我怎么聽你聲音那么耳熟啊,咱們是不是認識???”

    我也逐漸聽出味來了,本能地覺得對方的聲音我以前一定聽過,于是我也好奇地說:“是的,我也覺得你的聲音很熟,不過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你是哪位呢?”

    那邊突然打著哈哈說:“不用琢磨啦,聽出來了,哈哈,李醫(yī)生,原來是你啊,真他媽地巧!”

    這哈哈聲一打,我也就徹底聽出來了,不過聽出來的同時我也就大吃一驚,顫聲驚呼道:“我的天,趙警官,怎么會是你呢?商詩的手機怎么會到你手里呢?”

    趙警官估計是愣了半響,然后也驀然驚呼道:“對了,我倒還沒想起問你呢?你咋就成了商詩的家屬了呢,哇塞,不會吧,你這么有艷福?我靠,你想羨煞兄弟們??!”

    我心急如焚,連聲問道:“趙警官,我和商詩什么關(guān)系,以后有機會會慢慢告訴你,但是現(xiàn)在我請求你,你快告訴我怎么回事?商詩的手機怎么會到你手里去了?”

    卻聽趙警官嘆道:“李醫(yī)生,你是不是被美色迷昏了頭腦,這你還判斷不出來嗎?她被拘留了,不允許與外界聯(lián)系,一切通訊工具暫時交由警方監(jiān)控,剛才我睡得迷迷糊糊,拿起手機還以為是自己的呢,后來才意識到是她的手機!”

    我愣了,半天沒回過味來,然后才大聲喊道:“拘留?為什么要拘留她?有沒有搞錯,你們憑什么拘留她?”

    趙警官根本不理會我的嚎叫,不慌不忙說道:“請問,你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你不是她的家屬,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么?”

    我無語了,確實,我不是商詩什么人,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弟弟,甚至是不是朋友我都不敢確定,我只是寄住在她家里的一個沒有房子的人而已。

    我想了想,不甘心地問道:“那你們告訴她的家屬了嗎,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盡快放她出來吧,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忍受得了那種牢獄之苦!”

    說著說著,我鼻子一酸,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想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被關(guān)押了,這讓人如何接受得了。

    趙警官冷然道:“根據(jù)規(guī)定,我們需要在24小時內(nèi)通知她的家屬,但是她堅決不肯說出她家屬的聯(lián)系方式,甚至還堅決要求我們將她的手機關(guān)機,否則她就什么都不說,哎,其實就算給她關(guān)了機,她也什么都沒說,到最后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東西觸動了她,她突然開始流起淚來,又堅決要求我們將她的手機打開,哎,要不是考慮到她曾經(jīng)是堂堂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我們怎能容她如此折騰!”

    聽著聽著,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怪不得之前打她電話關(guān)機,原來是這么回事,我親愛的女人,你這到底是怎么啦?你犯什么錯誤了,如果我能替你接受懲罰,所有的苦難就讓我來承擔吧!

    無聲無息流了一會眼淚,我對趙警官說:“既然你不肯向我解釋什么,那請你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去見她!”

    趙警官打了個哈哈笑道:“哈,老弟啊,看來你們倆還真是有情,讓人感動啊,今天下午要把她帶走之前,她居然提出要先做一頓晚餐,那會離做晚飯的時候還早著呢,把我們納悶了好久,不過看在她也是堂堂大集團公司老總的份上,我們也就耐著性子奉陪她做完了飯,真是沒想到這頓飯是給你做的啊!在我們收管她的手機前,她還愣是向我們請求發(fā)了個短信,內(nèi)容經(jīng)過我們審查,就是什么飯已經(jīng)做好了在冰箱里等等什么的,也是給你發(fā)的吧?現(xiàn)在這么深更半夜的你又提出想見她,哈,感動,有趣!”

    我聽了,頭腦一陣眩暈,人徹底癡傻,我的姐,真象他說的那樣嗎?

    不過好在我理智猶存,在這樣的時刻,我是沒有功夫激動的,現(xiàn)在迫切需要做的,是搞清楚怎么回事,把商詩營救出來。

    我不理趙警官的話茬,只是懇切說道:“趙警官啊,你就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去看她,算兄弟求你了!”

    趙警官卻嘆了一口氣說:“李醫(yī)生啊,不是老哥不幫你,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拘留,是刑事拘留,是不允許探望的,要探望,也只能請律師,一切由律師傳話!”

    我心急如焚,不斷懇求道:“老兄,請律師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請到的啊,我現(xiàn)在就想見她,求你幫幫忙了!”

    趙警官語氣堅決道:“李老弟,你不要說了,多說無益,不可能的,我要幫了你,不僅違紀,而且違法,我可擔待不起,你要沒什么事,我掛電話了!”

    我大急,如果是當面,我可能就要跪下相求了,我聲音發(fā)顫道:“趙警官,求你了,只要你讓我今晚見到她,今后要怎么回報你都行,做牛做馬都行!”

    趙警官哈哈大笑道:“哈,李老弟,你的癡情讓人感動啊,不過,你這樣大醫(yī)生的回報我可承受不起,我掛電話了,對了,你如果聯(lián)系上她的家屬,請幫助我們通知她的家屬,多謝了!”

    話落,不容我分說,趙警官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我顫抖著手將手機從耳孔旁拿下,機械地舉到面前看著,那上邊一片花花綠綠,因為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我的雙眼。

    商詩姐的家屬?我想起了她的父母,本想掏出手機聯(lián)系一下,但一想起商詩姐堅決不愿意向警方進行告知,一定有她的苦衷,我還是不要違逆她的心愿,先想想其他辦法再說。

    我又想起趙警官說的短信的事,便抬袖子擦了一下眼淚,使目光相對清晰一點,果然,在屏幕的最上緣,有新短信息的標志,可能是在我處理病人病情的時候發(fā)過來的,所以當時沒收到。而因為我以前從來沒和商詩互相通過短信,所以根本就沒往商詩會否給我留短信息這方面去想。沒想到,我教會她使用短信息,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fā)揮了作用。可是她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呢?當然,她很可能是不愿意讓我知道她將被拘留這樣的事情!商詩姐啊,你到底犯下了什么事,為什么不讓我和你一起承擔?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真是一輩子沒流過這么多眼淚。我在淚眼模糊中,打開了那條短消息:今天的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就放在冰箱里,你回來的時候自己熱一熱,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不會有什么事的,你放心,你自己注意身體,多保重!商詩姐。

    看著看著,我的眼淚再次磅礴而出,眼前這一個個溫馨親切的文字,在我的淚眼婆娑里逐漸幻化,然后,商詩那溫情款款的模樣就浮現(xiàn)在了前方,那溫軟動聽的聲音就在耳邊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