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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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表兄卻是個見利忘義的,眼看著清荷姐的爹走了,沒了當(dāng)大掌柜的爹,居然轉(zhuǎn)頭就娶了別的姑娘。清荷姐的娘都被氣病了。”松煙越說越義憤填膺。 程荀情緒有些低沉,卻抓住漏洞反問:“那關(guān)陳玄什么事?” 松煙看著她臉紅了,支支吾吾半晌:“你!你怎么油鹽不進(jìn)!總之,你將荷包給她就是了!” 松煙急得一甩袖子,臊眉耷眼地轉(zhuǎn)身要走,又轉(zhuǎn)身認(rèn)真看著程荀。 “陳玄哥是個好人,他只想著清荷姐沒了爹,婚事也沒了,恐怕日后艱難,才想著幫一把。 “這些銀子也是他好幾年的積蓄了。他不愿意我把這事說出來,但我想著,清荷姐總該知道這些。 “別的不說,至少也不要誤會了陳玄哥的心意。” 松煙一溜煙跑遠(yuǎn)了。 程荀低頭看著荷包,只覺得沉甸甸的。 待她回到小院中,恰好遇見了清荷。 她是個聰慧能干的姑娘,從小就被大夫人送來照顧胡婉娘。她為人公正,丫鬟之間偶有斗氣,她從不偏袒。 前幾日,程荀被趕去灑掃,她還安慰她,好好表現(xiàn),總有一日能進(jìn)屋伺候的 這些年里,小院里賞罰分明、上下清晰有條理,少不了她的努力。 程荀拿著自己的老伙計在院中掃落葉,余光看著清荷。 她一如往常風(fēng)風(fēng)火火,在院內(nèi)忙出忙進(jìn),看上去與松煙所說的境遇毫不相關(guān)。 是她還不知道這一切嗎? 等到夜里,她回住處,路過偏房后的小樹林時,聽見了隱隱的哭聲。她這才知道,原來清荷早已知曉了一切。 程荀站在林外,看著她蹲在一小堆燃燒的紙錢面前,顫抖著肩抽泣。 她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一種類似的哀戚爬上她心頭。 她慢慢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第19章 日漸寒 寂靜的夜里,火苗安靜地舔舐著黃白紙錢,橙紅的火光印在清荷淚跡斑斑的臉上。 清荷有些錯愕地看著程荀,轉(zhuǎn)瞬扭過頭去,擦著眼淚掩飾道:“你怎么來了?” 程荀在她身邊蹲下,從懷里拿出陳玄的荷包:“清荷姐,有人托我給你這個。” 清荷看了她一眼,猶豫地接過荷包,打開一看,里面裝滿了半袋子大小不一的銀錁子。她握著荷包,驚疑不定地問:“是誰?” 程荀用木棍輕輕抬起一疊被煙熏黑的紙錢,微弱的火苗頓時跳動起來,轉(zhuǎn)眼就躍到了紙錢之上。 她語氣平靜:“是少爺身邊的陳玄托人讓我拿給你的。他說怕你日后艱難,想要幫幫你。” 還未說完,清荷就將荷包塞進(jìn)了程荀懷里,語氣硬邦邦的:“誰要他可憐我?你告訴他,我好著呢!” 程荀接過荷包,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蹲在一旁。 清荷將下巴埋進(jìn)膝蓋里,愣愣地看著火堆,半晌喃喃道:“你也覺得我很可憐嗎?也是,做掌柜的爹死了,未婚夫跟別人跑了,娘親也臥病在床,而我遠(yuǎn)在千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br> 她的淚又洇出眼眶,小聲啜泣:“我真沒用……” “清荷姐,這些都不是你的錯?!背誊骼洳欢¢_口。 清荷投來不解的目光,程荀慢慢開口:“伯父病逝,伯母病倒,都是人力不可違之事。至于那見利忘義之輩,早一日認(rèn)清他的真面目,總比嫁到人家家里去才發(fā)現(xiàn)得好。” “你什么都沒做錯,又何必自苦呢?”程荀與她坦然對視。 清荷看著她在火光下愈發(fā)清亮濕潤的眼睛,心竟也漸漸輕快起來,忍不住稀奇道:“你小小年紀(jì)倒挺會說話。” 程荀不置可否,揚了揚手中的荷包:“你真的不要么?” 清荷猶豫了下,接了過來:“我親自還給他吧,他做的糊涂事,總不能又讓你冒風(fēng)險?!?/br> 她語氣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昵:“他就愛犯傻,做事冒冒失失,別把你給連累了?!?/br> 程荀陪她安靜地?zé)暌换@紙錢,兩人慢慢走回偏房。 路上,清荷忍不住問:“你說我沒做錯什么,那若是我做錯了呢?” 程荀停下步子,認(rèn)真地看著她:“做錯了,自然要好生彌補過錯,便是豁出這條命也是應(yīng)該的?!?/br> 清荷愣愣地看著她,被她偏激的話嚇了一跳,心中有些古怪。 程荀自顧自地往前走。 月光下,她的影子越拉越長。 日子平淡地過,幾夜冷雨后,黃葉徹底消散在北風(fēng)里,露出遒勁的禿枝。 有天又碰上松煙,他遞給程荀一包桃酥:“陳玄哥讓我謝謝你?!?/br> 程荀疑惑:“清荷姐沒要那個荷包,為什么還要謝我?” 松煙看著她,支吾半天,恨鐵不成鋼地丟下句“反正你收著就行了!”便走了。 她將桃酥帶回去,拿給玉盞,玉盞歡天喜地地打開,小心翼翼地用手接著吃。 直到嘴里沒東西了,她才指著床上的衣物開口說:“剛剛清荷姐來找你,說收衣服的時候看見你裙子后面破了,幫你補好了?!?/br> 程荀在針線活上一塌糊涂,小時候靠爹娘,大一點靠程六出。來了胡府,想著自己總該學(xué)一學(xué),又遇上了玉盞。從小打到,居然從未為針線活煩惱過。 玉盞圓圓的臉湊到程荀面前,有些酸溜溜地說:“你最近人緣不錯啊?什么荷、什么墨的,都和你好的不得了呢?!?/br>